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嘴硬的最后都要追妻火葬場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庶子、杯賽之王、網(wǎng)癮少年劉禪之崛起、冷少的替身妻、完美結(jié)局后的故事、快穿:炮灰女配,有劇毒、凝雙(小媽 高H)、寶貝新妻太甜了、鵪鶉蛋的小甜餅、搞事馬甲不能掉[文野咒回]
龐白從滿月酒現(xiàn)場離開后,沒有回庭院,而是回了傅嘉盛的住處。 路上是保鏢送回來的,所以也沒人開導(dǎo)她什么,心里憋著的火氣絲毫不曾減少,反倒是越來越多。 把門甩上之后,她就開始在屋里發(fā)脾氣。 龐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砸掉的那些東西,其實都不屬于自己。 許是之前在這里住的時間太長了,她潛意識里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 砸自己家的東西,誰也管不著! …… 滿月酒那邊,他們這幾個和曲家關(guān)系最好,自然是最后才離場。 傅嘉盛幸好身上的傷還沒好,要不然肯定也會被灌趴下。 曲洺生已經(jīng)被人扶到車上去了,周遲還在做戲,秦非同抱著容顏哼哼唧唧,除了容顏,其他人一個都不認(rèn)識了。 顧依晨也陪著他留到了最后,眼看周圍沒有其他人了,顧依晨也不想多留,就說:“傅總,那我先走了唄?” 傅嘉盛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問道:“明晚的飯局約好了嗎?” “我的人由我說了算,你放心,至于你那邊……” 顧依晨給了個‘你到底能不能搞定’的眼神,分明是在質(zhì)疑他的能力! 傅嘉盛頓時被激怒了,咬牙切齒道:“你也放心!” 顧依晨笑,“那就明天見了。” 傅嘉盛哼了聲。 顧依晨走后,他又過去和其他人打了招呼,也準(zhǔn)備走人。 容顏問他:“小白去你那了吧?” “嗯?!弊约旱谋gS不至于那么蠢,總知道把人送回自己那里去。 容顏好心提醒他:“我看小白走的時候挺生氣的,你回去說話注意點,可千萬別再惹他了?!?/br> 到時候沒有外人在,龐白火起來非得把他打死不可。 傅嘉盛心里頓時緊了緊,后背也莫名地一寒。 真是見了鬼了!好像被龐白打出陰影了!這可千萬不能被面前這些家伙知道,不然以后聚會一次肯定笑自己一次,沒完沒了的要! 傅嘉盛深呼吸,把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都壓下去,故作輕松地說道:“我又沒做什么,怕她干嘛?” 容顏:你不怕最后,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 傅嘉盛:“……” 我就是想掙點面子,你應(yīng)該再多提醒我?guī)拙?,全方位提醒才對啊,怎么就不說話了呢! 秦非同這時候已經(jīng)嫌他煩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趕他,“快走快走,不要纏著我老婆,你要是羨慕,自己也娶一個去啊!” “就是!”一旁同樣喝多來的周遲笑嘻嘻地起哄道,“他孤家寡人,可不就羨慕我們這種有家有室的嗎?哈哈哈——” 傅嘉盛狠狠地瞪過去,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周遲知道他身上的傷還沒好,也趕著回家去看龐白,不會真的留在這里和自己打架,所以不怕死地繼續(xù)挑釁:“傅總瞪我干嘛?你難道不羨慕我們有老婆孩子的?不羨慕的話,你有本事繼續(xù)去游戲花叢??!”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怎么沒有?我在家里就是個啞巴!” 周遲一時嘴快,一不小心把自己丟臉的事情說了出來。 傅嘉盛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也笑了起來,“我說今天你怎么沒帶老婆孩子一起來呢,原來你家周太太壓根不屑搭理你啊?” 周遲:“……” 這個王八蛋,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人眼看真要打起來,正好秦之意回來取東西,連忙說了句:“先說好,萬一你們誰受傷了,明天可不要來我家賴醫(yī)藥費啊!” 