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會不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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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洺生知道自己攔不住她,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妥協(xié)的準備。 可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秦之意忽然暈過去了。 他大驚,連忙讓外面的保鏢去把醫(yī)生叫過來。 還好,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身體太虛弱,情緒又過分激動,所以才會暈過去。 醫(yī)生吩咐一定要好好休息,千萬、千萬不能再受刺激。 曲洺生點點頭,又問:“她要多久才會醒過來?” “要看病人自己的狀態(tài)?!?/br> 那應(yīng)該暫時不會醒,就算醒了……也不會想要看到他。 曲洺生抬手示意醫(yī)生等人都可以出去了,隨后他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說。 他干脆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好好陪陪她。 手機被調(diào)成了靜音,但屏幕一直在亮,他看了眼,是公司里打來的電話,且全部都是重要的高層。 其中也有李嘉牧的電話。 但李嘉牧了解他,響了幾聲沒接就掛了,并且沒有打第二個,只是發(fā)了條信息:曲總,董事長回公司了。 曲洺生沒有多在意,這一點在剛剛忤逆曲父的意思時,他就已經(jīng)想到了。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也很清楚。 但是曲父那樣的人,心里對自己再氣,也絕不會把公司交到旁支的手里,更不會把曲懷生叫回來。 所以,最多就是日子難過了點,最終要低頭的人,也不會是他。 …… 秦之意這次做的夢,里頭全是美好的場景。 可夢里越是美好,夢外的一切……就顯得更加殘忍。 她不是不想醒,而是醒不過來。 身體好像不屬于自己,輕飄飄地浮于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讓人心生驚恐。 可這不就是自己的現(xiàn)狀嗎? 無依無靠,進退不得。 還有那個在保溫箱里的孩子,之前去看的時候,隔著玻璃,小家伙在睡覺,也沒有太大的感觸。 只覺得:這就是我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啊。 此刻在夢里,卻成了唯一的寄托。 這世上,能保護自己的,也許已經(jīng)沒有了。 但還有個人,需要自己去保護。 她尚且如此不被曲家接受,她的女兒若是留在曲家,只怕往后會受盡冷落。 這段婚姻之所以會存在,就是基于她是秦家大小姐的身份。 如今她不是了,自然應(yīng)該結(jié)束。 想想最近這段時間曲洺生的表現(xiàn),秦之意肯定,他是愛上自己了。 有人說,愛而不得很痛苦。 但愛得正深的時候突然失去,應(yīng)該也不會太好受。 以前她暗戀曲洺生,卻又不敢表露心意,覺得很心酸且辛苦。 現(xiàn)在,該輪到曲洺生辛苦了。 ……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秦之意已經(jīng)清楚自己的身世了,甚至連秦非同、盛又安等人,都被瞞得嚴嚴實實。 至于曲父曲母那邊,曲洺生后來打了個電話,直接是以警告的語氣要求他們絕不許再對外界提任何一個字有關(guān)于秦之意的身世。 曲父也不想提,畢竟他和秦之意現(xiàn)在還沒離婚,提起來他們曲家也丟臉。 再者,他唯一的目的,也只是希望他們離婚,并沒有真的要對秦之意趕盡殺絕。 翌日天光大亮的時候,秦之意睜開了眼睛。 曲洺生還坐在床邊,他大概是一夜沒睡,雙眼布滿了血絲,也冒出了青色的胡渣,整個人顯得狼狽又滄桑。 秦之意看著他,眼神平靜,還帶著無邊無際的疏離。 她問:“我現(xiàn)在可以出院嗎?” 曲洺生搖搖頭,嗓音因長時間未進水,顯得有些粗噶,“醫(yī)生說你需要休息,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br> “行?!贝采系娜藳]有發(fā)脾氣,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又轉(zhuǎn)過來對他說:“我想寶寶了?!?/br> “現(xiàn)在要去看嗎?” “嗯?!?/br> 她的身體其實不宜走動,昨天那一陣哭鬧掙扎引得傷口再度開裂出血,醫(yī)生來檢查的時候血rou模糊,看得曲洺生心驚rou跳。 但他又怕,如果不答應(yīng)她,今天又會鬧起來。 她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最近又頻頻受刺激。 曲洺生甚至擔(dān)心,她不發(fā)泄點出來,哪天會不會瘋掉。 他讓人去推來了輪椅,又用柔軟的毯子將秦之意包好,然后推著她去看孩子。 秦之意沒要求進去,只是站在外面看著。 很小的一團,躺在箱子里,眼睛閉著,但手腳不太安分,一直動來動去。 她之前在網(wǎng)上查過資料,知道現(xiàn)在醫(yī)學(xué)技術(shù)發(fā)達,只要月份不是太小,早產(chǎn)兒大多也都能活下來。 只是,這些孩子,長大后很有可能體弱多病。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體弱多病,因為生病了就要去醫(yī)院,那是她最討厭的地方。 可就算再討厭,該待在這里的日子,一天也不會少。 她輕聲問站在旁邊的人:“寶寶什么時候可以出院???跟我一起嗎?” “醫(yī)生說寶寶發(fā)育得很好,等一切指標都正常了,就可以出院?!?/br> “會不會比我早???” 正常情況下是不會的,但她的情況如果不好轉(zhuǎn),只惡化的話,恐怕等孩子出院了,她還得繼續(xù)住在這里。 曲洺生輕輕地抱了抱她,“所以你要加油,總不能讓寶寶比過去了?!?/br> 秦之意竟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并且付諸行動。 她真的沒有再鬧,每天好好休息,好好吃飯,身體狀況一日比一日好,醫(yī)生每次來檢查,都恢復(fù)得很好。 曲洺生對此一半是高興,一半則是擔(dān)憂。 秦之意的情緒肯定還有一次爆發(fā),只是他猜不透具體的時間點。 他也擔(dān)心,憋得越久,爆發(fā)的時候就會越激烈。 他想起一個故事—— 說的是一個年輕人租房,房東是一位心臟不好,常失眠的老年人。 他住在三樓,房東住在二樓。 年輕人每晚歸來都很遲,又習(xí)慣扔脫下的靴子。 靴子落地會發(fā)出‘咚咚——’兩聲,總是嚇醒房東。 有一天,年輕人在扔第二只靴子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老房東前幾天的抗議,于是就收住動作,將靴子輕輕放下。 然,老房東當(dāng)晚一直在第二只靴子落地,等了一夜都沒睡。 他現(xiàn)在的心情,就跟那位老房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