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斯文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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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洺生沒想到,自己都把‘不想離婚’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她居然還這么執(zhí)著地問自己簽好字沒。 他沉默了幾秒,然后在秦之意期待的眼神中,很鎮(zhèn)定地吐出一句:“離婚協(xié)議書被我弄丟了。” 秦之意:“……” 真是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蹩腳的借口。 自己給他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分明就在……后座。 可不知怎么的,曲洺生選擇睜眼說瞎話,她竟然也沒有當場拆穿,而是說:“又安有發(fā)電子版本的給我,那我再重新打一份出來?!?/br> 曲洺生:“……” 算了,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她不是個長久記仇的人,生氣也一樣,先拖著,后面再找機會和她好好談。 …… 秦之意是不想再回到墨園去住的,但曲洺生這人不要臉起來,也是令她刮目相看—— 他說:你不住這里,那我就不簽字。 他還說:我家里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跟我提離婚,應(yīng)該會輪番上陣勸你不要離。 秦之意徹底無語。 要是被曲家知道自己懷著孕還非要離婚,何止是輪番上陣勸說,恐怕其他更可怕的辦法都會想出來。 眼下秦氏剛剛活過來,又在和林家較勁,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再出現(xiàn)其他意外的。 所以,秦之意很‘屈辱’地答應(yīng)住在墨園。 曲洺生高高興興地回公司去了,臨走時,還特別‘不知廉恥’地抱了抱她。 本來還想親的,被秦之意按著臉給推開了。 盡管如此,曲洺生還是心情很好,進公司的時候,一反常態(tài)地在下屬跟他打招呼的時候,回以微笑。 以前,都只是點頭。 一時之間,整個公司都在傳,曲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李嘉牧也按捺不住八卦欲,多嘴問了句:“曲總,你是跟夫人和好了嗎?” 曲洺生挑眉,反問道:“從哪里看出來?” 李嘉牧仔細觀察了他的表情,并沒有不悅,反而全身心都是放松的。 也就是說,自己沒有猜錯。 他笑了笑,“也不是從哪里看出來,而是前段時間你和夫人鬧矛盾,你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員工私底下都在吐槽,來曲總的辦公室匯報工作,心情堪比上墳。 今天這春風滿面的,肯定是和夫人和好了。 只是李嘉牧沒想到的是—— 他家老板居然這么有能力,在墓園和夫人和好。 畢竟,沒有誰去墓園的時候,心情還能好的。 老板就是老板,哄老婆的本事也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曲洺生自然不會說自己和秦之意還沒和好,沒人喜歡打自己的臉。 再者,比起之前秦之意連見他都不愿意見,至少現(xiàn)在回到墨園住了,他也從秦之意的黑名單里出來了。 也算……進步了吧? 李嘉牧見他沒有吩咐什么,就準備退下。 曲洺生這時突然回神,叫住他:“嘉牧,有個事你去查一下?!?/br> “曲總,什么事?” “查一下我在法國出差的那半年,夫人的具體行蹤?!?/br> 李嘉牧一愣。 兩人不是和好了嗎?怎么連以前的行蹤也要查? 可曲洺生的神情又恢復成平時的清冷孤傲,他便也不敢再多問,點點頭應(yīng)下,轉(zhuǎn)身就去辦事了。 辦公室的門合上,曲洺生又給曲母打了個電話。 曲母剛到墨園,正在收拾東西呢,一看是他的來電,毫不猶豫地就給掐斷了。 曲洺生:“……” 突然感覺生活太難了。 曲二公子憋著一口氣,暗暗咬牙,打開微信對話框,給曲母發(fā)了條微信過去。 曲母一直等到收拾好了東西,又和秦之意、曲盡歡喝了下午茶,才想起來要去看自家兒子到底發(fā)了什么過來。 【媽,你給林念的那張卡在我這里,你查一下賬戶上進出賬信息?!?