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被他愛慕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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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同不愿意讓容顏去冒險,但又怕對方手里真的有龐白的下落,錯過了的話,傅嘉盛醒來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等傅嘉盛醒來再說。 好在傅嘉盛這一覺睡得時間也不是特別久,醒來后得知容顏那邊或許有龐白的消息,激動得整個人都要蹦起來。 秦非同無語地看著他,在他激動得差點要把容顏抓起來搖晃的時候,及時按住了他的爪子。 傅嘉盛回頭對上他不悅的視線,忽地冷靜了下來。 也是,不能這么激動。 只是有可能有龐白的消息,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確定的。 萬一這信息是綁匪發(fā)的,想要把容顏也騙去呢? 傅嘉盛說:“容顏,去不去問你,就算你和小白是好朋友,但你也沒有義務(wù)為她以身犯險?!?/br> 這是真心話。 當(dāng)然了,還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容顏這一趟去了如果真出了事,秦非同和容照非得把自己扒了皮不可。 容顏其實不用他說也肯定會去的,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說服秦非同,同時保證自己的安全。 對方約見的地點有些偏僻,但也不是完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 只要對方不是真的亡命之徒,多安排幾個人在附近保護(hù),生命危險總不至于。 容顏給了傅嘉盛一個眼神,后者立刻明白,說了句‘我上廁所’,然后留下他們二人單獨說話。 這世上,能說服秦非同的人,只有容顏。 只可惜容顏還沒開口呢,秦非同就先搶了白:“我知道你要去,我同意?!?/br> 容顏:? 你這同意得也太快太簡單了,我好不容易醞釀好了情緒,一個字都還沒說呢。 秦非同勾唇似笑非笑,“當(dāng)然了,我答應(yīng)讓你去,肯定也是有原因的?!?/br> “什么原因?” “我親自去保護(hù)你?!?/br> 容顏:“……” 論身手,他肯定是最好的。 可他對自己過分緊張,稍有風(fēng)吹草動肯定就忍不住站出來阻止事情繼續(xù)進(jìn)展。 萬一到了關(guān)鍵時刻,豈不是功虧一簣? 容顏的表情變得有些糾結(jié),抓著他的手一下一下捏著。 這么多年了,她這個習(xí)慣還是沒變,大概這輩子也不會變了。 秦非同理智起來也是很堅決的,這個時候他的字典里就沒有心軟這兩個字了,他只說:“你如果同意我說的,那我就同意你去,否則,免談。” 容顏又看了看他,還是不知道說什么。 傅嘉盛說是去上廁所,其實一直躲在廁所的門后面在聽他們說話。 這個時候忍不住了,拉開門對容顏說道:“就讓非同去保護(hù)你,這樣我也放心?!?/br> 他們兩個男人都這么說了,容顏也只好點頭答應(yīng)了。 …… 郊區(qū)一棟廢棄的房子里面,龐白見到了那個說有龐白下落的人。 一個高高瘦瘦,長相清瘦,看著挺斯文的男人。 但是年紀(jì)應(yīng)該跟龐白相仿,看著比他們都小一些。 對方在開口之前,先是從自己背著的包里掏出了一個資料袋遞過來。 容顏沒敢立刻伸手去接,遲疑地問道:“這里面是什么?” “龐小姐的東西。” “什么東西?” “她的手機(jī),錢包,卡和證件都還在里面,沒動過?!?/br> 容顏:? 這人居然是個小偷?! 面對她的震驚,對方連忙擺著手解釋:“這不是我偷的,這是我?guī)妄嬓〗阏业降?。?/br> “你認(rèn)識小白?” “算是認(rèn)識吧,容小姐不奇怪,我為什么會有你的號碼?” 容顏很配合地問:“你為什么會有?” “上次龐小姐借我的手機(jī)給你打過電話。” 