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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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眼睛痛了?” 她微微彎一下眼,先斬后奏地灌了一大口酒,等紙杯都空了一大半,再故意去望孔黎鳶,像個?故意惹事的小孩。 而出乎意料的是,孔黎鳶望向她的眼里竟然沒有任何責(zé)怪。 在這之后,孔黎鳶只是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把自己那杯也倒進(jìn)了她的空杯里。 給予她一個?慷慨的笑,“想喝就喝吧。” 付汀梨這下反而不太敢這么快喝了,只慢慢地抿一口,“你不喝?” “不太想喝?!笨桌桫S說,又在變大的風(fēng)里幫她理?了理?頭發(fā),“等會?還要開車呢。” 這會?其他三?個?人已經(jīng)鬧了起?來,祝木子正在讓nicole配合她一起?合奏一曲《加州夢》,nicole說什么也不答應(yīng),說是如今身份不同了,萬一被?路人拍下來傳到網(wǎng)上像什么話。 于是祝木子不滿意,說nicole擺架子,不如也買條面巾擋臉。 面巾? 付汀梨又抿了一口酒,看孔黎鳶的面巾,在心里想,還是孔黎鳶戴面巾才好看。 然后又想,這么一條小小的面巾,竟然也能包裹住她們兩個?飽經(jīng)滄桑的臉,藏住一個?那么驚天動地的初吻。 付汀梨望住孔黎鳶的臉,費(fèi)力地聽了那邊的爭吵好一會?,在“勸架”和“拱火”之間左右為難。最后說了一句, “開花車也不能喝酒啊,可是我們沒有花車駕照也開了這么久啊……” 然后也覺得?自己好笑,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她笑自己在這么取舍兩難的情況下,所找到的出路竟然只是孔黎鳶的眼睛。 孔黎鳶在她眼底變成兩個?重?影。一個?重?影在說,“你又已經(jīng)喝醉了。” 而另一個?重?影在說,“你親親我吧?!?/br> 兩個?重?影都在望住她笑。 “孔黎鳶?!彼芽樟说谋右蝗?,然后就往孔黎鳶那邊慢慢吞吞地挪。 挪得?本就不太平穩(wěn)的花車咯吱咯吱地響,那些花兒也搖搖晃晃地戳到她背上來。 像一場不由分說的脊骨重?生。 “嗯?”孔黎鳶低頭凝視她,臉上的表情朦朧又模糊。 付汀梨扒著?花車邊,讓自己勉強(qiáng)保持住平衡,然后微微喘著?氣說, “你說,再過五年,我們還會?記得?這些嗎?” 這句話后。是孔黎鳶輕輕抬起?她的下頜,居高臨下地盯住她,輕輕地笑。 隔著?那單薄面巾,鼻尖輕磨她的鼻尖,像一場磨蝕到骨的蠱惑。 “你說呢?” 這句話的距離極近,聲音也輕得?像氣音,不像是從她耳邊飄進(jìn),而像是不由分說地?cái)D進(jìn)她的口腔。 付汀梨輕輕嗅一口氣,于是孔黎鳶的氣息更龐大地將她裹住。 壓得?她動彈不得?,卻滿心歡喜。 “嚯,都說了不該吵架,這兩個?人又親起?來了,把我們擱這當(dāng)背景音呢!” 遠(yuǎn)處模模糊糊地傳來祝木子的聲音,不知道這三?人到底跑到了哪里。 付汀梨只在心里想——這還沒親到呢,這群人眼神不好。 然后又微微皺了皺鼻尖,在孔黎鳶臉上胡亂地滾著?自己的臉。 想把那濡濕面巾直接咬下來。 可她酒力實(shí)在太過差勁,沒能讓她把面巾咬下來。而是直接隔著?那面巾,不知道咬到了哪一處地方,是眼睛?鼻梁?還是臉上薄薄的那一層皮rou…… 不對,是軟的。 孔黎鳶全臉上下最飽滿的,應(yīng)該就是那分外好看、一沾水就像是抹了血色的唇了。 付汀梨借著?酒勁,下巴微抬,用牙輕輕地磨了磨,酒精氣息隔著?面巾濡濕兩人的唇,張牙舞爪地蔓延。 模糊間,她失了力,暈暈乎乎地被?扶住后腦勺,倒在了女?人的肩頭。 又聽到女?人有些模糊的笑,以及那低低的一句, “現(xiàn)在應(yīng)該忘不掉了?!?/br> - 意識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付汀梨感覺自己正坐在行駛的車?yán)铩?/br> 身上好像蓋著?一條薄毯,被?風(fēng)柔柔地吹著?,臉上蓋一頂擋去大半視野的鴨舌帽,發(fā)尾凌亂地飄在空中,還打在耳朵上。 她抬抬帽檐,艱難地掀了掀自己酸澀的眼皮,發(fā)現(xiàn)前方是一片濃郁的灰藍(lán)色,帶點(diǎn)黑調(diào),像是凌晨時分。 又往側(cè)邊看。 便?看到女?人模糊的影子??桌桫S正在開車,長發(fā)同樣被?風(fēng)吹得?很?亂,舒緩地飄搖,側(cè)影黯沉迷幻。 “醒了?” 只是這么一個?微微側(cè)頭的動作,就被?孔黎鳶發(fā)現(xiàn)。 付汀梨犯困地打了個?哈欠,將鴨舌帽往上徹底往上抬,天還是那樣濃郁的色調(diào),像世界末日前夜。 一轉(zhuǎn)頭,孔黎鳶卻已經(jīng)在望著?她。 “我們這是去哪兒?”她舒舒服服地吹著?風(fēng),只覺得?眼睛有點(diǎn)痛,再無其他。 “去把你藏起?來,不讓其他人找到。” 不知是不是因?yàn)樘炜盏幕宜{(lán)將視野徹底填滿,她竟從孔黎鳶的笑里看到一分狡黠。 簡直不可思議。 畢竟這個?女?人在說任何驚天動地的話時,從來都平靜得?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于是付汀梨覺得?,哪怕她們此時此刻正在赴死的路上,她也能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