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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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做夢一樣,不怎么相信,結果生產隊的人都恭喜她,說她為生產隊爭光,是大家的榜樣,康巧云終于信了,相信自己是省高考狀元。這次終于把蘇慢踩在腳下了。 蘇慢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想聽聽倆姐妹還有什么說法。 “你別看平時厲害,到高考的時候現原形了吧?!笨敌阍普f。 蘇慢點了點頭,語氣平淡:“是這樣,那跟你有什么關系?” 康秀云感覺被鄙視了,她一個高考狀元被鄙視了,她火氣很大:“蘇慢,我不知道你到現在怎么能傲慢得起來,我建議你還是回生產隊種地,找個糙漢嫁了,生一堆娃,變成黃臉婆……”她越說越得意,真想看到這樣的蘇慢。 蘇慢話音很冷:“這是你為自己規(guī)劃的人生吧,安到我身上干什么?” 這時她看著自家的弟妹朝她跑過來,邊跑邊興奮地喊:“姐,縣里來人了?!?/br> 蘇浪跑得最快,很快躥到蘇慢面前:“姐,你的分數改過來了,三百八,你才是省狀元,你考上京大了。” 蘇慢還來不及激動,就聽到了喧天的鑼鼓聲,送喜報的人又在以敲鑼打鼓的方式昭示存在感。 很快,在社員們的簇擁下送喜報人員到了跟前,他們先確認蘇慢身份,然后遞給她一份錄取通知書:“蘇慢,京大的錄取通知書,恭喜你考上京大。”這通知書可是縣里專門派人去京大拿的,要不哪有這么快寄到。 拿到錄取通知書,微涼的紙質觸感從指尖蔓延開來,蘇慢還有種不真實感。 弟妹把錄取通知書搶了過去傳看。她沉浸在巨大的喜悅里,暈乎地聽著來人說話,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記得關鍵信息,她的分數被弄錯了,已經糾正,她是縣里頭一個省高考狀元,也是頭一個考上京大的學生。 他們說她很優(yōu)秀,為縣里爭了光。 蘇慢微笑著聽著,她學過一次參加過高考,而且拼命復習將近一年時間,能取得這樣的成績……當然還是很厲害了! 康家兩姐妹面面相覷,怎么回事?康秀云抓住打頭的那名工作人員的胳膊,使勁搖晃:“同志,你們搞錯了吧,我才是高考狀元,我叫康秀云,你們前幾天才送過喜報。” 那人問:“你是康秀云?” 康秀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拼命點頭。 那人說:“正好,我們也要告訴你,你的成績也弄錯了,你考了兩百多,現在成績已經糾正過來。” 康秀云要當場石化,還能這樣?這是一個天大的玩笑,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嘲諷。 康巧云臉色很難看,康秀云更是尷尬到想要原地消失,大家伙都在看著她呢,本來大家都以為她是高考狀元,結果是個誤會。 尤其是社員還糊里糊涂地問:“咋回事,康秀云,你的高考狀元讓人給擼了啊?” “你就考二百多分,自己考得好還是不好不知道?。俊?/br> 就連康巧云都抓著她的胳膊問:“你不是咱生產隊學習成績最好的嗎,就考這么點分,你落榜了吧!” 康秀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剛才她為啥要對蘇慢冷嘲熱諷,現在那些話都回到她自己身上。 蘇慢看著兩姐妹灰頭土臉的神情,覺得她們應該是無辜的。她們家就是普通家庭,親戚里比較有出息的是王校長,王校長為人正直,不會給她們運作調換成績的事情,所以蘇慢推測,有人既要整她又要整康家姐妹。 她在人群里找尋著周時芳的身影,果然看到她遠遠地站在角落里,正在朝這邊看。 要是這件事是周時芳做的就合理了。周時芳討厭她,跟康巧云也鬧掰了,她調換兩人成績的話既整了蘇慢,又整了周家姐妹。等過段時間,她再動用關系,曝光康秀云的成績錯誤,康秀云也會倒霉,這可是一箭雙雕。 周時芳提著行李箱,正準備離開大柳樹生產隊,她臉色灰敗,想不到她精心策劃的分數調換被查出來,速度還這么快。不過,她相信絕對不會查到她頭上。 可是,萬一查到她頭上,她自己倒沒什么,她動用了父親的關系,她爸是不是完了?楊自力能保她爸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2-0911:53:51~2020-12-1011:44: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舞我看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9章 京大報到 “同志,請問喬青桃的成績有調查結果了嗎?