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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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彥臣不是傻子,錢的事情不對勁,他一開始沒覺察出來,后面還是想到了。 所以,容顏再去工作室的時候,他就問了這個事。 秦非同沒也說這個事能不能跟丁彥臣說,容顏就有點糾結(jié)。 可她一糾結(jié),丁彥臣就知道這事就是自己想的那樣。 他苦笑了下,有些凄凄然地說:“是我太高看自己了,和秦非同比起來,我的確不算什么?!?/br> 秦非同就算一開始名聲再難聽,可他終究是秦家的人,還有個meimei叫秦之意。 原以為公平競爭自己能有機會,殊不知,這場感情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入局的門票。 他們的圈子,自己就算硬要擠進(jìn)去,最終也不過是一個頭破血流罷了。 丁彥臣覺得,是時候自己該退場了。 “顏寶……” “???” “我準(zhǔn)備回南江?!?/br> 這決定有點突然,容顏愣了愣,問他:“那工作室怎么辦?。俊?/br> “我相信你可以做好。” 容顏:“……” 你可別相信我,因為我已經(jīng)不想干了。 但是直接說自己不想干了也不太好,她想了想,就拿婚禮當(dāng)借口了:“我馬上就要辦婚禮了,可能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管工作室?!?/br> “那就讓秦非同來管?!?/br> 容顏:“……” 跟秦非同說這個事,那不是湊上去找罵嗎? “我還是先想一下吧,反正婚禮還有幾天,趁著這幾天我們把事情安排好?!?/br> 丁彥臣點頭表示同意。 …… 當(dāng)天晚上,秦非同下班回到家,就感覺容顏不太對勁。 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平時都是說說笑笑的,今天不說話,就光盯著他看了,還是那種特別賊兮兮的看法。 有話要說的意思也太明顯了,秦非同有些無語,還有些好笑,問她:“你又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容顏:“嘿嘿……” 自己有壞主意這么明顯嗎? 她坐直了身體,全身都散發(fā)出一種‘我很嚴(yán)肅’的氣息,然后說:“我想把工作室轉(zhuǎn)讓。” “嗯。”秦非同平靜地點頭。 容顏頓時就有些驚呆了。 這消息很普通嗎?為什么他的反應(yīng)這么平淡? 因為,丁彥臣早就把這個事告訴秦非同了。 下班之前,丁彥臣去找了他,兩個男人這一次的交談就比上一次愉快多了。 丁彥臣表示要回南江接受原來那家公司的入職邀請,以后應(yīng)該很少會來這邊了。 秦非同呢,大大方方地祝他工作順利,前途似錦。 雖然,一切都是他暗中使力的結(jié)果。 他之前太給丁彥臣面子了,所以使得他在自己和容顏之間存在感特別高。 尉遲風(fēng)說的對,一個和你不在同一層次的人,你那么在乎干什么? 就算容顏現(xiàn)在多看他兩眼,哪怕是他暫時追到了容顏,最后也不會長久的。 丁彥臣從小家境不好,和容顏所處的環(huán)境相差十萬八千里,他也就是能陪伴容顏,所以給容顏帶去了短暫的快樂,令容顏一時有些迷失。 過了那個勁,容顏就會發(fā)現(xiàn),不是一個圈子的人,要走到一起,真的很難。 丁彥臣最后走的時候跟他說了,讓他好好對容顏。 秦非同懶得回答。 自己的女人自己當(dāng)然會好好疼愛,還用得著他一個外人來吩咐么? 他不太想多說丁彥臣的事,工作室的事情如果容顏安排不好,那他會讓林巖去處理。 林巖腦子活絡(luò),人情世故也比他們使得順手,讓林巖去處理這件事,再適合不過了。 秦非同現(xiàn)在只想一心一意辦婚禮,他有時候覺得自己都魔怔了。 容顏也覺得他有點魔怔了,“我又不會跑,你干嘛總是這么擔(dān)憂?” 秦非同:“不知道。” 容顏:“……” 他倆聊天的時候,龐白一直坐在邊上安靜地吃飯。 