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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將那快二十萬買下的毛料立刻搬來切割,切之前,還特意對著石頭敬上三炷高香。 隨著兩刀下去,里面透出了一片瑩綠,周圍又是一片嘩然彼此起伏,這劉老板運氣真是好啊,兩塊石頭都內(nèi)藏乾坤。 這時,立馬有人開始喊價,從五十萬喊到了一百萬,劉總面上神色猶疑了很久,隨著價格越提越高,心理防線也越來越脆弱。 看得柳頌都跟著緊張起來,心里嘀咕道:還考慮什么呀趕緊賣出去啊,二十萬瞬間增值到一百萬,這是做夢都笑醒的事兒啊。 或許因著前面那塊石頭的影響,最終,劉總頂住壓力決定不賣。 繼續(xù)切,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看到一點濃綠的玉色,若是純正玻璃種艷綠,那可不止一百萬這個數(shù)了,可若是..... 劉總推開切割師,自己親自動手,小心翼翼順著那片玉色紋路旁邊切開...... 什么都沒有! 再繼續(xù)切,還是沒有,直到將一塊毛料大卸八塊,除了最開始出現(xiàn)的一小片玉質(zhì),其它全是廢料。 一百萬瞬間破滅成幻影,這樣的廢料,連入手的二十萬都差遠了,頂多那點兒靠皮綠能賣個萬把塊。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不過是賭石界的常態(tài)。 看客們已不覺意外,而當事人心中滋味卻不好過,兩次與巨額財富檫肩而過,當真是捶胸頓足的懊悔。 看著角落里頹廢不已的劉總,柳頌心中不免也一陣唏噓,然后視線轉(zhuǎn)回慕容沖身上,秀眉緊蹙,不自覺捏緊了裙面邊角。 這方有人落幕,那邊賭石還在繼續(xù),賭徒們遲遲不開口,不動聲色,互相猜疑,反復(fù)揣測。 這也預(yù)示著,一場更為猛烈的賭石風暴即將掀起。 直到唐擲出手,打破了僵局。 賭石教父看中了一塊開過窗的半賭毛料,露出的玉rou呈玻璃種艷綠,低價自然不低,開價就是三百萬。 有人見唐擲要出手,立馬跟著抬價,誰不知道唐擲這號人物,他的眼光豈會有誤?即便走眼,那也是極小的機率,很快,價格抬到了七百萬,對于這么大小的毛料來說,這已經(jīng)是極好的價格了,若開出來滿堂綠還好說,回本是沒問題,再賺一些也還行 ,可若價格再加,最多就回本也沒得再賺了,但...... 如果開出來是塊廢料,這七百萬可就真的一去不回了。 這時,褚爺也走了上前去,在慕容沖身旁站定,似不經(jīng)意問了句,“你怎么看?” 慕容沖知他有意要出手,但只是輕微搖了搖頭,低聲回到,“我賭跌?!?/br> 他聲音很輕,但旁邊還是有人聽到了,不免皺了皺眉,雖說慕容沖是杞柳臺大老板,但和賭石教父的名聲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最后,唐擲皺著眉,放棄競價,由著人七百萬搶走這塊翡翠料,慕容沖看了看唐擲復(fù)雜的神色,看來,人氣太高也不好。 若是賭漲了,競價搶的人自然就更多,若是賭跌了,跌的就是名氣身份,更壞的,就是讓人以為賭石教父故意聲東擊西設(shè)陷阱。 很快,銀貨兩訖,這便招呼人開切了。 原本看毛料的也都好奇圍過來,接著擦過邊的口子繼續(xù)切開,里面那小塊艷綠玉rou便露了足有拳頭大的面積,買的人喜上眉梢,看的人心生艷羨,這么純正的玻璃種艷綠翡翠,光著拳頭大小這塊就好幾百萬價值了,后頭尾巴還有這么大塊沒切,難保不出個幾千萬的價! 繼續(xù)切,再挨著旁邊來一刀,一片花白,無數(shù)人心里當時就咯噔一下,買的人自然也突生不好的預(yù)感,于是又切一塊...... 倒不說,這次預(yù)感還真挺準。 直到將三百來公斤的毛料全切割完,也就起先那塊拳頭大的玻璃種艷綠翡翠,無論做出戒面還是鐲子玉佩,也就三四十萬的價值,這七百萬買了塊靠皮綠,著實虧得血本無歸。 那買家看著有些上了年紀,頓時呼吸就緊促起來,按著心臟一陣暈眩。 會場似乎早預(yù)料到類似情況,居然還安排了兩個醫(yī)護人員,扶著人一偏廳休息去了,能入這會場的身家自然不容小覷,這事兒雖還不至于傾家蕩產(chǎn),但七百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血淋淋一塊rou割下來,擱誰身上也是痛的不行啊。 若是普通人,這心臟病不犯都難。 又是一場小插曲過去,賭石還在繼續(xù),柳頌看得卻是心驚rou跳,這都什么玩意兒啊,七百萬,說沒了就沒了,這么大筆資金,夠買好幾套房子了都。 而前面這些,于這場子來說,不過是熱場,真正的豪賭,這才拉開序幕。 很快,又有或好或壞的消息傳來,但大多,都是壞消息,柳頌難免一陣感慨,就這么一堆破石頭,這么短時間,幾千萬幾千萬的進賬,或是幾千萬幾千萬的虧損,果真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而一直觀望的慕容沖,也已經(jīng)挑好了四塊蒙頭毛料,唐擲也選了□□塊毛料,蒙頭毛料按公斤算,三千塊一公斤,慕容沖挑的四塊并不大,總共也就六百多公斤,算下來也就一百八十多萬。 柳頌聽聞不由得睜大雙眼,再也坐不住,起身上前去,拉住慕容沖,先前看別人幾百萬幾百萬地買,雖然詫異但始終是別人掏錢,她也就看個熱鬧,現(xiàn)在慕容沖要花一百八十萬買四塊石頭? “你買一塊就好了買這么多干什么呀,要真全是石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