容顏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龐白最近幾次借別人的手機(jī)給自己打電話的場景,唯一第一次的時候,她聽到過一個聲音,和面前這人的聲音,還挺像的。 他叫喻斯,南江人,這次過來是特地給龐白送手機(jī)和錢包來的。 至于龐白的手機(jī)為什么會到他的手上,這人沒細(xì)說,看樣子也不想細(xì)說。 既然對方?jīng)]有敵意,容顏也不想逼問得太多免得互相感覺不好。 她只問:“你知道小白在哪里?” “嗯,她就在這個村子的那頭,最外面那棟房子里?!?/br>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去給龐小姐送東西的時候,剛好看到她被人打暈扔上了車?!?/br> “所以你就一路跟來了?” “是啊?!?/br> 容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笑著稱贊道:“勇士啊。” 一般人看到別人被綁架了,幫忙報個警已經(jīng)是有正義感了,他居然不報警還一路跟了過來,看他謹(jǐn)慎的樣子,應(yīng)該也沒有打草驚蛇。 容顏覺得這個人和龐白之間肯定沒他說的那么簡單,再說了,誰撿了個手機(jī)和錢包還不遠(yuǎn)千里給人送回去?。空f出去都沒人信! 只不過眼下實在是沒有時間去管別的,她一心只想快點把龐白的消息告訴傅嘉盛,然后早點回到秦非同身邊。 畢竟秦非同那人小心眼的很,自己和一個男人單獨在屋子里說話說了這么久,可不要一時醋意上頭沖進(jìn)來把喻斯暴打一頓才好。 正想著呢,秦非同就進(jìn)來了。 他嚴(yán)肅起來的時候臉上是沒有表情的,腳步沉穩(wěn)地朝著她走過去,眼神卻一直落在喻斯的身上。 喻斯雖然年輕,但在社會上混了很多年,識人的本事是生存的基本。 從秦非同進(jìn)來的第一秒他就感覺了出來,對方來者不善。 不但對自己敵意很重,他身上的那股子氣場,一般人也根本壓不住。 更甚至,他不說話,只盯著你,那種深沉詭譎的眼神,仿佛能帶著你跌入無底的黑洞,你為了活命,不得不臣服于他。 秦非同一直站到了容顏身邊,確保喻斯就算出手也傷不到容顏,這才收回視線看向了容顏,問道:“有沒有事?” “你看我有沒有事???”容顏笑嘻嘻的,又催道:“快給傅嘉盛打電話?!?/br> “不要打!”喻斯忽然出聲。 秦非同再度看了過去,眼神比剛才還要冷冽駭人,聲音又沉又冷,自帶威嚴(yán):“為什么不要打?” “我雖然不認(rèn)識那些人,但我混進(jìn)去好幾次了,聽到過他們的對話,他們就是想要那位傅先生的命,所以才綁架了龐小姐?!?/br> 對方說,要先折磨傅嘉盛的心理,等到傅嘉盛心理崩潰了,再叫他單獨過來交換龐白。 傅嘉盛肯定是愿意的,可到時候龐白已經(jīng)被他們折磨得奄奄一息,讓她跑也跑不了幾步。 “我親耳聽到的,他們?nèi)绻サ侥俏桓迪壬谝患戮褪恰幜怂?。?/br> 容顏:“……” 秦非同:“……” 從閹這個字大概率可以判斷,對方和傅嘉盛肯定有仇,還是感情上的仇。 但對方是他們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卻又能悄無聲息地從臨平城里把龐白帶出來,想必也是有人專門指點過的。 背后指點的這個人,才是傅嘉盛真正的對手。 說不定,這些和傅嘉盛有情仇的人,也是受了幕后之人的煽動。 秦非同依言沒有給傅嘉盛打電話,只問:“那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 “他們一共有四個人看著龐小姐,早晚班輪換,吃飯也是間隔開的,應(yīng)該怕被人在飯菜里下藥,睡覺就更不用說了,都是兩個人兩個人?!?/br> 更棘手的事,除了睡覺的那幾個小時,這四個人基本上都是湊在一起的。 “我上次給他們送飯的時候從門縫里瞥到過一眼,龐小姐的情況應(yīng)該不太好,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br> 一動不動這個詞用的實在是嚇人,容顏感覺自己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她抓著秦非同的手,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有勇氣問下面的話:“一動不動……應(yīng)該不是死了吧?” 