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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看了覃小津一眼,他似乎真的睡著了,于是她躡手躡腳起身準備去找白茶。 還沒走出大門就被白描拉住了。 白描說道:“大姐,你果然被媽猜中了?!?/br> “所以媽讓你看著我?”白荷反唇相譏。 白描用手捂嘴打了個哈欠,說道:“是啊,害我都沒得睡,我好困呢?!?/br> “既然你不睡那你陪我去找白茶?!卑缀烧f道。 白描瞬間清醒不少:“不能去啊,大姐!” “如果不去,萬一二姐回去又被姚昶打了怎么辦?”白荷眼前浮現(xiàn)姚家鐵門內(nèi)姚昶冷漠的面孔內(nèi)心就突突。 白描說道:“其實吧,我們不去找她她還安全些,就是因為我之前和敏敏去二姐家里找二姐了,二姐夫才打人的?!?/br> 白描終于肯說出實情,這讓白荷更加驚詫了。 第232章 長大后賺錢給你花(求月票) 燕子莊山頂?shù)挠裉m樹下,涼風徐徐,姐弟倆坐在石塊上放眼茶山。綠油油的茶山連綿起伏,寶藍天空下,風景如畫。 “二姐夫不喜歡二姐出來玩,就算是和家人一起相聚也不可以?!卑酌枵f道,“上周因為你回來,我去二姐家把二姐請了回來,已經(jīng)惹惱了二姐夫,今天又去叫二姐來家里,二姐夫一下子就爆發(fā)了……” 聽著白描的話,白荷只覺天方夜譚:“他是有病嗎?他是想禁錮二姐嗎?他不知道我們是二姐的親人嗎?” 白描沒有正面回答白荷的問題,繼續(xù)說道:“爸也曾經(jīng)質(zhì)問過二姐夫同樣的問題,就是有次二姐買了新衣服回來試穿給我看,二姐夫就從書房沖進來,把二姐給揍了,我去攔他,他連我一起揍……” 怪不得白描能抱住白茶一起承受姚昶的暴力,這是也已經(jīng)被打習(xí)慣了嗎? 白荷看著白描,弟弟的性格遺傳了父親的,懦弱無爭,胸無大志,當然,這還有明月女士強勢家教的成果。 白描如此,白茶如此,她不也如此嗎?只是最后還能覺醒反抗,只不過逃避和破罐破摔地反抗并不高明罷了。 “就這樣讓二姐一直呆在一個家暴狂身邊嗎?你們就不怕有一天他把二姐打死?”白荷覺得氣不過。 白描撇了下嘴角:“這得和媽說啊,媽她不怕,其他人怕有用嗎?” “二姐自己就……”白荷不想再說了,白茶早就沒有自我了吧,從小到大都活成明月女士的傀儡。 “大姐,你真的不要去找二姐了,好嗎?”白描乞求道,“媽派我盯著你,我只能盯著你,你看我連午覺都不能睡。” 白描愁眉苦臉,雙掌合十對著白荷拜了拜,白荷恨鐵不成鋼看著白描,這又是一個傀儡。 白茶是傀儡,白描也是,父親也是,包括她自己也是,只不過她是傀儡里最不聽話的,所以明月女士看她最不順眼。 礙于白描,白荷沒有再去找白茶,一整天都相安無事,覃浪花的彩虹屁吹得明月女士心花怒放,明月女士也和覃浪交談了一番,但覃浪的嘴巴沒有覃浪花甜,明月女士便不再理他,專門和覃浪花玩。 白如新領(lǐng)著覃浪花和覃浪去西瓜地看他種的西瓜,抱回兩個大西瓜,一家人吃過晚飯后便一起吃西瓜,沒有人談起白茶,白荷也假裝忘記白茶,大家圍著聊白描和郭敏敏的婚事,明月女士借機再次感謝了覃小津的聘禮錢,滿臉堆笑暗示著接下來辦酒席的費用。 白荷沒好氣打斷她,說道:“你又不是只有一個女婿,姓姚的家里是煤老板,你干嘛不讓他們給錢?” 明月女士也當仁不讓:“我供你上了大學(xué),上大學(xué)你花了我?guī)资f,那白茶有上大學(xué)嗎?白描有上大學(xué)嗎?你弟弟meimei為了把上大學(xué)機會讓給你,他們雙雙輟學(xué)了,你不得報答我報答他們???” 明月女士顛倒黑白,信口開河,在座各位都聽不下去,尤其白如新假裝去方便起身逃走。 看著他的背影,明月女士大罵起來:“你看看你爸這個慫樣,家里什么地方也靠不上他,他要錢沒錢,連幫個腔都不肯!” 白荷胸口堵得慌,說道:“那是因為爸知道你不要臉,滿嘴謊話,他不想跟你同流合污!” 女兒怎么可以當著外人的面這么說自己親媽呢?明月女士瞅著覃小津,覺得臉皮都被白荷扒掉了,她怒不可遏,指著白荷罵:“你個沒良心的,我花幾十萬供你上大學(xué),讓你讀書,認幾個臭字,就是讓你回來媽你親媽的嗎?” “你要點臉行嗎?我大學(xué)四年學(xué)費也不超過五萬塊錢,生活費都是我自己勤工儉學(xué)賺的,你吹牛逼吹了一輩子,說我大學(xué)把你讀掉了幾十萬,你能摸著自己良心說話嗎?”白荷起身踢了椅子,走了。 覃小津趕忙放下西瓜,向明月女士點點頭,跟著走了。 看著白荷背影,明月女士坐在小椅子上氣得發(fā)抖,好在覃浪花走過來趴在她背上,不停說著:“姥姥,你別生氣,好嗎?姥姥,你生氣會氣壞身體……” 明月女士眼淚刷刷流下來,她轉(zhuǎn)過身把覃浪花抱進懷里,嗚嗚哭了起來,嘴里喃喃道:“浪花啊,你比你媽強多了,只有你心疼姥姥啊,你媽她就是個沒良心的!” “姥姥,你別哭了……”覃浪花給明月女士擦眼淚,“姥姥你哭浪花會心疼的。” 一旁,覃浪聽不下去了,meimei小小年紀怎么可以這么虛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