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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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寧寧說,你是A大畢業(yè)的?”黎沐瑤是個十足的八卦狂魔,在沉昭寧告訴她可能要跟一個人領(lǐng)證的時候,她當晚就請假殺到她家里來盤問。 甚至用上了百度。 她對梁歲淮的了解,比起沉昭寧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話一出,沉昭寧就知道這頓飯不會吃得太輕松了。她捧著茶杯硬是沒敢再喝下一口。梁歲淮倒是坦然,輕輕點頭,眼底含笑:“她還說什么了?” “還說你們是高中同學,你是她們班里長得最帥的那個。”黎沐瑤笑得像只狡猾的狐貍。 沉昭寧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掐了她一下,用口型提醒——你夠了。 “是嗎?”梁歲淮轉(zhuǎn)動杯柄的手停下,指腹貼著冰涼的瓷面,竟感覺有些熱。 “當然!雖然我和寧寧不在一個學校,但你的名字我可是沒少聽到過?!?/br> 聽到這話,梁歲淮看了旁邊的人一眼,似乎是在跟她求證。 沉昭寧訕訕地笑了一下。 簡直胡扯。 她趕緊給黎沐瑤面前的茶杯添水,低聲警告:“再編瞎話下個月的演唱會你自己去?!?/br> 后者識趣地抿了口茶,“反正,你們很有緣就是了?!彼龘七^桌面的菜單,“剛剛是不是沒有點酒水,這么好的日子,喝點兒?” 晚上喝早上喝中午還喝,她早晚得喝死。 沉昭寧知道黎沐瑤的良苦用心,但她真的不想在這種場合醉意熏熏地去套別人的話。何況,她不是沒有見識過梁歲淮的酒量,她們兩人加起來都未必能喝過他。 “還是不了吧?他一會兒還要開車呢?!?/br> 詞句幾乎是從牙縫里鉆出來的,沉昭寧就差沒扯著黎沐瑤的耳朵喊“趕緊閉嘴”了。 黎沐瑤好似全然不覺,目光看向她身后的人,“梁老板確定嗎?” 梁歲淮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手機屏幕彈出的消息提示,輕扯了下唇角,“對。實在是不好意思,晚上還有個會。下次一定?!?/br> 從餐廳出來,梁歲淮先給黎沐瑤送回了家,后半程車里只有他們兩個。 沉昭寧透過面前的車窗看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腦海里突然躥出剛剛在洗手間黎沐瑤問她的問題——“你高中的時候,真的沒有對他有過一點關(guān)注嗎?” 當然不是。 梁歲淮長得帥,高中時又是班里成績最好的那個,她縱然不會像那些喜歡他的女生一樣終日探聽他的事跡,但總還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他實在太過沉默,不易靠近。在他們那個靠努力砸出成績的小縣城,他的輕松和聰明,以及令老師都緘口不言的家庭背景,讓她根本不會想要產(chǎn)生和他有交集的想法。 梁歲淮開了車窗,微風順著缺口涌進車內(nèi),沉昭寧思緒隨著風隨意飄忽。 她又想起那天的同學聚會。 原本是沒打算要參加的。時隔多年,很多同學都已經(jīng)記不清名字,說是敘舊,其實更多的是成年人之間隱秘的逢迎炫耀和資源置換。沉昭寧自認混得差勁,也不想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是班長電話里的一句話讓她心生動搖。 ——“楊嘉述上次還跟我問到你呢,我給他也發(fā)了邀請?!?/br> 他們當年分得并不愉快,楊嘉述出國前甚至恨到把她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這么多年過去,她還欠他一個道歉。 可是從飯局結(jié)束一直等到后面去KTV續(xù)攤兒,楊嘉述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沉昭寧兀自喝了好些酒,眼前的人影都出現(xiàn)重迭。同學里大部分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話題總是逃不過家庭和孩子,沉昭寧嘗試了幾次都無法融進她們。她拿起包在人群里找班長的身影,準備告知一聲之后離場。 包廂的門卻在此刻被推開,來人和她的視線撞在一起。短暫相接后移開。 是姍姍來遲的梁歲淮。 他一身正裝,像是從某個會議中匆匆趕來,一出現(xiàn)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沙發(fā)中央的班長最先起身,讓出位置給他,“歲淮,這里!” 不知道誰把歌關(guān)了,她很輕易聽見他的聲音,帶著些喑啞,“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情,來晚了?!?/br> 然后是窸窣落座的聲響,和著空調(diào)吹出的冷風,安靜卻又刺耳。 “工作是正事,晚點也沒事?!?/br> “是啊,你這開公司的總歸是比我們這種下了班就萬事大吉的打工族要忙很多?!?/br> …… 奉承的話一句跟著一句。 “沒有,遲到是事實,我自罰一杯敬大家?!?/br> 他始終謙遜有度。 “還記得我們這些老同學誰是誰嗎?”人群里不知道是誰提了這么一句。 