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他就是天生的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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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同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容顏握住,與他十指相扣。 前一段時間他忙,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忙,兩人連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都很難得,更別說溫情脈脈。 在工作室對著江江和丁彥臣的時候,容顏說要回來跟秦非同商量一下婚禮繼續(xù)延遲的事,可一路上滿腦子都是自己船上婚紗的樣子。 跟江江說秦非同去選婚紗的人是婚紗店里的員工,江江的婚紗就是在那家店定制的。 那個人說還是第一次看到男士自己一個人來選婚紗,覺得秦非同一定很愛她。 是很愛,可容顏不希望這份愛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秦非同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她開口說話,就覺得有點奇怪,問她:“你不是說要好好談?wù)??談什么??/br> 容顏:“我吃太飽了,需要先消化一下,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秦非同點頭:“好。” 兩人牽著手,在外面院子里繞啊繞,但又誰都沒說話。 秦非同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點猜到,她可能知道了自己去婚紗店的事,因為在婚紗店里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那個店員偷拍自己了。 考慮了半分鐘,他想著索性就說了吧。 然而,他剛說了一個字,容顏也開口了。 兩人又齊齊停下說話,互相看著對方。 容顏笑開來,“你先說?!?/br> 秦非同:“還是你先說吧。” 兩人之間實在是沒什么好客氣地推來推去的,容顏接過話頭,直入主題:“秦非同,我暫時還不想辦婚禮?!?/br> 秦非同其實從一開始決定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想過她會拒絕,所以此刻哪怕親耳聽到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倒是容顏,看著他淡定的樣子,有些疑惑:“你……沒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有?!?/br> “你說。” “我要辦婚禮?!?/br> 容顏:“……” 他的語氣平靜卻又不失強勢,就好像再跟你說一件很普通,但絕對會發(fā)生的事情一樣。 容顏一時被震住了,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秦非同微微抬頭,狀似在欣賞天上灑下清輝的明月,實際上眼角的余光還是一直在觀察容顏的反應(yīng)。 他說:“我延遲了一次婚禮,你也延遲了一次,扯平了?!?/br> 這種事……還能有扯平一說啊? 容顏試圖解釋一下,“我延遲婚禮真的不是因為你延遲婚禮,林巖的事我能理解,所以我沒有一直計較,秦非同……” “我計較?!?/br> “什么?” “丁彥臣喜歡你,還和你天天在一個地方上班,我計較?!?/br> “可我們規(guī)規(guī)矩矩,什么都沒做啊?!?/br> “我知道?!?/br> 容顏:? 既然都知道,你又在胡攪蠻纏什么? 秦非同并沒有在胡攪蠻纏,他只是突然之間想明白了。 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他強勢慣了,從來不會為了誰委曲求全,縱然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被孤獨擊潰,但從不會在白天的時候發(fā)神經(jīng)。 現(xiàn)在呢? 看到容顏和丁彥臣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就覺得礙眼,心里還時不時地?fù)?dān)心丁彥臣會近水樓臺先得月。 但是這些情緒他不能一天天的總跟容顏說,所以就一直自己憋著。 然后,就把自己憋得不像自己了。 “容顏,我不要求你辭職回家,你想上班就去,但是丁彥臣……不會再和你一起?!?/br> “秦非同,你要干什么?”容顏驚呆了,因為她從秦非同身上,看到了最初認(rèn)識之時的漠然和殺意。 “他真的從來沒有對我做過什么非分之舉,我也一直跟他說得很清楚,我心里只有你,絕對不會變心的!” “嗯,很好,我很滿意?!?/br> 容顏:“……” 秦非同之后就不再說話,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態(tài)度表達得很明顯了:1、婚禮不會再延遲;2、她和丁彥臣不能再共事。 容顏自從創(chuàng)業(yè)后,脾氣都暴躁了不少。 此種情況下,她更是被激怒得差點要暴跳如雷:“秦非同,你不能這么霸道!” 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不是應(yīng)該有商有量的嗎? 兩件事,總不能全部都由他做主了吧? 