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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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呢,上次我可是買的進口車厘子跟大家分享?!?/br> “我給大家分的黃心奇異果也是進口的,誰像她,居然有臉分蘿卜。” “噓,她來了?!?/br> 錢大姐樂呵呵地給每人分了一牙蘿卜,每個人都心存抗拒,礙于面子不好意思不接,只能接過來隨意放在辦公桌上。 “快嘗嘗呀,蘿卜可好吃了。”錢大姐熱情招呼,看到大家冷淡的態(tài)度,臉沉了下來,當(dāng)時她也是這樣鄙視蘿卜,結(jié)果被蘿卜的味道打臉,現(xiàn)在她就等著看他們被打臉。 兩個女孩也接過蘿卜,對視一眼,又朝垃圾桶努努嘴,意思是一會兒仍垃圾桶。 錢大姐把兩個女孩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笑瞇瞇地說:“小李,不愛吃蘿卜?” 小李笑得僵硬:“我愛吃,謝謝大姐分享?!?/br> “那就吃唄?!卞X大姐笑著說。 在錢大姐逼視的目光下,小李臉上帶著假笑,敷衍地咬了一口,無奈地嚼了幾下,然后她發(fā)出一聲尖叫,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響亮,小李馬上捂住嘴巴。 “怎么了?”馬上有人關(guān)切地問。 她急急忙忙把蘿卜咽下去說:“好吃,這蘿卜真是太好吃了,我就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蘿卜?!?/br> 另一個女孩小吳冷笑著看她:“真是做作,真會演戲,演得跟真的一樣?!?/br> 辦公室里的人紛紛拿起自己分到的蘿卜,又不約而同地張大嘴巴,甘甜多汁脆爽,帶著一丁點辣,真是太爽口太好吃了。 小吳很詫異,這一屋子人都在演戲?有必要嗎?聽著眾人夸贊聲,小吳想要不自己也試吃一下,結(jié)果還沒吃到嘴里,她的蘿卜就被人拿走,三口兩口吃掉。 小李看著她笑:“真遺憾,你錯過了世界上最好吃的蘿卜?!?/br> 小吳:……到底怎么回事? 自然有人問到從哪里買的,錢大姐自然而然開始推廣蘇慢的店鋪。 “蘿卜只剩五斤,不過她又上新了不少蔬菜,無化肥無農(nóng)藥的有機蔬菜才賣三塊錢一斤,我估摸著這店主是大山里的農(nóng)民,不知道品牌有機蔬菜有多貴?!卞X大姐驚喜地說,她趕緊拿起手機下單。 其他同事驚艷蘿卜的味道,也紛紛下單。 小李搶得最多,除了五斤蘿卜,還搶到五斤黃瓜,一斤香菜。 蘇慢都驚呆了,叮咚聲不斷響起,她上架的蔬菜一會兒就賣完,幸好她設(shè)定的數(shù)量少,要不根本沒那么多蔬菜可以賣。 忙著摘菜,發(fā)貨,都忙完,扣除運費,蘇慢的賬戶一共收到七十八塊錢,算上原來剩的十四,還有九十二塊錢。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錢,蘇慢有點飄,于是豪氣地買買買,鹽、醬油、醋、十斤大米、三升玉米油,買完這些,賬戶里的錢花了個精光。 到第二天中午蘇慢把兩管藥膏分別用油紙包好,原本的藥膏包裝放灶膛燒掉,才把藥膏給大燕小燕送去。他們家里沒人,蘇慢這才想起革.委會主任廖紅規(guī)正在帶領(lǐng)大家開會,在大隊部附近,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前面雙手被反架到身后身上掛著沉重木牌,上面毛筆寫的名字上打了個大叉的陸原。 