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更像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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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這一句話讓容父容母十分不安,兩人回到家后,商量了一陣,決定聯(lián)系蕭家那邊,以最快的速度舉辦容顏和蕭策的婚禮。 禮一成,對外容顏和蕭策就是夫妻了,秦非同難不成還能搶別人老婆? 容母立刻給蕭家打了個電話,蕭家那邊表示先見面聊一下。 雙方定了個地方,隔日一起過去。 容父容母沒有帶容顏,留她在家里,為了防止她再跑去找秦非同,派了四個人守著她。 容顏的手機也被沒收了,她根本無法和外界聯(lián)系。 好在家里的燒飯阿姨和她感情不錯,她借口上洗手間,然后說需要幫忙,把阿姨叫了進去。 “林阿姨,你知不知道我爸媽去哪了?”容顏擔心自己的父母又去找秦非同的麻煩。 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了,秦非同那人再冷再狠,對她的父母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他在乎自己? 林阿姨回道:“太太沒跟我說去哪里,不過昨晚我聽到她打電話,好像說商量什么婚事?!?/br> “婚、婚事?”容顏驚呆了。 這家里除了她,還有誰的婚事能商量? “你有沒有聽到我媽他們定了哪里?” “好像是世貿(mào)城?!?/br> 容顏一把抓住林阿姨的手,滿臉懇求:“林阿姨,你想辦法找個手機給我,我保證不會被發(fā)現(xiàn),絕不連累你,我就發(fā)一條信息?!?/br> 她想知道秦非同的傷勢如何了。 林阿姨不忍心,拍了拍她的手說:“那你先回房間,待會兒我給你送東西吃,順道給你拿個手機?!?/br> “謝謝林阿姨。” 小姑娘談個戀愛不容易,這才回國幾天吶,已經(jīng)瘦了一圈。 本來臉就小,再瘦下去,都不能看了。 林阿姨雖然心里緊張,但好在沒出什么意外,偷偷給容顏拿了自己的手機。 容顏也還算鎮(zhèn)定,按捺著焦急吃了會甜品,然后說不想吃了。 等到林阿姨把剩下的東西給端走了,她又懶洋洋地去床上躺了一會兒,接著裝作尿急的樣子,去了廁所。 她畢竟是容家的二小姐,容父容母留在家里看守他的人,哪怕再嚴,也絕對不會跟進廁所去,甚至都不會靠廁所太近。 容顏坐在馬桶上,手指發(fā)抖,一句話打了好幾遍才打完,立刻發(fā)了出去。 秦非同的號碼幾乎是刻在她心上的,倒著都能背。 焦急地等了會兒,不見回信,她以為是秦非同在忙沒看到,正準備發(fā)第二條,手機震了下。 是秦非同回過來的:【我沒事,你還好嗎?】 容顏:【我也沒事,就是我爸媽去和蕭家商量婚事了,我猜可能會逼我跟蕭策舉行婚禮?!?/br> 秦非同:【你想嫁嗎?】 容顏回得飛快:【當然不想??!】 后面還有一句話,她不敢發(fā):我想嫁的人只有你。 秦非同回得也很快:【那你照顧好自己,其他的事情交給我?!?/br> 容顏原本還想問問他,你現(xiàn)在是不是有那么一點喜歡我了,哪怕只是在乎。 可又覺得,眼下這種局面自己非要去糾結(jié)感情問題,未免顯得太小氣了。 她嘆了一聲,最后只回了一個字:【好?!?/br> 秦非同,你說什么我都相信,你可一定、一定要來找我啊。 …… 容父容母怎么也沒想到,蕭家表面上想要繼續(xù)跟他們聯(lián)姻,實際上不過就是想要容家拿錢去填補他們家的窟窿。 但蕭家也承諾,只要聯(lián)姻成了,以后絕對會拿容顏當親生閨女對待。 容父的臉色不怎么好看,轉(zhuǎn)頭對著容母。 后者也是有些惱怒,但轉(zhuǎn)念想想,蕭策怎么都比秦非同要好,那些錢就當是給容顏的嫁妝,日后蕭家真的對容顏好,那也是值得的。 容母甚至還勸了容父幾句,意思是讓他對錢財不要那么在乎。 總歸,百年之后那些身外之物,都是要留給兒子女兒的。 容父最后答應(yīng)了蕭家的要求,臨走時,蕭策的父親拿了份東西給他。 