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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好不容易得了空,往柳頌家跑來,卻不見人,給慕容沖打電話一問,卻聽見手機里傳來一片嘈雜聲。 “姐夫,你在哪兒呢?這么吵……” “喝酒?!蹦饺輿_一貫的言簡意賅。 怎么聽著像是酒吧夜總會一類的地方,柳大勛頓覺不妙,“喝酒?跟誰???” 慕容沖還是習(xí)慣性寥寥一句:“認識的朋友?!?/br> “哦,我今兒剛好有空,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唄?!绷髣籽壑橐晦D(zhuǎn),但問是問不出什么,得換個法子。 在得知地點后,柳大勛一驚,金鉆國際會所? 霎時腦海里各種想法可謂是層出不窮了,這地兒可是安城有名的銷金窟,果然,富二代的本質(zhì)開始顯露了嗎?虧的他還一心向著慕容沖。 柳大勛下了樓,開著自個兒那輛半舊的奇瑞,直奔目的地而去,說到底,心里還是偏向柳頌的,生怕柳頌在慕容沖這兒吃了虧,撞了墻。 金鉆國際會所,安城最有排面的夜總會之一。 聽說,褚晷在這兒也有投資,傳言不知真假,畢竟褚晷頭上掛的,一直都是褚氏珠寶董事長,別的頭銜倒是一概不認,但誰都知道,他的生意做得廣,涉及的行道也多,基本可以說是黑白通吃。 不過,褚晷的名聲倒還是不錯,至少在這個混濁的圈子里,他算得一方梟雄人物。 但花邊新聞不算多,有過幾段,但后來吧,有了個小情人,一寵就是好多年,就因這個,圈里人還沒臉沒皮地捧一句褚爺乃是長情之人。 柳大勛來時,慕容沖正坐在半圓包間里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和一個看上去就大有來頭的人物喝酒,旁邊坐了幾個嬌艷嫵媚的女郎,慕容沖倒不曾理會左右之人,自顧喝著酒,不像旁邊幾位左擁右抱,但柳大勛看得還是幾分心驚rou跳,心想,若柳頌見到這幕,還不得氣的跳腳? 特別是那倆女郎看慕容沖的眼神,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般□□裸,不敢再想,柳大勛趕緊上前幾步,而還沒走進包間,就被黑衣保鏢攔下,柳大勛急中生智,大喊幾聲姐夫。 四周幾雙眼嗖地看來,卻不知他喊的誰。 直到慕容沖聞聲,側(cè)首瞧見,對保鏢抬了抬手,這才將柳大勛放了進來。 好氣派,柳大勛一面想著,然后一屁股坐在慕容沖身邊,將右邊那女郎擠走,一雙精明尖銳的眼,滴溜一轉(zhuǎn),將四周打量一遍。 “柳先生?”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響起,柳大勛轉(zhuǎn)頭一看,這不是杞柳臺的霍掌柜嗎? “原來柳先生的姐夫,竟是慕容先生?”霍不戒似笑非笑,在旁的人替柳大勛倒上一杯酒后,才對柳大勛舉了舉杯。 而主位上的褚晷,摟著一金發(fā)碧眼的混血模特,也好奇看向柳大勛,“原來是小舅子,在下褚晷,和慕容老弟也是好兄弟?!?/br> 柳大勛從進來的一番舉動神色,再到表明身份,都活脫脫一副小舅子來捉j(luò)ian的意思,褚晷朗聲笑了笑,讓人遞了名片過去,心里頗有幾分意外。 竟不知何時這清心寡欲的慕容沖就有了女人,弟媳婦兒沒見著,倒先見著小舅子。 柳大勛低頭一看名片,一驚,褚氏珠寶董事長?眼神偷摸摸瞟了眼慕容沖,他姐夫身邊竟都是些厲害人物啊。 “金總,小舅子可要招待好,不可怠慢?!瘪谊谐慌陨嘲l(fā)另一人道。 慕容沖一直沒說話,抬手和柳大勛碰了碰杯,示意他隨意,褚晷倒是顯得比慕容沖這個‘姐夫’都要熱情許多。 “褚爺帶來的人自然沒人敢怠慢,那可不得好好招待嘛~”被稱作金總的是一個很有風(fēng)韻的女人,大約三十來歲,也可能更大,不過保養(yǎng)得極好,看上去也就將將三十,可誰都知道,能開出這么大一座會所還能十年不倒,這金總的年齡和本事,都不可小覷。 褚爺都開口要好好招待,那的確是沒人敢怠慢。 幾個女郎一擁而上將柳大勛從慕容沖身邊拖走,或許怕他不自在,又有兩位穿著非常紳士的男子過來邀他喝酒,任憑柳大勛再精,總會有人比他更精,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 在場諸位,除了慕容沖和柳大勛,其他哪位不是混跡風(fēng)月場的老手,到底柳大勛還是太過年輕,哪能玩得過這些個老jian巨猾的家伙,可這種陣勢下還能保持幾分清明不至于太出格,就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還要分一分心思去注意慕容沖,更是無比艱難。 他注意到,慕容沖似乎和這個人人敬畏的褚爺交情不淺,他們一道喝酒的幾人顯然也是大有來頭的,談話內(nèi)容都是極其隱晦,三言兩句點到即止。 慕容沖的酒量似乎不錯,一杯接一杯的喝,但眼底不見半分醉態(tài)。 慕容沖似乎......變成了好幾個人,還一直晃...... 喝著喝著,柳大勛看著眼前那個極漂亮的短發(fā)女孩兒亮晃晃的笑容,也開始無意識跟著笑,笑著笑著便一頭栽進人懷里。 第24章 銷金窟 酒局過半時,一道十分悅耳的聲音響起。 “爺出門也不等我,你說,我還是不是你的小棉襖了?” 人未到,聲先至,單憑這酥甜媚骨的聲音,都足以挑起對來者何人的興趣。 果不其然,在場多數(shù)人都止不住扭頭看去。 剛走進包間的是一個身姿高挑且婀娜的漂亮女人,明眸皓齒,一頭烏黑長發(fā)似綢緞,黑色絨緞包臀裙勾勒撩人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