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皇上這就不講理了
第九十七章 皇上這就不講理了 約法三章聽著可怕,但是做起來也并不難,看來凌云霄并沒想著要為難她,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其實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坑了,說什么最重要的就是第三點,可是最難掌控的明明就是第一點啊朋友們! 這男人的心眼兒在對待這件事上,說出來怕是天都覺得可怕,除了他,不得與其他男子過分親近,這“過分親近”四個字才是最過分的!岳琉璃一度要被四個字逼瘋了,當然,這都是后邊的事情了,岳琉璃打死都沒有想到的噩夢。 兩個討論完這些,岳琉璃已經(jīng)覺得有點口干舌燥了,因此不等凌云霄有下一步動作,她趕緊推開了人,急著說道:“我先喝口水……” 看她驚慌的小臉,凌云霄難得很開明地松開了她,并隨手幫她倒了杯熱水遞了過去。 岳琉璃就著他的手喝了水之后,心中舒了口氣,想著終于可以問正事了。于是緩了口氣,急忙問道:“羅阿妹的事怎么樣了?我聽說昨天晚上太子派人去刺殺羅家人?結(jié)果呢?” 知道她要問這些,凌云霄放下手中茶杯,轉(zhuǎn)身在她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沒有急著回答,目光卻隨后落到了她身后桌子上的三個狹長盒子上,而后輕輕扣了扣盒子,勾著嘴角道:“先打開看看!” 岳琉璃瞥了一眼這三個盒子,剛才進屋時她就看見了,只不過那會兒沒時間想這是什么,這會兒看他這表情,當下更有些遲疑了。難道他已經(jīng)把冬梅圖拿回來了?不能啊,冬梅圖不就一幅嗎?這里可有三個盒子! 心里想著,手上卻也沒有含糊,挨個兒將那三個盒子打了開。 細眼一瞧,還真的是三幅畫。想也不想,依次把那三幅畫打開一半,平鋪到了桌子上后,岳琉璃傻眼了! 畫兒的確是冬梅圖,但是卻多了兩幅,看著這三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冬梅圖,岳琉璃啞然失笑,道:“這是啥?買一贈二?” 凌云霄跟著笑了笑,直言道:“這三幅圖里邊有一幅是羅先生真跡,皇兄說了,只要你能找出來真的那一幅,便準你拿去還給羅家!” 岳琉璃挑眉,喲,這是想要考考她呀! 回眸看看那三幅圖,再看看凌云霄,眸中露出幾分狡黠,道:“那我要是說錯了呢?” “說錯了也不打緊,無非就是……”凌云霄說著,也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岳琉璃大眼睛閃了閃,道:“無非怎樣?” “無非就是,等你什么時候給皇家添子加孫,再讓你把那幅真跡拿走!” “……”岳琉璃忽然覺得這哥倆兒有點兒幼稚,有木有?也不知道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真的,那一臉正氣的皇上又是怎樣和自己這個不茍言笑的弟弟說出這種“鬧著玩兒”似的話來著? 不想那么多,她撅了撅嘴,道:“皇上這就不講理了,生孩子這事兒,豈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人專家都說了,這種事情男人才是占主導(dǎo)位置,我們女人只負責提供播種的地,那種子的好壞,還不是得看男人!” 許是聽著她這說法有些新奇,凌云霄一時沒有反駁,只是微蹙著眉頭想了片刻后,才問道:“專家是誰?” “?!夷膬褐缹<沂钦l?”岳琉璃白了他一眼,這男人總來不會抓重點! 罷了,不就是三幅圖嘛,她看就是了! 不再跟他理論,轉(zhuǎn)過身又對著那三幅圖研究起來。 凌云霄見她看得還挺認真,便也沒有打擾,兩人就這樣,一個看畫,一個看人,不過盞茶功夫,岳琉璃便兀自一笑,心中有了論斷。 抬眸,觸到凌云霄炙熱的鳳眸,她臉頰微微燙了一下,接著拿起中間那幅圖,笑得甜甜,道:“王爺,那這畫我就拿走了,替我謝謝皇上嘍!” 凌云霄笑著將她拽到了身邊,道:“你就這么肯定,手里這幅便是真的?” 知他什么意思,岳琉璃重新將手里那幅畫展開放到了中間,對著他說道:“其實這三幅畫,單從落筆手法上看,確實難分伯仲,看得出臨摹羅先生這幅冬梅圖的人也必然是下過一番功夫的!但是仔細看,還是能辯出不同的。首先,羅阿妹說過,這幅冬梅圖是從她太 祖爺爺那里傳下來的,也就是說,這幅圖至少有百年了,百年時間,再好的墨汁都會多少浸入一些在這宣紙上??催@三幅圖,左邊這個和中間這個,墨汁的浸入程度差不多,而右邊那個,筆跡明顯就是新的?!?/br> “再者,我見過羅阿妹的畫,她所作的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香味兒,很像是某種花香和墨汁融到一起的味道,我想這大概也是他們家作畫的一個習慣,習慣把一些香料倒進墨汁里,然后再用來作畫。這一點,我在右邊那幅新作上倒是聞到了一股奇香,但是左邊這幅畫卻只剩下了淡淡的墨香味。我想,如果不是臨摹者當時不知道羅家的這個習慣,那就是經(jīng)過這么多年,左邊這幅圖上的香味已經(jīng)散盡了。最后便是落款,那幅新作上壓根兒就沒有印章,而這兩幅,印章看似一樣,但其實還是輸在了香味兒上?!?/br> “羅阿妹家的香料,味道不僅僅特別,而且時間停留得久,我曾經(jīng)在她那兒買過一盒,結(jié)果她單憑這香味就找到了我,可想而知,這渲染在紙上的香味,足以讓它在百年,甚至更長時間內(nèi)彌留不散。因此我斷定,這中間這幅,才是真的羅先生所作!” 聽她說完,凌云霄笑了笑沒有說話,岳琉璃接著說道:“而那幅新作,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皇上畫的吧?” 這一點,凌云霄倒有些意外了,波瀾不驚的眸子總算是閃過了一抹訝異,道:“你如何得知?” “很簡單啊,臨摹得這么像真跡,卻不留印章,如果不是因為做不出羅先生的印章,那就是作這幅畫的人根本就沒想要以假亂真。試問這世上還有皇上得不到的東西嗎?除非是他不想……”她說到這里,歪過頭來看著凌云霄,帶著幾分得意,道:“王爺,你說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