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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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人好像輕不可聞地淺笑了一聲。 居然還有心情笑?林語被他這個“你能奈我何”的態(tài)度惹得有點惱火,抿了抿唇又說道:“沒關(guān)系,反正剛剛聽護士說我很快就可以復(fù)明了,早晚會知道你是誰?!?/br> 話音未落,周圍就好像一下子變了氣氛,就連空氣也微微泛起了涼意。林語蹙著眉想要再說些什么,張了張嘴還沒有開口,就感到了一陣極淺淡的清冽味道撲面而來,晃神間一只修長的大手便輕輕覆上了她的眼睛。 林語一怔。 下一秒清冽淺淡的青草味道越發(fā)濃郁了起來,好像就縈繞在鼻尖,林語下意識地想要抿唇,然而只冒了個念頭還沒實施,一個觸感柔軟微涼的物什便湊了上來。 林語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卻忘了自己本來就是靠在床上的,根本退無可退,傻愣愣地眨了眨被捂住的眼睛,長睫刮在那人微涼的手心里,宕機的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那人便拿開了那只覆在她眼睛上的手。 林語發(fā)誓她當(dāng)時是真的沒想到那人居然會這么大膽,愣是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才叫他鉆了空子占了便宜,欺負她眼睛看不見身體也虛弱,微涼的唇離開她之前甚至還稍稍移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你!你這個人!”想說的話梗在喉嚨里,大腦恢復(fù)運轉(zhuǎn)之后林語幾乎是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著不知道是不是虛空的地方,聲音也有些微微顫抖:“你是流氓嗎?!” 不是剛剛還像工具人一樣坐在一邊一聲不吭嗎,她都快要以為這個人不是不會說話就是自閉了,還想著他沒有什么惡意,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他是沒表現(xiàn)出什么惡意,他八成就是個色/狼吧?!那、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林語這么想著,又怕他再做出什么更加不可理喻的事情,猛地側(cè)過身去胡亂摸索起床頭的鈴來,還沒摸到,卻又被那人捉住了手。 對方好像并沒有自己在耍流、氓的覺悟,居然還敢執(zhí)著她的手不松開。林語幾乎要一個巴掌招呼上去了,卻因為眼睛看不見吃了虧,手還在空中就被那人拉住了,緊接著,她終于聽到了這個人的聲音。 很低很低,因為長時間沒有開口而顯得過分沙啞,別說音色,就連他說的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都是勉強才能聽清,不是解釋,也不是道歉,反而像是一句道別。 林語聽見他在耳畔說道:“保重?!?/br> ————————————————————————————————- “沒有?!鼻刈邮婊卮鸬脭蒯斀罔F。 林語本來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只是隨口一問,見他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答案,點了點頭也并沒有再追問下去,反而是秦子舒微微皺起了眉毛,多問了一句:“怎么,你好像很在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林語擺擺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忽然想起來,隨口問問?!?/br> 第21章 現(xiàn)在的小姑娘不都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 秦子舒原本就不是個追根究底的人,況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雖然算得上林語為數(shù)不多的異性朋友,可兩個人之間始終維持著恬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林語不想再談下去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他自然也不會多問,只“嗯”了一聲點點頭,并沒有再糾結(jié)下去。 “老板,這個月的進貨單出來了,您方便過來看看嗎?” 兩個人正沉默,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林語側(cè)頭看了眼,就瞧見剛剛還在吧臺忙活的咖啡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直起了身,見她看向自己,微笑著揚了揚手。 說起來其實是有些慚愧的。