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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嗨,檢察官夫人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想到今晨紫菊給她看了那朵玫瑰唇印,靜知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撫了撫柳恕的脊背?!傲。税?!也許你可以重新開始?!?/br>
    這是她給柳恕最好的建議,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聞言,柳恕停止了抽泣,撐起頭,淚眼汪汪地凝視著她,眼角邊不斷有冰晶墜落。

    忘記?能忘么?她也很想忘記,這句話她已經(jīng)不止對自己說過千百遍,可是,她早發(fā)過誓,這輩子,只做江漠的女人,江漠,那個讓她愛到連生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愛到這種地步其實不是一種幸福,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與沉重的枷鎖。

    “我們都是平凡的女人,要懂得自己愛自己?!?/br>
    這句話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心聲,對,別人不愛我們不要緊,關鍵是要懂得自己愛自己。

    把柳恕撫進屋休息,靜知整個情緒就十分低落,晚飯吃得很少,這兩天,江政勛又住到單位里去,江夫人蘇利贏錢贏瘋了,聽說近段時間手氣不錯,所以,整天不是去美容院,就是去了麻將廳,反正除了早上與晚上,是很難在家看到她的身影。

    那天晚上,江蕭回來的時候,是凌晨一點左右,模模糊糊中,感覺到自己身側的席夢思深深一陷,然后,有一縷若有似無的香水味兒夾雜著淡淡酒精的氣息繚繞在鼻冀間,靜知緩緩張開了眼簾,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射進來,但是,他的面容是逆著光的,她很難看清楚他的表情。

    “還沒睡?”薄唇輕掀,吐出的氣息酒精味更濃?!班?!”靜知輕輕地應了一聲,然后,挪移著身體,偎進了他的懷抱,俯下頭,衣領間就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兒襲來,嗆得她睜不開眼,太刺鼻了。

    心,猛地象斷裂的山崖一樣不斷地往下掉。

    “你喝酒了、”“喝了一點?!北〈秸龑ひ捴拇剑茻岬臍庀娡略谒變舻挠袢萆?。

    身上有嗆人的女人香水味兒,又喝了酒,昨天早晨的玫瑰色唇印等等一切都在證明著一件事情,他出軌了,他背叛了她們之間的契約婚姻。

    刺鼻的香水味,濃烈的酒味兒都象一根刺毫無預警就刺向了她脆弱的心房,疼得她幾分連話都說不出來。

    別開臉,讓他灼熱的唇只能吻到她冰涼的肌膚。

    “臟死了,去洗澡?!彪p手抵在了他的胸膛與她的身體之間,有意識拉開她們之間的親密距離。

    “唔。”含糊不清地發(fā)出一個模糊的單音節(jié),男人果真聽話地撐起了身,轎鍵的身軀邁步走向了浴室。

    一陣‘嘩嘩啦啦’的水聲在空氣里肆意響徹在空氣里,聽著格外的突兀與刺耳,片刻后,男人穿著一件干凈的睡衣走出浴室,倒向了寬大的席夢思,靜知靜靜地躺在了那里,沒有動,可是,她的眼睛是大睜著的,她睡不著,怎么也睡不著?她在等待,等待著他能重新將手伸過來撫摸她的身體,誘惑她象以往一樣帶領著她攀向情欲的神圣天堂,那份激動與悸動是她今生難忘的。

    剛才,她拒絕他,不過是不想讓他身上帶著某些氣息觸碰自己的身體罷了,那樣,會讓她有一種失敗與侮辱感,如果真出了軌,身體已經(jīng)臟了,那么,心還屬于她嗎?也或者說,他的心屬于過她嗎?

    只是等了半天沒動靜,靜知再也不能壓抑,她伸出左手,纖纖玉指摸索著他的唇瓣,在他性感的唇上描繪著,輕輕地磨娑著,他的唇不如剛才的灼熱,有了淡淡的冰涼。

    驀地,緊闔上的雙睫倏地張開,長而纖卷的眼睫毛下,黑色的瞳仁雪亮依舊如往昔,幽深似兩口枯井,似想要吸走她的魂魄。

    他怔怔地凝望著她,似乎是用一種全新的目光審視著她,也許是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有這種主動的誘惑吧?

    “江蕭,今天有應酬吧?”

    “沒有?!睉媒z毫都不拖泥帶水。

    “那你一臉疲倦?”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一入空氣就破,她在詢問著他的行蹤,而也不會老實告訴她吧!

    “帶著宋助理跑了半個北京城,腿都跑軟了,你老公我又不是鐵做的,怎么?擔心我去沾腥???”

