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軟禁我么?你不敢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庶子、杯賽之王、網(wǎng)癮少年劉禪之崛起、冷少的替身妻、完美結(jié)局后的故事、快穿:炮灰女配,有劇毒、凝雙(小媽 高H)、寶貝新妻太甜了、鵪鶉蛋的小甜餅、搞事馬甲不能掉[文野咒回]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怎么的,下午的時候,秦之意忽然感覺肚子不舒服。 去醫(yī)院檢查了一番,說是動了胎氣,需要臥床休息。 這又沒出門過也沒生氣過,怎么就突然動了胎氣? 秦之意不信,且表示今晚是自己弟弟的訂婚宴,她非去不可。 醫(yī)生一臉的為難,但也不敢多話,只好看著曲洺生。 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靜,氣壓低的讓人呼吸都困難。 曲洺生緊緊盯著坐在病床上的人,皺成一個‘川’字的眉頭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地不好。 他抬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他和秦之意兩人在病房里。 秦之意笑著看他,“曲總有何吩咐?” 曲洺生惜字如金道:“今晚你不要去了?!?/br> “那怎么行?”秦之意并未動氣,她很平靜地講道理:“我大伯還在醫(yī)院躺著,我小叔和我姑姑心里想著什么,小政不知道,這城里的其他老狐貍會不知道么?我不去,小政等于一個娘家人都沒有?!?/br> “我和秦非同不是人么?”曲洺生沉沉地說道。 自她懷孕后,他總是對她退讓。 這一刻,卻突然強勢。 秦之意眼底似有惱怒涌上來,卻又轉(zhuǎn)瞬即逝,快到曲洺生都來不及看仔細,也就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有過惱怒。 她只是說:“你和秦非同對小政來說,只是姐夫和堂哥,還都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br> “血緣關(guān)系有那么重要嗎?你說的那些老狐貍,哪個看中血緣關(guān)系,有我和秦非同站在小政的身后,以后誰還敢再動他?” 先前,多少人等著看他和秦非同兩虎相斗,最后來個兩敗俱傷。 那還不是因為懼怕他們? “之意,小政雖然貪玩,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你今晚不出席,只要跟他說明原因,他也不會怪你的?!?/br> 這一點,秦之意心里也清楚。 只是那種大限將至的感覺時時逼在心頭,她想著今晚能去的話還是親自去。 往后真的撕破了臉,也不知道再見面時,能否平和地打招呼? 可曲洺生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不讓她去,且沒有要跟她商量的意思。 他打電話叫了保鏢過來,直接守在門口。 誰也進不來,秦之意也別想隨意出去。 這架勢看得秦之意直發(fā)笑,她眉眼彎彎,眸中似有光在閃,“干嘛,曲總是要軟禁我么?” 這種話,以她的脾氣,問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伴隨著雷霆震怒才對。 偏偏此刻,溫軟又平靜,讓人心底的不安直線飆升。 曲洺生抿了抿唇,低聲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敢。” 這個時候軟禁自己,只會把自己激怒,如果自己要硬闖,后果怕是會更加糟糕。 他不過是做做樣子,想讓自己主動妥協(xié)罷了。 秦之意抬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終于收服了這個浪子。 如今的曲洺生,事事以自己為先,總想著護她和孩子平安。 若是再往前幾個月,自己大概會很高興地將此事昭告天下吧? 可現(xiàn)在…… 這么優(yōu)秀的人,又愿意為愛情收心收性,應(yīng)該有更好的人來配他。 與他比肩的那個人,也應(yīng)該是這世上最耀眼的女人。 