林語雖然是咖啡店的店主,可當(dāng)初盤下這家店的時候一方面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另一方面無非是滿足一下自己想開咖啡店的夢想罷了,實際上從接手以來她并沒有在店的經(jīng)營上下多少功夫,差不多都交給一直在店里任職的咖啡師來做了。 之前她倒還關(guān)心些進貨、收賬的事情,只是上個星期去億嘉救場碰見了沈之初,后者基本上完全打亂了她的生活節(jié)奏,事情多起來就完全把咖啡廳這邊的事情忘記了。這會兒咖啡師提起來,她才想起來這個月確實還沒有管過進咖啡豆的事,要不是咖啡師自己上心,她們這間營收還不錯的咖啡廳什么時候斷了咖啡都未可知。 林語心道她是不是該給咖啡師漲點工資了,回頭又看了秦子舒一眼,后者是察言觀色非常厲害的人,見她有些為難,就站起了身,率先開口道:“你先忙,我也差不多該去見當(dāng)事人了。既然我也調(diào)回了荻市,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話,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br> 剛給旁邊一桌上完甜點的服務(wù)生小妹聞言偷偷捂著嘴笑了——一般情況下,誰都不太希望“有事情”和律師聯(lián)系吧?當(dāng)然了,像秦律師這樣帥的人除外。 “老板,這位秦大律師都追你追到荻市來了呀?” 林語也是剛接過進貨單看了幾眼,還沒說話,一旁的服務(wù)生小妹就湊了過來,輕輕撞了下她的肩膀,笑嘻嘻地問道。 好像自從上次丁堰來鬧事,秦子舒正巧及時出現(xiàn)之后,她這位服務(wù)員小妹就對秦子舒異常地感興趣了,林語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理會那笑容里的曖昧,“胡說什么呢,他本來就是荻市人,碰巧罷了。秦大律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至今還清心寡欲單著身,你要是喜歡,倒是可以大膽一試?!?/br> 她以前雖然和秦子舒不熟,但對方作為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感情生活還是很受人矚目的,她記得秦子舒之前的女朋友好像就是比較活潑可愛小巧玲瓏型的。 “真的呀?”服務(wù)生小妹聽到這話果然很振奮,想了想又問道:“那老板你喜不喜歡秦律師呀?” 林語轉(zhuǎn)身靠在吧臺邊上笑了,“我要是喜歡他,還會叫你去試試?” “那不是得確認一下嘛?!狈?wù)生小妹說到這兒看了一眼自從遞過了進貨單之后就沒說話的咖啡師一眼,“畢竟您是老板么,我哪敢搶老板您看上的男人啊,就算想搶我也搶不過呀?!?/br> 就她話多,逮著來咖啡廳約會的小情侶都能跟人家聊半天,什么學(xué)校班級的都能給聊出來。林語聽她彩虹屁吹得飛起,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制止,一邊的手機就嗡嗡地響了起來。 之前她其實是那種“手機常年靜音,接電話全靠緣分”的人,不過自從樂以陽知道她在秣城出過事故之后,很怕和她再失去聯(lián)系,便強行勒令她將手機調(diào)成了震動模式,林語用了一個多月還是不太習(xí)慣,這會兒放在吧臺上直震得吧臺也跟著震動起來,還嚇了一跳,趕忙伸手一把撈了起來摁下接聽鍵。 對方是昨天剛見過的戚萱。 “昨天凈顧著和你閑聊,都忘了正經(jīng)事?!毙」媚锫犓拔埂绷艘宦暰瓦B珠炮似的自顧自說了起來,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我不是說上次會議的時候有位客戶跟我問你嗎?他好像很看好你,之后又私下問我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來著,我沒給,沒想到他還挺執(zhí)著的,沒隔幾天又問我要了一次,說是想問你還接不接活兒了,他那邊過幾天有個活動正好缺個翻譯。jiejie你看……這聯(lián)系方式我給不給?。俊?/br> 難得碰見一個給聯(lián)系方式之前還能征求一下當(dāng)事人意見的,林語表示很欣慰。要知道之前讀書的時候她的微信號不知道被多少人“好心人”亂推薦過,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來加她,嚇得她后來干脆把微信號和手機號解綁了。 “他有沒有說是什么活動?”林語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之前秦子舒帶來的那疊材料,這還真是閑的時候整天躺在家里都沒有事做,忙的時候什么事都一下子趕上來了。 “應(yīng)該是慈善拍賣會吧,我之前聽他和小沈總提起過。他不是中文不太好嗎,想找個隨行的翻譯吧好像,我也不太懂該叫什么,總之他是看你會的語言挺多的,一定問我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 林語聽著她說,甚至都能想象的出來戚萱一邊說一邊迷茫地撓頭的模樣,就笑了,“那好,你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他,叫他直接和我聯(lián)系吧?!?/br> 戚萱一聽她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整個人都樂了,忙不迭地說了好幾聲“謝謝”,最后還是林語給制止的。她也知道問聯(lián)系方式的是戚萱的客戶,戚萱夾在中間不好做,可左右也是給她介紹活干,怎么好意思反過來叫人家說謝謝。