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忍無可忍,重新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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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第一次說的時候,龐白深信不疑。 后來一次又一次,她辛辛苦苦存下來的那點錢被掏了個空也沒見龐嘉還回來一分,她才知道,龐嘉一直都是在忽悠自己。 龐白皮笑rou不笑的:“這么多年了,你攢過錢嗎?” 龐嘉頓時被問得面紅耳赤,只能吼一句:“我是你jiejie!” “因為你是我jiejie,所以你現(xiàn)在才能在這里跟我說話?!?/br> 要不然,傅嘉盛壓根就不會放她進(jìn)來,自己也不會浪費時間聽她說這么謊話。 許是因為生了病的緣故,龐白的聲音比平時輕很多,她對龐嘉說:“我累了,不想再被你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只想過簡單一點的生活?!?/br> 有人對我好,我也想對他好,就這么簡單。 雖然在傅嘉盛的身邊很累,時不時也會有人說難聽的話刺激自己,但至少……傅嘉盛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自己不必防著怕著。 “你如果真的當(dāng)我是meimei,就放過我吧?!?/br> 龐嘉欺負(fù)她欺負(fù)了這么多年,早就習(xí)慣了她忍氣吞聲的模樣。 后來她有了傅嘉盛當(dāng)靠山,又變得囂張跋扈,龐嘉雖然心里不爽,但也忍下來了。 唯獨像此刻這樣,脆弱又易碎,讓人看著就心生不忍,沒辦法再去壓迫她什么。 龐嘉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好笑,當(dāng)惡人當(dāng)了這么多年,怎么就突然想要立地成佛了? 可她真的沒有再說其他什么,默默地盯著龐白看了一會兒,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屋里安靜了下來,龐白的心里也安靜了下來。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然后起身洗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雖然一只腳不能落地著力,洗澡的過程也磕磕絆絆,但最后還是完成了。 一切弄好,傅嘉盛也回來了,見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就問了句:“龐嘉走了?” “嗯?!饼嫲c點頭,又問他:“你干嘛放她進(jìn)來?” “公司出了點急事,我趕回去處理,又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本來想送你去容顏家的,剛好龐嘉來了,就讓她幫忙看著你?!?/br> 傅嘉盛一邊說著,一邊仔細(xì)地觀察她的表情。 算不上高興,但也看不出來不高興。 一時之間,傅嘉盛都摸不準(zhǔn)她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好還是壞。 “怎么了?我讓她進(jìn)來,你不高興了?那下次我……” “沒有?!饼嫲状驍嗨脑?,又沖他笑了下,“我沒有不高興,就是覺得他們那些人……怎么說呢……” “死性不改?” 關(guān)于龐嘉為什么會突然來找龐白,傅嘉盛哪怕沒有親耳聽到原因,心里多少也猜到了一點。 不是有什么事要龐白幫忙,就是缺錢了來找龐白要錢的。 龐家的人一個個都不上進(jìn),吃完了老本就想賴著meimei一輩子。 幸好龐白自己頭腦清醒,沒有和那些人繼續(xù)牽扯不清,要不然,那么大一家子,傅家就算富可敵國都不夠他們敗的。 不過,如果龐白不是這樣清醒的人,自己大概也不會和她在一起了。 他正心里想著,龐白忽然問:“公司出什么事了?你五叔他們又鬧了嗎?” “嗯?!?/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 “已經(jīng)處理好了?!备导问⒌靡獾匦α诵?,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要相信你老公的實力。” 