而不是一個不知從哪里來,往后也無處可去的人。 秦之意在看到林念傳過來的那份東西時,忽然就明白了秦非同為什么說自己一直身處地獄。 她有一次和秦非同聊起過容顏,總覺得秦非同的眉宇之間,不似他說出來的話那么冷漠無情。 后來她知道了—— 越是頭腦清醒的人,越是喜歡用無情包裝自己。 思緒百轉(zhuǎn)千回,如細密的針刺在心頭,讓人痛得發(fā)麻,卻又強忍著不愿喊出聲。 她給秦之政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的情況,秦之政立刻表示讓她在醫(yī)院好好休息,等訂婚宴結(jié)束了就來看她。 秦之意笑著夸了他一句懂事,隨后又說,紅包加倍。 秦之政在電話那端假裝高興得眉飛色舞,一掛了電話,卻也皺起了眉頭。 沈書蔓問他:“怎么了?” “我姐在醫(yī)院?!?/br> “她怎么了?嚴重嗎?” “應(yīng)該還好?!鼻刂吡搜郜F(xiàn)場,壓了壓自己心底的焦躁。 這么多人都到場了,自己現(xiàn)在就算再著急也走不開,要不然沈家那邊不好交代,只能先把訂婚宴完成。 醫(yī)院里,秦之意打完了電話,就對曲洺生說:“我都親自跟小政說不去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啃辛?,你早點去吧,多拍點照片傳給我?!?/br> 曲洺生點點頭。 她又說:“你結(jié)束了早點過來,我不要一個人在這里。” “好?!?/br> “那你快走啊。” 曲洺生心里一萬個不放心,可看她的樣子,又著實看不出異常。 他甚至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太敏感、太擔憂了,所以才會反應(yīng)過度? 門口那兩個是自己的親信,就算待會兒自己走了,秦之意想要跟著來,他們也絕不可能放行。 想及此,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俯身在秦之意的眉心吻了下,被秦之意嫌棄膩歪,把他趕了出去。 房門合上,秦之意也不敢立刻放松,怕曲洺生會突然折返回來。 等了好一會兒,確定他是真的走遠了,秦之意才慢慢地扶著床沿,坐了下來。 她的手機被她調(diào)成了靜音,連震動都關(guān)掉了。 放在口袋里不拿出來的話,根本不知道有人發(fā)信息或者打電話來。 這會兒拿出來一看,微信里有十幾條信息,還有三個未接電話。 都是林念的來電。 微信的消息也是林念發(fā)來的,全是污言穢語。 林念大概是瘋了,盡揀不堪入目的話拿來罵,還有一些詛咒。 秦之意知道,最正確的做法是把林念拉黑,可自從收到那份鑒定報告后,她感覺自己就跟著了魔一樣,明知道林念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可就是下不了手去把她拉黑。 好像就等著林念把一切慢慢地撕開,想要看一眼全幕,想要看看這一塊搖搖欲墜的破布后面,有多黑、有多臟。 …… 曲洺生到訂婚宴會場的時候,秦非同已經(jīng)在了。 他不愿與人交談,渾身都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冷氣場。 隔著人群,他給了曲洺生一個眼神。 后者了然,兩人先后到了休息室。 秦非同說:“你的前任來了?!?/br> 曲洺生絲毫不意外,他和秦非同一早就在對今晚的訂婚宴布控,早就對林念鎖定了。 她以為自己的一舉一動很隱蔽,實際上,一出手就會被抓到。 可秦非同的下一句話,卻讓曲洺生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我的人,在林念身上,搜出了三部手機?!?/br> 三部…… 之前他讓李嘉牧安排了人盯著林念,只查到兩部手機,且把她要往外發(fā)的信息全部都攔截了。 但是現(xiàn)在…… “手機里有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把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全部刪除了,我的人正在恢復(fù),但是她自己說,那部手機……她只用來聯(lián)系之意。” 曲洺生的心瞬間開始狂跳,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要回去醫(yī)院。 