周遲看了傅嘉盛一眼,傅嘉盛也看了他一眼。 然后,兩人齊齊看向秦之意。 秦之意:“好了,現(xiàn)在你們繼續(xù),當(dāng)我不存在。” 周遲:“……” 傅嘉盛:“……” 看著兩人被秦之意噎得說不出話來,那邊秦非同和容顏也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了。 傅嘉盛頓時清醒過來,自己是要走了的,怎么會被周遲纏住站在這里和他扯這些有的沒的。 他分明是自己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故意笑話自己。 不過今天這種日子,他家周太太都沒有跟他一起來,可想而知兩人之間應(yīng)該不僅僅是周遲說的小矛盾,一定是分歧到無法求同的地步了。 傅嘉盛走后,秦非同和容顏也走了。 秦之意拿了東西出來,看到周遲一個人還坐在那里,她走過去問了句:“你怎么還不走?” 周遲‘啊’了聲,猛地回過神來,眼神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快得秦之意差點以為自己看眼花了。 他剛才是……要哭了? 秦之意被自己這一發(fā)現(xiàn)震驚得不知道說什么好,愣在了那里。 周遲也看著她,兩人相對無言,氣氛也顯得十分古怪。 這時,門口處又傳來了聲音。 原來是曲洺生在車上等她等不到,在司機(jī)的攙扶下,又跌跌撞撞地回來找她了。 秦之意頓時頭疼,迎了上去,嬌嗔地責(zé)怪了一句:“不是叫你在車上等我嗎?” “我等很久了?!鼻鷽成ё∷z毫不顧忌旁邊還有周遲和司機(jī),低頭跟她蹭了蹭,“你說拿一下東西就回來,可我都等了好幾個小時了?!?/br> 秦之意:“……” 哪有好幾個小時,前后最多十分鐘。 她知道曲洺生喝多了,也沒跟他繼續(xù)瞎扯,只是說:“你先回車上去?!?/br> “那你呢?”曲洺生頓時緊張,一把抓住她的手,生怕力道輕了她都會飛走,“你不回家?你要去哪?你要見誰?” 秦之意:“……” 大哥,你喝多了就安安靜靜地待在車上,不要出來免費做戲給別人看好嗎? 你的另一面,只給我一個人看就好。 “我跟周遲說幾句話,馬上就來,你先回去?!?/br> “周遲是我兄弟,你跟他說話,干嘛要我先回去?而且周遲有老婆了,孩子都有了,你們沒可能的?!?/br> 秦之意:“……” 周遲:“…………” 喝多了的人不但話多,而且說的話都是毫無邏輯的。 要是換做平時清醒的時候,曲洺生絕不會這么胡說八道。 當(dāng)然了,他清醒的時候要是這么胡說八道,那秦之意也是要生氣的。 “你不回去也行,那你站在這里,不許亂動,也不許說話,聽到?jīng)]有?” 曲洺生很乖地點了點頭,但表情看上去有點委屈。 秦之意真是服了他了,瞅了他一會兒,突然抬手捧住他的臉,給了他一個香吻。 曲洺生眼里頓時亮晶晶的,剛想吻回去,秦之意卻退開了。 隨后,她湊近曲洺生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聽話不鬧,回去有好事。” 曲洺生答應(yīng)得飛快:“好!” 并且,他立刻松開了秦之意,乖乖站在了一邊。 秦之意:“……” 怎么覺得他其實沒喝醉,是在裝醉?借酒耍瘋? 周遲也覺得曲洺生在裝醉,笑著說:“曲二,你真是越來越不厚道了,今天可是你兒子的滿月酒,你居然裝醉。” 曲洺生:“我不裝醉還不被你們灌死???” 又不是以前天天喝酒,酒量如海。 最近幾年生活太規(guī)律,平時也很少喝酒,稍微喝多一點就會頭暈。 今天多喝了幾杯,更是覺得頭重腳輕。 秦之意怕他們兩個喝多了的人越聊越起勁,連忙插話打斷他們:“周遲,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了,需要我們幫忙的話,要跟我們說?!?/br> “沒事?!敝苓t垂了垂視線,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br> 秦之意不喜歡強(qiáng)人所難,自己關(guān)心過了,他不想說,那便隨他去。 可她剛想和曲洺生離開,周遲這個憋不住的,又自己開腔了:“之意,我想問你個問題?!?/br> “你問?!?