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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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不黷面上的疑惑一閃而逝,他不喜歡多管閑事,但卻喜歡窺探不為人知的秘密,抬眼看向緊閉的房門,頓了一頓,便抬腿走過去。 第26章 沒人看見吧? 虞邏難受, 舒明悅也難受,現(xiàn)下這個情況,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索性一雙手而已,總比真發(fā)生那種事情強(qiáng), 便咬牙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生怕刺激了眼前這個神志不清的男人。 可他似乎又想親她,將腦袋興奮湊過來, 卷著極淡的灼灼酒氣, 舒明悅偏頭躲,手中力道也嚇得一緊。虞邏悶哼,神色微扭曲, 動作隨之一滯,終于安靜了下來。 舒明悅小小地松了一口氣。 他垂下腦袋, 一雙黝黑眼眸里暈了nongnong霧氣,癡迷地凝著她面頰。 他真的找了她很久。 于她而言,十二年彈指一瞬, 倏然而過, 于他卻是站在高臺殿宇上望天的每一個日夜。 …… 姬不黷剛走到屋前, 便聽到了里面?zhèn)鱽硪宦晲灪?,很輕,很低。他眉梢一挑, 可那一聲過后, 里面似乎又安靜下來了,側(cè)耳仔細(xì)聽,也只能隱約聽見男子粗重的喘息聲, 和一聲極小的女子輕喃。 聽了一會兒,姬不黷雖然無法準(zhǔn)確猜出里面在做什么,但也大概也明悟了是怎么回事,偷情?兩廂情愿?還是被迫為之? 他并不感興趣,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離開。 …… 舒明悅本就有些醉意,身體發(fā)軟,幾次之后胳膊便酸得幾乎抬不起來,被他欺出了一身香汗,身上那淡淡的甜香也越來越濃。 雖然衣衫仍然整齊,但裙上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些痕跡,無法再穿出去見人。虞邏手掌撫摸她涼滑發(fā)絲,聲音喑啞道:“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裙子。” 舒明悅臉頰已經(jīng)燙的不像話,是醉也是羞恥,好似煮熟了的秋蟹,她實在沒想到今日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還是在這種始料不及的情況下。 她偏頭避開他的碰觸,扯過被子蒙住腦袋,心中的復(fù)雜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形容,小聲悶道:“今日之事不要告訴別人,便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也不怪你,你日后也不許再提。” “還有……”舒明悅閉了閉眼,羞恥地咬唇,幾乎是低若蚊喃,“再幫我拿些澡豆,我想洗手。” 說到最后兩個字,聲音已經(jīng)弱到幾不可聞。 洗手?為什么要洗手?虞邏眉峰不快地一皺,她往日從來不會這么嫌棄他,轉(zhuǎn)念一想,她嫌棄的不是他,而是那個東西,頓時心中釋然了。 “好?!?/br> 虞邏點頭答應(yīng)。 隨著屋門開了又關(guān),他離開了,舒明悅陷在柔軟的床榻里,怔怔地盯著床帳,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不知不覺中,疲憊和困倦席卷而來,閉眼沉沉睡去。 …… 姬不黷沒有參加游湖,而是盤膝坐在一塊半丈高的大石頭上,無意間的一偏頭,忽然瞧見斜后方那座閣樓的屋門打開了,從里出來的人很是眼熟,是寧國公府那位突然冒出來的七公子。 他眼唇和皇后長得像,應(yīng)當(dāng)說,和已逝敏懷太子姬頌有幾分相似。 桃花眼,薄菱唇。 但姬頌自小身體強(qiáng)壯,生得虎頭虎腦,看起來雖然英氣,但沒煞氣,而裴應(yīng)星的眉眼輪廓更深邃,骨相冷冽,一看便不好相與。 今日碧空如洗,萬里無云,路畔的樹木已經(jīng)枝繁葉茂,翠綠搖曳,虞邏從屋子里出來,隔著淡淡的光線和數(shù)丈遠(yuǎn)的距離,幾乎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未來的建元帝。 一個沉默、清瘦、還未被權(quán)力浸染的少年。 虞邏眼眸微瞇,神情顯而易見地陰沉下來,雖然已經(jīng)通過那東西的視角已經(jīng)見過姬不黷,可兩人這一世的真正見面其實是現(xiàn)在,他五指慢慢握上了劍柄。 好戰(zhàn)必亡,忘戰(zhàn)必危。上輩子他傲氣太多,不低頭,便錯過得也太多,他的確做的不夠好,他和悅兒決裂了,他冷漠離開,他向她下了最后的驅(qū)逐令。 可他從來沒想過要她性命。 可她卻還是因他而死,因為雍涼戰(zhàn)火,因為沒有凝香丸。 姬不黷離裴應(yīng)星很遠(yuǎn),看不清他臉上神情,但并不妨礙他敏銳感受到了他身上暴起的殺意,來得快,去也快,恍若只一息就消失不見。 虞邏淡淡掃視了他最后一眼,收斂起殺心,轉(zhuǎn)身離開。 …… 云珠原本只以為小殿下是出去散散酒氣,卻不想半晌沒回來,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遇到一人,說嘉儀公主和三皇子在一起,找到了三皇子,他卻又說表妹已經(jīng)走了。 湖心島就這么大的地方,總不能丟了吧? 云珠面色焦急,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告知皇后一聲,忽見裴家七公子從身后出現(xiàn)了,開口便問:“公主的衣裙在何處?” 參加宴席,一般都會備幾套羅裙,以防中途發(fā)生意外沒有衣服換。 “衣裙?”云珠愣了一下,又立刻哦一聲,“在偏殿?!?/br> “殿下怎么了?裙子臟了嗎?現(xiàn)在在哪里?”她急聲又問。 “公主與我在游湖,裙子被酒水打濕了,去拿一套新的來?!庇葸壝娌桓纳?。 云珠不疑有它,立刻重新拿了一套淺紫色的羅裙出來,笑道:“奴婢隨公子一塊兒去吧,也好服侍殿下更衣?!?/br> “不必了。有伺候的宮人。”虞邏言簡意賅,伸手接過裙子,“公主叫你安心游湖,不必著急她?!?/br> 舒明悅對伺候她的宮人向來厚待,云珠是從舒府出來的家生子,與她一塊兒長大,比平常宮女更多三分優(yōu)待。 阿嬋年歲長,平日里隨舒明悅出宮游玩都是云珠。 云珠知道小殿下愛玩,這樣跑沒影兒的事已經(jīng)不只發(fā)生過一次,而且眼前人還是受國公爺所托前來照顧自家殿下,便也不曾起疑心,點頭應(yīng)下道:“有勞七公子照顧我家殿下了。” 虞邏淡嗯了一聲,拎著裙子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澡豆。 遲疑了一會兒,不洗也沒關(guān)系吧? **** 裴應(yīng)星再醒來的時候,身上那股難以忍耐的燥熱和幾欲焚身的膨脹之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種得以釋放之舒暢感。他眉頭一皺,正要撐胳膊坐起來,神色卻陡然一僵。 身邊有人。 他倏地扭過頭。 被子微微隆起一團(tuán),蓋到了脖頸處,只露出了半張紅撲細(xì)嫩的臉蛋,她睡著了,眉尖兒微微蹙,似乎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 恍若遭到雷劈一般。 床幃間那淡淡的,不可名狀的氣味,似乎是在提醒他在他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那東西做了什么事情。 裴應(yīng)星手指捏握成拳,骨節(jié)咯吱咯吱直響,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陰云密布來形容,而是黑得再也見不到一點好顏色。 恰在此時,耳畔鉆入一聲低低的睡囈聲。 裴應(yīng)星脊背僵硬,分外遲緩地低頭看去,見她還沒醒,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他實在沒想到,今日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雖然他知他夜夜?jié)撊胨|房,可能早就有了肌膚之親??梢?jié)撝?,他不清楚,舒明悅也不知道,便可?dāng)作沒發(fā)生過。 今日卻是不行了。 一會兒小公主醒來,他該如何解釋? 與她睡覺非他所愿?裴應(yīng)星自然說不出這種混賬話,,臉色不禁黑如淵海,可腦海里,卻莫名其妙地浮現(xiàn)了那場旖-旎夢。 他緩緩扭過頭,去看舒明悅。 她似乎睡得極沉,眉眼間有淡淡的疲倦。 裴應(yīng)星闔上眼,覺得那種令他澎湃的感覺又涌了上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未散的緣故,姑且這么理解吧,他忍不住微低下了頭,湊近她。 那股熟悉的淡淡甜香涌入了胸腔,他不受控地將又臉頰湊近了些。 她鼻尖挺翹,唇瓣飽滿又晶瑩,像兩瓣熟透的紅果,誘人咬一口。 裴應(yīng)星喉嚨一滾。 等反應(yīng)過來自己想做什么,他心中一跳,猛地起身抽離,暴躁地揉了揉額角。好一會兒,又扭過頭,眸光森森冷冷不分明地盯著她。 昏暗床幃中,他緩緩伸手,指腹摩挲描繪著她柔軟唇瓣,他吻過嗎? …… 舒明悅醒來的時候,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哪里,朦朧揉了揉眼睛,余光瞥見旁邊有一道暗影,驀地嚇了一跳,差點驚呼出聲。 定睛一瞧,是裴應(yīng)星。 他一腿半支,一手撐額,寬大的袖口垂下,擋了大半神色,周身氣勢卻沉,乍然看去令人心悸。聽見她清醒的動靜后,他慢吞撩起眼皮,朝她看來,一雙黝黑眼眸里情緒復(fù)雜。 舒明悅一驚,連忙扯過被子蒙住腦袋。 裴應(yīng)星嗓子發(fā)干,張了張口,“我先前……” “我都明白!我知道你中了藥,是迫不得已!”舒明悅趕忙打斷他。 “呼……” 真是太尷尬了。舒明悅心道。 裴應(yīng)星的臉色則陰鷙下來?!澳氵€知道什么?” 舒明悅和沒聽見一樣,也不回答,繼續(xù)蒙在被子里,咬了咬唇,用一種艱難的語調(diào)道:“我們不是說好了今日之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嗎?我不提,你也不能再提?!?/br> 裴應(yīng)星眉峰一隆,聲音突然變冷,“你說什么?” 舒明悅卻不管他,小聲又問:“衣服拿來了嗎?” 裴應(yīng)星聞言,似乎有所察覺地朝另一個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那里放著一套淺紫色的羅裙。他下意識道:“拿來了。” “路上沒人看見吧?” 裴應(yīng)星暴躁地摁著眉心,“沒有!” 舒明悅輕吐出一口氣,總算放下心來,開始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不要在門口等我,去渡仙橋吧,小心讓別人看見?!?/br> 裴應(yīng)星倏地扭過頭,兩只黝黑眼珠子定定看她。 舒明悅還蒙著被子,瞧不出她面上如何神情,只聽那聲音,倒是比他還從容淡定,還知道分開走呢? 良久沉默聲中,裴應(yīng)星的神色愈發(fā)古怪,好像被人嫌棄了。她鉆在被子里一動不動,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憋死吧?他忍下暴起的煩躁,忽地起身跳下床,拎起外衫穿好鞋,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