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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眼里堅毅的光,他默默地點頭:“……嗯” 第二日,他看著他們浩浩蕩蕩地出征,在城門口目送他們,她回頭對著他燦然一笑。從此這一笑成為永恒。 “辰少主!快走!小姐命我護(hù)你離開!” “她呢?” “小姐她……” 左手抱著的劍“哐”地掉在地上,他瘋狂地跑出去,一片死寂的古城里,她的頭被掛在城門口…… 死無全尸!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卻見自己的手臂上空空如也,他握劍的那只手早就沒了。 “殺了你們啊?!彼雒嫠缓?。 他的頭開始作痛,身上的靈力亂竄,右手不受控制,心魔在一旁冷笑地看著他,看著平日里清冷孤逸的男人痛苦掙扎,唇角的笑意愈深。 “你一輩子都想去握著她的手,可你的手早就沒了,沒有手的劍仙還是劍仙嗎?你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護(hù)不住,你以為找這么一個說像又不像,說不像又像的替代品就可以了嗎?”她俯下身,挑著他的下巴,“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來找我呢?你看我變的多像,放棄抵抗,歸順我,我們就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 他望著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容,有些恍惚,遙遠(yuǎn)的記憶飄來,她似乎真的完好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那么真實,手中的溫暖依舊。 “我那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沒有找到我?!彼p聲道。 “嗯,因為有人阻擋我去找你,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了,我就在你的面前?!彼踔蹇〉哪槨5椭^吻下去,剎那間,身子失去平衡,衣袂飄揚(yáng),白色的廣袖落在她的身上,她被壓倒。 本該是輕柔觸碰她臉龐的手,緩緩地移動到她的脖子上,便停住。 那只溫柔的手突然錮住她的脖子,黑暗中,明辰眼眸漠然,眼神銳利如刀,閃著寒光。 這剎那間的變化令心魔始料未及,化成人形本來是意味著她的強(qiáng)大,可她沒想到,此刻這個實體卻讓她受制于人。 “你這是做什么?”她驚恐地大叫。 沒有人回答她,磅礴的靈力排山倒海而來,化作無形的鎖鏈困住心魔。 屋內(nèi)狂風(fēng)大作,紗簾卷的漫天飛舞,桌上和架子上擺放的瓷器通通掉落在地碎裂,夜空突然涌來無數(shù)烏云,黑壓壓地幾乎要把地給壓住,沉云之中電閃雷鳴,猶如萬千戰(zhàn)鼓擂響,廝殺一片。 心魔掙扎,卻被那渾厚的靈力包裹,強(qiáng)大狂暴的靈力夾雜著主人的怒氣,她拼命地掙脫這束縛,不料她越掙扎,這靈力越狂暴,最后她被迫退了人形散成一團(tuán)黑霧,她終于開始害怕了。 “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會再引出你的夢了?!?/br> 男子卻置若罔聞,抬手振袖,撫平袖子上的褶皺。 “你連最重要的人都要殺!”心魔在結(jié)界里嘶吼,猙獰地看著他,她將柒彤的臉幻化出來,那張臉神情恐怖,正在遭受痛苦。 “從前念你因悲念而起,欲放你一條生路?!泵鞒降?,“卻不料你一直跟了我五百年,仍是執(zhí)迷不悟?!?/br> “我想要的,不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他的手微抬,手掌收緊,結(jié)界里便只有一團(tuán)黑霧在空中沖撞,磅礴的靈力帶著恐怖的威壓將其碾滅。 屋子里瞬間安靜了下來,里面一片黑暗,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 電光從天際閃過,帶來片刻的光明,那一瞬間的光透進(jìn)窗子,把屋子照亮,滿地狼藉提醒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院子外下起了珍珠般大的雨點,嘩啦啦地濺在草地上,就著路旁燈籠里的明珠忽明忽暗,屋檐很快落下一串串水線,結(jié)成一片水幕,把樾居與整個浮渡谷隔開。 做完這些,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用自己最痛苦的夢,讓心魔放松警惕,再動用全部靈力,一舉誅滅,靈力沒了,尚可回復(fù),痛苦的往事回憶起來,卻一點都不好受。 他抬手抹去嘴角血跡,拾起掉落在一旁的神劍,望著黑暗中重重雨幕里漸漸明晰的身影。 傾盆大雨嘩啦啦地下著,樹葉上沾染的塵埃被洗蕩,草地里的水倒映夜空里閃過的電光,明明滅滅。 樾居靜悄悄的,古樸的屋子隱沒在雨幕里,屋前的青石板上積著水,雨滴滴答答,映著東海明珠璀璨的光,一地光華,仿佛正等待著誰的歸來。 雨幕里,她單手擋著頭提著裙裾匆匆地跑來,濕漉的長發(fā)滿是點點雨珠,在明珠的照耀下閃著晶瑩的光。 第66章 生氣 雨中的明珠靜靜地散發(fā)光亮,與狂暴的烏云形成對比。 浮渡谷天氣一向很好,從來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霽雪來這里幾年,就沒見過這般大的雨,好在這雨是她快到樾居的時候下的,即便沒有帶傘,應(yīng)該也不會很礙事。她用手擋著頭,快步跑到屋檐下,屋檐里落下的水簾滴在她的脖子上,清透冰涼,她來到屋檐下,振了振袖,把袖子上沾著的雨珠抖落。 然而這雨著實大,衣裳和頭發(fā)早就濕透了,緊緊地貼身,雪白的肌膚從濕漉半透的衣裳上透出幾分。 剛剛那番動作純屬徒勞,水順著衣角滴落在地,光滑干凈的地板上立刻以她為中心多了一灘水,在電光下閃閃發(fā)亮,似一面清晰的鏡子。 降了雨,天便冷了許多,衣服也不如之前保暖,本就是春入夏時穿的衣服,都是以輕薄貼身為主,霽雪打了個寒顫,抹了把臉,把眼睫上殘留的水珠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