一般在飯桌上的時候,龐白都不怎么愛說話,因為她后來反應(yīng)了過來,覺得傅嘉盛那天會出現(xiàn)在婚紗店,大概率就是秦非同通風(fēng)報信的結(jié)果。 只是她現(xiàn)在住在秦非同的地方,又霸占著他的老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所以也不好跟他過多計較什么。 秦非同呢,自然也不想和龐白過多交流。 他怕萬一一個交流不好,兩人動起手來,家里就又要換家具了。 辦婚禮要好多錢呢,別的地方能省點就省點吧! …… 容顏和秦非同要辦婚禮的事,很快傳回了容父容母的耳朵里。 二老這幾年都單獨住著,家里只有一個負(fù)責(zé)燒飯的阿姨,周圍清凈了,心里也跟著澄澈了。 容母其實很想容照和容顏,可容照那邊有何故煙,他們沒臉過去;容顏這邊有秦非同,他們更是沒臉來。 所以啊,總是找機會,想要在外面偷偷偶遇他們。 人活到這個歲數(shù),想見一面兒子女兒,都需要用這種路數(shù),未免令人唏噓。 其實有一次容顏發(fā)現(xiàn)了她偷偷跟著自己,但是容顏一直假裝沒發(fā)現(xiàn)。 她還特地在商場里多繞了兩圈,容母就一直跟在后面,也沒有上前找她說話。 要說容顏這心里一點都不難受,那也是不可能的,誰的心都是rou長的,對于生養(yǎng)自己的父母,也做不到絕對的無情。 婚禮上,她和秦非同兩方都沒有長輩出席,想來這城里的人,應(yīng)該會將此當(dāng)做茶余飯后的談資,閑來無事就提起來聊聊笑笑。 容顏有些惆悵,去找了容照,問他心里什么想法。 容照正在忙,聞言頭也不抬地回了句:“你不用擔(dān)心婚禮上沒人送你出嫁,不是還有大哥么?” “我就是怕大家都會說我們?!?/br> “說什么?” “說我們太狠。” 容照聽到這句才抬起頭來,蹙了蹙眉,忽然又笑了,“有什么狠不狠的,你可是新世代女性,怎么思想還那么古板,這年頭,好壞都是相對的,他們對我們做過什么,這城里的人,也都清清楚楚。” 也就是他不愛到處往外說自己和何故煙的那些事,要不然,大家聽了,恐怕要跑去容父容母住的地方,罵他們個三天三夜。 為人父母,能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你和相愛的人在一起,那么這一聲父母不叫也罷。 容照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心軟了,要不然也不會帶著孩子回去看他們。 至于容顏—— 他思考后說道:“你如果想讓爸媽才參加你的婚禮,我是沒有意見,但是你要先問問秦非同。” 畢竟當(dāng)初他們父母給秦非同造成的傷害,非常大,且后遺癥嚴(yán)重。 容顏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有想讓他們才參加我的婚禮,我只是……” “你只是想回去看看他們?!比菡者€是非常了解自己的meimei的。 如果沒有秦非同,容顏絕對不會和自己的父母鬧翻,甚至她心里就算清楚容父容母對她的打算,她也不會那么介意。 因為她就生活在那個環(huán)境里,潛意識里也清楚自己最終的歸宿。 要不是容照希望她能一輩子開開心心,能跟自己所愛之人相守到老,容顏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成了誰的妻子,過得衣食無憂,但生活也如一潭死水。 就好比秦之意和曲洺生剛結(jié)婚的那兩年,秦之意看似風(fēng)光無限,實際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所有痛苦都會被放大,將她徹底籠罩,痛不欲生。 容照看了下自己手中的工作,隨后說道:“你如果真的想回去,那我陪你一起,不過你要等一下,我先把事情做完?!?/br> “好?!比蓊侟c點頭。 …… 容父容母想兒女歸想兒女,卻不敢想他們會回來看自己。 所以容照和容顏一起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容父容母都是震驚的,這一次,連容父都表現(xiàn)得很明顯。 容照打了個招呼,隨后就在一邊坐了下來。 容顏跟著坐在旁邊,幾次張嘴,卻有點叫不出口。 