喻斯笑著搖搖頭,“沒死,那幾個人說龐小姐是自己要躺在地上的?!?/br> 容顏:“?。俊?/br> “那屋子里只有一張床,他們那四個輪流睡覺的時候也是睡在那張床上,龐小姐肯定嫌臟。” 容顏頓時又不解了,“小白很厲害的啊,他們就在小白面前睡覺,不怕小白對他們動手嗎?” “因為他們抓走龐小姐的時候,給龐小姐打了一針,是什么東西我不知道,但龐小姐的動作好像變得很遲緩,人也不大清醒的樣子?!?/br> 要不然,哪能那么容易就綁走龐白啊。 秦非同一直沉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這時忽然問了句:“你有沒有看清楚,給龐白打針的額人,和帶走龐白的人,是不是一起的?” 喻斯被問得一愣,仔細(xì)回想了后才回道:“應(yīng)該不是一起的?!?/br> 那個被龐白打針的人,打完針之后并沒有上車,而其余的人是跟著龐白一起上車出城,最后來到了這里。 “而且從穿著上看,那個人和留在這里的人應(yīng)該也不是一伙的,打針的人穿的更講究?!?/br> 這才是真正有用的線索。 秦非同立刻讓傅嘉盛去調(diào)監(jiān)控,把龐白出事前后的監(jiān)控全部調(diào)出來,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找到那個給龐白打針的人。 搞這些小嘍嘍很簡單,但幕后之人如果不揪出來,他和龐白以后永遠(yuǎn)都不會有安寧日子。 就像曾經(jīng)的自己和容顏,如果不把那些事情徹底抹去,該承擔(dān)的罪孽全部承擔(dān)下來,那自己和容顏也不會有安寧日子。 容照那邊,恐怕也很難和他們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 …… 傅嘉盛收到秦非同發(fā)來的信息后,親自去調(diào)了監(jiān)控,一幀一幀地看過去,最后終于找到了那個給龐白打針的人。 他隨后給傅嘉衍打了電話,“大哥,是五叔的人?!?/br> 傅嘉衍并不詫異,輕聲而危險地說:“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他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和藹。” “是嘉恒動的手,他給小白打了針。” 傅嘉恒就是學(xué)醫(yī)的,那針東西絕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傅嘉盛有些按捺不住,咬著牙說:“大哥,我想去找他?!?/br> “你現(xiàn)在去找沒用,就算你拿著監(jiān)控去找,他最多也就是動手給龐白打了一針而已,誰也不知道那一陣到底是什么東西,他還可以矢口否認(rèn)跟綁匪有關(guān),你能拿他怎么樣?” 家族里的長輩會說,都是一家人,總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動手來個你死我活吧? 尤其那個人還是龐白,傅家的那些個長輩壓根就看不進(jìn)眼里。 傅嘉盛也知道事情要慢慢計劃,可龐白都失蹤三天了,也不知道她在這三天里到底吃了多少苦,那些人除了打她,會不會對她…… 到底是個小姑娘,真被怎么樣了,心理這一關(guān)肯定是過不去的。 傅嘉盛越想越暴躁,恨不得現(xiàn)在就過去找傅嘉恒父子,直接把他們斃了算了! 電話里這時卻突然傳來他家大嫂的聲音,“嘉盛,我給你指條路吧?!?/br> “大嫂請說?!?/br> “嘉恒有個心上人,是顧依晨的閨蜜,叫蘇繪,你從蘇繪那里下手,保準(zhǔn)能讓嘉恒乖乖臣服。” 傅嘉盛平時和傅嘉恒交往不密,尤其傅嘉恒不混場子,所以關(guān)于他的感情,基本上也就沒聽到過什么傳言,壓根不知道他和蘇繪之間有什么事。 他家大嫂這么指點了,他下意識地就認(rèn)為:“大嫂,你是讓我去把蘇繪也綁了,然后以人換人?” “……” 電話那頭一陣死寂,兩個人都被他的邏輯給整無語了。 