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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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兒終于妥協(xié),要與江破落戶離婚,黃佩珊高興的心里象開了一朵粉蓮花,她狠狠瞪了江蕭一眼,轉(zhuǎn)過瘦削的身體走進了那條幽深的胡同。 “靜知,我不知道沈雨蓉會用錢去逼你媽?!苯挷恢涝撊绾谓忉?,只是看著靜知一臉的落寞,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他心里有些慌亂,心口還有一點兒微顫。 “沒必要瞞我的,江蕭,你愛誰是你的權(quán)利?!彼囊暰€越過他的肩頭,看向巷子外來來往往的車流與晃動的人影。 “我不愛她。”見靜知一副淡然的表情,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說得是實話,然而,靜知會相信嗎? “我都說了,你愛誰與我無關(guān)。我與你之間不過只有一年契約,明年離了后,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絲毫不拖泥帶水,也是,這不是林靜知一向冷漠無情的風(fēng)格嗎?江蕭在心中冷笑,就算他跟十個八個女人在一起,她從來都不會在乎,因為,她心里都被那個叫‘莫川’的男人填的滿滿的,怎么可能還有他江蕭的一席之位呢?暗諷地想著…… 1、莫川是一個解不開的謎,為何在五年前突然消失?為什么回來后不再聯(lián)系靜知? 2、靜知受了什么刺激,發(fā)誓要在商界打下一片天地? 3、江蕭曾有一段什么荒唐的歷史?與莫川之間又會有什么錯綜復(fù)雜的恩怨情仇?與靜知之間細水長流的感情,為何會最終破裂? 4、沈雨蓉會這樣罷休嗎?而她是否會成為江蕭與靜知婚姻之間真正的障礙。 后文的靜知會綻放光彩,顛倒眾生,揚眉吐氣…… ☆、初露鋒芒 第51章 江蕭出擊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絲毫不拖泥帶水,也是,這不是林靜知一向冷漠無情的風(fēng)格嗎?江蕭在心中冷笑,就算他跟十個八個女人在一起,她從來都不會在乎,也是,她心里都被那個叫‘莫川’的男人裝滿,怎么可能還有他一席之位呢? 橋歸橋,路歸路,只是,這話象一根針一樣一下子就墊痛了他的心,想到她腰上的那個男人的名,想到她將那個男人刻入心魂,就算是死了也無法去遺忘,甚至將自己打扮成這個丑陋的模樣,縮在過去的軀殼里,江蕭心底的怒氣就‘滋滋’地往上冒,他想拂袖離開,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可是,他做不到,他控制不了自己盛怒的情緒,伸手攬住了她削瘦的肩膀,將她箍進了自己寬闊的胸懷里,然后,雙手按壓在她肩膀上,動作一氣呵成,俯下頭,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時出奇不意地吻上了她的唇,撬開了她緊緊閉合的牙關(guān),狠狠地索取著獨屬于她的香甜氣息。 “唔……放……開?!膘o知怕別人看到她與這假老公纏綿一幕,更不喜歡他分明給那個沈雨蓉搞了暖昧,還要來沾惹自己,不喜歡他吻了別人,還要來吻自己,那她會覺得自己很臟,他很用力,靈活的舌頭狠命地攪著她的,象是狠不得將她攪碎,舌頭幾乎感覺要抵達她喉嚨深處,讓她胃里涌起一陣作惡感,這一次,她沒有被他撩拔的意亂情迷,一把狠狠地推開他,身體似乎要虛脫了一般,倚靠著冰涼的墻壁,單手撐著墻,喘著粗氣,另一支手憤恨地擦了幾下唇,甚至巴不得擦破,仿若只有這樣才能除去他留在她唇上的氣息一般。 她一臉嫌惡的動作深深地傷到了江蕭,他真有那么臟嗎?臟到連碰她一下就感覺是瘟疫一樣避開。 眸底劃過一縷幽傷,只是,很快稍縱即逝,很難讓人捕捉得到。 