/br> 曲母一怔,慢慢地反應(yīng)了過來。 自家兒子發(fā)這句話的意思……是終于懷疑林念了? 當初雖然是林念先開口找她要的錢,她也看不上林念,但作為一個長輩,她說話算話,說是給林念的錢,就沒想過要拿回來。 那張卡也是特地去銀行新辦的,沒有開通短信提醒。 所以,林念有沒有把錢取出去過,又是什么時候取出去的,她根本不知道。 那天在餐桌上,曲洺生說林念沒動過卡里的錢,她是不相信的。 可當時秦之意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她怕再吵下去,只會讓秦之意更難堪,所以才忍住了。 事后和曲父說起這件事,曲父的態(tài)度是,小輩的事讓小輩自己去折騰,他們年紀大了,管不了。 所以后來曲母便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不曾想—— 原來曲洺生都記在心里。 曲母心里舒坦了,高興了,當即就給曲洺生回了個電話。 曲洺生笑著接起來,揶揄道:“您還記得有我這么一個兒子???” “少貧嘴!”曲母故意嚴肅,“你是不是懷疑林念了?” “嗯?!?/br> “那你還有藥可救?!?/br> 曲洺生:“……” 曲母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自顧自說道:“林念那個人對外總是擺出一副不爭不搶的樣子,對你好像也已經(jīng)放下了,但是洺生,媽也是女人,林念心里想什么,媽比你看得清楚。” 尤其,都身處豪門,誰能真正做到心思單純干凈? 倒是秦之意,嫁過來的這兩年,沒有任何舉動表明她有斂財之心。 雖說敗家了一點,但也都在他們曲家能承受的范圍內(nèi)。 更甚至,秦家這兩年那么困難,她也從不曾開口要求他們幫秦家一把。 當初聯(lián)姻所能帶來的利益,該多少就多少,她不多求。 曲母也就是把她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再加上她人美嘴甜,所以才越看越喜歡啊。 “你以后給我注意點,再和其他女人有任何的糾纏不清,我就打斷你的腿,一個瘸子,總不會有人覬覦了。” 曲洺生:“……” 大可不必。 我本來也沒想跟誰糾纏不清。 …… 盛又安和江江得知秦之意把離婚協(xié)議甩在了曲洺生的臉上,都激動得不行。 江江雙眼放光地問她:“那曲洺生什么反應(yīng)???他當場就簽字了嗎?” “肯定沒有?!笔⒂职惨荒樀母呱?。 江江皺眉:“為什么?” “要是簽字了,秦小意現(xiàn)在就該在秦家,怎么可能回去墨園?。俊?/br> 江江一愣,緊接著拍大腿,“對??!秦小意,你怎么回事?” 秦之意很無辜:“他說要讓律師看一下協(xié)議,怕我玩文字陷阱?!?/br> 江江:“……” 盛又安何止是無語,連著翻了兩個大大的白眼。 秦之意也覺得這個解釋太過牽強,雖然當時曲洺生這么說的時候,她也很鄙視。 可總不能告訴閨蜜,自己心軟了吧? 是的,心軟了。 想起在父母的墳前,他手足無措地抱著自己,說著‘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應(yīng)’,就算摻有虛假,就算有一半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只要有那么一點點是真的因為心疼她,秦之意就又貪心了。 別人都說她太驕傲了,說她眼高于頂,臨平城那么多人追她,卻從來沒有看上誰。 不是的—— 因為心里早就有人,所以才看不上其他任何人。 她想要的,一直是夜空里最亮的那顆星星。 江江和盛又安見她沉默,還以為曲洺生說了什么威脅她的話,頓時有些擔心。 “那狗男人是不是知道你懷孕了?” 秦之意點點頭。 “那他拿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威脅你了?”江江自己說著說著就火大了起來,“他這么牛逼自己跟林念生去啊,跟你搶孩子算什么本事!” “他沒威脅我,他……什么都沒說?!鼻刂馊跞醯亟忉?。 這下,江江和盛又安懵逼了。 好在盛大律師向來頭腦清晰,只懵逼了幾秒,就反應(yīng)了過來:“曲洺生不愿意離婚?” 秦之意又點了點頭。 江江和盛又安對視了一眼,神情比剛才還要更懵逼。 “曲洺生……為什么不同意?” 秦之意凈身出戶,對他的財產(chǎn)不會有絲毫的威脅。 離了婚,他也可以和林念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一舉兩得的事,他居然不同意? 