傅嘉盛也從這一陣死寂里亦是到自己猜得不對,不禁有些沮喪。 自從龐白失蹤后,他的智商也跟著失蹤了一樣,想事情總是會往岔路上去,沒有一次想到點子上。 對著他家大嫂他也不敢大聲嚷嚷,只能好脾氣地再度請教:“大嫂,那你說我要怎么做?” “我聽說蘇家小姐看不上嘉恒呢,但嘉恒又非要當(dāng)蘇家小姐的舔狗,反正就這些,至于怎么下手,我不知道啊,你自己想唄?!?/br> 說完,吧手機(jī)扔回給了傅嘉衍。 傅嘉盛都要哭了,“大哥,大嫂說的什么啊?” “我也不是很明白,但你去找顧依晨應(yīng)該沒錯。” 正好和顧家在合作,顧依晨應(yīng)該愿意幫忙的。 可對于傅嘉盛來說,去找顧依晨那就代表著又要被顧依晨敲一次竹杠。 那個女人表面看著好欺負(fù),其實就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兒。 梁靖申那種人都能被她吃得死死的,顧家又都以為她軟弱,這得多厲害的演技,費了多少心血才能做到??? 傅嘉盛沒再耽擱,給顧依晨打了個電話,約她見面。 顧依晨那邊正忙,當(dāng)著公司里的人說了幾句場面話,隨后拿著手機(jī)到了無人處,立刻就不高興了,“雖然龐白失蹤了,但你也不至于來找我麻煩吧?” 這幾天自己忙得焦頭爛額,哪有功夫給他當(dāng)垃圾桶聽他胡言亂語啊! 演戲歸演戲,誰還不是為了利益呢? 顧依晨正想掛電話,又聽到傅嘉盛說了個熟悉的名字:“蘇繪是你朋友吧?” 她一愣,隨后變得警惕:“干嘛?龐白才失蹤幾天啊,你轉(zhuǎn)頭就看上了我閨蜜?” 傅嘉盛:“……” 你們自己無情無義我管不著,請不要把我想的跟你們一樣,謝謝。 “我有事想要請她幫忙,麻煩你做個中間人?!?/br> 顧依晨一聽,這可是大好事啊,“傅總這次能給我什么好處???” “你要什么好處?” “我聽說,綁匪問你要十個億,要不你把這十個億給我吧?” 傅嘉盛:“呵呵,你怎么不要傅家的全部呢?” “我想要啊,那不是我要了你也不會給啊?!?/br> “我可以給,只要你吃得下?!?/br> 話說到這里,顧依晨也明白他的意思了,沒再繼續(xù)開玩笑,說了重點:“我和繪繪十幾年的閨蜜,她最近剛好空,給她打個電話說好時間地址她馬上就會來?!?/br> “想要什么回報?” “最近我缺點資金。” “多少?” “兩千萬。” 幾乎是在她說出數(shù)字的時候,傅嘉盛就吩咐了自己的助理去辦這件事。 電話還沒掛斷呢,顧依晨就收到了信息提示,賬戶上進(jìn)來兩千萬。 這速度!讓人哪里說得出拒絕的話! “傅總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安排,待會兒發(fā)你時間地址?!?/br> “謝謝?!?/br> “也謝謝傅總?!?/br> 傅嘉盛不置可否,畢竟兩千萬跟十個億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就算顧依晨開口再多要一點,他也不會拒絕的。 顧家現(xiàn)在從他身上扒去多少,等龐白回來之后,他會如數(shù)拿回來的。 當(dāng)然了,前提是不會給顧依晨造成太大的麻煩。 雖然這個女人利益心太重,但多少還是幫了自己的。 兩分鐘后,傅嘉盛收到了顧依晨發(fā)來的信息,內(nèi)容是時間和地址,下面還有一句提醒:繪繪對香水過敏,千萬不要在身上噴香水。 傅嘉盛低頭聞了聞自己,香水味是沒有,但臭味好像有點。 到底是求人幫忙,又是第一次見面,傅嘉盛覺得還是應(yīng)該要換身衣服注意形象。 蘇繪倒是穿得挺隨意的,她先到地方,百無聊賴地靠在那里玩手機(jī)。 看到傅嘉盛走進(jìn)來,她挪了挪身子,坐正了一下。 “蘇小姐。”傅嘉盛先開口打招呼。 蘇繪‘嗯’了一聲,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要我?guī)湍銓Ω陡导魏??他是你堂弟吧??/br> “他是我的堂弟?!备导问Ⅻc點頭,又道:“同時也是蘇小姐的愛慕者。” “切~”蘇繪發(fā)出一聲不屑,表情厭惡地說道:“被他愛慕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