龐白不是不相信他的實力,只是覺得前些天他還愁眉不展的,今天突然就說處理好了,進(jìn)展有點過快。 她剛想問后面會不會還出問題,傅嘉盛這時突然來了句:“我把公司給他們了?!?/br> 龐白:? 這也就是他說的處理好了?把公司讓出去? 龐白驚呆了,“可、可你之前不是說,就算把公司讓出去,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嗎?” 于傅五叔等人來說,只要傅嘉盛和傅嘉衍或者,那就始終都是威脅。 要么他們死掉,要么他們被打壓得徹底沒有還手之力,窮困潦倒地過日子。 但凡傅嘉盛和傅嘉衍還是過得跟從前一樣風(fēng)光,他們心里就會不,生怕兩兄弟哪天心血來潮,說把公司要回去就要回去了。 到時候就算他們不想還,也由不得他們。 所以,傅五叔才覺得,只有傅嘉盛死了或者永遠(yuǎn)離開臨平城了,才會安心,而不是放任他安生地過日子。 龐白震驚過后又有點自責(zé),“是不是因為我?是那些關(guān)于我的報道成了他們攻擊你的把柄,讓你為難了嗎?” “和你沒關(guān)系?!备导问⒌穆曇粲l(fā)溫柔,安慰她:“你放心,那些事我一定處理得沒有后患,你只要把你自己照顧好就行了,下次可不能一個人在家發(fā)燒睡著了?!?/br> 龐白囧了囧,乖乖地應(yīng)下:“好,下次我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br> “這才乖?!?/br> 傅嘉盛說著,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隨后,他又把自己和傅嘉恒商量好的事情,和龐白簡單地說了一下,最后才說到重點:“傅嘉恒那個人雖然人品不咋地,但是在醫(yī)學(xué)方面的確很有天賦,他說能治好你,小白,我們試試好不好?” 龐白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有轉(zhuǎn)機。 傅嘉盛卻把她的愣怔當(dāng)成了遲疑,心底微微起了點漣漪,有些不舒服,但他壓下去了,并且迅速把話說了回來:“你要是不愿意那就不試,按照你的意思來?!?/br> 反正,自己早就做好了沒有孩子的準(zhǔn)備。 他嘴上是這么說,但眼底的失落和難過還是被龐白捕捉到了,龐白連忙說:“我不是不愿意,我是……太震驚了?!?/br> “額……” “我們試試??!什么時候開始?” 傅嘉盛笑,“你急什么,你這才剛退燒,先好好養(yǎng)身體,等公司的事告一段落了,我們安排好時間,再跟你說。” “那要快一點哦!” “你這么著急?。俊备导问⑺查g又變得壞壞的,湊近了她的耳邊:“急著跟我生孩子嗎?” 龐白:“……” 這人一天不調(diào)戲自己就難受是不是!好想打他啊! …… 龐白懷孕的事情有了轉(zhuǎn)機,她很快就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容顏。 但是容顏卻說:“小白,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懷孕真的太辛苦了,我好想馬上卸貨?。 ?/br> 龐白知道她孕吐的事,但她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嬌貴,應(yīng)該能忍下來。 容顏:“那好吧。” 其實她說的辛苦,也不僅僅是說吞吐,還有其他因為懷孕帶來的各種問題。 可轉(zhuǎn)念想想,龐白現(xiàn)在心情正好,自己實在沒必要說一些糟心事壞了她的心情。 于是容顏就轉(zhuǎn)了話題,問他:“傅嘉盛最近忙嗎?” “忙,晚上都很遲在回來,早上出門也很早。” “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怎么了?” 容顏也不清楚具體的事情,只是前些天晚上聽到秦非同在打電話,有幾句提到了傅嘉盛,好像是說有什么危險。 “他那個五叔,以為他年紀(jì)輕,沒那么多經(jīng)驗,對付起來很容易,但是他也不想想,傅嘉盛不是一個人啊,曲洺生他們都是會幫忙的,他們這幾個人其實就是個小團(tuán)體,跟其中任何一個人作對,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br> 實力碾壓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這幾個男人都是眥睚必報型的。 