她們沒有說話,只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分別僵在原地,江蕭想道歉,可是,他開不了口,更何況,她心里裝著不是他以外的另一個男人,這讓他很心里別扭。也很窩火,他不過是人家的假老公,不知道在別扭個什么勁兒! 沉默的氣氛令人室息,靜知微微張開唇,一口冷空氣灌入她肺里,壓得她肺一陣揪痛! 正欲想張口與江蕭說點什么,沒想到,一大媽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在寂靜的小巷子里咋呼起來。 “呀!靜知,回來了。” 靜知與江蕭的眸光不約而同凝向來人,站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個肥胖的大媽,她身上穿著一套深橙色的連衣裙,無袖的那一種,腰上系了一根與她年紀(jì)與氣質(zhì)不太相符的腰帶,讓她水桶腰更是顯露在別人的面前,手肘上戴著一個玉躅子,短短的脖子上也霬著一條金項鏈,耳朵也一樣,是兩個圓形的圈圈金耳環(huán),看起來金光閃閃,珠光寶氣,刺得靜知睜不開眼睛,只能微瞇著。 “吳嬸,又出去喝荼了?!膘o知禮貌地問候著隔壁的吳嬸兒,這老女人天天穿幾身衣服,沒事就喜歡在這條巷子里,磕著瓜子兒與別人閑話家常,出了名的長舌婦,偏偏人家的女兒又爭氣嫁了一個港商成了闊太太,所以,就經(jīng)常穿金戴銀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賽幸福,掛在了嘴邊上的第一句話兒就是:“你家女婿一年賺多少萬啊?” 這一帶的婦女都不喜歡與她一起講話,只是,礙于鄰居的身份,逼得不已,低頭不見抬頭見,所以,只能笑著打聲招呼,只能把那份不滿藏于心底。 吳嬸將一顆瓜子剝掉殼塞入嘴里,眼尾掃了立在原地一臉冷漠的江蕭一眼。 “我跟你說,靜知,你過來。”吳嬸說著,已經(jīng)將靜知拉到了邊兒上去,湊到她耳邊悄然耳語:“靜知,那男人太寒磣了,你媽說,你們連為她改善起碼生活的條件都沒有,離了吧!把那窮酸男人離了,吳嬸我給你介紹一個有錢的,港商,象我女兒一樣,一輩子吃穿不愁,一年賺過幾百萬,讓你一生榮華享用不盡?!?/br> “我可是結(jié)過婚的女人,吳嬸,人家看不上我的?!膘o知聯(lián)言,冷冷地笑了兩聲,眸光凝向了江蕭,沒想到,他也正在向自己這邊望過來,他不知道吳嬸給她說什么,不過,以他的聰明才智,肯定已經(jīng)猜出是對他不利的事情,從他緊鎖的眉頭就可以看得出來。 “沒事?。∧闳ダ戆l(fā)店把頭發(fā)做了,然后,換一身行頭,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嘛!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啊!靜知??!聽吳嬸一句話,離了他,絕對好日子等著你呢!不用整天朝九晚五,風(fēng)里來,雨里去,你整天這么辛苦,能賺幾個錢??!也就一年幾萬塊,還不如我女兒到美容院幾次的開銷,何必呢?” 吳嬸燦燦地笑著,一副好似多為靜知著想的樣子。拍胸脯保證能給靜知一個美好的未來。 靜知嘴邊的笑容擴深,再擴深?!皡菋?,人與人不能比的,人比人氣死人?。∥覜]你女兒命生得好,再說,我一向都覺得,自己賺錢買穿戴,不僅感覺很爽,還活得十分有尊嚴(yán)。” 吳嬸聽了她的話,面色刷地變得鐵青,灰敗一片,她不地審為了個丑女人好,她到好,反而這樣譏諷她,說她女兒讓老公養(yǎng)著,活得沒有尊嚴(yán)!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 “得,也是,你要活得有尊嚴(yán),那就沒辦法了?!眳菋鹋隽艘槐亲拥幕?,尷尬地笑了兩聲,摸了摸鼻子,回頭,再度瞪了不遠處身材挺拔的江蕭一眼,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嗤?!