江江無法理解,“曲洺生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問完后,她又突然靈光一閃,拍腦袋說道:“他肯定是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等著看,等孩子一出生,你不再提離婚,他自己都要提?!?/br> 盛又安:“……” 沒看到秦大小姐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嗎?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明明當女海王的時候情商挺高的啊,怎么一到她們面前,就跟個傻子似的? 盛又安正準備岔開話題,突然發(fā)現(xiàn)秦之意臉色難看并不是因為江江的話,而是因為林念的出現(xiàn)。 江江順著她倆的視線看過去,立馬開啟嘲諷模式:“我聽說林家被你整的都快要破產(chǎn)了,她居然還能花錢不眨眼,這是當三當出了正室的錯覺,以為自己背后有曲家呢?” 盛又安再次無語。 秦之意這時站了起來,拿過自己的包,淡聲說:“差不多了,各回各家吧?!?/br> “哎……秦小意,你兩個人呢,就吃這么點啊?” 秦之意頭都不回。 盛又安拿起筷子在她頭上敲了下,沒好氣道:“能不能把你哄男人的心思用點我們身上?說的都是什么,你要把之意氣死是不是?” 江江:“……”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不是一直在罵曲洺生和林念么? 秦之意走那么快,就是不想和林念打照面。 可林念也早就看到她了,偏要故意來和她打照面,還裝作很熟稔的模樣打招呼道:“之意,好巧,你在這邊吃飯嗎?” 秦之意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以前,別人總把她和曲洺生放在一起,自己作為曲洺生的太太,和她自然是不可能和平相處的。 現(xiàn)在,秦家和林家由暗中較勁變成了明面上相斗,她們兩個……更不能做朋友。 所以,林念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心理素質(zhì)又有多強大,居然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主動來跟自己打招呼? 秦之意正準備開口嘲諷幾句,旁邊一個人突然沖到了林念身邊。 因為沒控制好速度,她撞到了林念,一邊站直身體一邊說:“我還以為你去哪里了呢,我上個廁所出來,轉(zhuǎn)頭就找不到人了。” “碰到個朋友,我過來打個招呼?!绷帜钚Φ?。 而這時,她的朋友忽然指著地上的一張卡說:“這是你的卡吧?剛剛被我撞掉的嗎?對不起哦!” 幾人的視線齊齊朝著地上看去,光潔的地面上,果然躺著一張卡。 秦之意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曲洺生的卡。 因為卡片正面的圖案,是她拍的照片。 那是兩年前,她和曲洺生度蜜月時,在一家酒店拍的。 曲洺生當時就夸她構(gòu)圖好,可實際上,秦之意拍這張照片,是因為落地窗上,有曲洺生的倒影。 當初知道他把這張照片定制成銀行卡的時候,還偷偷高興了好幾天。 誰能想到,他居然把卡送給了林念! 秦之意氣得差點當場失控,拎著包的那只手,緊握成拳。 林念也不急著去撿卡,而是笑瞇瞇地說:“不是我的卡,是一個朋友的。” 那人立即配合地附和:“什么朋友這么好?。裤y行卡都直接給你,是對你有意思吧?” 林念狀似害羞地低了低頭,又抬眼看向秦之意。 盛又安作為一個外人,都覺得快要氣吐血,不敢想象秦之意到底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沒有動手。 就在林念以為自己挑釁成功,準備退場的時候,秦之意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彎腰撿起了那張卡。 林念一怔,擰眉問她:“之意,你干嘛?” “什么我干嘛?”秦之意明艷艷地笑了起來,指尖捏著那張卡,往她眼前一晃,然后收進了掌心,“這是我老公給我逛街用的卡,我剛剛不小心掉地上了,還多虧了你朋友提醒,不然我都沒發(fā)現(xiàn)呢?!?/br> 盛又安這會兒只想給她豎個大拇指,然后加一句:秦大小姐牛逼。 這一招真是絕了啊。 林念也是沒想到她會這種反應(yīng),愣在那里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等到秦之意都走出去三步遠了,她才追上來,擋住她們的去路,臉色沉沉地說道:“之意,剛剛那張是我的卡?!?