/br>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胡思亂想?。俊?/br> “哪方面?” “嗯……各個方面?!?/br> 秦之意毫不客氣地拿冷眼掃了他一眼,“就你這樣的,別說女人要胡思亂想,男人也忍不住要胡思亂想啊?!?/br> 周遲:“……” “我不知道你和你老婆之間干嘛了,但看你剛才都快哭了,應(yīng)該在乎的吧,既然在乎,就回家去跪搓衣板,再不行就跪榴蓮,跪到你老婆滿意就行了?!?/br> 周遲:“……” 曲洺生湊上來八卦:“誰剛才快哭了?周遲?” “嗯。” “我沒有?。?!”周遲發(fā)出一聲豬叫。 秦之意連忙拽著自家老公閃人,邊走邊說:“他剛才眼含淚花,要不是我突然出聲,估計那眼淚就要流下來了。” “他居然會哭?之前跟我們聊天的時候,可嘴硬得很呢?!?/br> “嘴硬的最后都要追妻火葬場?!?/br> “那幸好我以前沒有嘴硬?!?/br> “你還不嘴硬?” “那我不是沒有追妻火葬場嘛?!?/br> “那是我心軟!” “……” 周遲聽著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最后徹底沒了,他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哭是真的有點想哭,尤其是看到他們一雙雙一對對的,一個個喝醉了都有人照顧,就自己可憐兮兮。 可家里那位吧,狠起來比秦之意還狠,說要離婚就死活都要離,怎么都哄不住騙不住。 總不能……真的像秦之意說的那樣,回去跪搓衣板吧? 這年頭,睡覺還有搓衣板?。?/br> 難不成——去買個榴蓮帶回家? …… 傅嘉盛推開門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屋里一片狼藉,活像是被人洗劫過一樣。 他站在門口愣怔了幾秒,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龐白。 可剛往里沖了沒兩步,他又停下了。 不對—— 以龐白的身手,一般的小偷壓根不是她的對手,在她面前偷東西,那跟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而且她下手從來都是干脆利落的,不可能把家里弄成這幅鬼樣子。 傅嘉盛原本還想報警的,手機(jī)都拿出來了,幸好號碼沒撥出去。 應(yīng)該是龐白干的。 但是她人呢? 傅嘉盛快速地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陽臺找到了人。 龐白所在椅子上,眼睛是閉著的,但是人肯定沒有睡著。 因為她的手勢是防備的姿態(tài),隨時有可能動手打人。 傅嘉盛警惕地站在原地沒有再上前,只叫了她一聲:“龐白?!?/br> 椅子上的人動了動眼皮,然后緩緩睜開來。 她的眼里,什么情緒都沒有。 可傅嘉盛了解她,知道她外表越是冷漠,內(nèi)心就越是憤怒。 搞不好下一秒她就會從原地跳起來,直接一腳把自己踢飛。 傅嘉盛張口想解釋,話都到了嘴邊,又突然停住了。 自己為什么要解釋?她在意嗎?她不在意的話,自己主動解釋豈不是很可笑? 他輕咳了一聲,先不解釋了,而是問她:“外面怎么回事?你砸的?” 龐白很硬氣地‘嗯’了一聲:“就是我砸的?!?/br> 傅嘉盛:“我報警了?!?/br> 龐白眼神一閃,沒想到他會報警。 其實剛才砸完之后,她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砸到的那些東西加起來值不少錢,如果傅嘉盛真的要她賠的話,她根本就拿不出那個錢。 眼下傅嘉盛報了警,自己又一直強(qiáng)調(diào)和他婚約作廢沒關(guān)系了,那豈不是要被抓去蹲局子? 龐白以前因為打人被抓進(jìn)去過,當(dāng)時龐家的人正好都在外面旅游度假,也沒人管她的死活,她在局子里蹲了三天,龐家的人回來后才不情不愿地讓龐嘉把她帶了回去。 那三天的記憶,對龐白來說是非常不好的。 所以,她還是有點怕被抓進(jìn)去的。 傅嘉盛剛才說報警了,不過就是隨口瞎說了一句,沒曾想,居然從龐白的臉上看到了驚慌。 這可就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甚至有點竊喜。 穩(wěn)了穩(wěn)表情,他更嚴(yán)肅地說道:“龐白,你砸了我家,警.