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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華,正是世間難尋的傾城絕色!向白容一陣暈眩,不知為何,他直覺這就是他夢 中的白衣女子! 原來他這么小便已見過她,為何無人同他講起?為何后來再沒遇見?白如 茵將木勺舉到向白容嘴邊,見襁褓中的孩子眨著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她,不由粲 然一笑,真如冰雪消融,春風(fēng)撲面,向白容早看呆了。白如茵舉著小勺,見小孩兒 并不張嘴,不由奇怪,“容兒為何不吃東西?是不愛吃?還是小孩子不吃這些呢?” 她蹙起眉頭,正作難時,一側(cè)哺育孩子的婦人見了,笑道,“這孩子是尚未斷奶 呢?!蹦菋D人解衣攬了小孩兒過去,向白容猶自愣怔,不妨一雙巨乳已遞到眼前, 他正想推開,腹中卻響聲如雷,只得腆著老臉,湊上前去含了rutou吮著吃。 半夜,旅店外馬聲嘶嘶,唐門眾人又追了上來,白如茵本就和衣而臥,暗 自警醒,聞聲便抱起襁褓躍至窗外,掠上馬背匆匆上路,如此又過去幾天,他們到 滎陽時,唐門眾人已了無蹤影。進了滎陽城門,白如茵徑直進了一家客棧,那客棧 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見他們便笑得格外高興,“白姑娘,我可有一 年沒有見你了,這次你定要多住幾日,我這就讓廚房做些你最愛的吃食。”白如茵 卻道,“賀掌柜,不必了,我馬上就走,這孩子是向大哥的,勞煩您幫我照顧幾 日,向大哥自會尋來此處?!?/br> 向白容見白如茵放下他便要離開,哪里愿意?當(dāng)即哭得一塌糊涂,賀掌 柜見他哭得厲害,整個人僵在那里,苦笑道,“白姑娘,我這店里可都是一幫粗 人,這么嬌嫩的小孩子,你讓老賀我怎么照看得來?不如你也一起留下來,既能照 顧孩子,又能見到向大俠,這樣豈不正好?”向白容聽了連連點頭,白如茵聽了卻 更加要走。 向白容心中焦急,越發(fā)大聲啼哭,白如茵本已跨出門外,聽得小小嬰孩 哭得這般慘烈,忽而一跺腳轉(zhuǎn)了回來,一言不發(fā)抱起向白容便走,連賀掌柜的呼喊 也不顧了。白如茵帶著向白容這小小嬰孩又上了路,這次沒有唐門追趕,他們又策 馬走了數(shù)月之久。這一日,白如茵帶著向白容進了一處山谷,只見谷中流水潺潺, 芳草萋萋,漫天飛花,連那棵庭前的花樹也與向白容夢中分毫不差! 這山谷中有一處小巧木屋,一應(yīng)物件俱全,出了山谷行約十里還有一處 小村莊,白如茵采了藥材去村里換衣食用品,又為向白容尋了位奶娘,兩人自此便 在山谷中安居下來。 欺師(二) 拜師學(xué)藝 時光匆匆如流水,不覺間,向白容已長到了七歲,他早已接受了自己變 回幼童的現(xiàn)實,人們都說前世今生,莫非這便是他的第二世?這幾年來,白如茵待 他很好,為他尋奶娘,為他做衣物吃食,教他識字……可他心中卻隱隱有許多疑問: 為何白如茵將他從滎陽帶走后便再不出谷?為何白如茵養(yǎng)大他卻未談起過他的雙 親?為何山谷中除了他與白如茵便再沒有他人?為何前世他自七歲起便時常夢見白 如茵?為何雙親從未講過他被人養(yǎng)至七歲的往事…… 前世今生交織在一起,他心中充斥著無數(shù)的疑問,而所有的謎團都指向 白如茵。白如茵,這是他在口中一念便會覺得無比幸福的名字,是他日思夜夢苦苦 追逐的倩影,也是一個令他格外眷戀的人。從他在馬背上被蘇驚鴻交與白如茵時, 從他在旅店中放聲大哭牽絆住白如茵時,兩人之間的緣分已然結(jié)下。謎團終有揭曉 的一日,而現(xiàn)在,一個被白如茵親手養(yǎng)大、不知父母是誰人的七歲孩童是絕不會發(fā) 現(xiàn)這其中蹊蹺的,平日里,他如其他孩童一般只知玩耍。 這日,他趁白如茵小憩,偷偷溜到村里尋小伙伴。他前世整日練功,從 未同年紀仿佛的孩子一同戲耍,此番重生回幼時,初時是為了學(xué)著其他孩童的言行 好裝成個正常模樣的小孩兒,不知不覺間卻交了許多小伙伴。他們挽了褲腿在村口 捉魚,一群武林人疾馳而過,在偏僻的村莊里,這可很少見。 小伙伴們在河里站成一排,呆呆地看著這些武林人騎著高頭大馬揚長而 去,看他們馬蹄下濺起的無數(shù)煙塵。一個馬背上的青年向他們投來一瞥,忽而調(diào)轉(zhuǎn) 馬頭,“咦”了一聲,下馬大踏步走來,細細打量向白容,一把拎起他向同伴喊道, “快看,這孩子長得多像咱們掌門!”他的同伴也圍了過來,紛紛點頭稱是。 那拎起他的青年將他輕輕放在地上,問向白容,“小孩兒,你叫什么, 今年幾歲了?”向白容答道,“我叫容兒,今年七歲?!蹦乔嗄臧蛋迭c頭,連忙追 問,“你家有何人,住在何處?”與他一同玩耍的孩童聽了,搶先替他答了,“他可 沒有爹爹mama,家里只有一個漂亮的小jiejie!”“他就住在后面的小山谷里?!蹦侨?/br> 青年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其中一人說道,“掌門丟失的獨子正是叫容兒,算算年紀 正該這般大,我還聽說他是被一個年輕女子帶走的?!贝賳枙r,向白容已一溜 煙跑了。 早在他們經(jīng)過時,向白容便認出了他們身穿的衡陽弟子服,他本想走上 前去,可一想到白如茵便踟躕了起來,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竟也被他們識出了身份。 想來不久便要與父母相見,他拔腿趕回山谷要同白如茵說起此事,走至一半?yún)s想 道,“她從未向我說起過我的父母,也不曾帶我尋過他們,定然是不想我離開她 的,我如果走了,她可怎生是好?”當(dāng)即愁眉不展,忽而又想,如他走了,白如茵 也是可以同他一起回衡陽的,復(fù)又雀躍起來。 回到山谷,白如茵午睡剛醒,肩上松松披著一件白衣,如瀑的黑發(fā)散落 了一床,更襯得她肌膚如玉,見向白容進來便慵懶地朝他招手,叫他過來?!暗降?/br> 是長開了,她可越來越美啦?!毕虬兹菪闹邪蛋蒂潎@,初時白如茵帶他逃命,因著 她行事有度,他便以為她是一位桃李之年的姑娘,中途短短一瞥也未曾看出。這些 年朝夕相處,他才發(fā)現(xiàn)白如茵年歲尚小,不過因著冰美人的氣質(zhì)看起來略顯大些, “她救我時才多大?約莫十一二歲罷,我竟被這么一個小小少女給救了,撫養(yǎng)到 現(xiàn)在。”向白容脫鞋爬上床,將臉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