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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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洺生的身體并無大礙,藥效過后,第二天就出院了。 這件事除了他們幾個,對外也隱瞞得很好,一點風(fēng)聲沒有泄露。 林念到底去了哪里,秦之意眼下已經(jīng)沒空去關(guān)心。 沈知晏那邊出了事,沈家整個公司如今亂成了一鍋粥,連帶著秦氏也受到了影響。 秦之政還沒完全上道,秦致遠又在家養(yǎng)病,她只能親自帶孕上陣。 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多,肚子并不是太明顯。 公司里有個老家伙曾陰陽怪氣地說她肚子大了行動不方便,讓她好好回家養(yǎng)胎。 秦之意還沒說什么呢,她家那個混世魔王瞬間變成護姐狂魔,狂懟那個老家伙:你這肚子比我姐還大呢,你都沒有回家好好休養(yǎng),我姐比你走路帶風(fēng),用不著你cao心! 這一八卦被路過的員工聽到,瞬間傳遍了整個公司,大家一致笑那個老家伙自取其辱,氣得對方在辦公室瘋狂摔東西。 不過,這并不能減少秦之政的工作量,秦之意最近對他的嚴(yán)厲程度,已經(jīng)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秦之政倒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嗷嗷叫喊,任勞任怨任打任罵。 秦之意覺得奇怪,故意問他:“小政,你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俊?/br> “……” 秦之政無語了幾秒,這才告訴她實情。 前幾天晚上,秦致遠找他談過話。 內(nèi)容并不冗長,簡單利落到直擊秦之政的心臟。 秦致遠問他:如果我死了,你姐和曲家鬧翻了,我們家陷入大亂,你能不能扛起整個公司,帶領(lǐng)眾多員工渡過難關(guān)? 就像這次的沈家一樣,沈知晏明知結(jié)果可能吃力不討好,但他如果不站出來扛起整個爛攤子,沈家有可能就此倒下。 可沈知晏叫過一聲辛苦嗎?埋怨過一聲不公嗎? 身在豪門,就要有覺悟! 秦之政不能說徹底醒悟了吧,但總歸也清醒了些。 尤其現(xiàn)在看到秦之意大著肚子還每天來公司,一邊處理他不知該怎么處理的事,一邊還要教他、監(jiān)督他。 秦之意都不喊辛苦,他有什么資格喊? “姐,我會努力的,就算我的智商沒有姐夫高,但也不會差太多,你說對吧?” 秦之意:“……” 我看你蠢得一批。 自己這幾天提都沒提過曲洺生,他難道看不出來自己不想提? 所以啊,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敢說自己智商不差? 秦之意拿起桌上的一疊文件夾,直接丟給了他,“下班之前完成!” 秦之政:“……” 早知道說完前半句就閉嘴了。 …… 那邊秦之意忙得熱火朝天,這邊曲洺生也忙得不分晝夜。 連續(xù)三天加班到凌晨兩點才回家,下面的員工都快要瘋了,暗地里拉著李嘉牧問:是不是誰得罪曲總了? 李嘉牧心想:我要是知道原因,還能這么苦逼地和你們一起在這里加班加瞎猜,我早就想辦法去解決問題了啊。 沒人知道曲洺生想干什么,他從醫(yī)院出來后,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當(dāng)中。 就好像……要把一個月的事情壓縮到十天之內(nèi)完成。 墨園他倒是回去過幾次,但都是回去拿衣服以及其他必需用品。 也是拿了就出來,并沒有在那里多逗留。 那晚李嘉牧是臨時有急事走開了,下車的時候走得急,手機落在車上了才沒有接到秦之意的電話。 這件事他和曲洺生解釋過,但曲洺生只點了下頭,好像并不在意。 可真不在意的話,為什么他家老板從那晚之后就變得這么反常呢? 還有林家那邊,突然之間就不管了,既不說收手,也不說繼續(xù)對付,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李嘉牧不敢多問,生怕一不小心踩了雷,只會死得更慘。 于是,只能繼續(xù)苦逼地一直加班。 