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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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槲业氖迨褰嘘愋±?。?/br> 陳不平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但他渾不在意。 葉休呵呵一笑:“陳小雷,好挫的名字,誰啊?” 他是真不知道陳小雷是誰,同時(shí),他真的覺得這個(gè)名字不咋滴,嗯,有些土! “……” 陳不平壓下心中的怒氣,道:“他是云城道教協(xié)會的會長,三年前是意境強(qiáng)者,現(xiàn)在是半步虛境,只差臨門一腳,便能踏入虛境,超凡入圣!” “哦哦,名字是挫了點(diǎn),但很特別……呃……清新脫俗!”葉休改口,隨后語氣一轉(zhuǎn):“所以呢?” 陳不平答道:“因?yàn)槲业氖迨迨顷愋±?,所以,你不能殺我!?/br> 不能的原因,是因?yàn)椴桓遥?/br> “呵呵……”葉休呵呵了一聲,“呵呵”有很多意思,但每一聲“呵呵”的背后,都有一個(gè)傻逼。 當(dāng)然了,“呵呵”是葉休說的,那么傻逼自然不是說他自己,而是在說陳不平! 陳不親雖然不知道這聲“呵呵”具體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詞兒,而是嘲諷。 但他不敢繼續(xù)刺激葉休,只能解釋道:“我叔叔沒有妻子,沒有子女,只有我一個(gè)親人,唯一的親人。他從小將我養(yǎng)大,供我讀書,教我習(xí)武,將我當(dāng)親生兒子一樣。所以,你若殺了我,我叔叔一定會發(fā)瘋的,不管你是誰,都活不了!” “甚至包括你的父母,朋友,都要陪葬!” 葉休沒說話,沉默不語。 陳不平覺得葉休被嚇住了,怕了,心中愈發(fā)得意,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任何所謂的高手,所謂的憤怒,在更強(qiáng)大的人面前,在更強(qiáng)大的權(quán)勢面前,都顯得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擊。 這難道不值得嘲諷嗎? “所以,這就是你能殺我,而我不能殺你的理由嗎?”葉休問道:“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陳不平得意一笑:“是的,這就是我的道理。誰讓我的出身比你好呢?你恨也好,怨也罷,但這就是事實(shí)!” “你說得對,你叔叔陳小雷,我是得罪不起?!比~休摸摸鼻子,嘆了一聲,就在陳不平以為葉休要認(rèn)輸時(shí),葉休忽然抬頭一笑,陽光而燦爛:“但那是陳小雷,而不是你陳不平。別人的東西,始終是別人的,而不是你自己的?!?/br> “拿別人的東西來嚇唬人,你是不是傻?” 陳不平眉頭一皺,但不等他說話,葉休繼續(xù)道:“另外,你以為你搬出了陳部長,我就會怕你嗎?告訴你啊,我得罪過的人,有的可比你叔叔可怕多了,四靈閣聽說過沒?二十八星宿聽說過沒?我都得罪過,而且殺過他們的人?!?/br> “但我現(xiàn)在仍活的好好的,所以,再得罪一個(gè)陳小雷,好像并不算什么!” 陳不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更多的是一種嘲諷,他認(rèn)為葉休在虛張聲勢。 四靈會他當(dāng)然知道,二十八星宿,他也清楚,那是不遜于道教協(xié)會的組織,一個(gè)小小的氣境武者,得罪了四靈會,怎么可能活下來? “呵呵,你也別不信,因?yàn)?,我上面也有人,比你的人更高、更?qiáng)、更大!” 葉休挑眉,眉如長劍:“所以,你有什么資格威脅我?” 陳不平心中一跳,臉上的自信,再也維持不住,轟然坍塌。 忽然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從小到大,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瑒e人見到他,或是巴結(jié),或是討好,從來沒有人忤逆他,因?yàn)樗氖迨迨顷愋±住?/br> 半步虛境強(qiáng)者,紫雷手陳小雷。 所以,當(dāng)有一天,他搬出的靠山,嚇不住別人,遮不住他時(shí),他就像一只失去了父母的幼獸。 張牙舞爪,卻惶然不知所措。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比耍傄獮樽约旱腻e誤,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jià)! 有些錯誤的代價(jià),就是生命!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叔叔是陳小雷……”陳不平尖叫著,雙目通紅,掙扎起來。 但剛一掙扎,只聽得“咔嚓”一聲,像是瓷器破碎的聲音,從他胸腔內(nèi)傳出。 陳不平掙扎的動作一滯,停在半空中,緩緩低下頭,目光停在自己的胸膛上:“碎了?” “嗯,碎了,心,早就碎了!”葉休點(diǎn)點(diǎn)頭,道:“事實(shí)上,就算我怕了你叔叔,想饒你一命,也做不到。因?yàn)?,你的五臟六腑,早在中了我一拳后,就碎了?!?/br> “心碎了,便誰也救不了你!” “你……”陳不平雙目圓睜,怒吼道:“我叔叔,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像是不甘,又像是最后的詛咒,說完這句話,陳不平的聲音戛然而止,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唉,好煩啊……” 陳不平死后,葉休扶著墻壁,長嘆了一聲。 他只是來云城打醬油的,怎么事情最后會變成這個(gè)樣子? 莫名其妙的殺了一個(gè)道教協(xié)會的人,得罪了一個(gè)半步虛境強(qiáng)者。 半步虛境啊,估計(jì)動個(gè)手指頭,就能捏死他。 算了,為今之計(jì),只有讓對方的手指,動不起來才行? 最少,動的目標(biāo),不能是他。 葉休深吸了口氣,從須彌袋中取出一個(gè)瓷瓶,拔開瓶塞,對準(zhǔn)地上陳不平的尸體,倒出幾滴液體。 那些液體甫接觸地上的尸體,整個(gè)尸體便像是熾熱高溫下的蠟燭一樣,迅速融化起來,只是短短兩三息,陳不平的尸體便化為一灘腥黃色的血水。 “這化尸水,效果真不錯,果然是殺人越貨、毀尸滅跡必備之良品啊!” 看著地上的血水,葉休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繼而一拳砸在一旁的斷壁上,坍塌的碎石泥土,徑直將地上的血水所掩埋。 好像,地上從來就沒有陳不平的尸體一樣。 “妥了!” 做完這一切后,葉休打了個(gè)響指,輕笑了一聲。 其實(shí),早在他打算殺陳不平之前,就想好的收拾爛攤子的方法。 古人所謂謀而后動,既然要動,就要給自己找好退路。 有進(jìn)有退,方才能自如。 毀尸、滅跡,這樣一來,甭管陳不平的叔叔是誰,都查不到他頭上,查不到他頭上,縱然對方再厲害,再生氣,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只需一口咬定他沒見過陳不平,便可高枕無憂! 只是,世事真能盡如人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