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覃小津微微一笑,說道:“劉崢嶸,我要糾正你,你是白荷的前夫,不是丈夫,還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劉浪和劉浪花已經(jīng)改了姓,他們現(xiàn)在跟我姓覃,叫覃浪和覃浪花,他們現(xiàn)在是我的孩子,我和白荷的孩子,雖然你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們以后不跟你姓了?!?/br> “白荷,你個賤人!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信不信,我打死你這個賤人?信不信我殺了你?”劉崢嶸暴跳如雷。 覃小津已經(jīng)站起身,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和語氣:“我要和我的律師說,起訴你的罪名還可以再加一個威脅恐嚇罪,警察可都是證人?!?/br> 劉崢嶸還在叫囂著,咆哮著,覃小津已經(jīng)拉起白荷離開了。 拘留所外,覃小津?qū)徱曋蛔髀暤陌缀?,問道:“你不想告他??/br> 白荷低垂著頭,不敢正視覃小津。 他為她做了這么多,如果她辜負了他的這些好意還是人嗎?但是她從未想過可以把那個人送進監(jiān)獄,她只想著天各一方,相安無事便好。 見白荷不說話,覃小津淡淡說道:“我?guī)闳タ葱睦磲t(yī)生吧?!?/br> “什么?”白荷抬頭,不解地看著覃小津。 覃小津眉頭微微皺著,整張臉上是冰封的寒霜:“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太過分了,那個人不管多么十惡不赦都是你孩子的父親,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應(yīng)該要把他送進監(jiān)獄?你這是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對加害者產(chǎn)生恐懼害怕的心理,卻又反過來要同情幫助加害者?!?/br> 白荷的胸口酸酸的,眼里有潮濕的液體升起,但還是笑了。 “你才要看心理醫(yī)生,”她說道,“我只是在為律師費犯愁,你請的律師一定很貴吧?” 覃小津抿唇:這個女人不開玩笑會死? “你忘了你現(xiàn)在是有丈夫的人了?如果一個女人要為錢犯愁,要么就是她單身,要么就是她的丈夫死了?!?/br> 白荷在心里暗暗贊了兩個字:毒舌! “剛才我替你充的場面是不是夠排場?”覃小津突然問道。 白荷沉吟了一下答曰:“震撼人心!” “古人說投之以桃李,報之以瓊瑤,現(xiàn)在要輪到你替我充場面了!”覃小津認認真真說道。 …… 商場的精品女裝店里,坐在藤椅上等人的覃小津聽到了試衣間門打開的聲音,他抬起頭來不由微瞇起了眼睛,一朵白荷在一片耀亮的光線中盛開起來。 “先生,我覺得太太穿上這條白色連衣裙整個人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導(dǎo)購小姐熱情洋溢贊美著,“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覃小津打斷導(dǎo)購小姐的話,繼而把目光投向白荷,說道,“我覺得……好看?!?/br> 于是,那條輕薄、柔軟、飄逸的雪紡白裙被直接剪去商標,成了白荷替覃小津去充場面的一件戰(zhàn)袍。 走出商場,白荷對覃小津說道:“你是個演奏家,我怎么覺得你看起來更像影帝呢?” “那一會兒到了覃家,見到我的奶奶、姑姑,還有……希望你能做一個影后?!?/br> 此刻,覃山海在覃小津口中成了一個“省略號”。 第15章 見家長 覃家別墅,桑教授將戶口本上突然多出來的三頁反復(fù)看了好幾遍,又戴上老花眼鏡看了幾遍,方才確認他們覃家的戶口本上的的確確是多了三個人。 “奶奶,爺爺?shù)倪z囑上并沒有說繼子不可以。”覃小津說道。 桑教授脫下老花眼鏡,語重心長道:“小津哪,你這個代價有點大?!?/br> “奶奶,你知道的,藍花塢有我不能被鉤機鏟平的記憶。”覃小津的聲音很輕,桑教授的心卻被什么深深撞擊了一下似的。 她問道:“五年后,你確定這個女人不會纏上你?” “五年后,奶奶又怎么會確定不是我纏上她?”覃小津淡淡地反問,帶著一絲玩笑的意味。 桑教授無話可說,心里卻是一萬個肯定:這是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她的寶貝孫子,蜚聲海外的青年古箏演奏家怎么可能給人當(dāng)繼父? “你母親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你對她這樣用心,想必也是寬心的?!鄙=淌趪@了口氣。 提起母親,覃小津的表情微微一滯,不再說話。 桑教授則是站起身來,向覃小津伸出手:“好了,帶我去看看那位假冒的孫媳婦吧。” “奶奶,我們有結(jié)婚證的,至少這五年內(nèi),她是您合法的孫媳婦。” 聽著覃小津一板一眼的申明,桑教授不置可否。 覃家別墅的花園里,叢植的一排木槿樹棵棵都是兩人來高,枝頭開滿鐘狀的花朵,純白、粉紅、淡紫、紫紅……花色不一,點綴在青翠的綠葉之間,淡雅清新,人行走在花樹下,說不出地詩情畫意。 桑教授扶著覃小津的手,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白色雪紡長裙的纖瘦女子坐在秋千架上百無聊賴蕩著秋千。 雖然秋陽高照,秋老虎的威力不小,但一陣秋風(fēng)吹來,白裙飄飄的女子還是打了個寒噤。 覃小津立即脫了身上的風(fēng)衣走過去…… 看著孫子動作輕柔將風(fēng)衣披在那白裙女子身上,桑教授露出驚訝的神色,如果不是她早就知道孫子與這白裙女子的關(guān)系,她真要誤以為這是一對情侶了。 覃湖和覃山海從木槿樹旁的扶桑花小道上走出來,二人都神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