梁歲淮擱下酒杯,一張張面孔掃過去,在看到沉昭寧時,頓了一下。他抿了下唇,沒接話。 班長適時出來打了圓場,“別說人家大老板了,就是我,這么多年了,也有幾個記不清名字的?!彼麚P了揚下巴,看向剛剛提問的人,“不信啊?那我問一句,江濤你說,咱班英語課代表叫什么名字?” 沙發(fā)角落叫江濤的男人撓了撓頭,一時語塞,半晌才朗聲一笑,“這還真不記得了?!?/br> “沉昭寧?!蹦锹曇纛D了頓,“是沉昭寧。” 咚—— 她心里忽然被投下一顆石子。 湖水蕩開。 昏暗的光線中,沉昭寧抬起頭,再次和他目光交匯。 - 一個急剎把沉昭寧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是幾個翻越欄桿,試圖橫穿馬路的中學生,身上還穿著校服。 梁歲淮神情嚴肅,他摁了下喇叭,那群學生慌亂地跑回人行道。 道路恢復正常通行。 “這個點跑出來,肯定是翹課。”因為之前在那所學校任職過,沉昭寧看了眼校服就知道他們是三中的學生。 “你們學校的學生嗎?” 沉昭寧點了點頭,忽然開口,“你談過戀愛嗎?” 她話題轉(zhuǎn)得太快,梁歲淮一愣,沒答上來。 沉昭寧頓時了然,好奇心像起來的碳酸飲料,咕咚咕咚不停冒著泡,她追問,“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生?。俊?/br> 路過一個紅燈,梁歲淮手壓在方向盤上,眸色微暗。 “我之前聽他們說,你喜歡八班那個美術(shù)生。你們之前不是還一起回家來著?!?/br> 梁歲淮淡淡地說了句,“沒有的事?!?/br> “那是什么樣的,我有點好奇。” 梁歲淮看向她,目光像深潭,幽幽不見底,“為什么好奇?” 沉昭寧被問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好奇。 綠燈亮起,梁歲淮不疾不徐地踩下油門。 車內(nèi)因為剛剛的問題再次陷入安靜,路過一個商場,沉昭寧像抓到根稻草,她偏過頭,“我想要去趟超市,可以在前面把我放下來嗎?” 梁歲淮看了眼后視鏡,左轉(zhuǎn),把車停在了商場門口。 “就送到這里吧,你下午不是還要去公司嗎?”沉昭寧解開安全帶說。 梁歲淮跟著她一起下了車,“時間夠,正好家里也有東西需要添置。” 沉昭寧頓了一下,沒再說什么。 兩人走進超市,各自推了個購物車在貨架中穿行。因為是周一,所以超市人不算太多。 紙巾、水、晚上想炒的菜。從大學時就養(yǎng)成的習慣,讓沉昭寧在選購時會下意識對比價格后再放進購物車,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圈逛下來,還沒置辦齊全。 而梁歲淮就隨意很多,目標明確地選好物品就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走。 沉昭寧翻著備忘錄,突然記起來應該買雙新拖鞋。她左右看了眼,右手邊就是生活用品區(qū)。 她轉(zhuǎn)頭想要詢問梁歲淮的鞋碼,卻看見他在接電話,似乎是有些棘手的事情,他以手扶額,眉頭緊蹙著。 沉昭寧點開百度,在上面輸入一米八七的男生鞋碼大概是多少。然后推著車從貨架上拿了一雙灰色的拖鞋。 不行等會再問。 沉昭寧想。 她專注挑選,起身時沒注意,險些被迎面跑來的小朋友撞到,她踉蹌著后退兩步,跌進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梁歲淮扶了她一下。 熟悉的薄荷味道縈繞在周圍。 沉昭寧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了。 像打亂節(jié)奏的鼓點,咚咚敲著。 她深吸一口氣,視線擦過肩頭的手臂。梁歲淮見她站穩(wěn),適時松了手,溫聲提醒,“小心?!?/br> 小朋友拿著玩具火車又從另一邊跑過來,這回沉昭寧熟練地避開了。 她低下頭不再看他,“我差不多挑好了,走吧?” 梁歲淮點了下頭。 出來時他拎著購物袋走在前面,沉昭寧緊隨其后。一直到車子停在小區(qū)樓下,她才猛地想起剛剛遺忘的問題。 但是,此刻再問也沒什么用吧? 小區(qū)停車位有限,梁歲淮把車停在了路邊,隨后從后備箱拎出購物袋,跟著她一起上了樓。 走到玄關(guān)位置,沉昭寧拿出了那雙拖鞋。 “剛剛你在打電話,所以我就自己看著挑了一雙,你試試看行不行?” 梁歲淮接過去,意外的合適。 “挺合適的,謝謝?!?/br> 一雙鞋而已。 沉昭寧揚起嘴角,眼睛倒映著頂燈的光芒,“不客氣。” 梁歲淮平復著狂亂的心跳,他把購物袋放到桌面,“我得走了?!?/br> 因為知道他一會兒要回公司,沉昭寧也沒有留他吃晚飯。 “那我送你下去吧?!?/br> 下樓時碰見對面單元的阿姨,她熱情地跟沉昭寧打了招呼,目光掃見旁邊的梁歲淮,又問這是要和男朋友去約會呀? 阿姨是南方人士,講話時笑瞇瞇的,總是拖著長長的尾音,打趣的話聽起來也不覺冒昧。 “不是約會?!背琳褜幒苷\實回答,“他要去上班,我送一下?!?/br> 阿姨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游走,了然地笑了笑,湊近沉昭寧的耳邊,“感情真好哦。” 沉昭寧不知道回什么,局促地咧了咧嘴。 她送他到小區(qū)門口,分別時,梁歲淮喊了她的名字。 “沉昭寧?!?/br> “嗯?” - 新學的放鉤子的方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