办o知,自己一清二白打江山很辛苦的,吳嬸等著你鳳凰沖天的那一瞬間呢!”話里的譏誚連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心里暗斥,鳳凰沖天等下輩子吧! “一定,一定?!膘o知皮笑rou不笑地簡潔回答?!翱?,別讓吳嬸等太久喲!靜知,你慢慢熬吧!”吳嬸帶著鄙夷的笑容走遠,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肥肥背影。穿金戴銀,金衣玉食,闊氣太太的含養(yǎng)與氣質(zhì)仍然是學(xué)不來的,市井小民就這素質(zhì)! “這老太太給你說了什么?”江蕭感覺那老太婆庸容華貴,說話陰陽怪氣的,狐疑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走向了靜知,輕輕問道。 “沒事,她說你長得很帥,我找了你,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膘o知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回答,當(dāng)然是瞎頒的,江蕭何等聰明,當(dāng)然心里也十分清楚,剛才那群老太太都背地里把他說成那樣,在這條巷子里,他就是一地地道道的破落戶,怎么可能會有人夸贊他呢? “帥不帥,不是她們說了算,只要你覺得你老公我?guī)浘托辛恕!彼L(fēng)趣幽默的一面又顯露了出來,只是不想與老婆就這樣僵持著,兩個人之間鬧別扭的時候,總有一個人要做出一些讓步。 “得了,你又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老公,你先回家去,我回去拿一點東西就回來。” “可是,你媽?”江蕭想起剛才丈母娘罵他的話,有點兒不放心啊!“我即然與你簽了那紙協(xié)議,就會遵守承諾,我不象你。”語畢,便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免得到時候這巷子里的三姑六婆出來,又不知道會說什么難聽的話?都是老媽害的,沒事拿出去到處說,怨她們不給她錢花,就連靜虎的醫(yī)藥費,也是她老人家要死要活的,女兒女婿才逼不得出了二十萬,還是去向別人借的,你說,這條巷子里的人能瞧得上她與江蕭才有鬼呢! “我咋了?”江蕭習(xí)慣性地擰起眉宇,他哪一點沒按照契約里做事了,幽黑的眸子掃到了她嘴角的一縷紫青,是與沈雨蓉拉扯時留下來的吧!單手撐在了墻壁上,把她困在了墻與胸膛之間,額角的發(fā)絲垂落下來,發(fā)尾掃過她肌膚,讓她感覺肌膚上傳來一陣麻麻酥癢的感覺!她們離得很近,幾乎能聽聞到彼此輕淺的呼息聲,視線落定在那一團紫青上,江蕭卷曲食指,輕柔地揉了一下那紫青的嫩皮,惹來了靜知‘波茲’一聲濁烈的呼息。 “你干什么?”她拍開他的魔掌,怒斥他一句。“你說,你為什么跟她一般見識呢?” 江蕭攤開手,聳了聳肩,有些心疼地幫襯著她說話。然而,聽在靜知耳里卻完全變了樣。 “是她先出手的好不好?她扯掉我好多頭發(fā),現(xiàn)在頭皮還疼呢!江蕭,你說你怎么就喜歡那種女人呢?看著家世背景很雄厚的樣子,可是,一點兒修養(yǎng)都沒有??!簡直象一個潑婦?!?/br> 想起那女人囂張狂妄的自大樣,靜知心里就來氣,恨得用刀將她砍成幾十塊扔海里喂鯊魚。 “嗯!潑婦,這個形容很好,她就是一潑婦?!蹦桥撕喼悲偭?,都不象是一個從深閨里走出來的名媛淑女,以前,在他面前象一只柔順的小貓咪一樣,從來都是對他言聽計從,剛才見識到了她的伶牙利齒,才感覺被那女人騙了。 想欺負他江蕭的女人,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她罵他心愛的女人?。