是他上次問紅九要,紅九沒給的那東西。 容父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會在蕭家人手上。 蕭父將他的震驚看在眼里,呵呵笑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問我,到底是誰幫我們蕭家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明白了吧。” 居然……是紅九。 容父不免又擔憂了起來,“你們和道上有關(guān)系?” “沒有沒有。”蕭父連忙擺手,“都是一些過去的事,不值得一提,不過你放心,我們蕭家清清白白,以前不碰那些事,以后也不會碰的?!?/br> 容家對道上的事有多討厭,看他們對秦非同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 當然了,還有一件事,恐怕整個臨平城也沒幾個人知道。 在容照之前,容父容母原本還有個孩子,但是那孩子沒福氣,在月份很小的時候就流產(chǎn)了。 而容母會流產(chǎn),就是因為容家的老爺子早年間招惹過道上的人,他們來報復才造成的。 那時候容家老爺子還在世,但也久病纏身,一直撐著一口氣,就是想等孫子出生看一眼再走。 出了那件事后,容家老爺子也撐不住了,沒多久便去世了。 不過去世前,容家老爺子下了死令,要求容家的后代絕不可以再去碰道上的事,免得家中不得安寧。 蕭父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跟容父多年兄弟。 但是兄弟嘛,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沒有出手相助,那他也只好反坑一把了。 …… 容父容母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問容顏有沒有出去。 保鏢說一直待在房間,沒有哭也沒有鬧,還乖乖吃了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容母當即去了容顏的房間,問她又想干什么。 容顏怔怔地轉(zhuǎn)頭看她,不解又茫然:“媽,你在說什么?” “你是不是又在想著逃出去,去找那個秦非同?” “我逃得出去嗎?”容顏苦澀地笑了笑,“你們安排的那四個人,我連一個都打不過,還怎么逃?” 她說著,紅了眼眶。 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姑娘,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父母軟禁在家,和外界失去聯(lián)系。 偏偏她那個大哥也去追妻了,沒工夫管她的死活。 容顏忽然覺得這個家里好冰冷、好陌生,完全不像一個正常的家庭。 她抱住自己的雙膝,下巴抵在膝蓋上,輕聲問:“媽,你愛爸嗎?” 容母被她問得一愣,竟是好半天都回答不上來。 她和容父也是商業(yè)聯(lián)姻,但聯(lián)姻之前,彼此的心里都沒有別人,所以愛不愛的也無所謂,這么多年將就下來了,也就習慣了。 可容顏卻繼續(xù)問她:“媽,你真的從來都不向往真正的愛情嗎?雖然在你這個年紀了慫恿你去尋找真愛顯得特別大逆不道,可我就是想知道,你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和爸離婚嗎?” 容父那個人,一直都很強勢,容家的一切都抓在手里,說一不二,不容他人忤逆違抗。 小時候容顏特別怕他,他一兇,容顏就哭。 這樣的人,身邊應(yīng)該跟一個溫柔安靜的人,偏偏容母也是性子烈的那種人。 過去的幾十年,容家看似和諧,實際上爭吵不斷。 容顏曾經(jīng)深受其擾,后來容照有了些能力,便把她送出了國。 在國外有時候會孤單,會想家,但一想到家里的爭吵不休,又覺得孤單點其實也沒什么不好。 容顏說:“媽,你真的忍心把我推入火坑嗎?就算你們真的逼我嫁給了蕭策,我也不會幸福的,我有多愛秦非同,你們看不到嗎?” 看到了。 