第12章 兩件重要事情 除了學(xué)生和小孩,所有人都要求參加,蘇慢頭上傷還沒好被特批不用參加。不過現(xiàn)場社員大多興致不高,除了廖紅規(guī)跟他的幾個本家兄弟情緒激昂,大部分社員只是不得不參加。 蘇慢站在人群外圍,不太忍心看,都已經(jīng)七五年了,還搞這種事情,廖紅規(guī)不過是要為自己撈資本而已。 而且更重要的是,小麥被冰雹砸后,應(yīng)該及時把土地整理好,趕緊種上夏播玉米。按書里所寫,今天后半年雨水極多,大柳樹生產(chǎn)隊的玉米播種得晚,產(chǎn)生躥桿的情況,植株高且莖桿纖細,在風(fēng)雨襲擊下大面積伏倒,減產(chǎn)嚴重,村民缺糧,吃不飽肚子。 本來是他耽誤生產(chǎn),可廖紅規(guī)借此大做文章,把蘇建黨趕下臺,自己兼任大隊長,從此更是在生產(chǎn)隊里作威作福,就這樣一個人,等到運動結(jié)束他并沒受到懲罰,反而當(dāng)上了公社主任,后來甚至當(dāng)上鎮(zhèn)長。 劣跡斑斑的廖紅規(guī)做了很多以權(quán)謀私、中飽私囊、欺男霸女的事情,后來還是被從政的男主扳倒,群眾們大呼大快人心,這成為男主的政績之一。 默默想著書里劇情,蘇慢發(fā)現(xiàn)批.斗已經(jīng)結(jié)束,接下來是游.斗,這些勞改人員被押著滿大街走。 蘇慢退到街道的最邊緣,隨著人群慢慢向前走,她看到陸原剛抬起頭,就被廖紅規(guī)的兄弟敲了下腦袋,喝令:“低頭?!?/br> 蘇慢下意識躲到人群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她想自尊心極強的反派應(yīng)該不愿看到她。 陸原的頭迅速低了下去。蘇慢覺得一部分的尊嚴被踩在地上踐踏的時候,所有人的尊嚴都在被踐踏。在他經(jīng)過的時候,蘇慢看到他后背上有兩道明顯的血痕,血跡透過布料,部分已經(jīng)干涸。 他們還打他了,這些人真不要臉。 不過蘇慢沒時間氣憤,突然想到一個事情,后半年雨多糧食歉收,她有兩個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一是屯糧,第二是他們住的茅草屋未必經(jīng)得起風(fēng)雨,得盡快給他們四個找個安全的住的地方。 終于在人群里發(fā)現(xiàn)大燕,蘇慢把兩包藥膏遞給她,告訴她使用方法,然后埋頭準備往家走。 “蘇慢,傷好點沒有?”一道人影像墻一樣堵在蘇慢前面。 聽到這聲音,蘇慢一激靈,抬起頭來的時候,滿臉笑意:“好多了,多謝廖主任關(guān)心。” 是廖紅規(guī),看她的眼神真夠色氣的,蘇慢有點惡心。她用眼角余光看著四周,大多數(shù)人臉上是麻木、漠不關(guān)心的神情,沒有人覺得一個十六歲姑娘被攔住說話有什么不妥。 “生活上有困難嗎,有困難我給你解決?!?/br> 大街上這么多人,偏偏揪住她說話。 蘇慢笑意不變:“多謝廖主任,廖主任工作忙碌,就不麻煩廖主任了。上次公社婦聯(lián)主任來我家,說她只有兒子沒閨女,把我當(dāng)親閨女看,我遇到任何麻煩都可以去找她和公社書記,什么時候去都行,我的事情他們會優(yōu)先處理?!爆F(xiàn)在公社書記還是廖紅規(guī)巴結(jié)的對象,把他抬出來,可以壓廖紅規(guī)。 這是看不起他!果然廖紅規(guī)神色僵硬,嘴角明顯耷拉下來,顯然沒了說話興致,拂袖而去。 蘇慢看著他的背影,輕哼一聲,得盡快想辦法把這人搞下臺。 傍晚的時候,花枝嬸子給送來兩塊豆腐,說是自家磨得豆腐?,F(xiàn)在食物金貴,豆腐是僅次于rou的好東西。蘇慢挺感動,道了謝之后說我正好找大隊長有事,就隨花枝嬸子去了她家。 