其實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她怕自己一看到父母的臉,就會想起蕭策,想起秦非同在里面的那幾年自己是如何地痛不欲生。 果然還是沒有想得那么堅強,進(jìn)了門就開始緊張,甚至有點發(fā)抖。 容照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緊張什么,又不是不認(rèn)識?!?/br> 不是不認(rèn)識,可就是覺得有點陌生。 容顏最終還是開口叫了他們,然后說:“我跟秦非同要辦婚禮了?!?/br> 容父容母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說話。 容顏繼續(xù)道:“如果我一定要讓你們?nèi)⒓踊槎Y,秦非同應(yīng)該會同意的,他那么愛我,肯定會對我妥協(xié)。” “那、那我們……”容母看上去有些激動。 然而容顏卻轉(zhuǎn)了話鋒:“我沒有要讓你們?nèi)⒓游业幕槎Y。” 容母如同被人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冷水,表情都僵住了,繼而身子微微有些發(fā)抖。 還有什么比女兒出嫁了,他們卻不能去參加婚禮更讓人難過? “顏顏……”她顫聲叫,哆哆嗦嗦地問:“你真的、真的這么恨我們嗎?” “沒有?!比蓊亾u頭,“上次我就說過了,我不想恨你們,那樣太累了,可你們對秦非同做的那些事,我沒辦法原諒,更加不能代替他來原諒,我不想委屈他。” 兩人在一起,是為了彼此依靠,而不是委曲求全。 容顏心里其實挺難過的,因為她無法平衡自己的父母和未來丈夫。 “我今天來,就是跟你們說一聲,然后……看看你們……” 屋子里氣氛壓抑得很,誰的心里都好像有很多話,可又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容照從始至終都是看客的架勢,見他們都沉默,就問容顏:“還有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們走吧?!?/br> 馬上就下班時間了,自己要是耽誤得久了,回去不知道該怎么跟何故煙說。 要是實話說來這里看父母了,老婆就算假裝大度,最終還是會在床上給他使絆子。 何故煙那個人,對他是十年如一日地始終如一,但對其他人,何故煙沒有太多的善良和耐心。 她曾清楚地告訴容照,可以假裝原諒了他的父母,但永遠(yuǎn)不會真的原諒他的父母。 所以容照想,秦非同的心理應(yīng)該跟何故煙是一樣的,可以假裝原諒,但永遠(yuǎn)不會站得原諒。 畢竟,傷害太大了。 兩人起身往外走,身后容父突然叫住了他們:“阿照,顏顏……” 容照和容顏齊齊轉(zhuǎn)了回去。 容父定定地看著他們,眼里是他們沒有見過的決絕。 容照心里一驚,生怕容父還會做什么傷害容顏的舉動,正想把容顏護(hù)在身后,就聽到容父擲地有聲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br> 對不起曾經(jīng)給他們帶去的傷害。 對不起曾經(jīng)給他們所愛之人帶去的傷害。 容照和容顏都不敢相信,因為容父的形象,就是死都不會認(rèn)錯的。 剛才容顏也沒說什么特別的話,怎么突然就認(rèn)錯了呢? 兩人都不解,容父也沒有解釋。 短暫的沉默后,容父大概是覺得難堪,讓容母扶著自己,轉(zhuǎn)頭回了房間。 容照和容顏愣愣地往外走,然后上了車。 開出去好遠(yuǎn)好遠(yuǎn),都快回到柏景苑了,他們也沒有說話。 容父不過是道了一句歉,卻讓他們震驚如斯。 最后車子停在車庫,容顏轉(zhuǎn)頭看著容照,問道:“剛剛他跟我們說對不起,我沒聽錯吧?” 容照點點頭。 容顏的眼里瞬間就有眼淚滾下來。 容照伸手抱了抱她,摸摸她的頭,“別哭?!?/br> 他肯認(rèn)錯,是好事啊。 但也因為他認(rèn)了錯,他們做兒女的,到底還是有點心軟了。 容顏可以哭一場把心里的情緒都發(fā)泄出來,而他,只能咬牙忍過去。 …… 容顏是在柏景苑吃了晚飯才走,秦非同來接的。 飯桌上她和容照的眼神對視,何故煙都看在眼里。 但是他們兩個不說,何故煙也就不問。 洗了澡躺在床上,容照伸手抱她,何故煙還以為他要做那事呢,結(jié)果等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他只是抱著自己發(fā)呆。 