∷尤桓黄鹆R,這腦人不是神經(jīng)搭錯了,就是腦子燒壞了,靜知想到那個氣揚囂張,張狂跋扈的女人三翻五次的侮辱,心里就有一股氣血在上涌,她是窮,是出生不好,可是,她就能象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將她踩得死死的嗎? “管好你女人,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不再理睬他,她轉(zhuǎn)身就邁步進進了胡同,將江蕭留在了原地 鏡片上,女人纖美的身影越去越遠,薄唇勾出一抹苦笑,他的心里一直就裝有她,可是,她卻不知道,心里滿滿都是別的男人身影,還有那個姚君辰,閑著沒事兒,總是出來攪局,他新聞發(fā)布會說的事兒,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了,老媽江夫人一直在逼著他回去,與林家老太太一樣,逼著他與靜知兩個離婚,他才不要回去呢!只是,感覺自己在孤軍奮戰(zhàn)啊!心頭有一抹苦澀在微微地蕩漾開去。 * “靜知,這怎么回事兒?”油光滑面,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溫老板,拿著一份文件怒火沖天地扔到了靜知的辦公桌上,語調(diào)帶著平時未有的嚴(yán)厲! 靜知有些莫名其妙,撿起面前的那卷標(biāo)有‘審核未過’的字眼,怎么會呢?那個廣電局局長不是向她拍胸脯保證這個劇一定會過的么? 靜知拿起那卷錄影帶,是姚君辰領(lǐng)銜主演的青春偶像劇,原本希望能借此劇讓姚大明星的星途一路節(jié)節(jié)高升,這可到好,廣電局不給過,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林經(jīng)紀(jì)人,我花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完整的劇本,編劇授權(quán)書、故事???、分集提綱、整整花了近一年的時間,這到好,這部劇居然不給過,你到是說一說,上個月廣電局局長女兒生日,不是讓你去送一個大紅包么?你沒去?” 溫老板冷冷地質(zhì)問,他花了上百萬的巨大制作,不能就這樣子栽在了審核上。 “我送了呀!”怕老板說她玩忽職守挪用公款,靜知即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啞著聲音回答,她明明塞給了廣電局老婆整整一萬元現(xiàn)金,那個局長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居然不給過。 “林靜知,你馬上去給我搞清楚這件事兒,否則,你就只要卷鋪蓋走人?!睖乩习宀辉購U話,話說得很直接,不再給靜知一點兒顏面,向來,靜知仗著有姚大明星護著,溫老板從來對她都是笑臉相迎,可是,這一次,厲聲警告她,如果這事敲不定,她就得另謀高就,離開呆了近五年的經(jīng)紀(jì)公司。 她不想失業(yè),溫老板拂袖離開后,靜知冥思苦想了好久,也想不出那兒出了問題,或者是她送錢送少了,可是,溫老板交待是一萬元紅包??!他應(yīng)該其他地方還打理了,再說,不過一個小孩子的生日,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父,遵遁著這條規(guī)律,包一萬元的紅包給小孩子過生日,這禮不算小??!當(dāng)時,她都側(cè)面打聽了一下其它的賓客,多數(shù)都是兩千左右,‘旗非’送得禮的確不算小?。∧莾撼隽藛柊。?/br> 迫不得已,她打話給了廣電局伍局長,伍局長在電話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在靜知的再三追問下,再說了這么一句:“林經(jīng)紀(jì),‘冰’劇的確有一些問題,床戲盡度太大了。” “伍局長,當(dāng)時的劇本也是這樣寫的,你們也審批過,而且,尺度不算大?。〈矐蛞膊贿^三分鐘,雖然是模糊有些體位,但是,比起其它劇,‘冰’劇相差十萬八千里啊!”