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渣男還會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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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唐出院后,自然就想去找盛又安和盛卻。 但是盛又安住的那地方是秦之意安排的,小區(qū)門衛(wèi)特別嚴,陌生人出入都要打電話問過主人,主人同意了才會放進去。 盛又安自然是不會同意阮唐進來的,這不,阮唐去了三次,沒有一次進去的。 后面還是盛卻聽到他倆打電話,說想爸爸了,盛又安才讓阿姨帶著盛卻下來和阮唐見個面。 三歲的小孩,沒有那么多心思,對她來說,爸爸就是爸爸,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 就算之前他和盛又安鬧離婚,但對女兒仍舊實打?qū)嵉暮谩?/br> 盛卻撲到他的懷里,甜甜地說了聲:“爸爸,我好想你啊。” 阮唐也緊緊地抱住她,“爸爸也想你?!?/br> “那你什么時候才能來跟我和mama住在一起呢?” 阮唐朝著阿姨看了眼,又朝著樓上她們住的房子看了眼,模棱兩可地說了句:“等爸爸外面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回家陪你和mama,好不好?” “好!” 因為盛又安吩咐過,不能讓阮唐帶著孩子走太遠,所以他們就在小區(qū)門口轉(zhuǎn)了轉(zhuǎn)。 眼看快要飯點了,阿姨說還要回去做飯,意思就是她要帶孩子回去了。 阮唐舍不得女兒,但這次不讓盛卻回去,肯定會惹盛又安生氣,下次怕是更不會讓他和女兒見面了。 下次…… 這兩個字像是帶著刺一般,從阮唐的心底慢慢滑過,一點一點地整顆心都刺傷。 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下次來看她們。 造了那么多孽,總要還的。 阮唐將盛卻放在地上,摸了摸她的頭,戀戀不舍道:“卻卻,你先回去陪mama,爸爸要走了,下次來看你?!?/br> 盛卻拉著他的手不肯放,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哽咽著說:“我要爸爸也上去,我要爸爸陪我吃飯!” “乖,爸爸下次再來看你?!?/br> “不要下次!就今天!”盛卻說著說著就大哭了起來,死死抓著阮唐的手,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地往下掉。 阮唐看著心都要碎了,哪里還舍得走。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到了一定年紀,更是不會輕易掉淚。 可這會兒對著自己的女兒,阮唐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更是不敢眨眼睛,生怕會掉下眼淚。 盛卻后面整個人都撲在了他懷里,揪著他的衣服想抓著最后的救命稻草似的。 阿姨看著也不忍心,就給盛又安打了個電話,說了情況。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像是在做心里掙扎。 阿姨剛來,并不了解這家人之前的感情糾葛,只是看著孩子可憐,就低聲勸盛又安:“要不就讓阮先生上來吃頓飯?” 孩子吃了飯再玩會兒就要午睡了,到時候再走,孩子也不會哭鬧。 要是換做以前,盛又安說不定就答應(yīng)了。 她對著阮唐本身就容易心軟,旁邊再有人勸說的話,就會妥協(xié)。 可自從那晚差點死在何詩詩的刀下,孩子嚇得大哭不止,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能瞬間心硬如鐵。 盛又安回道:“你們等一下,我下來?!?/br> 阿姨掛了電話,對阮唐說盛又安要下來。 阮唐當即就明白了,盛又安下來是為了能把孩子順利帶下上,絕不是愿意讓他上去的意思。 他的眼底暗了暗,唇邊也流露出苦澀的笑,但卻沒有說什么。 盛又安下來的很快,她手上的傷還沒好,但袖子蓋下來也看不見。 