    捏握住在他唇上亂動的玉指,放在唇邊親吻一記,最后,干脆送進唇里啃咬,狠不能一口吞入肚腹中。

    “有句話,聽過沒有?”

    “什么?”“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兒?!甭勓?,江蕭整個人渾身僵硬,而身體與他幾乎相貼的靜知明顯感受到了他的這份變化。

    “你是e市出了名的檢察官,也許有時候是有工作需要,會與那些比你位置高的人應酬,其實是可以理解?!?/br>
    她盡量放平心態(tài),盡量讓自己的話聽不出一絲的酸味兒,不要怪她太小氣,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她,林靜知,也不過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眼里容不進半粒沙子。

    “你在懷疑什么?”男人的氣息屏住了,他有些擔心,也有一點兒緊張,莫不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沒有,只是給你提一下醒罷了,你現(xiàn)在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得對我與孩子負責?。 ?/br>
    “老婆,都說懷孕的女人煩惱多,看來是真的了,家中有漂亮檢察官夫人,燈紅酒綠的庸脂俗粉怎么能入我江檢察官大人的眼,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都跑了一個馬,因為想到了這小張嘴兒?!?/br>
    壞壞地笑著,男人的大掌已經(jīng)眾她的底褲邊緣穿了進去……

    “是嗎?”女人圈住了他的脖子,并沒半點兒拒絕的意思,甚至還翻過了身體,來了一個騎馬的姿勢,單手撐在了他健碩的胸膛上,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如水的清眸讓他心口一悸,喉結滑動,她今晚的表現(xiàn)令他心潮澎拜??!

    可是,就在他按壓不住自己的情緒,想把她一口吞入的時候,手指無意間落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驀然間,如夢初醒,輕輕地推開了她。

    “太晚了,睡吧!”

    他傻啞的嗓子,徐緩出聲,不理面色僵凝的靜知,翻過身體,用背向著她,然后,閉上了雙眼,靜知沒想到這男人會這樣拒絕自己的求歡,黑夜中,她靜靜地躺在大床上,內(nèi)心的失望卻在一圈一圈地蕩漾開去,空蕩而失落。

    果然在外吃了野食,對自己現(xiàn)在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

    翌日,紅日沖破薄云,萬丈光芒普照大地,熙和的晨曦穿過小窗戶。為整個房間增添恬靜與安寧。

    靜知醒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離開房間了,偌大寬敞的臥室,就又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她象一朵浮蓮安靜地躺在床上,昨晚胡思亂想了一夜,再加上自己懷著孕嗜睡,所以,男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她根本不知道,昨晚拒歡的場面又在腦子里浮現(xiàn),不行,她不能處于被動的位置,她得站起來了,紫菊將她推進了浴室,她把自己清理干凈,刷了牙,洗了臉,然后,并沒有叫外面的紫菊,而是自己試著從輪椅上站起來了,雙手搭落在兩邊的椅柄上,拿著全身的力氣,終于站起來了,然后,小手掌小心地移向了旁邊的墻壁,一向是用左腿支撐著整個身體,現(xiàn)在,她是漸漸把整個身體的重心都移到了自己的右腿上,右腿處椎心的疼痛襲來,她咬緊了牙關,一步一步慢慢地前行,舉步維艱,艱難似蝸牛的速度般前行,過了十來分鐘,她成功走成了浴室,內(nèi)心狂漲滿了喜悅,激蕩一片,此刻的靜知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能自己正常行走了,心情如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般興奮,走到了梳妝臺前,她喘了一口粗氣,‘當當當’的清脆聲響劃過靜寂的空間,提示著她有短消息來了,手機有輻射,她幾乎都沒怎么用,只是常把它擺放在能夠看到的位置,怕自己錯過了許多與自己親人的聯(lián)系,以往的時候,她看到消息提示或者親人朋友來電,都會轉(zhuǎn)到隔壁去用座機回電話。

    晶瑩指尖點了一下收件箱,一則消息彈了出來:“林靜知,你老公在我這兒呢!他渾身冒著熱汗,氣喘如牛,揮汗如雨啊!你說,為什么你都不把他喂飽?現(xiàn)在,他可把我折騰的夠嗆,我都快斷氣了,你說,是一種幸福呢!還是一種折磨?”右上角標了一個黑色的東西,而這個手機號碼是陌生的,靜知沒有看到過,這則短息,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滿了挑畔的味道,昨天晚上,無論她如何勾引他,他都不似以往般熱情,甚至還將自己推離了身體,現(xiàn)在卻是的女人尋歡作樂,當然,靜知不是傻子,也不排除是這女人的惡作劇,只是,都說無風不起浪,受浪必有風,她絕不相信這則挑畔短信是某人神經(jīng)大條發(fā)錯信息了,而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真的不敢去賭,她終于能夠體驗到,深愛老公的女人,在老公夜夜晚歸,面對黑暗,心中的那種孤寂與忐忑,還有說不出來的無奈與苦痛。