就拿前向年風(fēng)糜整個東南亞市場的‘色環(huán)’來講,那尺度大得令萬眾矚目,床戲長達了五分鐘之久不說,一部片就有三處都是床戲,男女主角全身裸體交口歡,還那么露骨傳達媚情,男女主角雖然罵聲一片,遭到封殺,不過,最終床戲也不過是刪減了三分之一,姚君辰的這部戲只能看到男女主角深深熱吻的鏡頭,下半身幾乎都沒有大特寫,這根本是伍局長的推脫之詞! “你不要這樣比,政策在完善中,年年都有關(guān)于影視新政策出臺,有時候,你說人家尺度大,那是人家拍得有藝術(shù)水平,你說,你們劇組拍一些有藝術(shù)價值的東西好不好?借床戲飆升人氣是不靠譜,市場也是不穩(wěn)定的,現(xiàn)在,國家掃h的嚴(yán)重,而且,你們這個劇從頭至尾,全是一部浪漫言情片,講得全是男女主角的情感糾葛,女角還有幾處只穿了一件男人的襯衫,連大腿都露出來了。還有浴室里的那一場戲,這尺度大得讓人心驚??!又恰巧是撞在了新政策的槍口下,還是整改一下吧!” 伍局長語重心長地勸說,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凈,整改?他老人家就一句話,而她們要付出多少的心血,財力,與人力,拉倒吧!靜知沒受過這樣的鳥氣,她口氣很沖沒計后果脫口而出。“伍局長,人不是這樣做的,先前,你一再拍胸口保證,此劇一定通過審核,現(xiàn)在,你這樣算是給我們小鞋子穿嗎?” 伍局長是何許人也,久居政壇的老將,當(dāng)然能聽出靜知的這番弦外之音,他很想將電話掛了,不想理睬‘旗豐’的一名小職員,但是,轉(zhuǎn)念又想,畢竟收了‘旗豐’的紅包,如果把她們?nèi)羌绷?,一狀告上去那就不好了?/br> “林經(jīng)紀(jì)人,我當(dāng)時沒看你們的片子,那片子的確需要整改,我也是迫不得已,這段時間上頭查得比較嚴(yán)。”他委婉地說完,不再給靜知講話的機會,‘啪’的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靜知被這個伍局長氣得渾身顫抖,她還就不信,不管查得嚴(yán)不嚴(yán),靜知都要去親自會一個這個伍局長,抓起皮包就走出了‘旗豐’,沒想到,她在廣電局坐了整整兩個小時也沒有見到伍局長的身影,躲著她吧! 溫老板知道了這件事情,親自出馬約了伍局長,伍局長仍然是那番說詞,然后,溫老板火大地沖著一屋子的劇組人員怒吼:“都去改去?!?/br> 溫老板一發(fā)話,所有劇組人員象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哄而散,不改連發(fā)表的可能性都沒有,溫老板投注了上千萬元的制作經(jīng)費無處起坎??!制作人只得嚴(yán)令剪影整改,幾乎剪去了三分之二的床戲,那床戲,姚二公子演的時候就非常投入,情感豐沛不說,爆發(fā)力也強,將深愛女主,又想折磨女主的意境表達的淋漓盡致,‘旗豐’所有的職員都拍手稱絕,望著這部劇能夠打響‘旗豐’在國內(nèi)的知名度,甚至沖向奧斯特獎杯,然而,卻是天不遂愿,剪得人人心疼??!這樣經(jīng)過剪輯,很多地方都不協(xié)調(diào),還要補鏡,還有一些群眾演員也要重新去聯(lián)絡(luò),真是麻煩,整改‘冰劇’的時候,姚君辰還在美國渡假,聽到這事兒,也風(fēng)塵仆仆地趕了回來,溫老板要他去動用一下姚家老頭子的關(guān)系,然而,伍局長仍然咬得很死,絕不松口,姚君辰坐在辦公室,將兩條修長的腿搭靠在電腦桌椅上,拿著手上的劇本,嘴里刁著一支圓子筆,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劇本,老實說,劇本他都背得滾瓜爛熟了,只是,整改‘冰劇’是一件麻煩的事兒,他剛才搬出他家老爺子那邊也不賣賬,要說床戲比起其它劇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知道是誰在惡整他,除了江蕭,他想不出來有更好的人選,有這個能力壓下他拍出的這部青春偶像劇。 