傅嘉盛表面上是把權(quán)力都移交出去了,實際上公司的一切動向都還被他掌握在手里。 “他五叔斗不贏他,肯定會下黑手,傅嘉盛自然是有準(zhǔn)備的,你自己這邊越要注意點?!?/br> 聽到容顏這么提醒,龐白突然也想到了一件事—— “難怪前幾天他說讓我去他大哥大嫂那邊這一段時間,我還以為他是擔(dān)心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原來是怕我有危險?!?/br> “是這樣的,他自己肯定也覺察到了?!?/br> 不光是傅嘉盛,最近這幾天,連秦非同都變得忙碌了起來。 平時秦非同只要一有空,都是要在家里陪著她的,趕都趕不出去。 并且因為最近總是早出晚歸,還對她說了抱歉。 容顏雖然不懂商場的事,但從小在那種環(huán)境下長大,對于這些手段多少還是了解的,“小白,你是傅嘉盛最在乎的人,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會打亂他所有的做事節(jié)奏,所以你一定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知道嗎?” “好,我記住了?!?/br> 掛了電話,容顏正想起身去上個廁所,一回頭發(fā)現(xiàn)秦非同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站在她身后。 容顏嚇一跳,“你走路怎么沒聲音?。 ?/br> “是你打電話太投入了。” “那你也可以出聲啊?!?/br> 秦非同一臉的‘我就是想聽聽你說什么’。 容顏丟給他一個大白眼,又問他:“你都聽到了?” “嗯?!?/br> “我本來不想跟小白說這些事的,但是小白是什么人你也知道,萬一她麻痹大意被傅嘉盛的五叔給綁去了,傅嘉盛到時候就肯定會為了她妥協(xié),連帶著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說他們是小團(tuán)體,那自然是要一起收拾爛攤子的。 容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我既不想我的朋友有危險,更加不希望我孩子的爸爸有危險。” 雖然,再給傅五叔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招惹他們。 秦非同倒是贊同她提醒龐白,甚至說:“我還要再忙幾天,你要是一個人在家無聊,可以讓龐白過來住。” “不了,我大著肚子,她腳扭了還沒好,兩個行動不便的人湊在一起,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聊天,我們也沒那么多話可以聊啊?!?/br> “那……”秦非同面露歉疚,也有些為難。 不過容顏在給龐白打電話的時候就想好了,她眨了眨眼睛,笑容溫婉:“我也回我大哥那邊住幾天,聽我大哥說,我大嫂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每天都很不高興,天天找他麻煩,他日子太難過了,讓我過去救他。” “你大哥還會搞不定你大嫂?” 當(dāng)初何故煙倒追容照十年,那該是多濃烈的愛才能堅持這么久??? 容顏壞笑了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嘛,我那時候不也倒追了你三年嘛,但你看現(xiàn)在——” “現(xiàn)在怎么了?”秦非同一本正經(jīng)面不改色,“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的?!?/br> 容顏:“哈哈哈——” 你覺得好就行,我怕你受不了我現(xiàn)在這么作天作地呢。 秦非同:沒什么受不了的,忍無可忍,重新再忍就是。 …… 龐白和容顏打完電話之后,就聽傅嘉盛的話,去他的大哥大嫂那邊住了。 傅嘉衍最近也忙,龐白在那邊住了一個禮拜,只見到過一面。 他家大嫂早些年跟著他大哥的時候經(jīng)歷了不少事,后來日子太平了,傅嘉衍對她十分寵愛,就把她的性子寵得跟孩子一樣了。 他們有個女兒,長得很漂亮,但是古靈精怪,時不時地就會把她的mama氣得跳腳。 龐白經(jīng)常在午睡的時候被吵醒,然后就聽到一大一小在斗嘴。 小的拒絕承認(rèn)自己有錯,大的非要讓她認(rèn)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 偶爾小的說不過大的了,就坐在地上耍賴哇哇大哭。 