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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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你最近什么都別做?!?/br> 林觀音寫道:[我只是想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 張之維看她,林觀音眨了眨眼睛,格外純良。 “……” 張之維哽了哽,冷聲道:“那也不行?!?/br> 林觀音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巋然不動,乖巧地捏住他的衣袖,垂下了頭。 林觀音實在沒什么變化,她的所有都停留在七年前,和記憶里的一模一樣,以至于那些被他強行扔到犄角旮旯里的心緒,那些如同野草一般頑固的東西,再次迎著春風,復蘇了。 復雜的心緒就如同濤濤江水,只要開了閘便很難再關(guān)上了。 就如此時,張之維對林觀音沒有來有的愛憐之心。 怕她苦,怕她累,怕她痛苦,更怕她難過。 張之維遲疑地伸出手,看著林觀音沮喪的模樣,卻不知道該將手落到哪里,林觀音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她雙手軟軟地包住了張之維的大手,然后輕輕地掀開其布滿老繭比之手背柔軟不了多少的手心,然后將手心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然后偏頭蹭了蹭。 她就像是報春的畫眉鳥,純澈的眼睛里蕩著溫柔的笑意。 迎著料峭春風的臉蛋冰冰涼涼的。 張之維卻像是被燙住了一樣,顫抖地抽回了手,林觀音也不勉強,只是在他抽回手后,在他手心里寫:[我沒有不開心,你別多想。] 張之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簡單的“嗯”了聲,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一出門,遇上了還杵著的田晉中。 他掃了眼田晉中,在對上田晉中笑嘻嘻的面孔,就知道剛剛那一出是怎么回事,想著昨晚上的事,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跟他們學什么不好,學的跟個八婆似的?!?/br> 田晉中頭鐵地加了句:“師兄以前叭叭個沒完,不也跟山下李家村的王大娘一樣嘛。” 張之維愣了愣,然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他拍了拍田晉中的肩膀,仿佛才想起似的:“晉中,你嘴上功夫倒是很有長進,不知道腳下的功夫如何了?!?/br> “……”師兄,你這是恩將仇報吧。 田晉中保命雷達立時響起,他拔腿就跑,但還是沒有少挨一頓打。 他鼻青臉腫地坐在客棧外思考人生的時候,聽到了馬鳴聲,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他本來今天準備走的。 后背被人點了點,他轉(zhuǎn)過頭去,看到了林觀音的笑臉。 ? 田晉中不知道林觀音要做什么,剛想問,就見林觀音獻寶似的捧出一大包熱乎乎的白面饅頭,還冒著熱氣,聞起來怪香的。 田晉中指了指自己,不確定地問道:“給我的?” 林觀音怕他不懂,把裝饅頭的布包全都放在他懷里。 [全都給你。] 原來早上林觀音在廚房里忙活了半天是為了給田晉中湊路上的干糧。 田晉中頓時感動的一塌糊涂,龍虎山的弟兄們都是一群糙漢們,就連師父張靜清也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哪里遭過這么貼心的善意,淚眼汪汪,說了好多聲謝謝。 林觀音在他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反襯著不靠譜的張之維有多險惡了,他忍不住跟林觀音叨叨自己師兄是有多壞,讓林觀音小心提防,但說著說著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怕林觀音真信了,撮合不成反成挑撥了,又趕忙找補:“不過師兄只是這些年變了一些而已,有些話不直說,變得有點變扭罷了,林姑娘你……你千萬別多想啊?!?/br> 林觀音點點頭,在地上寫:[我知道。] 張之維只是現(xiàn)在遇到了一點困難了而已。 在林觀音心中他始終沒變,永遠都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再說,七年時間說短也不短,可說長也遠遠不夠,遠不夠完全改變一個人,張之維始終都是張之維。 她想了想又寫:[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他。] 她一眼戳破了田晉中看似抱怨的廢話里對張之維最誠摯的關(guān)心,田晉中瞪大眼睛,見林觀音繼續(xù)寫:[他當年選擇了我,我也選擇了他。] [我會永遠陪在他身邊。] 她在那行字下面加重重復寫:[永遠。] 田晉中紅了眼眶,低聲說了個謝謝。 林觀音笑著搖了搖頭,放下寫字的用的木棒,伸出手,朝他豎起大拇指,稍稍彎了彎。 [謝謝。] * 田晉中走后,他們也得出發(fā)了。 和七年前的入世之旅不同,他們此時成了逍遙世外的修仙客,自然不能再往自己身上背上沉重的塵世的負累,一路輕裝簡行,自北而上。 北上,本是為了打探消息才去了個繁華點的市鎮(zhèn),結(jié)果吃飯時聽到食客們在討論周家大老爺周勝天因為不愿意配合日本人倒賣軍械,前段時間被他們一槍打死了,家里的男丁四散,只留下一些弱質(zhì)女流艱難地守著周府。 張之維聽著名字有些耳熟,林觀音寫道:[是周蓮的父親。] 哦,那就想起來了。 張之維沉思片刻,說道:“既然周府在這,那你家應該也在不遠處了?!?/br> 他偏過頭,向林觀音征詢意見:“你要去嗎?” 林觀音想了想,有些遲疑地寫:[會不會耽誤行程。] “不會?!睆堉S望著天色,笑道,“本來也該找個地方歇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