拿起電話,他約了江蕭見面,將車開在了e市中心的三環(huán)路‘灌水橋’邊停下,車門打開,走出車廂,隨手將車門拍上,修長的身體倚靠在白色的蘭博基尼上,掏出一支香煙,點燃,慢慢地吞云吐霧,他身處的位置能夠看到橋下清澈見底的河流,映襯著蔚藍天空中潔白的云朵,還有兩旁的清山綠水,連綿起伏的山脈,如一張簡約風(fēng)格的山水畫呈現(xiàn)在他的眼中。 稍過片刻,兩聲清脆的汽笛聲響,一輛黑灰色的奧迪風(fēng)馳電掣般駛來,‘嘎’地一聲停在了他坐騎的右邊,車門被人打開,走出車廂的是彌漫著一役凌厲氣勢,藍襯衫,同色太筆筒長褲的江檢察官。 “老二,有事?”犀利的眸光凝掃向身體倚靠在車身上,雙手撐著橋欄桿的姚君辰。 姚君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灰色的煙霧在他周測繚繞,慢慢將他籠罩在一片灰霧之中。 “背后捅冷刀子不仁道吧!” “有嗎?”江蕭薄唇輕掀吐出兩個字。見江蕭如此卑鄙,姚君辰氣得將煙蒂扔到了腳下,抬腳狠狠地踩滅,那樣子象是踩在了江蕭的頭上一般。 “江蕭,別給我裝蒜,‘冰劇’整改,是你整出來的事兒?”姚君辰單刀直入,他沒時間與這個卑鄙的男人繞彎子。 “老二,我好歹與你哥是從小長大的哥們兒,你這直呼我名諱,有點不禮貌吧!”修長的指節(jié)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掉的領(lǐng)帶扣,頭也不抬地輕語,話聲卻是鏗鏗有力。 “少給我哆嗦!”江蕭要是念在與庭軒的那份感情上,就絕不會這樣子讓上面的人整他,姚君辰就是看不慣他一副沉穩(wěn)內(nèi)斂,運籌帷幄的樣子,像是什么事兒都皆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是不是?”姚君辰擰眉憤怒地吼出。 “不是?!苯捖龡l斯理地干脆回答?!拔覜]那么無聊,你拍的戲?qū)徍瞬贿^,應(yīng)該找自身的問題,是你自己能力欠缺,別無故生事?!苯捰行┰?,爬了爬額角的發(fā)絲,不想再他失態(tài)的姚家老二談下去,他邁開長腿,走向自己??吭诼愤吅谏膴W迪,姚君辰三步兩步繞上前,堵在了車門口,阻此他要上車的動作。 “讓開,老二,最好別惹我?!苯挼痛寡酆?,并沒有看向氣焰囂張的嫁家老二,上一次,在那個下雨天,他們兩個男人已經(jīng)為了靜知大打出手,這一次,還想再來一次,他不會退縮,絕對會奉陪到底。對于上次姚君辰記者發(fā)布上講的話,他已經(jīng)一忍再忍了,所以,這個囂張的嫩小子最好別惹他。 “江蕭,說清楚再走,不是你還會有誰,你存心讓我不好過,想讓我事業(yè)跌下去是吧!告訴你,我跌了靜知的飯碗也就跟著砸了,你報復(fù)的不止是我,還有她?!?/br> 睫毛輕揚,狹長的眸子淺瞇,里頭閃耀著危險的訊息,江蕭涼薄的唇開啟:“老二,我自認有養(yǎng)老婆的能力,多謝你cao心了。” “你娶了靜知,卻不給她一個象樣的婚禮,你了解她嗎?她是一種什么性格的人,愿意讓你這種男人養(yǎng)著?”姚君辰聽了江蕭的話,心中有淡淡的喜悅在向四肢百胲里不斷擴散,他與靜知相處五年,知道她是一個勤奮,吃苦耐勞的女人,人生準(zhǔn)則就是‘勞動需要自己去創(chuàng)告’,她曾對他說過,此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他們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公子哥兒,所以,他才遲遲未敢出手,因為,他確定靜知能接受自己,沒想到,莫名其妙,就讓這江蕭捷足先登,他什么都不知道,靜知就給他說,她已經(jīng)與江蕭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了,他們閃婚的事實,讓他心時很不舒服,所以,他才搞出了新聞發(fā)布會說靜知懷孕的事兒,這男人根本是在報復(fù)他那次事件,江家人愛面子是政界出了名的,江蕭會有這樣的報復(fù)行動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我們夫妻間的事情無需你一個外人cao心?!