察來了的話,你可是要被抓去拘留的!” 龐白有些急了,忘了自己剛才已經(jīng)承認(rèn)了,現(xiàn)在又突然反悔:“不是我砸的!你不要亂說!” 傅嘉盛:“……” 他都被氣笑了,哪有人這樣光明正大地出爾反爾的? 不過這也說明,龐白是真的怕了。 “你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客廳里有監(jiān)控,是直接連在我手機(jī)上的,我只要打開看一眼,就能知道到底是誰砸了我家?!?/br> 他說著,真舉起手機(jī)要看監(jiān)控。 龐白幾個箭步就沖到了他面前,一把搶走了他的手機(jī)。 傅嘉盛怕她一沖動會砸了自己的手機(jī),語速飛快地說道:“視頻會在軟件里保存一個月,你砸了我手機(jī)也沒用!” 龐白沒想砸他手機(jī),搶他手機(jī)也只是本能反應(yīng)。 她梗著脖子,記得說話都說不清楚了,“就、就是我砸的,那又怎么樣!你憑什么報警抓我?” 傅嘉盛:? 你砸了我家,還問我憑什么報警抓你? “今晚酒喝多了的人是我吧?怎么你說話顛三倒四的!” “我才沒有!”龐白大聲否認(rèn),“你也不要借口說自己喝多了,你和那個顧小姐摟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是清醒的!” 傅嘉盛點點頭:“是啊,那個時候我的確是清醒的,怎么了?” 就算是現(xiàn)在,我也很清醒,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喝多。 傅嘉盛心里已經(jīng)有點飄了,他預(yù)感到了什么。 龐白卻是繞進(jìn)了這個圈子里,怎么都繞不出去了,她就算是冷靜下來后,也還是滿腦子都是傅嘉盛和顧依晨摟在一起的樣子。 雖然,都是顧依晨主動的。 她咬了咬唇,聲音有些低,卻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憤怒:“你巴不得別的女人主動摟你抱你,因為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br> 傅嘉盛:“我怎么就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了?” “上次在包廂,也有個女人摟著你,給你喂酒?!?/br> 傅嘉盛:“……” 那次真的是意外,而且喂酒也沒成功好不好! 不過她今天真要算賬的話,還就給她算了。 “那就算我是這樣的人,龐白你現(xiàn)在又是以什么立場再質(zhì)問我這些事?你不是說我們婚約解除了,互相不受約束沒有關(guān)系了嗎?” “那你讓保鏢送我回來這里干什么!” “不是我讓保鏢送你回來這里,是他們自己擅作主張?!?/br> 莫名躺槍的保鏢:老板,你說這話未免太過分了,明明剛才還在心里夸我們懂事來著。 龐白本來就生氣,聽到他這么說頓時更生氣了,直接一揚手就把他的手機(jī)砸了過去。 傅嘉盛一直都警惕著,這個時候也沒想接住自己的手機(jī),一個側(cè)首就躲開了。 手機(jī)‘啪’地一聲砸在地上,頓時摔得四分五裂。 傅嘉盛看了眼,冷笑道:“你又多砸了一樣?xùn)|西,這還是我親眼看到的呢?!?/br> 龐白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我不但要砸你的東西,我還要砸你的人!” 傅嘉盛:“……” 砸東西就砸東西,為什么要動手打人? 他立刻往后退和龐白拉開安全距離,同時不斷地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龐白,你別太過分了,我們都沒關(guān)系了,我和誰摟抱你都管不著!” “那你憑什么管我?之前我和談墨在一起的時候,你為什么要一直來破壞?” “我要是不破壞,你現(xiàn)在就跟著談墨一起進(jìn)去了!” “那也不要你管!” 龐白氣瘋了,一點道理也不講,只想以暴力解決。 傅嘉盛被她最后那一句話給氣到,本來想躲來躲去逗她玩,現(xiàn)在突然不動了。 龐白一掌打過去,也以為他會躲的,結(jié)果他直愣愣地站著,她根本來不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