她沒看阮唐,快速走到盛卻的面前,伸手要把盛卻抱過去。 盛卻看自己的mama臉色不大好,也不敢再哭鬧,只是說:“mama,你的手還痛痛,不能抱我。” 盛又安本來繃著一根弦,此刻被女兒的話語所沖擊,明明力道柔軟,繃著的那根弦卻一下子就斷了。 琴弦彈回來,她自己心里先難受了一下。 她咬咬牙,把情緒忍住,又對盛卻說:“那讓阿姨抱你,或者你下來,我們該回去了?!?/br> “可是爸爸……” “盛卻!” 盛又安鮮少會在孩子面前這么情緒化,阮唐怕兩人在對峙下去,盛又安的脾氣會更可怕,連忙對盛卻說:“卻卻先跟mama上去,爸爸去買包煙,馬上就來,好不好?” 孩子雖小,卻也能感受得出來,阮唐是在騙她。 盛卻的眼淚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咬著自己小小的唇,抱著阮唐的脖子一直哭。 她什么都沒說,盛又安卻被她哭得心碎。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尤其在對孩子上面。 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rou,她哭的時候,自己的心也是跟著在痛。 當初鬧離婚的時候,盛又安也曾想過:不要孩子。 現(xiàn)在這個社會對離異的女性本身就有流言蜚語,再帶著一個孩子,日后的歸宿大抵也就是跟孩子相依為命了。 可盛又安舍不得,每次狠心想要把孩子丟下自己一個人離開的時候,看著盛卻的臉,就會忍不住在心里罵自己是毒婦。 總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跟她相依為命一輩子也挺好的。 再說了,經(jīng)歷過阮唐這一遭,自己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再想要跟誰白頭到老了。 盛又安此刻真是恨死阮唐了,她想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就非得纏著她們母女。 她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說了句:“上去了!” 話音一落下,她率先扭頭就回家,也沒說這句‘上去了’,到底是叫阿姨和孩子上去了,還是叫阮唐也一起上去了。 阮唐和阿姨面面相覷,各自都在心里琢磨。 阿姨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攛掇阮唐跟上去。 但如果阮唐自己要上去,她也不會阻攔。 離婚的夫妻很容易和好,這萬一他們以后復(fù)婚了,自己得罪過其中一方,還怎么繼續(xù)在這個家里干下去? 阮唐猶豫了好久才抱著盛卻上樓,盛又安已經(jīng)先一步自己乘坐電梯回家了,但是她進門后,沒關(guān)大門。 看到這一幕,阿姨和阮唐都覺得,她剛才在樓下說的那句話,就是讓阮唐也跟著上來的意思。 可阮唐真的上來了,也沒啥好處。 盛又安一個人在臥室里,從頭到尾就沒出來過。 后面飯菜做好了,阿姨去叫她,她才慢吞吞地過來吃飯。 因為有爸爸陪著,盛卻明顯心情很好。 她還不會用筷子,但是勺子用得很溜,就用自己的勺子給爸爸兜菜。 阮唐心花怒放,拿了自己的筷子給她,教她怎么夾菜。 盛卻畢竟還小,怎么都學(xué)不會,過了會兒就不耐煩了。 她噘嘴說道:“爸爸,我還是用勺子吧!筷子太難了!” “但是卻卻以后總要學(xué)起來用筷子的啊?!?/br> “我可以一輩子都用勺子,我覺得沒關(guān)系。” 阮唐:“……” 旁邊的阿姨聽了哈哈大笑,也忍不住說了句:“阮先生,不著急,孩子還小,等大一點,自然就學(xué)會了?!?/br> 是啊,等她慢慢長大,該學(xué)會的東西,會一樣一樣的學(xué)會,可自己…… 阮唐心有戚戚,再吃飯菜,就如同嚼蠟了。 整頓飯吃下來盛又安都沒有開口,好像她是不存在的。 無論盛卻說了多么幼稚好笑的童言童語,她也全程都是沒表情。 阿姨看著挺詭異的,好幾次都忍不住偷偷瞧她。 但是阮唐覺得,這是盛又安對自己最后、最大的善意了。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她終究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緒,再看自己不順眼,也沒有把自己轟出去。 