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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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長太郎依稀記得他和跡部景吾才剛剛進入地下停車場,順著車位找到跡部家略顯尊貴的號碼牌,不遠處就響起了爭執(zhí)和吵嚷,對面已經(jīng)打開副駕駛車門的三日月晝皺起了眉,一反常態(tài)的顯出頭疼的表情,很像冰島休眠已久的艾雅法拉火山,猝然噴發(fā)出嗆灼的濃煙和巖漿,仰著頭嘆了口氣,泄憤似的朝晴空隆隆吶喊一樣,甩上車門,以咄咄逼人的氣勢朝爭執(zhí)傳來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 “阿晝?”手冢國光不解的降下車窗,就見她伸手拽住一位衣著光鮮亮麗的小姐的胳膊,一轉(zhuǎn)身將人拉到懷里,替她挨下迎面而來的那支球棍。 夏天的衣裳只有那薄薄的一層,三日月晝只能堪堪避開要害,她倒吸一口涼氣,多年來積累的受傷經(jīng)驗告訴她,這回她的肩膀就算沒骨折估計也得小半個月抬不起來,保不準(zhǔn)現(xiàn)在已經(jīng)冒血腥子了。咬牙切齒的扭動脖子,轉(zhuǎn)身抬起腳朝對面那位穿著露了半個胸脯的禮服,頭發(fā)被抓的亂七八糟,舉著高爾夫球桿對這個突如其來逞英雄的陌生人頤指氣使的謾罵的女士胸口踹了一腳,精心護理后雪白的皮膚和玫紅色的晚禮服就立刻烙上她踩過水的腳印。 三日月晝撩了把披散下來的頭發(fā),如同神明一般站在被推倒在地的大谷夫人和大谷千鶴子的眼前,掰的指節(jié)咔嚓作響:“去你大爺?shù)摹!?/br> “阿晝……”被她擋在身后的大谷千鶴子顫栗的雙肩逐漸恢復(fù)了平穩(wěn),臉上的妝容早已哭花,脖子里三道抓痕泂泂冒著血,她不由自主的攥住她的衣角,像是多年前,在更衣室里抓住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跡部景吾和鳳長太郎聞聲趕到時,手冢國光正攥著她揮舞著卻沒來得及落下去的拳頭,從斜下來的領(lǐng)口,看到了底下隱隱泛著血印子的傷痕,連忙將她攬在懷里,銳利的目光轉(zhuǎn)向?qū)γ嫔らT尖銳的指著自己胸前的腳印氣到近乎瘋狂的女士,立刻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咽喉,丁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雖然我不了解情況,但請您做好收傳票的準(zhǔn)備?!?/br> 跡部景吾只看一眼大谷千鶴子,就將情況弄懂了大概,他揉著太陽xue,視線逐一掃過面前的大谷千鶴子,大谷夫人大谷美辛子和大谷先生,當(dāng)然也包括那位拿著高爾夫球桿不停尖叫的情婦望月女士和她的私生子——從初中起他就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她,不要和大谷家攪和在一起。而三日月晝深吸一口氣,活動著還能使上勁的左手,掰開大谷千鶴子拽著她衣角不撒的手,脫下外頭的襯衫,只留下一間純白的t恤,走到跪倒在地,靠著車門不停啜泣的大谷夫人身邊,溫柔的將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打量著這位中年女人哭花的眼妝和蒼老的目光,還有膝蓋上磕出來的淤青和血跡:“您沒事吧,高橋美辛子阿姨?!?/br> 是“高橋”而不是“大谷”。這個稱呼立刻激怒了立在一旁,攔著望月女士的大谷先生。但三日月晝已經(jīng)先他一步發(fā)難,凝視著望月女士的雙眸仿佛藏蓄著巨大的惡獸,而對方就如同遭到光線刺透的菲林底片,昂揚的氣勢仿佛xiele氣的皮球,手里平白無故出現(xiàn)的高爾夫球桿咣當(dāng)一聲掉到地上。她早已撥通了報警電話,全然不顧肩膀上燒灼般的痛意,連并將新力大廈的安保人員也一起咒罵了一句:“人都是死的啊!” 事情的起因無非是大谷先生這個仔細(xì)一看實在找不出和垃圾有什么區(qū)別,活似復(fù)制粘貼一般的男人,他竟然膽敢將原配和第三者,女兒和私生子湊到一起參加家庭聚餐,還企圖讓大家其樂融融,和諧共處。 托他的福,豐島警暑在鄰近十一點的深夜迎接來了一波聲名顯赫的人物,值班的小巡查深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這么大的陣勢了,除去經(jīng)常能在電視上見到的商業(yè)精英跡部景吾不說,還有近日來頻頻出現(xiàn)在池袋,澀谷和新宿最高處電子大屏幕上的網(wǎng)球選手手冢國光。 “唉——警官,你往哪兒看,看我?!比赵聲兟N著二郎腿,輕輕踢了踢桌沿。年輕巡查立刻收回那束落在手冢國光身上挪不開的眼神,手忙腳亂的將一份調(diào)解書遞到她面前:“三日月小姐,你看一下……” 只是開頭那三個字就足以讓她翻個白眼,對著一旁被關(guān)在鐵柵欄里的望月夫人挑釁似的一笑,低下頭用還能活動的左手將簽字筆丟回去,在桌子上彈飛老遠,齒縫里擠出一絲冷笑:“怎么著,傷情鑒定做了嗎?就這情況判她個拘留不成問題吧?!?/br> “阿晝,不管怎么樣,咱們先去醫(yī)院做個檢查,賠償都好說?!睆闹浪拿珠_始,從看到跡部景吾和手冢國光的臉開始,大谷先生咄咄逼人的氣勢就急轉(zhuǎn)直下。她掏著耳朵,撣去指尖上的灰塵,輕輕踩住桌角,就撐著轉(zhuǎn)椅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揚著吊兒郎當(dāng)?shù)那徽{(diào),慢條斯理的說:“大谷先生,您可別這么叫我,我怕折壽。何況賠償這東西我不稀罕,今天我一定要這個女人在這住上段時間。”扭頭掃了一眼做記錄的年輕巡查:“別說別的,按程序走吧?!?/br> “可是,都是一家人……” “誰和這種賤骨頭是一家人!”大谷千鶴子捋了捋被薅的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撥開被淚水和汗水粘在臉頰兩側(cè)的頭發(fā)。三日月晝就順著她的哽咽繼續(xù)往下說:“聽見沒,望月女士算哪門子的一家人,去過役所嗎?有過婚姻屆嗎?” “手?!笔煜さ纳ひ艉蛧}噠的皮鞋聲穿過磨砂玻璃墻,繞過敞著半扇門的入口,荒川慎也帶著一副多年不變的老式黑框眼鏡,拎著有模有樣的公文包,脖子里的領(lǐng)結(jié)略有松垮,也不知道是早上沒打好,還是白天扯散了,風(fēng)塵仆仆的走進幾張桌子和文件就把房間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霓k公室。做完記錄的手冢國光站起來和他握了手:“荒川老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