容顏氣憤地說:“結(jié)婚是兩個人的事,你不能一個人決定。” “你可以表示反對。” 容顏:? “但我不接受反對意見?!?/br> 容顏:“……” 一天天的忍來忍去真的煩死了,他不適合唯唯諾諾,他就是天生的強盜。 容顏被氣得腦子混亂,根本找不到合適的點切入,去反駁他的強盜邏輯。 談話再一次談崩,晚上躺在床上,兩人各自占據(jù)大床的一側(cè),誰也不理誰。 秦非同一反常態(tài),一直在玩手機,是不是還把手機貼到耳朵上聽一聽對方發(fā)來的語音,似乎是在聊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都當(dāng)甩手掌柜了,還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大半夜的做決定? 容顏心里憋著一口氣,忍無可忍地坐起來,瞪著他。 秦非同毫不心虛,淡淡地問:“怎么了?睡不著?” “你覺得我睡得著嗎?” “真睡不著的話,我可以幫忙?!?/br> 說著,他放下手機,動作迅速地脫了自己身上的睡衣。 容顏:“……” 平時也沒看他鍛煉啊,怎么這身材……還是這么地欲啊。 尤其是那兩塊胸肌,她看著就有些蠢蠢欲動,想要上手摸一把。 啊呸! 怎么回事啊?都被他氣得睡不著了,怎么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容顏默默地在心底唾棄了自己一頓,然后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同意辦婚禮,但是丁彥臣的事……” “解決了?!?/br> “額……” “我買了他手里所有的股份,雙倍價錢?!?/br> 容顏:“……” “另外,之前他黃了的那份工作,我讓人重新給他爭取了,他明天就可以過去入職?!?/br> 容顏:“……” 所以,剛剛他那么‘認(rèn)真’地玩手機,不是在處理自己的公事,而是在處理丁彥臣的事。 容顏也說不上來自己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她以為自己會生氣的,但實際上并沒有。 從小到大,她的人生都是容父容母安排好的,唯一的叛逆,大概就是顧不一切也要和秦非同在一起。 現(xiàn)在如愿以償了,她其實也沒有其他的大追求。 弄這個工作室,純粹就是一個人在家里實在是太無聊了,怕自己過分無聊的狀態(tài)下,會不停地找秦非同的麻煩,所以才把所有的熱情都投入到了工作當(dāng)中。 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現(xiàn)在腦子里一會兒混亂得理不出頭緒,一會兒又一片空白,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兩人沉默對視了半晌,她忽然躺了下來,扯過被子說:“我困了,要睡覺了。” 秦非同:“……” 還以為她會跟自己吵幾句呢。 隨后,秦非同也躺了下來。 兩人雖然緊挨著,但是不像平時那么親密,甚至秦非同明顯感覺到,自己靠過去一點,容顏就往另外那邊躲一點。 很好。 十分鐘后,容顏忍無可忍地踢了他一腳,“你是要把我擠下去嗎?” 秦非同勾了勾自己的唇,伸手把她撈過來,故意氣她:“我還以為你掉下去都不會說話呢?!?/br> “你存心的!” “是??!” 容顏在他懷里,對他拳打腳踢。 秦非同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如狼似虎。 等到容顏覺察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嗚嗚嗚……我要跟我大哥告狀,你欺負(fù)我!” “怎么告狀?把我們在床上的細節(jié)跟容照說一遍?” 容顏:“……” 為什么他會變得這么無恥? 哦,不對!他一直都是這么無恥的! 只是前段時間,他刻意容忍自己、順著自己,導(dǎo)致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以為可以爬到他的頭上撒野。 好女不吃眼前虧,容顏趕緊服軟認(rèn)錯:“秦非同,我錯了,你停下好不好?” “好?!?/br> 過了好長好長時間,他還是沒停。 容顏真的要哭了,“你說話不算話!你騙人!” “你以前不就是最喜歡我騙你?” 那時候她說:秦非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騙騙我也行啊,說句你喜歡我吧。 仔細想想,自己還是更喜歡以前那個嬌軟聽話的小姑娘。 雖然現(xiàn)在的容顏長大了,有了獨立的能力,偶爾看著是挺驚艷的,可脫離了掌控的感覺真是讓人很不爽。 “顏顏……” “嗯?” “別跟我發(fā)脾氣,撒撒嬌……更有用?!?/br> 容顏現(xiàn)在是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他說撒撒嬌那就馬上撒撒嬌,他喜歡聽什么就說什么,甚至按照他的喜好,故意湊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葷話。 秦非同果然高興了,然后……就結(jié)束了。 兩人都累得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容顏甚至都不想去洗澡了,可身上黏糊糊的,很不好受。 “秦非同……”她踢了踢身邊的人,意思就是讓他抱著自己去洗澡。 秦非同‘嗯’了聲,一只手又搭了上來。 容顏渾身一緊,直覺不好,提著最后一點力氣把他作祟的手抓住,謹(jǐn)慎地問:“你……干嘛?” “你不是說要洗澡?”秦非同的聲音近在耳邊,刻意壓低,又充滿蠱惑。 洗澡……就洗澡啊……為什么要用這種語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