吃完了飯,盛又安又想回到臥室,阮唐連忙丟下孩子擋住她的去路,“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盛又安抬頭看他,直接用最冷漠的眼神回復(fù):我跟你無話可說。 阮唐硬著頭皮繼續(xù)懇求:“真的說幾句就好。” 盛又安還是想拒絕,但扭頭看了眼盛卻,發(fā)現(xiàn)女兒正眼巴巴地盯著他倆。 混蛋!他就是故意在女兒面前搞這一出,就是想讓自己無路可退從而答應(yīng)和他說話! 盛又安氣死了,咬牙切齒地說:“那你跟我進來?!?/br> 兩人進了臥室,門就關(guān)上了。 臥室里的窗簾只拉開了一半,今日外面又是陰天,室內(nèi)的光線看上去就沒那么好。 陰沉沉的天,陰沉沉的心情。 阮唐站在離盛又安兩米遠的地方,輕聲地開口:“又安,對不起?!?/br> 盛又安直接回以一聲冷笑,“你不如等我和女兒死了直接來給我們上柱香,對不起這種話,我受不起?!?/br> “又安……” “麻煩你以后叫我盛小姐吧?!?/br> 一口一個又安,聽著就難受,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他們關(guān)系多好似的。 說起這個盛又安忍不住又想起了兩人剛在一起時的一件事—— 那時候他們剛從臨平城離開,到了另外的城市生活。 有一次他們一起去銀行辦事,因為前面等待的人比較多,他們也只好找個地方坐著等。 中間阮唐出去接了個電話,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兩杯奶茶。 盛又安當時正低著頭在玩手機,眼角的余光瞥到是他進來了,他把奶茶遞過去,她自然就接過來喝了。 可阮唐忽然輕呼了一聲,說自己認錯人了。 盛又安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愣在了那里。 阮唐當時簡直演技爆棚,奧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他說自己是和女朋友來辦業(yè)務(wù)的,出去之前就是和女朋友坐在這里,剛好盛又安和他女朋友穿了同款衣服,所以順手就把奶茶地給她了。 周圍的人都在偷笑,甚至有人說盛又安長得也不錯,和他挺配。 當然了,也有人懷疑阮唐就是戲精,他故意的。 盛又安是在他演戲過半之后,撞見他眼里的狡黠才知道他在玩,那日心情好,索性也就配合了。 兩人全程演了下來,阮唐還一口一個盛小姐,妥妥的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渣男無疑! 那時候盛又安只覺得好玩,時至今日,她又忍不住想,搞不好阮唐那時候就是本色出演,所以才演得那么逼真! 當時他倆的那點事情還被傳了好久,因為他們就住在附近,時不時地就聽到街坊鄰居提起。 后來大家知道了他倆本來就是情侶,還說他們有情調(diào)。 有個屁! 盛又安冷著臉,口氣不善地問阮唐:“除了對不起,還有什么話?趕緊說,說完了趕緊走!” 阮唐上前一步,她立馬就后退一步,一臉的冷漠變成了警惕,問他:“你想干什么?” “又安,你能不能稍微對我友好點?我沒有惡意,我真的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br> “你站在那里也能說,別靠過來。” 阮唐無奈地垂了垂視線,只能站在原地,“我就是想說,何詩詩和何磊的事情,我會解決好的,你和卻卻好好待在家里,等事情解決了,你們再安心地出門?!?/br> “最快的辦法,就是你答應(yīng)娶何詩詩?!?/br> 阮唐:“……” “另外,就算你真的解決好了這件事,我也不會感謝你的,因為這一切的源頭就是你?!?/br> “是,我知道。” “那現(xiàn)在說完了,你可以走了?!?/br> 阮唐點點頭,轉(zhuǎn)身要走。 可手握住了門把,他卻遲遲沒有把門打開,最后還轉(zhuǎn)了過來,低低沉沉地問道:“又安,我能再抱一下你嗎?” 盛又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滿眼都是嘲諷。 她沒回答,但眼神和表情足以說明一切——我厭惡你,給我滾遠點。 阮唐心口如同挨了一刀,比那天從樓上跳下來還要更痛。 