第206章事不尋常必有妖
聽著他投降的話語,我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驀地笑出了聲。 “這句話,我曾經無數次的對你說過,我要你放過我?!?/br> 風水輪流轉,現在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他的人變成了我,而他,只是那個被迫求我放過的人。 “……” 厲風臉色黑沉,眉頭緊蹙的望著笑的忘乎所以的我,眼神復雜又同情。 我笑了半晌,笑的淚水差點下來,這才收斂住情緒。 “厲風,我曾經懇求過你,為了你放過我,我甚至給你下跪,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無動于衷!最后我是拿著性命威逼你,才換來我逃離的一個機會。” “這些,你都忘記了?我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呢……” 我冷笑著說道,面無表情的轉過身,我不想再看見他,哪怕就是匆匆一眼,我都會覺得惡心,心痛的無以復加。 “你走吧,你再繼續(xù)再這里待下去,我不曉得我還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來,今天晚上,你父母都在,我不希望你出事,也不希望他們擔心?!?/br> 我面無表情的說著,這已經是我能夠做出最大的忍讓和退步,而這一切,還完完全全是看在厲風父母的面子上。 “我今天過來是想要和你談話,沒有達成目的之前我是不會走的?!?/br> 厲風冷聲道,仿佛對我轟趕的話置若罔聞。 “這很符合你做事的風格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冷哼一聲,眼神輕蔑的瞟了他一眼,“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今天你的目的恐怕是無法完成了。我是看在長輩的面子上才會對你忍讓的,如果你再逼我,我不介意將他們都驚醒。你將我費力的從醫(yī)院弄回來,不就是知道他們要過來,擔心沒有辦法交代嗎?現在我人回來了,在他們面前也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不要得寸進尺?!?/br> 我警告的說著。 昨天的時候我還曾經想,為何我在醫(yī)院住了這么久他都沒有堅決的要帶我回來,而是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 今天早上見到厲風父母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明白了所有…… 事不尋常必有妖??! 這么簡單的道理我竟然會不知道。 “你這么想?” 厲風擰著眉頭,語氣冰冷的想要說話,被我無情的打斷。 “趁著我還沒有失去耐性之前,你走,我就當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放心,他們沒有離開之前,我不會和你大動干戈,我也會盡快安排他們離開。這段時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就好,你也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我硬生生的對著他下達最后通牒,然后躺上嬰兒床,佯裝無恙的閉上眼睛。 厲風僵硬的站著,望旁若無人的我臉色沉重。 我安靜的呼吸著,房間靜謐的很,我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我的心跳,還有他沉重的呼吸聲。 我沒有動彈,過了半晌,厲風才緩緩轉過身,房間的燈和門被關上。 我緩緩睜開眼睛,房間內陷入一片黑暗,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從今以后,我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我的機會。 按照先前厲母和我說的,厲風父母果然在別墅暫時的居住了下來。 有了他們的存在,我回到別墅的日子也顯得不那么難熬,厲母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的感受,生活和飲食上處處周到,這讓我本來涼透的心不由得有些感動。 可是感動歸感動,我和厲風之間,還是存在巨大的隔閡,我覺得我們再也沒有辦法回到從前。當然也對未來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不過這些,我當著厲母的面前不曾表現出來半分,不忍心讓他們跟著一起難過。 這天,我在房間內休息,突然門鈴響了起來,這讓我有些意外。 自從我出院之后,家里從來沒有來過半個客人,趙御庭出院尚在恢復期,張政更是對我不待見,忙的不可開膠的照顧他,更加不可能過來找我。 “王芳,看看誰來了?” 我坐在客廳沖著她喊了一聲。 “來了。” 放下手上事情的王芳趕緊跑了過去,打開門的瞬間不由得有些怔, “請問你找誰?” 聽到她的問話,我不由得好奇的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你是新來的保姆吧?你不認識我,我找蘇洛!” 余晴暖站在門口溫柔的沖著她笑笑。 “夫人?” 王芳看向我。 “讓她進來吧?!?/br> 我面無表情的說道,世到如今,我對她可謂真的是沒有任何感情,甚至連恨意都沒有了。 王芳將余晴暖請了進來,又為她泡了杯茶,然后便退了下去。 我冷漠的看著她,她面色紅潤,看上去起色顯得不錯,完全沒有之前的晦暗。 “你找我來有事嗎?” 我面無表情的問道,對于她的到來沒有一絲的漣漪。 “我聽說你出車禍了,特意過來看看你?!?/br> 于情暖淡淡的冷笑一下,優(yōu)雅的端起手上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小口, “這茶水不錯?入喉甘醇,味道清幽,喝一口整個人全身心都仿佛被洗滌了?!?/br> 她無關痛癢的說著,我默然的看著她, “你喜歡,你拿走!” 身外之物,何必計較? “你什么時候對我這么大方了?” 于情暖輕笑一聲,面色沒有任何一絲驚奇,仿佛我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全部都在她意料之中。 “我不是一向都這么大方嗎,能夠容忍自己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在外面養(yǎng)小三,不聞不問,試問有幾個女人有我這般氣度?” 我一本正經的說著,語氣帶著自我嘲諷。 于情暖放下手上的茶杯,一臉認真的凝視我, “蘇洛,我覺得你現在,變得不一樣了?” “哦?哪里不一樣?” 我輕輕的吟了一聲,對她的話沒有一絲質疑。 “好像變的超凡脫俗了,說不準,對什么事情都沒有那么在乎了。不過,這是好事,人生苦短,何必處處針鋒相對的計較呢?你說是吧?” 她語氣詼諧,話說的理所當然。 我安靜的聽著她說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是不該爭,也有些事,是根本就不值得爭?!?/br> 我木然的應了她一句,現在能夠和她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聊天,先前的事情就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誰在底下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