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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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問:“它在罵什么?” 林觀音寫道:[它說你惡人先告狀。] 嘶,張之維默默地碰了碰被撕破皮的臉,心道,這鳥怎么這么有文化? 田晉中見林觀音和張之維一同出來,更激動了,雙手張開,立在嘴邊形成一個大喇叭的形狀,剛準備大喊。 周身就落了個金光咒,那聲“師兄”便只有自己聽了。 偏偏別人聽著聲音大,田晉中覺得倒還好。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聾子吧? 他只是疑惑地放下手,敲了敲金光咒,不明白為什么張之維要給他罩這個。 見他不打算喊了,張之維手指輕輕一抬,金光咒瞬間散掉。 “晉中啊。” 張之維聲音懶洋洋的,跟以前被他們師兄弟嘲笑著挨了處罰,然后拉著他們所有人下水,一邊暗戳戳報復,一邊打著哈欠調侃的樣子一模一樣。 那時他說的是:“師弟啊,修行呢,靠的是堅韌和努力啊。” 而這時,他耷拉著眼皮,說的是:“你就這么想謀害你的師兄嗎?” -------------------- 第50章 花火 ===================== 打鐵花是北方的東西,工匠會將上千度的鐵水,用木勺子舀起來,用花棒擊向半空,而有的則是向舊城墻上潑,液體狀的鐵水一遇冷,立即劈里啪啦地響,而與此同時,暗夜里也會亮起紛繁的火花。 奇景美的難以形容,便以火樹銀花稱呼。 林觀音一行人很幸運,因為這一活動一般是新年祝新春的時候才有,而這會兒離新年都快過了一個多月了,據(jù)說是鎮(zhèn)上某個有錢人家的女兒要出嫁了,專門請的工匠過來熱鬧熱鬧。 田晉中左一個有事,又一個要準備行李,非不跟著他們一起來。 明明樂顛顛地跑來通知有火樹銀花的是他。 張之維想了想,對上田晉中那副藏不住笑的鬼模樣,心道,在這里打趣你師兄呢。 田晉中一個老實孩子也變得不老實了。 這世上真的什么都可以變。 太可怕了。 “師兄,玩的開心啊!”田晉中站在客棧外興奮地朝他們招手。 張之維走到半路,見林觀音沒注意,便微微轉過頭,瞟了眼田晉中,淡笑了一下,打了個響指,一道明雷瞬間劈下來,直直朝田晉中砸過去,幸好以前和一群師兄們窩在房頂上看八卦,看多了,習得一手躲雷的好本事,只要明雷不追著他劈,他就躲得過。 眼見著田晉中眼疾手快,又蹦又跳,總算躲過了,剛想嚴厲譴責一下這位恩將仇報的師兄,就見張之維已經(jīng)回了頭,直直朝著前走。 也許這次身邊有了林觀音,即便他們倆之間還存在大段距離,但至少張之維可以向前走了。 一往無前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田晉中悵然地嘆口氣,接著又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樂呵呵地回客棧里去了。 雷電劈下來的聲音,林觀音離那么近自然聽到了,可當她好奇地回頭的時候,身后什么都沒有。 欸? 那她剛剛聽見的是什么? 張之維偏過頭,瞟她一眼,看出她的疑問,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鐵水撒到空中就是這個聲音。” 林觀音若有所悟。 張之維昂了昂頭,看向遠處星光四濺,淡笑道:“你看,已經(jīng)開始了?!?/br> 林觀音瞪大眼睛,抬頭朝遠處看,果然看見地上美麗的星光。 誰知道人家什么時候停下呢? 林觀音不想錯過這場美麗的奇跡。 她提起裙子往外跑,張之維見她興奮的背影,笑出聲。 心道,還是見少了。 也是,誰有他那么閑,哪里熱鬧往哪里湊,幾乎要把人間的花火看盡了。 林觀音跑到一半,發(fā)現(xiàn)身邊少了個人,轉過身就見張之維孤獨的立在夜晚徐徐的春風里,淡笑著往前看,眼里滿是閃亮的星光,可卻空無一物,什么都沒有,她心頭一緊,停下了對火樹銀花的追逐,立在原地等張之維走過來。 她驟然間停下,令張之維疑惑,于是他問道:“怎么了?” 林觀音背靠著人間的煙火,迎著寒冷的夜風,借著清冷的月光將他滿滿塞進眼睛里,她朝張之維伸出了手。 張之維愣了愣,步伐停下來了。 他停下來,林觀音便會往他那邊走去,一步兩步,越來越快,直到走進他身邊。 她牽起他的手,張之維卻握著拳下意識往回縮,她便緊緊抓住他,張之維想起她手中的傷,反抗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握起來的拳頭在林觀音面前軟下來化作平靜的掌。 林觀音以手做筆,一筆一劃地他掌心里寫道:[我想和你一起走。] 張之維頓了頓,覺得這話有些熟悉,可有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所謂清晰的記憶好像也不過如此。 這些珍貴的東西,理當被悉心收藏,一點不剩地束之高閣,誰也不準觸碰,只有他愿意去回憶的時候才會拿下來。 可什么時候這些珍貴的東西丟掉了? 不,或許沒有丟掉。 只是……記憶的主人任由這些珍貴的寶貝積灰,時間長了隨著情感的湮滅,這些寶貝自然也就腐化消散了。 如同一個腐化的木頭,看起來完整,但實際上四處都是坑坑洼洼,腐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