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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下來吃飯。”阮澤答應(yīng)一聲,心中依然怯怯,把房門反鎖之后,才回身從行李箱底部取出一個被層層泡沫包的嚴嚴實實的畫框。那是沈苑畫的一對蝦。大四那年大家都不怎么回學(xué)校了,阮澤自己也在外面忙著實習(xí),連著一個多月沒看見沈苑,他想的心里發(fā)慌。那陣子他和沈苑以前待過的社團在為修繕宿舍樓前搞義賣,他們大三的時候就退了,阮澤又一向?qū)Ω蛟窡o關(guān)的事情沒有興趣,聽過一耳朵就算了。后來不知道是從誰那聽來的,說社團負責(zé)人聯(lián)系上了沈苑請他幫忙主持活動,沈苑以太忙為由回絕了,最后捐了自己一副得過獎的水墨畫。畫要賣給學(xué)生,就不會太貴,可雖然標價只有五百塊,還是看得人多,阮澤握著一把剛?cè)〉腻X奔到社團攤位前的時候,那幅畫還好好的放著。他當即掏出五張一百塊,抱起那個畫框走了,生怕誰來跟他搶。阮澤抱著畫框立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沒想出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放在衣柜里也覺得不好,反復(fù)考量過后,最后把畫框塞進了床上的被子里。他想,沈苑總不會來好奇他被窩里有什么吧。其實沈苑下班之后就在外面吃過了,他是怕阮澤一個人吃不自在,才給自己也點了一份,坐在他對面有一口沒一口的吃。這一頓折騰下來,天色已經(jīng)擦黑,兩人也沒什么可聊的,端坐著更顯尷尬,所以吃完飯就各道晚安回了房間。阮澤背靠門板站著,還費腦筋想了一下,沈苑怎么不說要幫他收拾東西了。第二天早上是沈苑做的飯,一人一個煎雞蛋、一杯熱牛奶、兩片烤面包,大概五分鐘就能搞定的樣子,兩人在小餐桌上對坐,誰也不說話,默默地吃早餐。沈苑過來之前,家政剛做過一次徹底的大掃除,所以呼吸間還能聞到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早餐吃到一半,阮澤突然皺了皺鼻子,打出了這個早晨的第一個噴嚏,接著就再也忍不住一樣,一個比一個響的打了下去。沈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到阮澤不知道是噴嚏打多了還是尷尬的,反正臉上迅速飄紅,帶著耳朵尖也燒了起來,他忍不住笑了,又覺得這樣不太好,咳嗽兩聲,說:“這塊兒通風(fēng)不好,可能味道沒散干凈,咱們?nèi)タ蛷d吃吧。”阮澤聞言仿佛得了大赦,猛地一下站起來,一手端盤子一手握杯子,逃也似得出了餐廳。同居生活就這么過了起來,剛開始沈苑也擔(dān)心過,怕自己一時沖動,住到一起卻發(fā)現(xiàn)不合適,弄得兩個人都難受。但阮澤沒給他帶來過這樣的后悔,阮澤是個安靜的人,兩人輪流做飯,吃完飯或者在客廳看會兒電視,或者相約出去散會兒步,但大多數(shù)時候是回自己的房間,連出來走動都很少。很多時候,沈苑都不怎么能感覺得到還有另一個人跟自己住在一起。但這“安靜”的意思,指的是不讓沈苑覺得自己的生活被打攪到了。只要兩人在一塊兒,阮澤就話很多,一起住了小半個月,沈苑都沒體驗過林立說阮澤“不多說話”是什么樣子。他好像對一切都好奇,都想知道個明白。客廳鋪的那塊毯子的來歷,房子的平米數(shù),家里電視的型號,陽臺上養(yǎng)著的花的種類……說起來,其實阮澤問的這些問題,連沈苑都不怎么知道,但只要他問了,沈苑就樂意去搞個明白,比如電視的型號,只要彎腰看看電視的屁股就知道了,可沈苑還是從沙發(fā)上起身,親自去看了,然后念給他聽。而除去那些,阮澤問得多的,大都與沈苑自身有關(guān)。他問過沈苑慣常穿的襯衫和西裝的牌子、尺碼,有一天,阮澤利用早餐的時間,把他用的護膚品了解了個透徹,后來甚至知道了沈苑穿鞋的尺碼——穿皮鞋和運動鞋的尺碼分別問的。沈苑沒有和別人這樣親密的接觸過,他跟林立在一起,其實是說正事比較多,就算在學(xué)生時代,也是湊在一起完成作業(yè)或者小組討論,而玩又有不同的人來陪著。所以到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個人上班下班都跟他在一起,沈苑其實不知道,究竟阮澤問他這些問題,對即便是同居的兩個人來說,是不是正常的——他也壓根沒想過。因為兩人聊天——或說阮澤單方面發(fā)問的時候,盯著他看的眼神是那樣認真,從里面看不出任何遲疑和羞怯,仿佛他要知道的,只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細節(jié),你如果不回答他——那真是不可原諒的。而阮澤心里也正是這么想的,他一根筋,喜歡誰,就恨不得一整天二十四個小時湊在他身邊,一秒都不會煩。但他沒能這么做,上班和睡覺的時候,他都是見不到沈苑的,而了解沈苑的每一個喜好和細節(jié),還像是阮澤退了一步的做法,絲毫不認為有什么過分,因為沒人問過他,他為什么根本不知道林立哪天過生日。沈苑洗好碗從廚房出來,看見阮澤已經(jīng)抱著抱枕在沙發(fā)上盤腿坐好了,他不由得在餐廳和客廳之間的隔斷處站定,沖阮澤歪頭一笑。這人今天不知道又會有什么千奇百怪的、細致的問題來問他,有時候,沈苑覺得,阮澤都恨不得把他的回答拿個小本子記下來,因為當他的語速在無意中快起來的時候,阮澤就會稍稍皺起眉,仿佛帶著些委屈的神色,叫他:“沈苑,你慢點說?!?/br>第八章來分公司之前沈苑一直在推拒,但最后既然過來了,就也不打算繼續(xù)做甩手掌柜。競標在即,再加上這邊不是他熟悉的領(lǐng)域,免不了要多費些力氣,阮澤忙,他卻比阮澤還忙,應(yīng)酬一天天多起來,沒多久兩人就做不到一起下班了。上次加了微信,每次沈苑要加班,都會提前在微信上告訴阮澤,讓他自己打車回去。沈苑打字多,很少發(fā)語音,大都是“今天加班,你先回去吧,也別等我晚飯了,我在外面吃。”,有時候忙狠了,就簡短地發(fā)個“加班?!保瑒傞_始幾次阮澤都不回消息,沈苑等不到,只能再打電話過去,跟他說完要加班,再問他看到消息沒,阮澤答說看見了,梗的沈苑一口氣上不來,無可奈何地問看到怎么不回消息,阮澤就嘟嘟囔囔的,反正說不出什么讓人信服的理由。阮澤怎么說?我不想回,不舍得打亂你發(fā)給我的消息?時間長了,沈苑已經(jīng)習(xí)慣從他這問不出什么東西的事,再往后就直接電話通知,打到第三天,要掛電話的時候,阮澤猶豫著說:“等、等等……”沈苑:“怎么了?”阮澤:“那個……你怎么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