可愛情對于豪門中的人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更是如鬼魅一樣的存在,只聽說,很少見甚至從不曾見。 容母活到了這個歲數(shù),自然不會被女兒三言兩語就說動。 她摸了摸容顏的頭,難得的溫柔:“顏顏,mama也年輕過,在十幾歲的時候,也曾動過心,mama知道不相配的愛情最后會有多傷人,哪怕你現(xiàn)在怪mama,恨mama,我也不會放你出去的,你死了這條心。” 容顏眼里的光緩緩熄滅,但她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原本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心有不甘,想要試一試罷了。 容母臨走時最后對她說:“你想說服我反水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爸,但是顏顏,你和蕭策的婚期定在了五天后,在這五天里,你不許再鬧幺蛾子,明白了嗎?” 容顏低著頭沒說話,長長的睫毛也向下垂著,像是沒有生氣的蝴蝶。 房間里安靜得很,沉默如同一張網(wǎng)鋪在人的心頭,又一點一點收緊,無形之中似要將人逼瘋。 容顏慢慢地將臉埋在雙膝之間,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以一副不聽也不看的姿態(tài),做著最后的、無聲的抵抗。 容母看了她一會兒,最后只是嘆了口氣。 這世上多得是愿意撞南墻的人,撞得頭破血流還是不回頭的也很多。 可不是每個撞了南墻的人,最后都能收獲好結(jié)果。 顏顏,不要怪爸媽。 …… 婚禮前的這五天,容顏沒有鬧幺蛾子,秦非同也沒有出現(xiàn)。 整個世界都很安靜,詭異的安靜。 容顏心里一半是著急,一半是生氣,又找林阿姨幫忙,偷偷給他發(fā)了條信息:【我要結(jié)婚了。】 那邊過了好半晌才回,只有一個字:【哦。】 容顏:“……” 他是認真的嗎? 會不會是自己誤會了什么?他之前就一直推開自己,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徹底擺脫自己,該不會在家里開派對慶祝吧?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傷心,一晚上都沒睡好。 翌日一早化妝師過來,看著她的黑眼圈,小心翼翼地問:“容小姐,你是因為今天大婚太激動所以昨晚沒有睡好嗎?” “不是?!比蓊佉桓庇袣鉄o力、生無可戀的模樣,“我最近都沒睡覺,想試試一直熬夜會不會真的猝死。” 化妝師:“……” 大婚當日新娘子能說出這種話,可想而知是有多么不想嫁人。 作為外人,也不好多勸什么,畢竟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 以沉默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她開始動手給容顏化妝。 …… 中式庭院。 曲洺生昨晚喝多了,秦之意懶得給他當司機,直接就在這邊住下了。 容顏今天大婚的消息,整個臨平城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雖然之前秦非同一直沒有反應(yīng),但她知道,這人應(yīng)該是憋了大招, 果不其然,她早上六點多起來,看到秦非同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 “喲,這么一看,你更像新郎啊?!鼻刂獯蛉に?,瞇著眼睛直樂,“話說,你該不會是準備去搶親吧?” “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鼻刂庑Φ枚亲佣纪戳耍鹗纸o他鼓掌,“秦老大,厲害啊~” “夸獎就不用了,你不如祝我成功?!?/br> “只是祝你成功嗎?我還想助你一臂之力呢?” “那也可以?!?/br> 秦之意收住笑,掃了他一眼,飽含嫌棄。 不過她是真心希望秦非同和容顏能在一起,畢竟這世上,能那么熱血地追求秦非同,且無條件陪著他的人,只有容顏。 以前也不是沒有女人倒追秦非同,最后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退卻了。 