秦非同叫住他:“你現(xiàn)在回去,萬一林念撒了謊,你怎么跟她解釋?” 她是多聰明的人,稍有貓膩定會揪住往下查。 所以,就算林念說的是真的,秦之意真的知道了一些事,但她假裝不知道,他們就必須陪著一起裝作不知道。 “不管怎樣,先撐過這場訂婚宴吧,我估計秦致嚴今晚還會過來鬧事情?!?/br> 他看過了,今晚的安保措施超過了一般訂婚宴會有的規(guī)格。 想必沈家那邊也是心中有數(shù),不想出意外,所以才里三層外三層地安排人。 可就是這樣,林念還是混進來了。 秦非同和曲洺生的心里都清楚,這城里想要秦曲兩家倒下的人,不在少數(shù)。 有多少人明著不敢和他們作對,暗地里也會跟著點一把火。 兩人自休息室出來,迎面撞上了蘇茶,她嬌聲跟曲洺生打招呼,曲洺生只是冷淡地點了下頭,隨即側(cè)身想要從她身邊經(jīng)過。 蘇茶伸手拉住了他,還未開口,就聽到曲洺生說:“蘇小姐,松開。” “你這么討厭我???”蘇茶笑著,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嬌滴滴。 一旁的秦非同輕嗤了一聲,一臉嫌棄。 正準備走開,又聽到蘇茶說:“秦總,容小姐也來了,正在外面找你呢?!?/br> 秦非同:“……” “不過你放心,她找你應(yīng)該是想要和你說清楚,從此一刀兩斷,因為今晚……她有男伴?!?/br> 秦非同眉頭一皺,只一秒就恢復(fù)了平靜,“跟我無關(guān)?!?/br> 蘇茶一臉的‘我了解’,隨即又對曲洺生說:“洺生哥,待會兒我想請你跟我跳支舞,可以么?” “不可以。” “別這么快拒絕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br> “我對你要說的沒有興趣?!?/br> “如果和嫂子有關(guān),你應(yīng)該就有興趣了吧。” 蘇茶這一話一落下,就連秦非同都停下了往會場走的腳步。 兩個男人同時以冷漠又鋒利的眼神盯著她,仿佛她敢說出什么對秦之意不利的話,就要當場把她大卸八塊。 那個身世骯臟的野種,竟然也配得到這兩個男人的庇護? 蘇茶表面依舊笑著,內(nèi)心卻有種變態(tài)的快感——把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從云端拉入泥沼,看她驕傲碎落一地,看她痛苦掙扎,簡直人生美事。 “你們不用這么看我,我沒想干什么,是有人想要鬧事?!?/br> “你說林念?” “不止哦~”蘇茶笑得又壞又得意,那副神情和她嗲嗲的聲音十分違和,她道:“秦大小姐得罪過的、收拾過的人,可太多了,她有難,八方圍觀歡呼呢?!?/br>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女的,曲洺生大概就動手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這么易怒,且好斗。 但…… 曲二公子紳士有教養(yǎng),昔日的秦大少爺可就未必了。 秦非同直接伸手,一把就掐住了蘇茶的脖子,冷笑道:“八方圍觀歡呼?來,你歡呼一個我看看。” 他手上力道極大,蘇茶被掐得呼吸都困難,更別提歡呼了。 蘇母這時帶著人匆匆跑過來,連忙從秦非同手中把人給救了下來。 她呵斥蘇茶:“說了讓你不要去招惹他,你是不是沒有耳朵的!” 秦非同不比曲洺生,他沒有良好的修養(yǎng),更別提紳士風度。 他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人,于他來說——不順眼的,隨手可以摧毀。 有人在旁邊護著了,蘇茶不知收斂,反而跺著腳撒嬌:“媽,我是來找洺生哥的,你干嘛罵我?” 蘇母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過去對曲洺生說:“洺生,你爸媽來了,正找你,你先過去看看吧。” 曲洺生本來就不想理他們母女,聞言直接扭頭就走了,連多一眼都沒有看蘇茶。 蘇母這時又對著秦非同,笑了笑,“秦總,不好意思啊,小女平時在家里被寵壞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秦總多包涵?!?/br> 秦非同:“包涵不了。” 蘇母先是一愣,緊接著臉色就僵了。 