/br> “是嗎?”秦之意皮笑rou不笑,“可現(xiàn)在卡片在我手里,我也說這是我的卡,怎么辦呢?” 林念咬著唇答不出話。 挑釁別人卻反被對方將了一軍,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秦之意心平氣和,慢悠悠地建議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報警,讓警`察來查一查,這到底是我的卡,還是你的卡,你覺得怎么樣?” 當然不怎么樣! 林念恨得咬牙。 要不是因為現(xiàn)在身在商場,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太多,她也很想不顧形象地好好罵秦之意一頓。 仗著自己是秦家大小姐、曲家的媳婦,她就真以為自己能隨心所欲、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林念往前傾身,離秦之意很近,壓著聲音說道:“這張卡到底是誰的卡,又為什么會在我手上,你心里很清楚,何必非要我說出來呢?到時候,丟臉的是你啊,之意。” “你說?!鼻刂夂苕?zhèn)定,絲毫沒有被她激怒的跡象,她甚至嘴角彎彎,笑得如沐春風,“你說啊,說出來大家聽聽,這到底是誰的卡!又為什么會在你手上!” 她就不信了,這個世間沒有倫理道德可言。 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三,居然敢在她的頭上撒野? 秦之意也往前靠了靠,兩人幾乎臉貼著臉。 她輕笑,語氣里全是讓林念抓狂的悠哉:“謝謝你把卡送到我面前,要不然,我還不知道曲洺生那狗東西偷偷給你錢了,你放心,回去我會讓他好好跪搓衣板的,跪到他下次絕對不敢再給你錢!” “你——” 林念終于繃不住,要發(fā)火了。 而這時,曲洺生忽然出現(xiàn)了。 他從圍觀的人群后面走出來,看了兩人一眼,又對秦之意發(fā)問:“怎么了?” 秦之意笑。 怎么了?他居然還敢問自己怎么了? 仗著跟自己簽過婚前協(xié)議,所以婚后財產(chǎn)他花得理直氣壯毫無愧疚是么? 秦之意不知道手心捏著的這張卡里到底有多少錢,但以她對曲洺生的了解,出手絕對不會摳摳搜搜。 說不定,都能救林家于水火。 要不然,林念怎么會毫無顧忌地在這里大買特買呢?還敢囂張地挑釁自己? 秦之意很想把卡甩在曲洺生的臉上,又覺得這樣一來著了林念的道。 別人讓她不高興,那她就要十倍百倍地奉還! 面對她突如其來挽上來的手,曲洺生微微有些震驚。 好在縱橫商場多年,不至于太過大驚小怪。 他很快鎮(zhèn)定,并且和秦之意做出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 配合得不錯,秦之意心里還算滿意。 于是,她學著林念剛才笑瞇瞇的樣子,溫溫柔柔地說:“我老公來接我了,那我就先走了啊,下次再聊?!?/br> 兩人轉(zhuǎn)過身,一面朝著電梯走去,一面還輕聲細語地交談,這畫面實在是刺痛了林念的眼。 她忍不住喊:“洺生——” 秦之意和曲洺生同時停下腳步,又同時轉(zhuǎn)頭看著對方。 外人看來,簡直就是默契十足。 而秦之意當時想的是:如果曲洺生敢回去,她一定當場打爆曲洺生的狗頭。 幸好,他沒有。 曲洺生只是站在原地,遙遙地問林念:“什么事?” 他的語氣算不上熱情,甚至連對朋友的那種溫和都沒有,最多也就和下屬對話的時候差不多。 秦之意眸中一亮,有些不可置信。 但她的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 林念也不敢相信,明明那天她去億城集團的時候,曲洺生對她還很溫柔。 是她在朋友圈發(fā)的狀態(tài)被他看到了嗎?又或者,他查到了自己早就動了曲母給的那筆錢? 林念飛快思索著,不一會兒,她就想明白了。 她來到曲洺生的面前,直截了當?shù)卣f:“洺生,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br> 曲洺生:“你說?!?/br> “那天我來還卡的時候,不知道我媽已經(jīng)把里面的錢都取出來了,我媽以為那是我的卡,正好家里有急用,就沒問我,對不起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兩天就會把錢打進去的?!?/br> “不用?!?/br> “要的。”林念很堅持,“我說過,那筆錢本來就不屬于我,當時伯母給我的時候,我也不想要的,都是為了讓她安心,我也希望……你能幸福?!?