有問題嗎?”蘇慢問來送喜報的人。 那人說:“我們也正要去找她,她的成績也錯了,她考了三百多分,已經被她報考的師范學校錄取。” 蘇慢和縣里來的工作人員到青桃家時,青桃正帶著門墩在家里帶著,她在地上急得轉圈,地面是黃土地,快要被她轉出坑來。 “喬青桃同志,你的成績有誤,已經糾正,學校已經把錄取通知書寄出,收拾東西,準備去學校報到吧。”工作人員說。 “真的?”青桃歡喜得暈了頭。看蘇慢對她點頭,她才確定這是事實,她抱著門墩,激動得嗚嗚大哭。喜悅和委屈的眼淚混合在一起,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縣里給的獎勵是五十元助學金,一只鋼筆,一張獎狀,十斤面粉和五斤豬rou。 從青桃家出來,工作人員都來蘇慢家。來人中有人帶了照相機,要給高考狀元拍照貼在各個高中宣傳欄。蘇慢毫不猶豫地答應,換了件衣裳出來,拿著錄取通知書拍了張照片。 拍完后,蘇慢問:“能給我跟我弟妹拍張合影嗎?我可以額外付錢。”來到這里后他們還沒拍過照片呢。 工作人員點頭答應,三個臭小子趕緊進屋換上干凈的沒補丁的衣裳出來,蘇慢也給糖包換上粉色裙子。 五個人干凈整齊,蘇慢和糖包在中間,三個臭小子像眾星拱月般站在兩邊,兄弟姐妹一起笑,拍了一張合影。只可惜蘇寒山上班去了,沒能跟他一起拍,以后再去照相館補好了。 工作人員說照片不要錢,等洗好后會送過來。等他們走后,社員們還站了滿院子,羨慕之情就不用說了,蘇慢聽了不少好話后他們才散去。 “來,咱包餃子慶祝一下吧?!碧K慢說,“正好送了面粉和rou?!彼邢聝山镞B肥帶瘦的rou,剩下三斤凍到后院。五個人和面、剁rou、洗白菜,開始忙乎起來。 最激動的人是蘇寒山,他下午得知蘇慢考上京大的消息,立刻到百貨大樓買了藤條箱跟兩身衣服。 下班到家后,馬上讓蘇慢試穿:“衣服款式都一般,但還是比自己做的洋氣點,不合適我拿去換?!遍|女要去大城市上學,總要穿得體面。 餃子已經包得差不多,蘇慢洗凈手,開始試穿衣服,這兩身衣服都挺合身。 試完衣服,蘇慢重新換上大棉襖問:“爸,調查結果怎么樣,有人為cao作嗎,還是一般的疏漏?” 蘇寒山說:“縣教育局有個普通工作人員承認是自己做的,你和康秀云調換了分數,青桃和另外一個人調換了分數。” 會是這樣?蘇慢問:“那他的動機是什么?” “他說工作壓力太大,休息太少,造成了工作失誤?!碧K寒山說。 蘇慢不相信,她問:“這事情會這么簡單嗎?” 她都不相信,蘇寒山自然也不信,他說:“那名工作人員咬死了是他做的,跟別人無關,目前沒有別的線索?!?/br> 蘇慢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要給蘇寒山跟四個弟妹各做一身衣服,還有四個新書包。其中糖包的衣服是用以前剩下的紅布做的連衣裙,小圓翻領,裙擺是三層重疊的蛋糕裙,襯得糖包白凈又水靈。 一邊做衣服,蘇慢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把關于周時芳的推測告訴蘇寒山,這只是她的猜測,毫無根據。要是她告訴蘇寒山的話,她老爸那么寵她,肯定非常重視她的話,蘇慢擔心影響到他的判斷。 到時候不只是教育局調查,公安局也跟著調查,蘇慢怕影響蘇寒山的思路,怕影響他工作。 她感覺自己從來沒那么糾結過。她想起第一天看到蘇寒山,抓到幾個人販子他們上前找爸爸時,蘇寒山的態(tài)度其實有點冷淡,蘇慢想一方面是因為他擔心人販子暴起傷人;二是那是他的工作場合,不想跟兒女說不相關的。 由此,蘇慢推斷蘇寒山是個公私分明,有自己思路和判斷不容易受影響的人。 蘇慢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跟蘇寒山說了,并且強調這是自己的推斷。蘇寒山嚴肅地考慮后說:“周時芳身份不一般,這事兒一定要慎重。”就沒再說別的。 推測的事情,還是點到為止。蘇寒山有分寸,心里有譜就行。接下來是否繼續(xù)調查,還是就此打住蘇慢就不管了。馬上就要開學,她開始準備自己要帶的東西。 很快到了開學時間,蘇慢決定和青桃一起去報到,路上也有個照應,本來都買好了車票,蘇寒山說要去京城辦事,可以帶上他們三個。 蘇慢懷疑老爸是特意送她去學校,不過蘇寒山說確實是有事順路,蘇慢就把她跟青桃門墩的車票退了。 臨走的時候,弟妹們站成一溜,依依不舍地看著她,蘇向東說:“姐,我一定去京城找你?!?/br> 蘇慢心里也很難受,自穿越過來一直在一起沒分開過,而且她特別喜歡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伤麄冮L大了,馬上又要改革開放,大家總不能一直呆在大柳樹生產隊或者縣城。她對蘇向東說:“還有半年就中考,加油吧,爭取考上縣一中?!?/br> 蘇向南也說:“我也要考大學?!?