自己都這般好聲好氣了,他還一副拽上天的樣子,絲毫不給面子,真當他們蘇家好欺負么? “秦非同,你離開臨平城這么多年了,你真以為,剛回來就能呼風喚雨?” “我可從來沒這么以為,倒是蘇夫人,是不是忘了自己家也離開臨平城很多年了?” 他剛回來不能呼風喚雨,蘇家就可以了么? 蘇母冷笑,“我們不一樣,有的是人想要跟我們蘇家合作,但是你——臨平城的人恐怕避都來不及吧?” “我需要跟他們合作嗎?”秦非同滿不在乎地揚眉,笑得諷刺:“臨平城三大家族,曲家、賀家、容家,我搞定他們就行了,剩下的我都留給蘇夫人,你看著選,高興就好?!?/br> 蘇家一早就調(diào)查過秦非同,知道他和容家的二小姐牽扯頗深,容照又對那個meimei極為縱容,說不定真能為了meimei和秦非同聯(lián)手。 還有賀家,有些生意要和道上的人打交道,秦非同黑白兩道通吃,為了避免日后的麻煩,如非必要,賀家大概也不會跟他作對。 至于剩下的曲家—— 只要秦之意發(fā)話,曲洺生和秦非同就算再看對方不順眼,也能為了她握手言和。 紅顏禍水,就是如此。 蘇母想清楚了,也就不再和秦非同多言了,拉著蘇茶轉(zhuǎn)身離開。 秦非同盯著她們母女的背影,仔細想了想蘇茶剛剛的話,覺得還是不放心,又讓手底下的人再去會場搜一遍。 今晚除了已經(jīng)被抓到的林念,還有明面上的秦致嚴,暗地里不知道還躲著什么小嘍嘍。 但千里之堤,就是有可能毀于蟻xue。 …… 秦之意沒有理會林念發(fā)來的那些信息,電話沒接到自然也就算了。 后面林念沒再繼續(xù)發(fā),她以為今晚終于可以安靜,卻又接到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有關(guān)于顧一念這個名字,從她的腦海中已經(jīng)清除了好久,她怔了怔才想起來是誰。 “秦大小姐,你應(yīng)該還記得,那天在kk酒吧,你讓我有多丟臉吧?事后,你居然還不肯放過我,逼我退了學!” 退學的事,實在是怪不到秦之意的頭上,她當時并沒有讓曲洺生那么去做。 但現(xiàn)在解釋,顧一念恐怕也不會信。 再說了,她為什么要解釋啊? 當初這個女人心思不純想要勾搭有婦之夫,又亂拿別人車上的東西,沒把她送局子里已經(jīng)算好了,居然還敢打電話來挑釁? 秦之意正要撕她,卻突然聽到顧一念說:“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父母到底是誰害死的啊?想的話,來你弟弟的訂婚宴啊,有人會在今晚把真相當眾揭開,秦大小姐難道希望自己是最后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嗎?” 電話掛斷,隨即而來的是一張照片。 秦之意太熟悉照片里的畫面了,那是她多年的噩夢,費盡心力也沒能擺脫、忘卻。 她也……不敢忘。 可照片里,卻也有她不熟悉的東西——是一個人的背影。 說不熟悉,分明又看著很眼熟。 眼熟到……讓她不敢往下猜,心口一陣陣地發(fā)涼、發(fā)顫。 隨著照片一起發(fā)過來的還有一句話:你最在意的人,早就知道了真相,今晚之后,你就是最大的傻瓜。 秦之意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發(fā)抖,她連忙用另一只手按住。 緊咬著牙關(guān),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最在意的人,是曲洺生、秦非同、秦之政還有昏迷不醒的秦致遠。 自己沒能查清楚的真相,顧一念絕對查不到,一定是有人透露給她,讓她來刺激自己的。 但,曲洺生和秦非同的能力都在自己之上,他們能查到,不足為奇。 秦之政應(yīng)該也是不知道的,至于秦致遠…… 想到這個人,秦之意就有種正在墜往深淵的錯覺。 照片里的那個背影,實在是太像秦致遠了。 她之前查到一半停下,就是因為線索開始往秦致遠身上偏,她害怕了。 一個盡心盡力將自己撫養(yǎng)長大,對自己視如己出的人,為什么會害死自己父母呢? 她甚至想過,這一切說不定都是秦致嚴安排的,就是為了栽贓嫁禍。 可如果……秦致遠真的是兇手,自己又當如何? 逐漸冷靜下來后,她打了個電話出去:“小六,你帶幾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