    靜知洗了一個澡,換掉了自己身上這身紫色的短裙,挑選了一襲白色的吊帶長裙穿上,秀發(fā)垂肩的她,看著鏡子里自己倒映的身影,她的身材一向很棒,如今,除了肚子微微凸起以外,與以前并無兩樣,整理完自己,她踩著蹣跚的步伐下樓,紫菊首先看到她,驚叫一聲迎了過來?!岸倌棠?,你自己能走了?”

    紫菊的驚叫聲引來了裴姨還有幾個正在院子里打掃衛(wèi)生的下人,她們見主人能走路了,都十分的高興。

    “靜知,想吃什么?裴姨給你做去?!?/br>
    自從靜知懷了孕之后,裴姨對她的態(tài)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靜知心里清楚,豪門富貴之家一向都是母憑子貴,裴姨與江夫人一樣,都是看在她懷有江家骨rou的份兒上。

    “裴姨,麻煩給我煎三個荷包蛋吧!”靜知盈盈地笑說,語氣輕緩?!昂??!迸嵋膛d高彩烈地轉(zhuǎn)身進廚房去了,靜知坐到了飯廳的椅子上,在熱氣騰騰的荷包蛋端上桌的時候,她也餓極了,拿著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咽吃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感覺很餓,也許是孩子餓了吧!

    “少奶奶,夫人臨走時交待過,等會兒倪醫(yī)生會上門來給她做產(chǎn)檢?!弊暇者M入飯廳向她報備。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醫(yī)院,等會兒你陪我去吧!”“好吧!”

    吃完了早餐,紫菊陪著靜知出了門,在江宅附近的站牌招了一輛綠色的計程車,車子駛向了本市最豪華,設備技術一流的高干醫(yī)院,倪醫(yī)生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婦產(chǎn)科醫(yī)生,另外,她也是江老夫人的干女兒,見靜知來了熱絡地道:“進來吧!靜知?!?/br>
    “倪阿姨,以后就不用麻煩你親自上門了,我現(xiàn)在可以走路了?!膘o知對這個倪醫(yī)生印象極好,每次她去江家為她做產(chǎn)檢,都會給她家長里短一會兒。

    “嗯!躺著吧!我聽聽孩子的胎心?!蹦哚t(yī)生拿起了聽診器,圓圓的金屬東西蓋到了靜知的胎子上,沿著她的肚子來回繞了一圈,其實,她聽不到什么,只是靜靜地躺在那兒,看著倪醫(yī)生神情專注地傾聽。

    “胎心很正常,五個多月了,靜知,給我來?!蹦哚t(yī)生示意站在邊上的紫菊為主子整理衣物,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靜知從手術臺上撐起身,紫菊撫著她走向了彩超室。

    她躺在那兒,看到倪醫(yī)生眼角的舒紋慢慢舒展,倪醫(yī)生指著屏幕里的那個小小的嬰孩,他很小,雙手抱住了自己頭,身體蜷曲,呈側躺。

    “看吧!靜知,這是你與江蕭的孩子?!?/br>
    當靜知的視線從倪醫(yī)生的臉上移到電腦屏幕上時,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是她的孩子嗎?五個月了,小手小腳,小鼻,小眼都長全了,他此刻正呆在自己的肚子里,看起來是那么乖巧溫順,小眼睛緊緊地閉著,正在靜靜地等待自己再長大些,然后,好走出mama的肚子,降臨這個人間。

    靜知的心里象一鍋熱水在沸騰,她與江蕭的孩子,是的,她愛這個孩子,當然,也愛江蕭,雖然,現(xiàn)在,她多想把自己心靈的這份兒悸動告訴江蕭啊!

