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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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付汀梨笑,“我們現(xiàn)在應該都已經(jīng)不在洛杉磯了,你回不去,要是經(jīng)紀人打電話來怪你,你就?說是我把你綁走了?!?/br> 孔黎鳶笑出聲,等笑完了,又說一聲“好”,然后似乎是把音響聲音調(diào)小了一些。 付汀梨困得厲害,稀里糊涂地?又說了一句,“但違約金你先給我墊著。” 孔黎鳶又笑了,又說,“好。” 付汀梨想接著說“你怎么?就?知道說好”,但終究只是又張了張唇,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就?稀里糊涂地?歪頭睡了過去。 她在孔黎鳶開的車上,總是很輕易就?安穩(wěn)睡著。 ——徹底睡過去時,她想起這?件事。 想起自己回到上海,和孔弋椛黎鳶見面的第一天晚上,她坐孔黎鳶的車,也是這?樣昏沉沉地?睡過去。 晝夜難分,分不清是在上海還是加州,分不清她們踏過馬路的顏色和風從哪個方向?來,不知終點是在哪一條街。 只知道,自己身?旁的,一直都是孔黎鳶。 只知道,她們當時在同路。 再恍惚地?睜開眼時,風已經(jīng)小了,車也好像已經(jīng)停了,暮色墜到了眼皮子底下?。 在嘈雜喧囂的路況里。 付汀梨聽到孔黎鳶的聲音,像是踏箭而來,清晰地?戳破她的恍惚, “謝謝,不過我已經(jīng)有?愛人了?!?/br> 孔黎鳶這?是在對誰說這?樣的話? 頭頂?shù)镍喩嗝泵遍苌w住了一大半視野,付汀梨迷迷糊糊地?將鴨舌帽揭開。 如?血火的暮色,便倏地?敞在眼前。她被晃了一下?眼,半瞇著眼往車邊看。 看到孔黎鳶和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個金發(fā)男人的臉被一個飄起來的東西擋住,看不太清晰。 付汀梨只聽到他用英文說, “那太可惜了,不過,還是祝你和你的愛人,能像加州的陽光一樣,溫暖明?亮,一往直前……” 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大堆。 付汀梨撇了一下?嘴,懶懶地?伸手摸了一下?風,正好孔黎鳶飄散下?來的黑發(fā)垂在她眼前,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 又一邊抬頭看,看到那漂浮起來的東西,蓋住了孔黎鳶的臉。 ——原來這?是孔黎鳶的面巾。 孔黎鳶就?靠在車邊,很隨意?地?用那條鮮紅面巾遮住自己的大半張臉。 面巾上面印著一些詭麗鮮艷的花紋。 女人的頭發(fā)隨意?地?散下?來,被風吹得很亂,衣角也被風吹得鼓起來。 光是站在車邊,就?散發(fā)著靡艷又濃郁的美, ——難怪看不到臉還是被人搭訕。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在玩自己的頭發(fā),孔黎鳶不輕不重地?笑了一聲。 惹得那個還在長篇大論的金發(fā)男人立馬住了嘴,說了句“抱歉”,就?轉(zhuǎn)身?,終于離開了付汀梨的視野。 付汀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睡久了,這?會醒過來還有?些發(fā)暈。 看什么?都泛著一層迷離光影。 她心?不在焉地?玩著孔黎鳶的頭發(fā),忽然記起五年前,她背靠著車,身?后那個懶散的女人,也是這?樣玩她的頭發(fā)。 “原來五年前在車邊,你已經(jīng)知道我醒了?”孔黎鳶突然提起了這?件事,像是和她從來都心?有?靈犀。 不過這?場心?有?靈犀來得太遲鈍。 以至于付汀梨有?些意?外,“你才知道???” 她當時怎么?會不知道,車里的孔黎鳶已經(jīng)醒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察覺到,怎么?會突然挪一下?位置,只為了給在車里的女人分享那一輪完整的金色夕陽? “我知道的事情?其實?比你想象得多?!备锻±婊貞浲戤?,又輕輕地?說。 “比如?呢?” 孔黎鳶微微側(cè)過頭來,背著流紅的夕陽,那雙深邃而含情?的眼底,似乎也有?什么?東西正在隱隱燃燒著。 “比如?——” 付汀梨拖長聲音,雙手趴在車門上枕著下?巴,故意?湊近,盯著孔黎鳶細絨絨的眼睫毛,喊她的名字, “孔黎鳶。” 孔黎鳶也配合她,湊近,兩雙不一樣的眼睛,在如?夢一場的夏夜靠得極近,像是要把彼此完完全全地?吸進去。 再完完整整地?吐出來,將對方徹底變成自己的私有?。 付汀梨微微彎著眼,將女人注視著她的眼神?全都慷慨地?接納進去,突然說, “我是你的愛人嗎?” 孔黎鳶笑,笑得眼睫毛隱隱震動。黃昏時的風刮得很大,頭頂懸著一座橋,軌道列車轟隆隆地?飛馳而過。 笑完了,孔黎鳶又湊近了些。 彼時,那一輪血色夕陽,都像是要被她們纏繞的眼神?融進去。 她輕輕捻起她的下?巴,像過往,指節(jié)溫吞地?捻過她唇上的每一寸皮膚。 用慣用的那種眼神?仔仔細細地?端詳她,現(xiàn)在付汀梨已經(jīng)明?白——這?種眼神?里有?澎湃的情?,有?掙扎的愛,也有?緩慢浮現(xiàn)的自厭疲累。 “付汀梨。”她也喊她的名字。 付汀梨微微抬起下?巴,以示回應。 “那我們要不要做?”孔黎鳶用這?種眼神?問她,就?像是一次提醒。 提醒她以前每一次用這?種眼神?望著她時,她想說的,都只是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