終于,在加了一個禮拜之后,曲洺生說:“今晚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 李嘉牧這一個禮拜每天都只睡兩三個小時,睡眠不足導(dǎo)致他耳鳴得厲害,驀然間聽到這么一句,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聽了。 曲洺生抬起頭來,冷淡地問:“怎么?你們還想繼續(xù)加班?” 當(dāng)!然!不!想! 再繼續(xù)加下去,非得猝死不可。 李嘉牧連忙點頭,然后一陣風(fēng)似地跑出去通知大家:加班結(jié)束! 眾人反應(yīng)一致,在最初的愣怔過后,發(fā)出了歡呼聲,簡直要高喊萬歲。 李嘉牧連忙抬手示意他們不要鬧得太過,免得樂極生悲。 而在曲洺生的辦公室,他正在接電話。 是賀行森打來的,問他:“怎么樣?” 曲洺生‘嗯’了一聲,“我今晚出發(fā)。” 賀行森輕笑,微低的語調(diào)里藏著一場腥風(fēng)血雨:“那我就動手了啊。” “賀總可得把自己丟掉的面子好好撿回來才是,祝賀總一切順利?!?/br> 這混蛋…… 他欠了林家的恩情不想動手惹人非議,就把破事扔給自己。 出力就算了,還要被無情地嘲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 賀行森嗤笑道:“那我也祝曲總追妻順利?!?/br> 曲洺生:“……” 別人都不知道他這些天瘋狂加班是因為什么,只有賀行森知道。 他不想再留林念和林家了,但又的確像賀行森心里想的那樣,他無法親自出手將林家從這個城里抹除干凈。 這一次,林念正好撞在了賀家的槍口上,他便讓賀行森來做這件事。 要給賀家的好處嘛……自然是少不了的。 把接下來一個禮拜的事情也做完了,他抽出這段時間,想和秦之意單獨相處,好好整理一下兩人之間的種種。 那晚他們互相問了對方問題,卻又誰都沒回答。 沉默地對視了良久,最終秦之意轉(zhuǎn)身離開。 但是她問的那句‘那你呢’,卻整夜都在曲洺生的耳邊回響。 這兩年多的時間,她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身邊,以至于自己習(xí)慣了她的存在,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離開。 更別提是深入思考,自己對她的存在,除了習(xí)慣,會不會還有其他? 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他的心里有了個答案:有的。 某些東西早在不動聲色中埋下種子,只等破土發(fā)芽。 …… 秦之意今天下班得也比較早,連續(xù)累了一個禮拜,她感覺身體有點吃不消,所以到點就讓秦之政送自己回了墨園。 曲家那邊最近有遠客來訪,曲母回老宅去招待了,曲盡歡這個瘋丫頭一天到晚往杜家跑,根本不見人影。 所以,秦之意以為,今天回來會和往常一樣,家里就她跟阿姨。 但是一進門,就看到李嘉牧杵在客廳中間。 見她進來,李嘉牧立刻恭敬地打招呼:“夫人。” 秦之意點了下頭,朝著樓上看了眼,“曲總也回來了?” “曲總回來收拾東西,今晚飛南江?!?/br> 億城集團在南江那邊也有分公司,秦之意沒多想,以為他是去處理公事。 等到了樓上,卻發(fā)現(xiàn)曲洺生除了收拾了他自己的東西,還有她的也一起收拾了。 秦之意有些懵:“你拿我的東西干什么?” “你和我一起去?!?/br> 秦之意:? 你去處理公事,帶我一個孕婦去干嘛? 再說了,咱倆矛盾解除了嗎?上次的事情你給我交代了嗎? 啥都沒改變,我憑什么要陪你出差?。?/br> 秦之意扯了扯嘴角,一臉的冷漠。 曲洺生這時抬起頭來,目光深深地凝著她,沉聲道:“我不是去出差?!?/br> “難不成曲總聽說南江雪景天下一絕,是慕名而去?” “嗯。” 秦之意:“……” 她剛剛真的就是隨口這么一說諷刺他來著,他這么實誠地應(yīng)了她反倒懵了。 而且,以前曲洺生要出門,要么是曲母,要么就是她給收拾東西,什么時候他自己動手過了? 秦之意覺得狗男人今天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某種古怪,她下意識地就俯身,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掌心和肌膚接觸的瞬間,她聽到曲洺生淡定地說:“沒發(fā)燒?!?