蘇建黨正在修鋤頭,沒有外人在場,蘇慢也不用稱呼他大隊長,她說:“大叔,咱們生產(chǎn)隊的夏播玉米早該種了,種晚了玉米躥秧,萬一再刮風(fēng)下雨,玉米倒伏會減產(chǎn)?!?/br> 蘇建黨苦笑:“我是老莊稼人,自然知道該早點種,可他拉著大伙開會,我勸說他也不聽?!彼匀恢复渭t規(guī)。 蘇慢秀眉輕擰:“可你負責(zé)生產(chǎn),不管什么原因玉米減產(chǎn)責(zé)任在你,跟別人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边@樣看來,廖紅規(guī)是故意耽誤玉米種植,就是想整蘇建黨。 蘇建黨同樣憂心忡忡,他攤攤手:“我知道,這不是沒辦法嗎?!?/br> “那能不能組織老莊稼人,大家伙一起要求趕緊把玉米種上?”蘇慢問。 蘇建黨除了苦笑就是皺眉:“要是能行,我早就組織大伙這樣干了。” 已經(jīng)耽誤了幾天,在耽誤下去玉米肯定會發(fā)生倒伏。本來蘇慢一家四口在生產(chǎn)隊分的糧就不夠吃,這樣看就更不夠,必須得屯糧。 雖是本家,但并不是至親,蘇慢也沒法深說,只能點到為止。她已經(jīng)做了提醒,這件事多說無用,她就提到自家的房子:“我家的茅草屋估計撐不過雨季,咱生產(chǎn)隊有沒有空房,給我們四個安排下住處?” 蘇建黨點了根煙,煙霧襯得他的臉黝黑發(fā)亮,想了好一會兒他說:“有三個辦法,第一,我安排幾個人吧你們住的茅草屋加固,房子里裝幾根木頭支上,木頭生產(chǎn)隊借給你家。第二,你們四個就住大隊部;第三,村頭那個舊廟可以住人,我安排人修一下。” 都是可行的辦法,這樣看來,蘇建黨是個為群眾考慮的好干部,被廖紅規(guī)算計下臺更顯得可惜。 蘇慢暗自唏噓的同時考慮這三個方案,第一個,茅草屋即便加固也不一定有多結(jié)實,后半年風(fēng)雨可是特別多;第二個,大隊部地方小,他們四個估計得住一間屋,太局促,再說這里人來人往,太亂,干啥都不方便;第三個,舊廟地方大,離牛棚近,不過附近有點冷清。而且舊廟長期沒有人氣,難免陰寒,冬天也會很冷。 不過相比較起來,還是第三個方案最好。蘇慢對蘇建黨說:“那我們四個就住舊廟吧?!?/br> 蘇建黨把煙頭在地上碾碎:“行,等玉米種好我安排幾個社員把舊廟拾掇好給你們住?!?/br> 定好居住的地方,蘇慢心情放松地往家走,回到家里,糖包燒火,蘇向南煮玉米粥,蘇向東在房前屋后到處研究,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家里的菜被偷。 他站在院子里,指骨按得咔咔響:“我一定要抓住偷菜的小偷。” 蘇慢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行了,蔬菜都是我去大集賣掉的,你沒發(fā)現(xiàn)咱家多了油鹽醬醋,沒人偷菜,瞎cao心?!?/br> 蘇向東疑惑:“菜真能賣掉?誰家都種菜,還有人買菜?” “怎么就沒人買了,咱家的菜新鮮又水靈,買的人可多了。你看咱們附近人家,連大隊長家都算上,菜有咱家長得好?”蘇慢說。 蘇向東想了想,確實沒有。別人家的菜都長得稀稀拉拉,歪瓜裂棗,就她家菜長得好。他不再質(zhì)疑,相信了蘇慢的話。 知青點,周時芳第一次走進齊修文獨居的小屋。 第13章 女主巴結(jié)反派 齊修文的小屋簡陋、陰暗潮濕,在這樣的房間里生活,心情一定會陰郁。 齊修文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周時芳搖晃著他的椅子:“你振作點好不好,就因為蘇慢嘲諷你幾句,你就這樣?”說心里話,她看不上他現(xiàn)在的樣子。 齊修文聲音低落:“誰都可以嘲諷我,她不可以?!