币痪湓拰⒁酵崎_了十萬八千里,拉開他擋住道路的身體,瀟灑一笑,江蕭彎腰坐進了車?yán)?,拉開引摯,車子發(fā)動,在車身彈出原地最后一刻,江蕭探出頭來,沖著他警告一句:“離她遠一點?!?/br> 姚君辰劍眉擰深,眼睜睜地看著那黑灰色的車身越過自己,在他視野里迅速變成一個小黑點,掄起拳頭一拳擊在了引摯蓋上,皮擦破了,但他絲毫都不感覺到疼痛,江蕭警告他,讓他離靜知遠一點,憑什么,是他先認識靜知的,然而,姚二公子忽略了一點,愛情并沒有先來后到。 廣電局遲一天不通過,也就標(biāo)志著溫老板會損失很多的錢,他也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托人去活動,然而,上頭咬得很緊,沒有辦法只得改,毫不容易改好了,再次呈遞到廣電局,等待的日子是受著煎熬的,批示下來了,又說這原帶子里面描寫黑社會的內(nèi)容太多,里面的黑老大人物太強勢,居然可以壓過警察,一個眼神可以讓警員們嚇得尿褲子,觸到了政府神經(jīng),讓將這黑社會的描寫盡量縮小,縮小整個‘冰劇’矛盾沖突不夠強烈,也不夠突??!有些人物,演員詮釋出來,就感覺不是那么協(xié)調(diào),這明明講的就是兩家人數(shù)年來的恩恩怨怨。 再次修改讓溫老板氣得吐血,再改,整個劇可就全毀了,原本以為的大賣點全部被硬性砍掉,姚君辰也不敢再吊以輕心,他喜愛演繹事業(yè),盡管家里反對的厲害,網(wǎng)絡(luò)上,他的鐵絲等待新劇播出的耐性幾乎快耗盡了,明明上半年五號放出‘冰劇’全體劇組人員殺青的消息,都過了大半年了還沒有播出去,這中間誰猜測到肯定出了問題。 坐華麗的椅子上,姚君辰不斷地轉(zhuǎn)動著黑色真皮沙發(fā)椅,手指緊緊地握著手機。 “哥,幫我這一次,好不?” “老二,我真幫不上忙?。∧阒赖?,現(xiàn)在,我整個身心都撲在生意上,再說,我對你那邊人脈關(guān)系不熟悉的?!币νボ幬竦鼐芙^弟弟。 “不是,老哥,是你那好哥們兒害我的,我是你親弟弟,你胳膊肘居然往外拐。”姚君辰這話大有埋怨哥哥不幫自己的忙,卻幫著江蕭說話的意思。 “看你說的,老二??!我與江蕭雖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fā)小,但是,畢竟,我們才是身體里流有相同血脈的親兄弟,我咋可能幫他,而不管你呢?” 姚庭軒的話說得親昵,但,聽入姚君辰耳里就顯得生份。“當(dāng)真不幫?”見哥哥如此無情,姚君辰也沒了耐性。 “要不,找老頭子說說?!币Υ蠊雍眯奶嶙h?!八懔耍铱催€是我自己想辦法吧!”找老頭子死得更快,姚老頭子一直都不喜歡他去當(dāng)明星,說他傷風(fēng)敗俗,沒什么本事,靠著先天的長相賺錢。 那種老頑固,怎么懂得演繹事業(yè)也是一種藝術(shù)呢? 電話掛斷了,姚庭軒在另一頭翻著文件,嘴角不禁露出笑靨:“老二??!不是哥不幫你,你這次是鬧得在過火了?!?/br> 老二連江蕭的老婆也敢去染指,居然還大刺刺在新聞發(fā)布會上宣稱,人家老婆懷了他的孩子,你說,這讓江蕭怎么咽得下這口氣?自從那新聞后,他媽見到江夫人都感覺別扭,江蕭跟他也是,讓他傳話警告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老二真是太胡鬧了,也不看看形勢,江家老頭子現(xiàn)在正得勢??!連他家老頭子見了都要禮讓三分,不管這事兒是不是江蕭搞出來的,讓老二吃點苦頭也好,太順風(fēng)順?biāo)?,磨礪不了一個人的志氣與毅力。 至少,姚庭軒是這么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