他退了一步,“那……握一下手可以嗎?” “不可以?!笔⒂职惨琅f冷漠地拒絕,“你我已經(jīng)是陌生人,你靠近我的安全范圍,會讓我更加反感,阮先生,還請自重?!?/br> 自重…… 那一次宴會上,她被秦之意逼著來跟自己表白,后來去了酒店,自己也跟她說過這兩個字。 但當時,自己是要她想清楚,因為事情一旦發(fā)生了,就無法改變。 現(xiàn)在她讓自己自重,卻只有厭惡的意思。 阮唐終于不再糾纏,打開了臥室的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們鬧了這么久,盛又安看過無數(shù)次阮唐從房間出去的背影,不是無奈凄涼,就是氣急敗壞,從來沒有哪一次,想今天這般決絕。 那一瞬,盛又安覺得他不是從這個房間走出去,而是從自己的生命中走了出去。 她下意識地伸了下手,觸摸到的卻只有一片虛無。 轉(zhuǎn)瞬,又覺得自己可笑。 是被傷得還不夠嗎?居然還想叫他回來? 盛又安,別傻了! …… 曲家小公子的大名最終定了下來,叫曲聿陽,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就是秦之意瞎取的。 曲洺生表示同意,但他表示,如果以后孩子問起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含義,一律由秦之意負責(zé)解答。 畢竟,女兒的名字是有含義的,到時候兒子搞不好會覺得自己是撿來的。 秦之意翻了個大白眼給他,“又要叫我取名字,又要有含義,我是風(fēng)水大師啊,隨便取個名字都能有含義?” “那我取你的為什么不同意?” “你取的不好聽??!” 其實這個名字是在曲洺生取的名字上面改了一個字,曲洺生一開始取的是曲如陽,既和jiejie的名字聽上去像姐弟,又寓意著一生如太陽一樣閃耀。 但秦之意覺得如這個字夾在男孩子的名字里有點怪怪的,通俗一點來說就是有點娘氣,所以她就改了一個字。 至于為什么改成聿,那就真的是瞎去的。 她只不過在手機里隨手一翻,剛好看到了這個字,就用上了。 再不給兒子取好名字,兒子不會煩自己,這個曲二公子快要把自己給煩死了。 秦之意甚至還打電話給遠在國外的梁夏,專門就這件事吐槽了一番,梁夏笑得不行。 “反正名字我取好了,你不要再煩我?!?/br>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曲洺生拉住她,皺眉問道:“你去哪?” “補覺?!?/br> 曲洺生:“……” 這才剛吃完晚飯,補什么覺? “中午沒睡?” “你兒子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興奮得不行,整個中午都拉著我嗯嗯啊啊地玩游戲,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br> 曲洺生:“……” 這家里,以前是兩個孩子,現(xiàn)在是三個孩子。 只不過這個大孩子,正經(jīng)起來的時候也還能聊聊事。 他讓秦之意坐在自己的膝頭,跟她說:“阮唐好幾天聯(lián)系不上了?!?/br> 秦之意對阮唐仍舊沒好氣,一派漫不經(jīng)心:“跟我說這個干嗎?還想我去跟又安說啊?” 說了也沒用,盛又安不會去找的。 兩人認識這么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盛又安那么狠心絕情的樣子。 看來啊,阮唐是真的沒戲了。 曲洺生又無語了幾秒,深呼吸之后再度開口:“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跟你說過,我對他倆的感情沒有興趣嗎?” “嗯?”秦之意的腦子一時卡住了,愣怔怔地:“那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是擔心阮唐出事了?!?/br> 之前說好的由他負責(zé)解決何磊的事,現(xiàn)在何磊一直沒出現(xiàn),他也聯(lián)系不上了,這是非常不好的苗頭。 “我讓律師去問了何詩詩,她說阮唐自從和盛又安離婚后,萬念俱灰,對生活已經(jīng)沒有留戀了?!?/br> 秦之意:? 渣男還會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