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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可算先禮后兵了! 門口的這點(diǎn)動靜可半點(diǎn)沒傳到床上睡眠質(zhì)量極好的常輕語的耳朵里。 裴文言一把掀了常輕語的被子,常輕語也不惱,伸手摸了摸,摸到了枕頭,豎著蓋到了自己身上。 [嘿,她是不是一點(diǎn)不做作,和外面的女人一點(diǎn)都不一樣!她真可愛!] 裴文言給這話氣笑了,這可真tm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眼睛再差也不會看上這樣的! 他也不氣餒,再接再厲,繼續(xù)拖走了常輕語的枕頭。 常輕語往旁邊滾了滾,滾到床邊,眼看著要落到地上了,剎車停了下來,接著伸手拉起了床單的邊沿,幾個滾兒過去,用床單把自己裹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裴文言手上一松,被子和枕頭就掉到了地上。 為什么會有這樣不講究的女人??? 他這會兒都快氣死了,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常輕語,你給我起來?!?/br> “媽,再讓我睡會兒?!背]p語含糊不清的說。 他嗤笑一聲。 作為裴家唯一的繼承人,裴文言從小到大自律而嚴(yán)謹(jǐn),談起生意來,面色總是不動如山,常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說起來這一年來心情起伏都沒現(xiàn)在這么快的。 [很好!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你是不是想這樣說啊。]腦內(nèi)聲音有些幸災(zāi)樂禍。 [感受到了吧,她對你來說是不同的!] 裴文言仍然不搭理那聲音,看著因?yàn)楣矄味搅舜策吷系某]p語,他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按到了常輕語的手臂上,接著這么輕輕的一推。 “啊!”常輕語摸著腦袋,“好痛?!?/br> “起了?!彪m然語氣不顯,不過裴文言還是感覺到心里一陣從對手手上搶下生意的暗爽。 “你干嘛?”常輕語有些氣,她昨天追劇追到凌晨,這會兒完全沒睡醒。 這狗男人!這大清早的就找她撒氣,誰瞎眼能看上他和他結(jié)婚,真是倒八輩子血霉! 這會兒常輕語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就是自己口里的倒霉蛋了。 “沒什么?!闭f完裴文言就走了。 既然他被腦內(nèi)聲音鬧得夠煩,作為始作俑者之一的常輕語,憑什么還好好的睡著呢! [幼稚!] 要你管! 看著地上的鋪蓋枕頭,裹在自己身上的床單,常輕語也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了。 我去,這人有病吧!耍我呢! 她從床頭柜上摸出手機(jī)一看,才七點(diǎn)過點(diǎn)!很好!我必不可能不報復(fù)過去! 她爬起來,追了上去。 [她追上來了,你快對她說‘老婆,早上好!’] 想都不要想!這事兒絕對不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老婆,早上好!老婆,早上好!老婆,早上好!老婆,早上好!老婆,早上好!老婆,早上好!……] 一陣腦內(nèi)精神污染瞬間開始,吵得裴文言腦袋疼,他轉(zhuǎn)過身,聲音帶著寒意,眼睛里滿是怒氣,喊出一聲“滾!” 并不是! 心里想的是滾,出口的卻是,“老婆,早上好!” 兩人面面相覷,更讓人尷尬的是,因?yàn)閯e墅很空,居然還有悠悠的回聲傳來“老婆,早上好!,早上好,好……” [這就對了嘛!] 裴文言感覺自己會因?yàn)樯鷼庥⒛暝缡?,他轉(zhuǎn)身離開也不解釋什么。 常輕語怔愣了一秒,追了上去,狐疑地問:“你這么早叫我起來就是為了說句這個?” “不是!”裴文言否定得極快,讓人感覺有幾分掩人耳目。 常輕語注意到他手上的領(lǐng)帶,目光一亮,嘿!難不成是為了讓我給他系領(lǐng)帶? 都要離婚了,還搞這套? 難不成想著離婚前還有一個愛的留戀? 別了吧!肯定是想多了,裴文言又不喜歡常輕語。 [誒!領(lǐng)帶還沒讓她給你系呢!] 裴文言幾下給自己系好領(lǐng)帶,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常輕語拉住他,“你領(lǐng)帶沒系好!” 常輕語給他理了理,一拉,瞬間收攏了,勒得裴文言夠嗆。 來呀!互相傷害??! 這會兒他一眼都不想看到常輕語,他松了松領(lǐng)帶,轉(zhuǎn)身就走了。 于是飯也沒吃,直接就出了門。 呼吸著外面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陽光拂面,舒緩了半分情緒。 抬頭正想看天,就看見了對面揮手的骷髏架子。 呼吸一窒。 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十五天這樣的日子了,裴文言還是很不習(xí)慣。 轉(zhuǎn)身回了別墅,看著從廚房里出來的常輕語,她系著圍裙,頭發(fā)柔順的披著,嘴里含著微笑,右手上端著一個盤子,里面裝了兩塊面包,左手則拿了一杯牛奶。 裴文言的心聲第一次和腦內(nèi)聲音重合了。 [她真可愛。] 她真可愛。 不過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 “怎么又回來了?難不成缺我一聲‘老公,早上好’?” 可愛毛線可愛! 裴文言長吸了口氣,緩了一下,道:“合同上午就可以解決,你要是著急,就下午來公司一趟,速離吧!” 說完,電話來了,他接起電話,“好,我馬上到公司……“常輕語點(diǎn)點(diǎn)頭,遞過去一杯牛奶,裴文言抬手喝了,常輕語又遞過去一塊面包,裴文言也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