/br> 那就是又抽風(fēng)了吧。 秦之意訕訕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抓住。 “曲洺生——”她正要發(fā)脾氣。 卻聽到了一句讓她更覺得曲洺生抽風(fēng)的話:“一起去南江,看雪景?!?/br> 秦之意:“……” 她皺了皺眉,實在是不能理解了,“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除此之外,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曲洺生還是說沒有,然后起了身,手上卻沒有松開,捏著她仍舊纖細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輕輕摩挲:“之意,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我沒時間?!?/br> “沈家那邊的事情,我會讓嘉盛出面幫一把,至于小政,你放心,唐越會看著的?!?/br> “唐越?”秦之意重復(fù)著這個名字,頓時警惕,“你怎么會認識唐越?” “那是我的人?!?/br> 秦之意:“……” 他居然在秦氏里面安插自己的人? “曲洺生,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想干什么,秦氏早就不復(fù)存在了。” 這話雖然說的是事實,但語氣實在是太囂張!太欠揍了! 秦之意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還往后踉蹌了兩步。 曲洺生一把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穩(wěn)住,然后又在她發(fā)作之前搶先開口道:“為什么你懷孕之后,脾氣變得越來越壞了?” 以前也會跟他吵架,但絕不會動手。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吵起來,不是甩他離婚協(xié)議就是把包砸他臉上。 “當(dāng)初你會同意嫁給我,多少也是看中了我的這張臉吧,真毀了,你不心疼?嗯?” “呵呵?!鼻刂馄ばou不笑,“以前或許會心疼,現(xiàn)在嘛……哪涼快待哪兒去!” 曲洺生:“……” 秦之意說完便把他給推開了,又道:“先把唐越的事情說清楚,你什么時候安排進去的?” “一年前。” “為什么?” “為了幫你大伯?!?/br> “就這么簡單?” “不然你以為我還貪圖你們秦家的財產(chǎn)?”曲洺生一臉的‘我家比你家有錢’。 秦之意:“……” 雖然覺得事情不會像他說的那么簡單,但他既然都敢把唐越是他的人這件事告訴自己,應(yīng)該是真的沒想做什么。 她心里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想要去躺著休息一下。 曲洺生卻突然從后面抱住她,“機票一個禮拜前就訂好了,八點半,再不出發(fā),趕不上登機了?!?/br> “那你快走啊?!?/br> “一起?!?/br> “我不去?!鼻刂膺€是拒絕,“小政的脾氣唐越看不住的,我……” “如果秦氏破產(chǎn)了,我再還你一個?!?/br> 秦之意:“……” 財大氣粗到令人發(fā)指! 但她想不明白,怎么就非要拉著自己出去走走? “之前的事,你說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先出門,路上告訴你?!?/br> “……” 曲洺生多少還是有些了解她的,知道她這個時候沉默下來,其實就是心軟了。 秦大小姐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愿意低頭,她就會放你一條生路。 “之意,我們試試。” “試什么?” “當(dāng)一對正常的夫妻。” 互相關(guān)心、互相取暖。 雖然不必再為柴米油鹽cao心,但也可以體驗一下人間煙火。 一直到上了飛機,秦之意都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就又突然點頭答應(yīng)了? 大概,就是因為他說的那句——我們試試。 