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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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應(yīng)該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要是那時候,我們兩個醒過來…… 像現(xiàn)在這樣躺在同一個病房,等各自的家長朋友過來接,就還挺奇怪的。” 那就太普通了。 ——再次回憶起加州的結(jié)局,付汀梨竟然這樣想。 她有時候甚至?xí)X得,那個模模糊糊的告別剛剛好,不需要醒過來,兩兩對峙,彼此說一些稀疏平常的話,然后又客客氣氣地道別。 如果那個時候,孔黎鳶真等她醒過來再走,反而她不知道再對孔黎鳶說些什么。 但偶爾也會想,如果當(dāng)時,加州的一切都在平常普通里結(jié)束,她們像和祝木子她們一樣,說一句后會有期,好好抱一下確認(rèn)彼此都安好,也不至于讓她到后來都那么念念不忘。 ——但念念不忘就是一件壞透了的事嗎? “如果現(xiàn)在是四年前,你想和我說什么?” 孔黎鳶冷不丁提出了這個問題,聲音倦得厲害,但還是打斷了付汀梨的思緒。 她茫然地晃一眼天花板,又望旁邊病床上的孔黎鳶。 孔黎鳶仍舊在望著她,即便那雙眼里已經(jīng)流露出疲憊,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她從一開始就讀不懂的情緒。 付汀梨笑了一下,搖搖頭說,“沒什么好說的了吧,想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br> 她說得坦蕩,一點(diǎn)也不掩飾,一點(diǎn)也不違心。 那句“一路順風(fēng)”已經(jīng)是她想說的話,還那條項(xiàng)鏈給孔黎鳶,也已經(jīng)是她想做的事。 關(guān)于那個旅途的結(jié)局,她相信年輕的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遺憾。 而在她回答之后,孔黎鳶似乎陷入了一段極為漫長的空白,靜靜地望著她,像一張過度曝光的膠片。 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那你呢?”在這樣的注視下,付汀梨鬼使神差地問,“你想說什么?” 孔黎鳶終于像是被從那陣空白中拽了出來。 漫長而慵乏地望住她,好一會,才又有些輕地笑了一下,然后說, “給我再買盒煙吧。” 付汀梨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孔黎鳶闔了一下眼,沒再重復(fù)。再睜開眼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手很快速地往自己胸口摸了摸。 似乎是在摸到那項(xiàng)鏈還在,整個人都卸了一股勁兒。 付汀梨的注意力被這樣的動作轉(zhuǎn)移,她想起那項(xiàng)鏈上的“ava”,最終還是沒直接問ava是誰,而是有些遲疑地問, “項(xiàng)鏈還在嗎?” 孔黎鳶停頓了一下,“在?!?/br> 付汀梨也松一口氣,“在就好?!?/br> 孔黎鳶又問,“你不問我這條項(xiàng)鏈?zhǔn)鞘裁???/br> 付汀梨沒所謂地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現(xiàn)在還在?!?/br> “那那條呢?還在你那里嗎?” 付汀梨卡了一下殼,突然想起那條“zoe”還在自己箱子里。@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而眼下她孑然一身躺在病床上,箱子在這里是找不見的。 壞了。 她心想,然后再沒心思這么平平淡淡躺在病床上,糊里糊涂地找自己手機(jī),也不知道她們在這病床上躺多久了,抬眼看窗外的天色像是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白晝。@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可她明明是在夜里背著孔黎鳶從大雪里走出來的,到底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她得聯(lián)系一下向?qū)Р拍苤獣浴?/br> 那被她留在車上的行李箱里,當(dāng)然不止有那條掛著“zoe”的項(xiàng)鏈,還有她這一趟行程所有的行李。 但這么一折騰,手機(jī)也不知道被放哪兒了。 她茫然地在床上摸了摸,沒找到手機(jī)。但整個人又受控于那條細(xì)細(xì)的吊針線,沒法掀個底朝天。 其實(shí)這事沒這么急,只是她這會面臨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總得尋個熟悉的東西來安撫自己。 差點(diǎn)就想像電視里演得那樣把針拔了,哪怕掉一地的血,也得把手機(jī)找出來。 但就在她這樣做之前,有個人先于她,很干脆地把自己手上的吊針拔了,吊水呲呲啦啦地往外飆。 孔黎鳶當(dāng)看不見似的,很不在意地捋了一下自己亂在頸下的長發(fā),然后就這么頂著一身皺得不像樣的衣服,扶著床邊,泛白的手用力一撐,就下了床,沒有氣力地拖垃著床邊的高幫靴。 抬起那剛剛打吊針的手,把簾子掀開,像是這種事已經(jīng)做過好幾遍。 接著慢慢騰騰地走過來,另一只手往她被子里窸窸窣窣地探。 溫?zé)岬捏w溫裹過來,像一陣影子攏在她身上,充盈著清淡的、不屬于她自己的氣息。 “你瘋了嗎?” 付汀梨沒想到孔黎鳶真會拔針,有些慌地扯過這人的手想去看傷口,但孔黎鳶卻反手將她的手按住。 等她回到吊針里的血慢慢消失,才又把她的手放進(jìn)被窩里,看她有些咬牙切齒的表情,又不輕不重地笑一下, “找什么這么急?” 這還不止,那只剛拔吊針沒有氣力的手,還在被子里亂找亂折騰。哪怕沒有故意,也總不小心碰到腿上來。 付汀梨縮來縮去躲孔黎鳶,最終還是認(rèn)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