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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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著玻璃吊燈的地板璀璨的晃眼,將人倒映的清清楚楚,影子停滯下來,手冢國光慢條斯理的步伐也隨之停下來,不疾不徐的扭過頭詢問:“有什么事嗎?” “一位姓三日月的小姐等您很久了。” 視線順著服務(wù)生舉手示意的方位探尋,雖然期待這位別人口中的“姓三日月的小姐”和他所認識的三日月晝是同一個人,但又清楚對方正在遙遠的東京奔波,所以渺茫的希冀在看到角落里靠著皮質(zhì)沙發(fā),支著腮幫,撐著搖搖欲墜的腦袋,安安靜靜的睡著的三日月晝時,他一度以為這又是一場春夢——窗外的斜陽剛好能混著頭頂?shù)臒艄庖黄鸹\在她身上,清灰色的下眼瞼和眉尺微斂的細節(jié)都寫滿了倦意,黃澄澄的陽光將眼皮打成一片透光的rou粉色,即便如此,她的腦袋仍舊左搖右晃的靠一只手腕撐著,以一種松弛而毫無精力設(shè)防的狀態(tài)蜷在沙發(fā)上。 一片陰影將她攏住,手冢國光站在她面前,寬闊的后背將所有冒昧的光線擋了個嚴實,盯著她不安穩(wěn)的眉眼,伸手怕攪碎幻夢一般輕輕撥開她散在額前的碎發(fā),指肚蹭過皮膚傳來溫?zé)岬挠|感和現(xiàn)實感,那一刻他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俯下身溫柔的撫摸過她微顫的睫毛,安撫著她因為不舒適,甚至可以說是難受的睡姿和長途飛行導(dǎo)致的倦怠,呼出一口熱氣打在她耳邊,聲音喑啞又溫柔:“阿晝——” “嗯?”無意識的嚶嚀,眉頭皺的更緊了,但眼皮還沉重的睜不開。 于是他又想怕驚醒遠方森林里的鹿一般輕聲喚:“阿晝……” 腦袋一晃,她嗚咽著按著太陽xue,滿臉陰霾的睜開眼,漂亮的琥珀色瞳仁和略有紅血絲的眼白一并呈現(xiàn)在他眼前。嘴邊想要罵人的話在抬起頭,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和看似薄情的嘴唇時就啞了火:“想我嗎?” “突然來紐約,怎么不跟我聯(lián)系?” 她從挎包里掏出手機,展示著連指示燈都無力亮起來的屏幕:“走的著急,手機沒電了,也沒帶充電器?!彼蛄藗€哈欠,搖搖晃晃的扶著他的胳膊站起來,渾身的骨頭都在為這趟長途旅行抗議:“我餓了?!?/br> 他扣住她的手:“想吃什么?” “三明治之類的便餐吧,我五個小時之后的飛機,回東京上班?!彪S意的態(tài)度和說話的內(nèi)容讓手冢國光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用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眉心緊跟著起了褶皺:“五個小時后?” “嗯。”她見他板著一張臉立刻就要生氣,被壓下去的起床氣騰一下就要死灰復(fù)燃,然而還是在緊要關(guān)頭剎住了腳,在他慍怒的目光下燥亂的抓著頭發(fā),盡可能柔和的平鋪直敘:“我很擔心你——反正我這樣說你也只會自責(zé),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夠好才回給人添麻煩,受傷了就自己去看醫(yī)生,比賽輸了立馬振作起來下次重新再來?!彼嗔巳嗨岢谋穷^:“你真的是這樣無堅不摧的人嗎?” 他只低著頭看著她,沒有回答。 “你是嗎?” 這一次他扣住她的肩膀,將腦袋埋進了她的頸窩,她沉默的撥弄著他柔軟的發(fā)梢,一偏腦袋,湊近他耳邊小聲說:“國光,我可能無法見證你每一次勝利,但你每一次陷入低谷,我一定會抵達你身邊,所以你盡管往前去,往你想去的地方去?!?/br> 就像一座山,眼看馬上就要到了山頂,都已經(jīng)看到了最頂端的石頭和樹在招手,然而一切都在最后那一步邁出前止步了,那種失望不是到半山腰就跌下去所比擬的。低糜的氛圍她不習(xí)慣,肚子適時發(fā)出一陣“咕嚕”的喊叫,她眨了眨眼,重新開啟了另一個話題:“我真的要餓死了,你不打算管管我嗎?” guntang的鼻息撲到她臉頰上,讓她的皮膚燒著了似的熱的發(fā)慌,然后在他撤離她的肩膀時偷偷在眼角留下淺淺一吻后,不由自主的咧開嘴露著牙齦上嫩分的小rou笑起來,明明穿著牛仔褲白t恤,套了件敞開的黑色襯衫,從行為舉止中透出兩三分銳利的少年氣,但笑起來比誰都甜,他沒辦法的嘆了口氣,拎起沙發(fā)上那唯一一件行李——一只日??湛帐幨幍氖职宦窢恐叩诫娞菘冢骸拔蚁人湍銟巧闲菹ⅲ偃ベI些便餐?!?/br> “剛剛服務(wù)生小姐一直在看我們,沒關(guān)系吧?”光潔的金屬玻璃門將投影拉的更為頎長,腦海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自己和手冢國光一起上娛樂新聞頭條,成為萬千少女公敵的場面了:“還有點期待呢?!?/br> 他低下頭,攥住她的手又緊了緊,好像只是站在他身邊就足夠安心了:“沒事,亞歷克斯選的酒店保密工作都做的很好?!?/br> 期待? 他記得后天還有一個采訪。 十多個小時的航程下來,三日月晝幾乎累到沾枕頭就能夢都不做的睡過去。手冢國光從對面超市買了三明治和牛奶,提溜著一包零食回到房間時,她已經(jīng)以七扭八拐的姿勢躺沙發(fā)上,也沒枕枕頭就重新睡著了,對面為打發(fā)等他回來的這段時間而電視還響著。他輕手輕腳的放下紙袋,走過去將人打橫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臥室床上,掖了掖被角,把空調(diào)溫度打高了兩度。順勢坐在床邊,伸出手指碰觸著她的嘴唇,即便每天都能通過電子設(shè)備看到這張臉,但他仍覺得有太久沒見到她了,壓抑許久的念想像是一只終于得以解脫的困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起伏的鼻梁和微顫的眼睫,心里反反復(fù)復(fù)的咀嚼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