再不行,就給爸爸打電話,說被mama欺負(fù)了。 同樣的事情也會出現(xiàn)在大的那一個身上,大的被小的氣瘋了,也會打電話給老公,說被女兒欺負(fù)了。 不知道傅嘉衍在電話那邊是怎么回答這一大一小的,但通常打完了電話,一大一小就又都高興了。 龐白那時候就會想,如果自己和傅嘉盛有了孩子,家里是不是也這么熱鬧有趣呢? 說起來傅嘉盛也好幾天沒過來了,說好了今天要來看自己的,這都快七點了,怎么還不見人影? 龐白朝著門口的方向張望了幾次,最后忍不住,起身走到了門口,想要第一時間看到傅嘉盛出現(xiàn)。 她的腳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走路小心一點基本上不需要別人扶,再過個幾天,應(yīng)該就全好了。 到時候,自己可以跟著他。 雖然不能幫他做什么,但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他的話,自己也能搭把手。 龐白等啊等,沒有等到傅嘉盛的出現(xiàn),而是等到了容顏的電話。 “傅嘉盛出事了。” 一句話,讓龐白如雕塑一般定在了原地,大腦瞬間變得空白。 大嫂走了過來,見她拿著手機發(fā)呆,但是手機里又有聲音傳來,也意識到了不對,便上前去替她接了電話。 “你好,我是小白的大嫂?!?/br> 容顏是知道她的,也連忙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你好,我是容顏。” “哦……就是容照的meimei吧?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小白看上去不太對勁……” “那個、是傅嘉盛出事了。” 容顏那邊話音剛落下,大嫂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傅嘉衍打來的。 她沒掛容顏的電話,又接通了自己的電話,聽到傅嘉衍在那邊說:“嘉盛出事了?!?/br> 大嫂看了旁邊的龐白一眼,怕問得太仔細(xì)了會更加刺激龐白,只說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掛了電話。 容顏那邊她也說了聲,容顏連忙讓她先安慰龐白,也掛了電話。 大嫂把手機放在一邊,又過來拉了龐白的手,對她說:“你先別急,嘉盛有那么多朋友,大家都會幫忙的,再不然,也有他大哥?!?/br> 龐白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她只知道,容顏有那么著急的語氣和她說傅嘉盛出事了,那就一定是大事。 而且,剛才大嫂當(dāng)著自己的面也不敢多問大哥什么,就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約莫過了五分鐘,龐白才從震驚從回過神來,然后就變得很慌亂很無助,她反手抓著大嫂的手,一疊聲地問:“傅嘉盛人呢?他現(xiàn)在在哪里???是受傷了嗎?在哪個醫(yī)院?” 受傷入院什么的,都不可能讓傅嘉衍的語氣變得那么沉重。 是因為傅嘉盛失蹤了,所以大家才都這般著急。 并且這次的失蹤,是因為出意外,連人帶車滾下了山坡。 出事的地點常年只有車輛通過,周圍根本無人居住,是他們這些人聯(lián)系不上傅嘉盛,讓人去查才知道出事了。 山坡太抖,底下又是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車子滾下去后,直接掉進(jìn)了河里被沖走了。 雖然第一時間找了人過去救援,但眼下……還沒有消息。 龐白根本做不到安安靜靜地坐在家里等,她要去出事的地點看一看。 大嫂攔不住她,只好給傅嘉衍打電話。 傅嘉衍說:“我在回來的路上,就算她要去,也不急于著幾分鐘,我馬上到家了。” 大嫂掛了電話,轉(zhuǎn)過來對她說:“你在等幾分鐘,他大哥回來了,你要過去也不知道地址,等他回來再說,好不好?” 哪有什么好不好,自己根本沒有選擇。 龐白暴躁地想要殺人,又怕嚇到自己的侄女,只能硬生生咬唇忍著即將爆發(fā)的壞情緒。 五分鐘后,傅嘉衍到家。 進(jìn)了門,沒等龐白問什么,他便先開了口:“出事的地點距離這里半小時路程,你要過去可以,但你要保證,怎么去的就怎么回來,一定要聽我的。” 可別傅嘉盛失蹤了,回頭龐白也失蹤了。 傅嘉衍現(xiàn)在一個頭兩個大,不想任何人再出任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