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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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得清!”陸瑾蹙著眉,“無根生是無根生,張懷義是張懷義,現(xiàn)今的動亂是非對錯誰說的清楚,我管不了這個,也不想管,我的仇人就只有無根生一人,不會牽扯無辜。”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若不信任我,那就在這里散了吧,武家莊你來過,后山的路你自己知道,就不必我在這‘假惺惺’了?!?/br> 張之維倒是氣定神閑,陸瑾則是明顯被冒犯到了。 林觀音拽了拽張之維的衣袖。 張之維安撫地牽住她的手,攏到寬大的衣袖里。 “對不住了。”張之維意外地道了聲歉。 陸瑾一愣,又聽他說:“我只是好奇?!?/br> 真是個夠爛的借口。 也幸好,他還知道找個借口,給陸瑾臺階下。 反正都被人這樣不禮貌地“詢問”了,陸瑾也索性問出自己剛剛憋著沒說的問題。 “這位姑娘跟你什么關(guān)系?!?/br> 林觀音一怔,抓緊了張之維牽她的手。 “這是什么問題?” 陸瑾梗著脖子,昂著頭,哼了一聲,報復(fù)性地回道:“我也只是好奇。” 林觀音忍不住垂下頭,駝著背,整個人縮成一團,張之維將她和死去的她分的那般清楚,她已能預(yù)感到這個問題的結(jié)果。 “好吧,好奇,”張之維輕笑著回答了他的問題,“目前關(guān)系不確定,不過她是我很喜歡的姑娘?!?/br> 陸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林觀音則倏然抬起頭,動作太猛,幕籬都飄起來,露出里頭那張脆弱的神情。 張之維見到了,伸手再一次將遮掩的幕籬放下來,然后把她往身后藏,轉(zhuǎn)過頭跟陸瑾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多巧,這姑娘也挺喜歡我的?!?/br> “……” “…………” 陸瑾語塞了。 * 武家后山多有禁制,百年了有些法陣雖然已經(jīng)變?nèi)趿?,但依舊存在,輕易踏入的人很容易陷入險境。 張之維破陣的方式很簡單,一路打過去,他收著勁打還好,后來煩了索性放開了打,打得所經(jīng)之處,樹木皆倒下了,暗地里設(shè)置的陷阱也給赤裸裸地掀開,把武家百年前精心設(shè)下的陷阱給人砸得稀巴爛。 看的陸瑾目瞪口呆,直呼張之維造大孽。 “畢竟是武家,你好歹尊重一下人家遺留下的東西?!?/br> 張之維甩了甩手,扔掉手中抓住的一把箭矢,挑了挑眉,奇道:“……你把這種抹毒藥的箭矢當(dāng)古董?陸瑾,你愛好可真夠獨特的?!?/br> “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之維當(dāng)做是那個意思,斷掉箭矢上的箭頭,把一把無用的木頭交給林觀音,說:“阿音,武家特產(chǎn)的古董,我們得好好收著。” “……”張之維可真夠損的。 陸瑾捂著臉,而林觀音跟著一唱一和地接過箭矢,認真地點點頭 而就在此時,林間忽起霧氣,張之維眼神一凜,環(huán)視四周,他聽到陸瑾一聲喊。 “張師兄,你們在嗎?!” 轉(zhuǎn)瞬間,陸瑾就這樣消失在霧中了嗎? 張之維擔(dān)心有詐,沉著臉,心里盤算著如何讓這層厚厚的迷霧散去,并想提醒林觀音小心周圍。 結(jié)果剛一低頭,喊了一聲身后林觀音的名字,許是霧氣太重,重的連咫尺之間的對方都變得模糊,林觀音聞聲只能掀開眼前的幕籬。 結(jié)果,剛一露出半張臉,張之維便察覺出了不對。 他瞳孔一縮,毫不憐惜地拽住林觀音的衣領(lǐng),怒斥道:“阿音呢?!” 他很高,“林觀音”被他生生拽到半空中,懸掛著,她就像一張紙,飄的鬼氣森森。 她仰著頭,于是幕籬所遮擋的另一張臉暴露出來,紅顏枯骨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張之維震驚地看著那半張白骨,黑白分明的眼睛仍舊鑲嵌在她的眼窩里。 “你!” 這不是人! 不對! 他環(huán)顧四周,哀吼聲,求饒聲,悲泣聲,人間慘劇的種種擰成一團亂七八糟的麻線團,在他耳邊胡亂彈奏著。 他聽得頭痛欲裂,忍不住松開了手。 手中的人毫無生命力的摔到地上,張之維下意識去扶,結(jié)果抓到了她干枯的手臂,他掀開衣袖,纖細白皙的手變成了一節(jié)森森白骨。 這就像病毒一般蔓延著,他努力去抓,可到底沒有延緩她rou/體融化的速度,恍惚間,林觀音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無用且恐怖的人體骨架。 呆在頭上的幕籬掉了下去,落到草坪里。 “林觀音。”他捂著頭,痛苦不堪。 而身后又響起一陣溫柔低沉的女聲。 她喊的是:[之維。] 這聲音是張之維想象中林觀音的聲音,可直面林觀音的“尸骨”,讓他已分不清真假,他悲痛得無法呼吸,痛苦地跪在地上,死死攥住林觀音的衣裙,一聲不吭,身體卻微微顫抖著。 常年來,糾纏的他噩夢又一次回潮,甚至這一次要更嚴重些,已不甘心只在夢中折騰他,而選擇他清醒時蠶食他的神智。 他又一次趟進了那條血江之中。 江水流動著,表面平和的江面底下卻暗流涌動,他被拖著腿,隨著東逝的江水,整個人切割成兩半,他疼痛不堪,在腥臭的水中,被拖進無間地獄,整個人粘上了無辜生靈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