這就不對勁了。 何故煙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問道:“你和顏顏怎么了?我看你倆都不太高興?!?/br> “沒事。” 容照不想在她面前提自己的父母,每次提起來,兩人在接下來的日子都會別扭幾天。 可他不說,何故煙也猜到了,“你們?nèi)タ此麄兞税???/br> 容照低頭,和她四目相對,沒承認(rèn),但也不否認(rèn)。 何故煙斜了他一眼,笑道:“我雖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但是容照,我跟了你十幾年,你一個眼神我就能猜出來你在想什么?!?/br> “那當(dāng)初我說我喜歡你,你不信?” “我沒有不信啊,我那是故意為難你?!?/br> 容照:“……” 何故煙這時嚴(yán)肅了臉色,揪著他的領(lǐng)口說:“別轉(zhuǎn)移話題,你們今天去看他們,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都沒發(fā)生。” “那你和顏顏不高興什么?” “他跟我們認(rèn)錯道歉了?!?/br> 何故煙愣了一下,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個彎,才能把容父和認(rèn)錯劃上等號。 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容父那個人會認(rèn)錯道歉。 “你不會是瞎說蒙我的吧?”何故煙的手再往上,在容照的額頭上摸了一把,“也沒發(fā)燒啊,說的什么胡話!” 容照無語,“你不信自己去問顏顏。” “那你肯定跟容顏串好口供了啊!” 容照:“……” 跟她掰扯個什么勁,反正她對這些也不敢興趣。 容照索性翻身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惡狠狠地說:“等下你的嘴巴還能這么老三老四,那我就服你?!?/br> “好啊。”何故煙繼續(xù)挑釁。 容照不服挑釁,眼里的光都像是要吃人。 何故煙很快吃不消,對著他罵罵咧咧的。 容照附在她的耳邊:“求我……” “不可能?!?/br> 過了沒一會兒—— “好了好了,我求你,別跟土匪一樣沒輕沒重好么?”何故煙摟著他的脖子,語氣里滿滿地都是溫柔,“阿照,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你可以從我身上找回去,但我的態(tài)度不會變?!?/br> 容照說:“好,我知道了?!?/br> 頓了頓,他又說:“我知道你的態(tài)度不會變,也沒想你變,我就是……” 后面的話,他不說清楚,何故煙也知道了。 王八蛋!故意給她下套呢! 就說他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吧,還裝得那么傷心!狗東西! …… 容照的傷心是假傷心,但是容顏的傷心卻是真?zhèn)摹?/br> 容父那一句‘對不起’,像是把她心里所有的恨、所有的埋怨都帶走了,她忽然之間飄在了空中,腳不落地的感覺讓她有些混亂。 秦非同路上和她閑聊,她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回,有時候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魂不守舍的。 等到回了庭院,秦非同才拉著她問:“顏顏,你怎么了?” 容顏也不想在他面前提自己的父母,眼神閃了閃,隨便瞎扯了一個借口。 秦非同自然是不相信的,正好丁彥臣要離開,所以他就把兩者聯(lián)系了起來,問容顏:“他要回南江,你不開心?” 容顏:“啊?” 秦非同:“我說丁彥臣?!?/br> 容顏:“……” 什么跟什么??!今天發(fā)生的事和丁彥臣又半毛錢關(guān)系嗎? 她又瞅了秦非同一眼,頓時嗅到了一股子酸味,“秦非同,人丁彥臣都要走了,你不會還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