只有容顏,被拒絕了無數(shù)次,又在父母強烈反對的情況下,依然對他深情不悔。 “秦非同,這一次要是搶親成功了,以后可要好好對容顏?!?/br> “我知道。” 秦之意挑了下眉,略感詫異。 她還以為,這家伙要繼續(xù)嘴硬下去呢。 不過,她倒是有些擔心秦非同身上的傷。 這段時間他一直是舊傷未愈再添新傷,反反復復不見好。 今天去搶親,要是不動手那還好,萬一真的動手了,指不定又要受傷。 秦之意想了想,轉(zhuǎn)身回了樓上房間,把還睡著的人硬生生給搖醒了。 曲洺生半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隨即伸手把她撈進懷里,低頭就親了上去。 “等下等下!有事情和你說!” “做完再說?!?/br> 秦之意:“……” 這人最近是精蟲上腦了吧?不管早上還是晚上,逮到她就要做,整個就跟發(fā)情的動物似的。 “容顏今天大婚,非同要去搶親,我怕他有麻煩,你讓人跟著唄,萬一有需要,也好幫點忙?!?/br> 曲二公子正擔心她會不配合,想要來個速戰(zhàn)速決。 聽這一席話,頓時不著急了。 他慢慢地坐了起來,靠在床頭,被子往下滑到他的腰間,露出精壯的胸膛。 秦之意皺眉,不解地看向他。 曲洺生笑道:“要我?guī)兔梢园?,怎么說他也是你表哥,我就是他妹夫?!?/br> “然后呢?” “你說呢?” 說你個大頭鬼! 秦之意抄起一個枕頭就砸在了他的臉上,嬌嗔地罵道:“我是餓著你了還是虐待你了!一天天的怎么總想這些事!” 曲洺生拿下枕頭,哀怨地看著她,“那你也沒好好給我吃飽過?!?/br> 秦之意:“……” 怎么就沒給他吃飽過了?都要吃撐了好嗎! 如愿現(xiàn)在長大了些,變得黏他們了,可這家伙為了那檔子事,總是編瞎話騙女兒! 算了,跟他扯這個恐怕扯到明年也扯不清,還是繼續(xù)說搶親的事吧。 “你快點打電話安排人,蕭家去接親的車隊已經(jīng)到容家了,非同剛剛也出門了。” “他自己的那些手下呢?” “我不知道?!?/br> 其他的事秦之意不想多問,她相信以秦非同的能力可以處理好。 見她嚴肅起來,曲洺生也沒再插科打諢,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給李嘉牧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安排。 末了,他還吩咐了一句:“別出差錯?!?/br> 李嘉牧擲地有聲地回:“是!” 掛了電話,他笑著看向秦大小姐,問道:“現(xiàn)在滿意了嗎?” 秦之意‘嗯’了聲。 他便勾了勾手,“過來?!?/br> 秦之意知道他想干嘛,直接就往那里一趟,跟條死魚似的,一動不動,“你自己說的,我躺著就行?!?/br> 曲洺生:“……” 沒關(guān)系,你耍賴我也有辦法。 雖然是夫妻,但我?guī)土嗣?,我就不能吃虧?/br> …… 容顏是被四個保鏢‘請’上車的,從容家出來的一路上,她既沒有說話,也沒有笑過一下,要不是胸口起伏證明還在呼吸,都要懷疑是不是蠟像。 蕭策一身西裝,胸口掛著代表新郎的胸花,那副滿面春風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新郎官的樣子。 但容顏知道,這人跟自己毫無感情。 蕭策也在這時轉(zhuǎn)頭問她:“顏顏,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你也不愛我,干嘛非要娶我?” “因為你聽話?!?/br> 容顏:? 大概是知道她無路可退,蕭策居然在這個時候就撕開面具不演戲了,“婚后我玩我的,你不要管我,聽到了嗎?” 要不是不愛他,容顏這個時候大概會直接把捧花砸在他臉上。 譏笑了一聲,容顏轉(zhuǎn)向窗外,懶得再搭理這個惡心的人渣。 蕭策原本還要再說什么,可車子這個時候突然被另一輛車撞了。 “眼瞎了是不是!”蕭策咒罵了一聲,隨即打開車門下車。 容顏下意識地抬眼看,一眼就看到了對方車里的人——是秦非同。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