    “少奶奶,這孩子好漂亮?。 逼鋵嵶暇照f了謊,她看到孩子躺在zigong里,身體側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孔,只是為了討少奶奶歡心,她才故意這么說的。

    靜知沒有回答紫菊,因為,她還處在能看到自己孩子的震驚里,孩子是聯(lián)系老公與妻子之間情感的紐帶,是的,為了這個孩子,她一定不能讓江蕭對她漸行漸遠。

    “靜知,這種彩超只能打一次,多了不好?!?/br>
    “呃!紫菊,把這畫面拍下來,快??!”靜知吩咐紫菊將這畫面拍下來,她想要把看到寶寶的第一眼永遠地留在自己的記憶中。

    “好。”紫菊拿出她的手機,連續(xù)拍了好多張照片。

    然后,靜知帶著紫菊向倪醫(yī)生告別后,便離開了醫(yī)院。

    回去的時候,又招了一輛計程車,車子在經(jīng)過一段商業(yè)街時,前面路標閃爍著紅燈,司機只得抬腿踩了剎車,綠色的計程車車身緩緩地停下,紫菊望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人影,不住驚嘆這一帶不愧是本市最繁華的地段,真是人山人海??!

    靜知則坐在她旁邊,拿著手機,不停地翻看著手機里剛剛拍攝的照片,里面的寶寶由于是側臥,其實,也不太看得清楚他的輪廓,不過,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倪醫(yī)生說了孩子的性別,是一個男孩,如江蕭如愿,她懷的果然是一個男孩,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真是有百看不厭的感覺。心里的激動與興奮真的很難用筆墨來形容,真的明白,為何世上有一種母愛,寧愿犧牲了自己,也要保全自己的孩子。

    記得幾天前有一則這樣的新聞,新聞里播的是一個母親帶著兩孩子過馬路,手里推著嬰孩車,身邊還跟著自己的大兒子,可是,在小轎車闖過來,車禍發(fā)生的最后一刻,她是拼了命把嬰孩車推開,結果,小兒子活了下來,而她與大兒子卻遇難了。

    她現(xiàn)在真的可以理解,這個世界上唯有母愛最偉大,因為,mama與寶寶曾經(jīng)共用一個身體,母子連心的靈犀應該是從此刻開始吧!

    “呀!二少奶奶,那是不是二少爺???”紫菊丫頭一驚,說了這一句,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不過,出口的話已成了覆水難收,即便是她慌亂地捂住了嘴想要遮掩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靜知聞言抬起頭,眸光透過了車窗玻璃,視線掠過絡繹不絕的人影,落在了那一抹高大挺拔男人身姿上,男人是背對著她的,他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是江蕭,熟悉的背影不會錯,他的車??吭诹诵睂γ娴鸟R路邊,身體倚靠在車身上,不知道是在等著誰?

    她拿起手機毫不猶豫就拔通了他的電話?!拔?!”隨著他掏手機的動作,電話里傳來了他性感迷人的嗓音。

    “你在哪兒?”“有一點事,給宋助理回e市了。”男人答得很流暢,說明什么?說明他已經(jīng)是說謊不打草稿了嗎?

    “幾時回來?”明明很想把心中的這份悸動告訴他,然而,現(xiàn)在,她再也沒有了那份同他分享孩子成長的心情。

    “應該晚上會回來吧!說不準?!薄昂谩!膘o知緩緩掐下了通話鍵,然后,她的眼睛死死地凝望著他,她相信絕對不是他一個人,而且,宋助理也沒有與他在一起,果然,片刻后,有一抹高挑的女人身影向他走了過來,女人身高很高,大約有一米七左右的樣子,一身火紅色的裹身及膝短裙,一雙黑色鑲了晶亮鉆鉆的女人高跟鞋,戴著大大的弧形耳環(huán),一頭如瀑布卷曲秀發(fā)披散在腦后,戴著荼色墨鏡,整個人時髦,氣質(zhì)高雅,卻又有一股明星的風范。

    這個女人看起來很陌生,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只見她的步伐停駐在了他的面前,伸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將他緊緊地抱著,江蕭沒有動,任由她這樣抱著,江蕭的反應讓靜知失望透頂,手機從她的指尖滑落,那女人是誰?是今晨發(fā)信息給她的女人嗎?江蕭,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你,深深愛著我們孩子的時候,為什么你卻要背叛這段契約婚姻?

    紅燈停止綠燈閃爍,司機拉開引摯,車身緩緩前行,而那兩抹身影從她眼前迅速滑過,當縮成圓點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女人抬頭親上了他臉頰,那唇瓣的顏色是玫瑰色,江蕭襯衫領口處的紅印子是她留下的。

    再也不想看下去,靜知迅速轉(zhuǎn)過頭,金菊見主子臉色蒼白的緊,急忙說了一句:“二少奶奶,那不是二少爺,看錯了,不是他,他都說了嘛!回e市了?。≡趺纯赡苈??”