林語一疊聲地應(yīng)下來,又和她說了幾句話,這才掛斷了電話。 已經(jīng)送了一趟咖啡牛奶又回到吧臺的服務(wù)生小妹眨巴著眼睛一臉崇拜地看著她,“老板你怎么這么受歡迎?。俊?/br> 看樣子是把戚萱說得那個客戶誤會成找她要聯(lián)系方式的追求者了,林語抬手按了她的眉心一下,語氣頗為無奈,“行了行了,別商業(yè)吹捧了,快去后邊看看甜品怎么樣了吧,再和我扯皮待會兒大廚又要嫌棄你取餐慢了?!?/br> 服務(wù)生小妹還不甘心,臨走還要再補一句:“不是我說,老板你真的察覺不到,你來店里的日子,咱們店的生意都比往常要好嗎?” 敢情她還成了店里的吉祥物唄?林語無奈地搖了搖頭,余光掃見一旁垂著首認真做拉花的咖啡師,心中再次燃起了給他加工資的想法。 怎么說呢,要是美色真能招徠顧客,那她們店的鎮(zhèn)店之寶也應(yīng)該不是她,而是旁邊這位神情專注的大帥哥吧?現(xiàn)在的小姑娘們不是都喜歡這種又溫柔又心靈手巧的調(diào)調(diào)嗎? 第22章 是她唐突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如舊,林語照例沒事就帶著要譯的稿子去咖啡店里坐坐,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期間除了她媽紀清敏打過一次電話來提了提“最近降溫多穿秋褲”以外,倒也就只有那位戚萱介紹的那位叫伊萬的客戶聯(lián)系過她。 對方除了在和億嘉談的那樁生意外,近期在荻市還有一場中等規(guī)模的慈善拍賣會要參加,雖然英語還算流利,可畢竟母語不是英語,多多少少還帶著點卷舌的口音,中文說得也稍有些糟,沒想到居然遭遇了比他預(yù)期中要嚴重的語言問題。因為那天在會議上跟林語溝通起來沒有太大的障礙,這才想著問戚萱要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說是價格好商量。 說來也是巧合,對方客戶是位俄國人,而她當(dāng)初讀書的時候選的二外剛好就是俄語,聽起他甩著舌頭說出來的英語居然還聽得挺習(xí)慣的。左右也是閑著無事做,林語便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雖然說是一場中型拍賣會,但當(dāng)天林語抵達會場的時候,看著會場的規(guī)模和來往的人群,倒覺得伊萬著實是謙虛了——她要是不把這位大踏步朝前走的戰(zhàn)斗民族跟緊一點,八成是得跟丟。 “聽說你并不是億嘉的員工?” 中場休息的時候林語本來是打算出來透透氣放松一下的,沒想到一起身,那位頂著一頭張揚紅發(fā)的伊萬先生就跟著她出來了,美其名曰坐得太久了活動活動,結(jié)果出口就拋給了她這么一個問題。 也不知道他是從誰那聽來的,林語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是笑了笑就岔開了話題,“今天沒有感興趣的藏品么?” 雖然說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吧,但他好像對參加競拍的藏品一點興趣都沒有,整個上半場拍賣會下來一個牌子都沒舉過,不是在左顧右盼就是在低頭看攤在膝蓋上的平板,完全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 “我只對一件藏品感興趣,”伊萬聳聳肩膀攤開手,“可惜不在上半場,如果不是身邊有美人作伴,簡直就是浪費時間?!?/br> 林語笑笑:“您感興趣的是件什么樣的藏品?” 既然只有一件,那是不是說接下來的半場她其他藏品都可以不用跟著翻給他聽了?正好她有些口干舌燥,既然他不在意,也樂得個輕松自在。 “是一件衣服。很快你就會看到了,是件歷史悠久的衣服,上面鑲嵌著精美絕倫的紐扣?!逼叫亩?,這位伊萬先生其實要比她之前讀書時接觸過的俄國留學(xué)生都要話多,整個人就像他的發(fā)色一樣熱情,見她好像感興趣的樣子,就抬手比了比,饒有興趣地說道:“我一定要拿到那件衣服,那幾枚紐扣的工藝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接下來的話林語沒有太聽進耳朵里去,因為就在伊萬手舞足蹈地和她說起什么紐扣的工藝時,一道挺拔的人影正巧從一旁長長的走廊轉(zhuǎn)了過來。 挺括的長款風(fēng)衣,是金屬般冷硬的淺灰色,同樣偏冷淺色系的筆挺長褲將雙腿襯得修長,那人墨發(fā)黑眸,連表情都是清清冷冷、生人勿進的模樣,一只手插在沒系扣子的風(fēng)衣口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眼間帶著些凜冽的寒霜。 對方幾乎是在林語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也看到了林語,四目相對間還沒等林語朝他露出一個微笑,就猛地撇開頭移開了視線,臉上冷冽的表情一秒破功不說,耳朵尖也可疑地紅了起來。 林語笑瞇瞇地彎了彎眼角,氣定神閑地打了聲招呼:“好巧啊?!?/br> 沈之初。 之前只是聽戚萱說了一嘴,沒想到轉(zhuǎn)頭就在拍賣會上碰見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么覺得……“狂傲不羈”的大少爺這副慌亂的模樣,好像是在……害羞?