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
書迷正在閱讀:無敵從蘇醒開始、無恥術(shù)士、凝雙(高H)、非本意圓滿(高h(yuǎn) 1v1)、男性視角合集、重生后大師兄他修了絕情道、【西幻NP】萊瑟公主、逆天贅婿、穿書后,我成了師弟的心尖寵、?;ㄖ顝?qiáng)狂人
姚璐璐不愿意和人牽扯太多,尤其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她怕給人家添麻煩?!皼]關(guān)系的,我晚上要看看稿子,理理弄弄很影響人的?!彼蛩阃窬堋?/br> 陳山桓聽得懂,這個話題他就不再多過問?!澳忝魈煸缟?點上班要我來接送嗎?要是覺得累的話還是去請個假吧。你這兩天最好是靜養(yǎng),到處跑總歸不利于養(yǎng)傷。”姚璐璐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和他說起過出院就要去電臺上班的事情,她要去南站傷兵營收集播音素材寫稿子的事情也和他說了,但是他并不支持。 “應(yīng)該不會太累的。臺長說了,要阿平和娟姐幫我一起弄。我們?nèi)齻€人做一個內(nèi)容,分配一下工作,不會辛苦的?!币﹁磋葱睦镞€記掛著曹生的下落呢,這個傷兵營她是一定要去的。 陳山桓知道說不動她,他嘆了一口氣就讓姚璐璐自己注意身體,有事情就到樓下弄堂口的電話局給他打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姚璐璐多想,陳山桓竟然給她把他家里和醫(yī)院的電話號碼寫在紙上。她隱約覺得對方是覺察到了什么一樣??墒怯X察出來什么又能怎么樣?她也沒辦法把這具身體原本的姚璐璐給弄回來,因為她是無意侵占的。 廣慈醫(yī)院,老劉在給曹生整理出院的衣物和藥品,他讓楊奇來幫他搭把手。這么快出院的原因是曹彥覺得醫(yī)院住著總歸沒有家里好,所以,他出了點錢打算讓曹生回家去休養(yǎng),并且定期叫醫(yī)生上家里來給他復(fù)查。 楊奇給曹生準(zhǔn)備了一個輪椅,他不敢拉扯曹生的手臂將人背起來放進(jìn)輪椅里,只能打橫抱他坐上去。當(dāng)把人抱在懷里的時候,他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在心里游動,那種感覺吧很奇怪,反正就是說不出的怪異。“曹排長,你平常吃的飯都到哪兒去了?我怎么抱著你就像抱個娘們兒一樣?” 曹生嫌棄地別過臉,他啐了一口說:“得了吧,你一個大老粗還抱娘們兒呢。你見過哪個娘們兒長我這樣的?”倆大老爺們做這樣親密的舉動,他真是說不出的膈應(yīng)。 “我是沒見過娘們兒,打仗行軍的誰干那檔子不要臉的事兒呀?!睏钇姘巡苌€(wěn)穩(wěn)地放在輪上,他扯過床上的薄毯就往對方身上蓋。“你見得多,傷兵營里頭的小護(hù)士們一個個眼睛都盯著你看,恨不得‘哥哥’、‘哥哥’的叫上?!彼仓欤每站蛽p他兩句。 “大熱天的要什么毯子,你拿了去?!辈苌凰@么一說,便將毯子用腿頂開。 楊奇從地上把薄毯撿起來,抖落灰塵后就給它折疊好,丟給老劉去裝著帶走?!澳氵€沒說你那相好的是誰呢。我這些天得了空閑,一個個給你排查,最后把范圍鎖定在母老虎帶的那幾個護(hù)士里頭。”母老虎說的是護(hù)士里比較兇的一位護(hù)士長,她是軍醫(yī)的助手。 曹生不想在老劉面前提這事兒,況且這還是沒有影兒的事情。他使了個眼色給楊奇,讓他別胡說八道?!拔铱词悄沭捔?,所以見天兒的編排我?!彼麚Q了個話題,問楊奇:“這些天你可有打聽到王明申的消息?”他知道楊奇不是坐著干等的人,他一定會私下打聽。 楊奇把曹生推到窗邊,讓他曬曬太陽。他在老家的時候聽過一個說法,說狗要是長得結(jié)實就得曬太陽,這樣骨頭長得好。當(dāng)然,把曹生比作狗的這個想法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老劉會當(dāng)場和他拼命?!坝邢⒘?,在南站傷兵營里頭待著呢?!?/br> “淞滬這邊還會派他們上嗎?”曹生有些擔(dān)心,便問。 楊奇摸了一把光頭腦袋,他皺起五官,搖頭說:“這不好說,得看上峰的安排。”他心里沒底,因為這批傷兵養(yǎng)的夠久了,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人將他們提起。 曹生沉默了,一掃剛剛的輕松詼諧,他心里很沉。側(cè)頭看著肩胛上的紗布,他輕聲問老劉,“醫(yī)生說我什么時候來拆線?” “喲,至少還得十天?!币驗椴苌幌矚g聽老劉嘮叨,所以老劉今兒索性就不說話。要不是曹生問他問題,他可能直到回公館都不會說話的。 曹生心里憋的慌,好像是靈魂讓這幅受傷的軀殼給困住了。他有抱負(fù),有理想,可卻如今只能坐在輪椅上空想??障胱钍强膳?,它會將人的靈魂一口一口吃掉,最后只剩軀殼。 楊奇看老劉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趕忙上前把曹生向外推。“你急什么?我替你先去看看小王?!彼闯鰜聿苌霘w隊了。 chapter 48 第四天:摸路 陳山桓走了以后,姚璐璐沒有休息。她翻看了書桌上的稿件和日記本,找到了電臺的地址,確定了上班地點在英租界的河南路。以防第二天上班摸不清楚路,她打算今天先去探探。中飯還沒有吃,她就拿著包出門了。 1937年的上海和2018年的上海差距實在是太大,姚璐璐也沒有手機(jī)給她做電子導(dǎo)航,她只能在弄堂口找一輛黃包車帶她。 “你好,河南路去嗎?”姚璐璐對著正坐在黃包車扶手上等客的拉人師傅問。她特意挑了一個年紀(jì)大的,那些年輕的看起來不正派的人她不敢叫。 “去的,去的。小姐趕緊上來?!币娛莵砹丝停S包車師傅連忙站起來,咧開嘴露出他略微泛黃的牙齒。他從脖子間拿下一條毛巾,特意把座位擦了擦,這是他的待客之道。 姚璐璐瞥見他的毛巾并不干凈,甚至還有一股說不出的酸臭味道。看著他擦座椅,她真想和他說別擦了。不過,這個座位誰都坐,擦或者不擦都不會干凈的。她就當(dāng)是閉著眼睛,沒有看到。坐上車后,她又問:“去河南路要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