/br> “你今年要中考,以你的成績,可以考上一中初中部。你跟蘇向東都得加油?!碧K慢鼓勵他。 糖包很難過,她紅著眼尾,小鼻尖也通紅,佯裝堅強地說:“我也考?!?/br> 蘇慢捏捏糖包滑嫩的小臉蛋說:“還有三個哥哥陪你呢,其實糖包最幸運,有哥哥jiejie寵著?!奔幢闼龑W習不好,話也說不利落,四個哥哥jiejie也能保證她有富足的生活。 蘇浪看著糖包滿臉寵溺地壞笑,說:“我就不考了?!?/br> 蘇慢拍拍蘇浪的肩膀說:“說不定咱家最有出息的是你?!?/br> 她上了車,蘇寒山發(fā)動車子,到了青桃家,把母子倆接上,一塊去了京城。四五個小時之后,他們到達目的地。蘇寒山先把青桃母子送到學校門口。青桃在新生里面成績拔尖,情況又特殊,學校特地安排她跟另外一個帶孩子的學生住一間宿舍,這樣母子住宿問題解決。 蘇慢幫她把行李搬下車,又塞給她二十塊錢說:“你拿著吧,到了新地方肯定有要花錢的地方。” 青桃推讓幾句把錢收下,說以后一定還??粗T墩往校園里走,蘇慢又上了車,兩人朝京大出發(fā)。 路上,蘇慢還沒忘查看了下淘寶,她主動借給青桃二十塊錢,淘寶給她發(fā)了一百塊錢無門檻使用紅包。 到了京大門口,蘇慢說:“爸,你不用送我了,去忙自己的吧,我自己進去?!?/br> 蘇寒山點了點頭,又叮囑她幾句,無非就是錢不夠花跟他要,有事給他打電話之類的。 蘇慢笑著答應。下車后,她走到京大門口,立刻被一群迎新的同學圍住,紛紛來幫她提行李,蘇慢想他們應該是之前的工農兵學員,想不到這么熱情。 她挑了一個看著長得比較順眼的男生,把藤條箱交給他,說了聲謝謝。 能為長得這么好看的師妹效勞,那男生感覺像中獎了一樣。他有一連串問題想問:“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人?哪個系的?怎么來的?坐火車還是汽車?” 問題好多很沒禮貌,跟查戶口似的,蘇慢不想一股腦說出自己的信息,只說了名字。他們倆還沒走上兩步,男生手里的箱子被人強行接了過去,接著蘇慢的軍綠色大包也被人拎了過去,然后一聲好聽的聲音:“蘇慢?!?/br> 蘇慢側過頭一看,除了陸原還能有誰,他穿著黑皮鞋,黑色呢子大衣,還系了條灰色格子圍巾,拎著她的藤條箱跟大包,蘇慢四下看了看,同學們大多數穿得很樸實,沒有補丁就算好的,就他是時尚的崽崽。 再也不是那個拿一摞破舊衣服讓她幫忙補的少年。 只是可惜,人家都是京大的學生,可他連京大都考不上,估計他還得進廠要不明年繼續(xù)考一年。 可他能來陪她報到,蘇慢有一丟丟感動。她朝原來幫他拎行李箱的師兄笑笑說:“謝謝你,師兄,我有熟人。” 從她一進校門,陸原就看到她了,他就知道肯定有好多人跟她獻殷勤。有寒涼的風刮過,陸原看到她脖子空著,冷風從領口處往里灌。 他把她的藤條箱放在腳邊,大包背在肩上,好像要宣誓主權似的,他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折疊好,圍在她纖細白皙的頸間,繞了兩圈,又仔細掖好。 “這下不冷了,走吧,去報道?!彼f。 圍巾帶著他溫熱的體溫,有清香的肥皂味兒,還有獨屬于他的好聞的氣息,暖呼呼地包圍著她。蘇慢感嘆,想不到大反派原來也會這么細心體貼。 那男生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瞬間覺得自己非常多余,連告辭的話都插不上嘴,只好識趣地離開。 兩人并肩而行,陸原負重前行,蘇慢只背著挎包,他倆長相都很出眾,自然引來不少目光。剛走出五十米,蘇慢感覺到一束極不友好的視線盯著他倆。 那是一個女人,應該也是京大的學生,年紀也是十八、九的樣子,她身穿毛呢大衣,頭發(fā)梳成幾條辮子盤疊在腦后,在這個大家都很樸素的年代,她的打扮非常用心。正站在道路一側,眼睛眨都不眨地往這邊看。 蘇慢自然不認識她,但她這樣用審視的、不悅的目光看他倆的話,那就是她跟陸原認識。 蘇慢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因為她脖子上帶了一個正陽綠色的翡翠吊墜,造型是個葫蘆,跟她媽遺物的那個吊墜品質非常像,顏色和種水都是極品翡翠。能擁有這樣一塊翡翠,說明她家境不錯。 戴翡翠飾品不管是在現在還是在后世都不惹眼,要是戴黃金首飾大家可能一眼就能看到,但是戴翡翠的話畢竟懂的人少,大家可能以為是合成品或者其它不值錢的石頭。 而且蘇慢有種強烈的感覺,就是兩人氣場嚴重不和,只看一眼就有這種感覺,這就注定兩個人會互相討厭,絕對沒有可能和平相處。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對其他任何人蘇慢都沒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