倍宜某爸S不是沒來由,她的文章即便他費勁心思地挑毛病,也還是覺得很好。 “那你知道不知道,她只是對你不好,對別人很好?!敝軙r芳咬了咬唇說,“她前幾天還幫陸原補衣裳了?!?/br> “你說什么?”齊修文終于一改死氣沉沉的模樣,情緒激動起來。 周時芳臉上帶了不著痕跡的笑意,她要去接近陸原、關(guān)心他、幫助他,不希望蘇慢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 她刻意引導(dǎo)齊修文的思路:“蘇慢就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你不阻止她接近陸原嗎?” 齊修文幾乎是馬上否定周時芳的話,全身向注入活力一般:“不,蘇慢是個善良的人,我為什么要阻止,我要用能力向她證明我自己?!?/br> 周時芳像挨了一悶棍,齊修文這是什么思路,她秀眉緊擰:“你不會真的看上她了吧。” 齊修文的聲音很冷:“我不想跟你繼續(xù)這個話題?!彼贸黾埞P開始奮筆疾書,就像他說的,要用才華征服蘇慢。 周時芳失望透頂,離開之后去找另外的知青。她問楊棟梁:“你不是想要個收音機嗎,我的收音機八成新,三十塊賣給你,怎么樣?” 周時芳過慣了富裕的生活,家里以前寄的錢和東西都很多,可她一直大手大腳,什么都沒攢下來,現(xiàn)在斷了經(jīng)濟來源,一時難以適應(yīng),只能變賣手頭的東西。 楊棟梁關(guān)心地問:“你家是不是遭事了,才要賣收音機?” 周時芳才不肯承認:“怎么會?我父母好得很,還有自行車你要不要?八十塊?!?/br> 最后她們達成交易,周時芳把收音機和自行車一共賣了一百一十元,雙方都很滿意。 周時芳回到女知青住的宿舍,幾個女知青正興致滿滿地看著她,有人問:“你父母真遭難了吧,要不怎么不給你寄錢寄東西了?”再沒有比身邊高高在上看不起她們的人跌進泥土里讓她們更津津樂道。 周時芳高昂著頭:“亂說話會遭雷劈?!?/br> 另一個女知青哼了一聲:“你就別裝了,平常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你也有今天?” 周時芳心情很好,不理她們,自己開了小灶開始做紅燒rou,等她把rou做好往飯盒里裝,又換上件干凈衣服,把辮子重梳一遍的時候,有人問她:“不會是給你的好姐妹蘇慢拿去吧?” “真是笑話,啥好姐妹,人家死心塌地對她,她凈享受人家的好了,蘇慢受傷這么多天,她去看過人家?” “她生病的時候蘇慢可是照顧了她那么多天,真沒良心。” 周時芳跺腳:“反正不是給你們吃的?!笔岸藓米约海踔埡谐E镒呷?。 這些日子情緒極度低落,周時芳迷迷糊糊間看到了自己的整個人生。似乎那是一場夢境,又似乎是經(jīng)歷過的真實的人生。 就目前來看,所有的經(jīng)歷都對得上,只有蘇慢出了叉子,在她的人生中,蘇慢已死,可現(xiàn)在蘇慢活得好好的。 她看到她和齊修文結(jié)婚,過得很不錯,不過雖然后來她父親平反恢復(fù)職位,后來終究是沒落了,連齊修文都救不了她的父親,甚至差點連累他。而最厲害最有能力的人竟然是她曾經(jīng)看不起的陸原,他是未來華國經(jīng)濟界領(lǐng)軍人物,而他的外公更是神秘的實力派人物,完全有能力救他的父親。 她不得不冒著風(fēng)險接近陸原,討好他,巴結(jié)他,這關(guān)系她家的興衰榮辱。 吃過晚飯,蘇慢去衛(wèi)生點買了瓶紫藥水,也向牛棚走去。走到何松嵐居住的小屋外面,屋里亮著煤油燈,又有人在說話。 何松嵐的話說得相當(dāng)委婉:“天氣熱,我身體又不好,不想吃油膩的,紅燒rou你拿回去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