曲洺生,你終于回頭看到我了嗎? …… 送完兩人登機,李嘉牧站在偌大的機場里,重重地、長長地松了口氣。 他也總算知道他家老板先前瘋狂加班是為了什么——居然是為了和夫人一起出門旅游! 公司事情實在太多,別人以為老板多么風(fēng)光無限,實際上忙得像條狗。 李嘉牧甚至?xí)r常在心里做假設(shè):如果換個人,沒有曲洺生這樣的智商和毅力,會不會一個月都堅持不下去? 不,一個月太多了,可能一個禮拜都堅持不了。 所以,自己也是精英中的精英,要不然,怎么可能跟在老板身邊這么多年? 想及此,李嘉牧心里突然又美滋滋了。 飛機上,秦之意有些犯困,倦倦地靠在那里,閉眼假寐。 空姐貼心地送來了毛毯,曲洺生接過,蓋在了她身上。 秦之意睜了睜眼,又重新閉上,“我睡一覺,等到了你叫我?!?/br> “好?!?/br> 其實最近這段日子,秦之意一直沒有好好睡過覺。 一來是被那晚的事情煩擾,二來也是憂心秦家公司的事。 她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覺得秦氏表面太平靜了,底下藏著她也看不清的暗涌。 不知道她家大伯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以至于在她管教秦之政這件事上,毫不心軟,甚至希望她能更嚴(yán)厲一些。 他們都想盡快扶秦之政上位,想要一個年輕有活力的人,掌控全局。 也不知是真累了還是因為有曲洺生在邊上,飛機上的這一覺,她睡得尤其好。 等到醒來,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曲洺生伸手幫她按著毯子,正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 四目相對的瞬間,秦之意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面前的男人輕聲問:“醒了嗎?” 她點點頭。 曲洺生:“我們到了?!?/br> 周圍人都沒了,她也知道肯定是落地了。 “到很久了嗎?” “沒有,其他人也剛下機?!?/br> “哦,那我們走吧?!?/br> 秦大小姐絲毫沒有因為他一直等著自己醒來而覺得感動亦或者其他,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應(yīng)該的。 曲洺生搖頭失笑,跟著起身一起下飛機。 南江這邊的氣候要比臨平城冷許多,一出機場,秦之意凍得打了個哆嗦。 肩頭立刻落在了一件外套,同時她的人也被攬入了曲洺生的懷里。 “你這個愛美的習(xí)慣什么時候能改改?” 秦之意眼皮都不抬地回了句:“改不了,這輩子也不會改?!?/br> “凍著孩子怎么辦?” “那曲總可以考慮休了我,這樣我和孩子就跟你沒關(guān)系了?!?/br> 曲洺生:“……” 挨了自己討來的這一悶棍,曲二公子決定暫時閉嘴。 上車后,秦之意想起了出門前他說的事,問他:“你不是說路上給我交代的?” 這都過去一個禮拜了,以他曲洺生的本事,查林念的行蹤還查不到? 當(dāng)然是查到了。 車?yán)镆暰€昏暗,哪怕有外面路燈做輔助,秦之意仍舊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但她能感覺到,他的周身,氣場在這一瞬間就冷了下來。 曲洺生啟唇,輕而緩的語調(diào)毫無感情:“她就在林家,哪里也沒去?!?/br> 然后呢? “我沒有跟她發(fā)生過什么。” 哦。 懸了多日的大石終于落了地,秦之意自己都沒察覺到,她很明顯地長舒了一口氣。 曲洺生眼底的陰鷙更甚,面上卻稀松平常,似是在聊什么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她在賀家的宴會上對我下手,賀行森也是要臉的?!?/br> 秦之意:“……” 你不要當(dāng)我傻。 這件事總共知道的人就沒幾個,賀行森有什么好丟臉的? 真正丟臉的,是你自己吧? 不過是借賀行森之手,行自己所想之事罷了。 秦之意彎了彎唇角,低頭拿出手機,給賀行森發(fā)了條信息:【賀總請勿手下留情,曲總說等回來后好處加倍?!?/br> 賀行森:【成交?!?/br> 曲洺生看她笑得那么開心,湊過來問:“你給誰發(f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