難道說矜貴的沈二公子突然覺得自己對今天拍賣會上這些破破爛爛的玩意感興趣,是件叫人感到不好意思的事情? “是你的朋友?”伊萬先生倒是整個人都在狀況外,當(dāng)初林語去億嘉做翻譯的時候,沈之初并沒有參加那場會議,想來伊萬應(yīng)該是并不知道眼前這位欲蓋彌彰地蜷著手掌放在唇邊咳嗽的男人就是億嘉的大boss,這會兒只當(dāng)是林語認識的一位陌生人。 林語這才從“沈之初居然在害羞”的千年奇景上移開視線,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笑得更深些:“嗯,算是吧?!?/br> 這時候伊萬倒是知趣了起來,淺棕的眼睛在沈之初和她之間徘徊了個來回,很快就決定退出這場邂逅,說了句“你們先敘舊,待會兒見”,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林語沒想到他如此貼心,畢竟她今天是來做隨行翻譯的,按理說除了人有三急之外,應(yīng)該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而且她和沈之初認識也沒多久,并沒有什么好敘舊的。 “他是誰?”一道涼涼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來。 林語聞聲回過頭,就見那人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之前的紈绔模樣,此時正順著她的視線目送伊萬的背影,大約是余光掃見了她在看自己,就轉(zhuǎn)回了視線,黑眸中疏無笑意,甚至微微揚了揚長眉。 看來他也不知道眼前的那位是他們公司的客戶。 林語嘆了口氣,決定不把事情復(fù)雜化,簡明扼要地說了句“我和他一起來參加拍賣會”。 然而這個答案似乎并不能叫眼前的大少爺滿意,男人敷衍地“嗯”了一聲,又追問道:“你剛才是在和他介紹我?” 剛剛和伊萬說話的時候兩個人用的都是俄語,林語沒想到他居然還挺在意的,就笑了:“嗯,對。” “怎么介紹的?” 林語:??? 不過是隨口說了兩句罷了,“怎么,你還怕我說你的壞話?” 他是不是連地球怎么轉(zhuǎn)都要了解一下?今天是怎么著,打算走狂狷邪魅風(fēng)格了嗎? 男人聽到她這句話卻笑了,好看的長眉輕輕舒展開來,微微歪過了頭,目光湛澈純良,聲音里也染上了一點笑意:“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聽聽,我在你眼里到底算是什么?” 這話說的就……林語被他這副渾然天成的無辜模樣狠狠噎了一下,動了動嘴唇,才從嗓子里找回到自己的聲音:“朋、朋友?!?/br> 自從上次她接了那個沈之初醉酒的電話之后,這人就主動自覺且徹底地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個干凈,剛才初見時對視的瞬間也移開了視線,林語還以為沈之初已經(jīng)刷夠了存在感,對她沒興趣了,怎么仿佛就是一瞬間的事,那個打定主意要賴上她的大少爺又回來了? 是她唐突了,她剛才就不該跟他打招呼招惹他,假裝不認識直接溜走不就好了嗎…… 并不知道她是這樣想的,完全是因為自己在林語面前打了酒嗝覺得沒臉見她的男人對著這個回答五味陳雜:“朋友?” 林語瞇了瞇眼睛:“您要是覺得不妥,咱們當(dāng)個陌生人也成?!?/br> 第23章 眼底瀲滟的日光 林語待人溫和,除非是碰見丁堰那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多數(shù)時候都不愿意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和沖突。這一方面是因為她一向佛系,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另一方面則是打心眼里對這些是是非非并不在意。至于為什么一見了沈之初就忍不住口出狂言,連她自己都沒想明白。 但沈之初作為沈氏清貴矜傲的二公子,對她的容忍度卻異常的高,見她這樣出言不遜,也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輕笑了一聲微微揚起好看的長眉,黑漆漆的眸子里目光幽深。 林語只想盡早結(jié)束和沈之初的對話,見對方并沒有不依不饒,便朝他頷了頷首,側(cè)身從他身旁繞了過去,繼續(xù)朝著之前的道路行進。 她并不太習(xí)慣和這種太過耀眼的存在待在一起,而眼前這男人的容姿過于出色,就算什么都不做站在那里,也不斷有經(jīng)過的路人對他投來各色目光。更別說對方對她的態(tài)度曖昧,她可一點都不想惹上這位大少爺,改天要是傳出什么捕風(fēng)捉影的桃色新聞,她怕林承松要氣死過去。 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男人忽然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那人的掌心潮濕,微微津著層薄汗,修長的手指節(jié)骨分明,滲透著絲絲的涼意。林語本來毫無防備,被他突然這么一拉,趔趄了一下差點撞到他的肩膀,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不顧路人的側(cè)目,一路拖到了外面的露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