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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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靜下心來?!?/br> 在真田弦一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斜著眼睛對比了一下他和手冢國光的魚桶,恕她直言:“一條都沒釣到,對午飯毫無貢獻(xiàn),你憑什么說這句話。”成功將他噎了回去。 中途,工作上的君島前輩打來的一通電話徹底讓她放棄了無聊的垂釣,趴在敞開的窗口向三日月老先生說:“爺爺,我去山上探望一下寺廟里的藤原先生?!蹦弥憘€不停的手機一邊往空曠的地方走,一邊朝背后囑咐她“不要亂跑,一會回來吃午飯”的真田弦一郎揮了揮手。 手冢國光望著她緩緩淌過小橋的背影,林蔭里星星點點的碎陽光落在肩頭,米白色的繡花毛衣罩在身上,穿成九分的直筒牛仔褲,她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清冷和溫暖并存的矛盾感。他放下魚竿,對捂著腦袋,頭疼的自言自語“晝這家伙實在是太松懈了”的真田弦一郎說:“剛好我也打算去周圍山上看看,不必?fù)?dān)心?!?/br> 他知道手冢國光一直很是可靠,不論是作為朋友還是對手,腦門上躍動的青筋這才有所舒緩:“那就拜托了?!?/br> 君島育斗這通電話是來勸說她參演一位新晉導(dǎo)演的電影的,在他之前,委托人早已幾經(jīng)周折托付了不少人,無一不遭到慘痛的拒絕,不幸的是,最終王牌君島育斗也沒什么效用。她踩住石階,這座山遍布郁郁蔥蔥的老樹,藤蔓順著枝干一直向上延伸,未經(jīng)打理的野草生機盎然,穿過生著青苔的鳥居和脆弱的注結(jié)繩,有條不紊的回答:“前輩,我沒有打算要進娛樂圈啊,我只是想靠這份兼職賺錢而已,不想投入這么多的精力?!?/br> “那位導(dǎo)演的電影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去參加試鏡?!?/br> “那讓想去拍的人去啊,我又不想去?!彼龂@了口氣,換了個語重心長的口吻:“君島前輩,你知道的,模特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個光鮮亮麗的兼職,但對我來說這和在餐廳做服務(wù)生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都是賺錢的手段,一個錢多一個錢少而已,所以我有余力的情況下當(dāng)然會選擇薪水多的那份兼職,你看,我一直在強調(diào)兼職,所以它對我來說不是必需要斥巨大精力去做的,它不是我最想做的事,而是我可以做好的,能達(dá)目的的事,你明白嗎?” 聽筒里一陣苦兮兮的笑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會特別冒犯那些努力的人,比如我?!?/br> “啊……”她頓了頓,腳下踏住沒來及清掃的腐朽樹葉和甌壞的枯草,沒留神一滑就直挺挺的向后仰,哪怕反射神經(jīng)再強也來不及扭轉(zhuǎn)受傷的后果了,倒下去的一瞬間,她腦袋里想的竟然是:還好距離平臺只有兩級階梯,就算摔倒也不會骨折。然而預(yù)料當(dāng)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她跌進了一個散發(fā)著薄荷清香的懷抱。所有的思緒都在這一刻被四面八方灌涌而來的山風(fēng)帶走了,只留下一片茫然的空白。 處于懵然狀態(tài)的三日月晝仰起頭,能感受到背后熾熱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她張開五指,春日里彌足珍貴如金子一般的陽光順著這不太精細(xì)的指縫傾泄下來,連同逆著光的手冢國光,一并落進她淺褐色的瞳仁里。 她又回想起了學(xué)校開放日上,站在窗口的少年和他干凈利落的白襯衫。背后鳥居下的鈴鐺和引水鏈泠泠作響,野草樹葉瑟瑟,與山雀和鳴,她腦海里又一次浮現(xiàn)出了那個詞:“かみさま?!?/br> 是神祇吧…… 手機聽筒里傳來君島育斗擔(dān)憂的呼喊:“阿晝——阿晝——” 她連忙回過神來,舉起手機把沒說完的話說完:“那還真是抱歉?!?/br> “說什么抱歉,我是問你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br> “不小心滑了一下,沒事的。”她慌亂的從他懷里跳出來,似乎自己的毛衣上也沾染了薄荷味,她揪住衣襟使勁嗅了嗅,或許是虛心作祟,除了周圍的青草香,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手冢國光的味道,心跳快的像是要從第二根肋骨下逃出來,她拍了拍臉,不敢回過頭去面對他,對著聽筒提高了聲音意圖把窘迫遮掩:“反正……反正就是這樣,我說不去就不去啦!就這樣,君島前輩再見!” 飛速掛斷了手機,新鮮的空氣涌進肺腑,她試圖用冰涼的手背給臉降溫,身后就響起了手冢國光的聲音:“受傷了嗎?” “沒沒……沒有?!彼艁y的擺著手,又背過頭偷偷深吸一口氣,再轉(zhuǎn)過身來就恢復(fù)了冷靜,雖然心情沒有全然平緩,但好歹話可以說利索了:“你怎么在這?” “真田不放心你,我也打算來附近山上看看。”比起手足無措的三日月晝,手冢國光反而一臉古井無波的嚴(yán)肅,連她最后那點沒能徹底熄滅的悸動都碾碎了,也是,她對著一個天然冰塊害羞個什么勁,她扣著半掩在袖子下的指甲:“這座山上有間寺廟,據(jù)說還有銀頦山雀出沒,我現(xiàn)在要去拜訪寺廟的藤原先生?!?/br> 他伸手折了跟路邊的樹枝遞到她手里,灌木叢里藏著不知年歲的小神社和被苔蘚掩埋的石像:“一起吧?!?/br> “好啊?!迸_階不寬,堪堪能兩人并行,手臂和衣服難免發(fā)生摩擦。三日月晝偏著腦袋,杵著樹枝,長久的沉寂讓氣氛曖昧起來,于是她開口將這片不恰當(dāng)?shù)撵o謐打破了:“和藤原先生借把掃帚掃一掃臺階吧,他上了年紀(jì),走這種山路很容易打滑。” “好。” “你今年春天沒有比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