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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樣子把常蘇逗樂了:所以世界上其他好看的叔叔都去火星了嗎? “那現(xiàn)在呢?”常蘇并沒有覺得受到傷害,小先生全世界第一帥的話,他至少也是全世界第二帥。 “現(xiàn)在,我覺得你是世界第一帥?!?/br> 常蘇有些受寵若驚:“怎么變世界第一了?” “我覺得你是會做飯的叔叔里面長得最好看的,外國也有會做飯的叔叔吧?全世界都有會做飯的叔叔,所以你是世界上會做飯的叔叔里面長得最好看的?!?/br> meimei的彩虹屁讓常蘇開心地笑出了聲。他覺得他是全世界會做飯的叔叔里面最膚淺的,居然對一個五歲小姑娘說的話有了相信的沖動。 “你明天還會給我做咖喱飯嗎?”meimei歪著頭,皺著眉噘著嘴,有一絲天真無邪,又有一絲矯情。 “會的,只要你喜歡?!背LK鬼使神差伸出手摸摸meimei的腦袋,就沖剛才的彩虹屁,他非做不可。 “那你明天是什么時候給我做咖喱飯呢?”meimei又問道。 “中午吧。”常蘇想了想回答她。 “那我把剛才的答案收回,我得明天中午再告訴你,這個咖喱飯是不是我一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咖喱飯?!?/br> 常蘇哭笑不得:他剛剛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啊。 常蘇洗了碗走出廚房,就看到兩個小孩子正站在墻角豎起的那臺古箏前瞻仰。 “你們千萬別動?!背LK疾步走了過去,是他疏忽了,這可是覃小津在日本拍下的一臺價值一百多萬的古箏,小先生今天試了音后,他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我們沒有動?!备绺缋侠蠈崒嵉亟忉屩?,常蘇火急火燎的樣子讓他感到一絲歉疚。 “我們動了?!眒eimei卻說道。 常蘇驚問:“動了哪兒了?” 他將古箏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里想著小孩子都是頑皮的,把古箏弄臟弄壞可就糟糕了。 “哪兒都動了。” meimei的話讓常蘇差點昏過去,他激動地哀嚎起來:“這是小先生的古箏,你們怎么可以這么沒有禮貌……” “我們動的是眼睛?!眒eimei說著忽閃了一下她圓圓的大眼睛。 常蘇扭曲的表情突然被按了暫停鍵:這孩子是妖精變的吧? “常叔叔你別怕,我們只是看看,看看應(yīng)該不會壞的吧?!备绺缋侠蠈崒嵉匕矒?。 常蘇嘴角一抽:就算價值一百多萬,看幾眼肯定是看不壞的。 就在這時,門開了,覃小津和白荷走了進(jìn)來,一個手里提著古箏袋子,一個手里抱著平板電腦。 兩個孩子歡呼著撲過去:“mama——” 覃小津的面孔微不可見地白了白,“mama”,這是個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的稱謂了。 常蘇已經(jīng)走上前來,接過覃小津手里的古箏袋子,正要靠到墻壁上去,就聽meimei在身后一聲吼:“別動!” 常蘇的背一僵。 meimei走過去,說道:“這是我哥哥的古箏,你怎么可以這么沒有禮貌?” 常蘇:“……”這臺詞好熟。 “劉浪花,小孩子不可以這么和大人說話?!卑缀勺哌^去將古箏靠到墻角去,然后向常蘇道歉,“對不起啊,她平常除了我和她哥哥,沒怎么見過外人,不太禮貌,你多包涵?!?/br> 常蘇看著白荷,只覺如沐春風(fēng),腦子里一個念頭是:向清姐從來不會這么溫柔地說話! 向清姐是一把火的話,眼前的女人就是一湖水;向清姐是一朵牡丹花的話,眼前的女人就是空谷幽蘭;向清姐是金箍棒的話,眼前的女人就是繡花針,一個能定海還能大鬧天宮,一個卻是編織五彩斑斕錦繡江山…… 常蘇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覃小津把白荷叫進(jìn)了里間:“你進(jìn)來一下?!?/br> 常蘇看著那扇關(guān)起來的臥室門愣了愣:原來小先生喜歡的類型是向清姐的反面,怪不得向清姐十年心血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門內(nèi),白荷看著那張豪華大床,抱緊了懷中的平板:不會吧,契約里沒有寫明這項義務(wù)??! 覃小津的視線落在白色的小平板上,問道:“那么緊張,是因為里面有照片?” 白荷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哈?” “皇帝的新裝那一種?” 白荷看著覃小津沒有表情的面孔頓時凌亂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覃小津?。?/br> 白荷將平板放到桌上,說道:“我先申明,我身材不好的,你看到我什么樣,事實就是什么樣,你別指望能有什么意外地收獲,我站著就是數(shù)字‘1’,躺下就是漢字‘一’,你要是不嫌棄我,我反正是不嫌棄你的,畢竟我只看臉,其他地方我可以看不見?!?/br> 覃小津:“……”這女人在胡說些什么? 順著白荷的視線,覃小津看見了那張豪華大床,頓時意會。 她把他當(dāng)作了什么人? “你出去!”覃小津皺了眉,臉上瞬間就結(jié)出一層寒霜。 白荷二話不說就去開門:又不是她自己要進(jìn)來的,是他把她請進(jìn)來的呀! 手剛放到門把上,就聽見覃小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回來!” “覃先生,你這是在表演‘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白荷笑容可掬問道。 作為契約的乙方,她沒有資格生氣。甲方看起來倒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