    是不是江蕭,靜知再清楚不過,如果說看到孩子第一眼的時候,她的心猶如guntang一百度的開水,而看到剛才的一幕,那沸騰的開水已經(jīng)倏然冷卻,如一汪溫水,她有一種預感,她與江蕭的婚姻從此會走在冰上,而這塊冰不知哪一天就會碎裂了。

    難怪這段時間一直早出晚歸呢?她一直都相信這個男人是忙于工作,原來,江檢察官也不過是凡人,最終也象其它男人一樣,邁不過小三的這道門檻,可是,別的女人的婚姻,都說什么七年之癢,她與他相處不過才短短大半年,他就要對她唱這出戲,是呵!她們之間也不過是契約婚姻,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愛她,即便是在情濃綺綣的時候,為了撈王毅將出獄,她答應了江蕭荒唐的提議,簽下了那一紙婚約,為了能夠忘記莫川,她同樣答應了他的提議,為他孕育一個孩子,可是,不過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這男人就變了心啊!靜知心里掙扎的厲害,現(xiàn)在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她雖然很后悔懷上他,可是,她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棄,所以,她得為自己,為孩子爭取一下,而挽回這段婚姻,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

    那天晚上,江蕭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她剛起床洗漱完畢,坐在梳妝臺前拿著梳子梳頭發(fā)的時候,他回來了,仍然是一臉的疲憊,脫掉身上那套白色的西裝,解開了脖子上那條藍白相間的領帶。

    “老婆,倪阿姨說你去做了產(chǎn)檢?”語氣仍是十分親昵,只是,靜知再也不會沉溺在這種親昵的語調(diào)中不能自拔,因為,她懂得了,甜言蜜語是穿腸的毒藥,這個男人從今往后,她再也不會相信。

    “嗯!”她一邊梳著頭一邊輕輕地應著,眸光掃落到鏡子里那張拉開的陽剛笑臉上?!澳甙⒁陶f你還為寶寶拍了照片?手機呢?”

    “壞了,送去修了。”靜知回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敖挘謾C屏幕拍攝效果不好,很模糊呢!”

    “我也想看看我們的孩子??!看他長得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些?!?/br>
    江蕭有些失落,他接到倪阿姨的電話,就馬不停蹄從e市回來了,居然把拍攝的照片丟了,真是讓他難過。

    “那么小,怎么看得到?”靜知放下了梳子,從椅子上站起身,江蕭伸臂扣住她的雙手,薄唇即將要落下來,然而,靜知頭一偏,讓他的薄唇只能吻到?jīng)鲟侧驳目諝狻?/br>
    “臟死了,去洗澡?!碑斎唬@話是一語雙關,但是,江蕭怎么能聽得懂呢?

    “好吧!”見老婆拒絕自己的親吻,他面色一沉,惡恨恨地說了一句:“你等著,洗完澡看我不弄死你。”

    然后,男人當著靜知的面兒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僅穿了一條褲叉走進了浴室。浴室的門剛剛合上又打開了,男人探出頭來,沖著她喊了一句:“以后別用手機了,那個東西輻射大?!?/br>
    看著浴室的門再次合上,靜知嘴角勾起一個鄙夷的弧度。真的關心她嗎?如果真的關心她,就不可能會背叛她,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一個人去做產(chǎn)檢?

    隔日

    靜知正在花園里修剪著玫瑰花枝兒,樓上傳來了紫菊的喊聲:“少奶奶,你有電話。”

    “好,我馬上來?!狈畔率种械募糇?,靜知離開了花園,越過廳堂拐上了三樓,電話筒擱置在柜臺上,她拿著電話說了一個‘喂’字,可是,對方卻半天不吱聲兒,但是又沒有掛斷,莫非是打錯了,沉默了片刻,靜知正欲想掛斷電話,然后,一記女人的聲音飄入耳膜。

    “你是林靜知?”

    聲音很嫵媚很性感,靜知莫名一顫,輕輕地應了一聲?!笆?。”

    “我是香雪欣,我們見過面吧!”女人只報了自己姓名,但是,其它的并沒有說太多。

    “我為什么要見你?”這個女人居然找上門來了,她心口如堵在了千萬斤鋼鐵,她憑什么要與這個女人見面。

    “白襯衫的玫瑰唇印,你應該看到了吧?”女人的聲音如女鬼般令人魅惑,勾引了別人的老公,還如此理直氣壯尋上門找上她這個原配,難道她林靜知就是這么一個軟弱可欺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