/br> 秦之意:“……” 她剛剛以為,林念來跟自己打招呼已經(jīng)是心理素質(zhì)的極限了。 沒想到啊,這人根本就是沒下限! 當初明明是她獅子大開口問曲母要的錢,居然能把顛倒黑白說得這么勉為其難,真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秦之意正想要拆穿林念的謊言,曲洺生卻搶先一步,平平淡淡地應(yīng)聲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其他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先走了?!?/br> 林念點點頭。 該演的已經(jīng)演了,觀眾也都已經(jīng)被她的話帶入了溝里。 現(xiàn)在曲洺生和秦之意要走,反倒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念心里的陰郁,稍稍散了些去。 秦之意一直忍到車旁,才狠狠地將曲洺生的手甩開。 曲洺生也不計較,開了車門,示意她先上車。 秦之意不動,冷著臉問:“你到底什么意思?” 一面不肯離婚,一面又在人前護著林念,非要這么羞辱自己嗎? 秦之意越想越氣,忍不住拿包打他。 曲洺生眼疾手快地接住,又微微用力,把她連人帶包一起塞進了車里,關(guān)上車門。 他自己繞到駕駛座這邊,動作迅速地上車。 而后,也不解釋什么,自顧自打開儲物盒,拿了副眼鏡出來,戴上。 秦之意冷冷地盯著他,滿臉寫著‘你這個敗類裝什么斯文’。 曲洺生:“外面下雨了,視線不好,你在車上,我得仔細點?!?/br> 他有點近視,度數(shù)不高,平常不戴眼鏡也不影響,但一到下雨天,又是晚上的話,偶爾就會出現(xiàn)看不清的狀況。 秦之意知道這一點,但她覺得,這個時候要說的不是這個。 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他解釋,她終于爆發(fā)。 猛地傾身從后座拿過那份離婚協(xié)議,她冷笑道:“曲洺生,本大小姐不想陪你玩了,所以——簽字,現(xiàn)在、馬上、立刻!” “車上沒有筆?!?/br> “我包里有。” 秦之意低頭就打開自己的包,一只大手伸過來,按住了她的手。 曲洺生低沉的聲音傳來,“之意,我不同意離婚?!?/br> “憑什么?”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我不覺得?!鼻刂饫淙坏?,漂亮的眼尾稍稍上揚,弧度都帶著嘲諷的意味,“而且,有沒有誤會并不重要,反正離了婚,誤會也就不存在了。” 她的伶牙俐齒,曲洺生早就領(lǐng)教了不下百遍。 可每一次,還是會被她氣到。 曲洺生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忽然笑了下,徹徹底底地像個斯文敗類。 他俯身,秦之意后退,他便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往自己的懷里逼。 然后,磁性的嗓音緩緩在耳邊鋪開:“反正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同意離婚的,這輩子,離異你是不可能了,喪偶……或許還有機會?!?/br> 秦之意:“……” 除了離婚和喪偶,其實還有第三條路。 “我還可以出軌?!?/br> 曲洺生一怔,緊接著大怒,“你再說一遍!” “憑什么你可以一而再為了林念當眾打我的臉,我就非要為你守身如玉?我不要!我又不是你的附屬品,我就要出……” 那個‘軌’字,曲洺生沒讓她說出來,聽到就火大。 guntang的吻來得突然又熱烈,秦之意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她開始反抗,卻被曲洺生更用力地按在座椅上。 漸漸的,吻變得溫柔,終于在她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曲洺生停了下來,輕咬著她的下唇,無奈地問:“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一個大男人,難道當眾去為難一個女人嗎? 他做不出來。 “收拾一個人有很多方法,當眾吵架屬于最蠢的那種?!?/br> 秦之意:他到底是在暗示自己用別的方法收拾林念,還是在罵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