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我認得你的筆跡
第二百零七章 我認得你的筆跡 岳文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她,岳琉璃不動聲色地翻著大眼睛看他,四目相對,他開口問道:“你剛才要去哪兒?” 岳琉璃想也不想便回道:“去獻王府找王爺!” “哦!”岳文琢點點頭,看她站在那里還未坐下,又意味不明地問道:“很急嗎?” “???”岳琉璃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話什么意思,啊了一聲后才道:“也、也不是!” 說著,忙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吩咐道:“巧兒,去倒茶!” “誒!”春巧下去沏茶,屋里便只剩下兄妹兩人了。 面對岳文琢毫不避諱的目光,她心中有些忐忑,道:“大哥來找我可是因為芷芙的事?”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岳琉璃正納悶兒,就見他站起身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她緊張地也正要跟著起身,岳文琢卻道:“坐下!” 岳琉璃立即又乖乖坐好,靜等他靠近,而后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本小冊子來,往她面前一遞,問道:“這可是你的?” 她的?啥啊?岳琉璃接過后翻開一看,差點嘴都氣歪了。 只見那小冊子上印的不是別的,正是她曾經高價賣給唐笑的那些個小畫。 當初只是想用這些燙手山芋掙點外快,才忽悠唐笑說讓人做成畫冊的。當然,做成畫冊也不是不可以,她給過建議,讓唐笑找了個專業(yè)的畫師重新照著畫一下,修改一下,然后再整套拓印下來。 可誰知道,這個白癡竟然懶到這種程度,直接讓人把小畫的順序排了一下就去拓印了,還粘貼成了這么一本小冊子。 雖然那里邊的小字有些模糊,但仔細看還是能辯認出來的,尤其是在岳文琢那雙火眼金睛之下,很難不被他看出什么來! 默默吞了吞口水,岳琉璃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來,道:“大哥,你這是、哪里買來的?怎么會是我的呢?” 岳文琢深吸了口氣,似乎對她的欺瞞有點生氣,道:“我認得你的筆跡!” 岳琉璃心想:你當真認識嗎? 咬了咬唇,她一時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卻又聽岳文琢道:“買這本冊子的人說,她是從老字號寶坊里買的,那兒的掌柜就是那位唐公子吧?” 岳琉璃心虛地咬了咬手指,沒敢吭聲,心里想著對策。 岳文琢又道:“那唐公子現在不在堯都城,不過,我從他伙計那里把這個買了回來!” 他說著,又從另一側衣袖里掏出了幾張紙來。 岳琉璃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自己賣給唐笑的那些原稿,心里撲撲騰騰的早已虛到不行! “他們說,是別人賣給他們掌柜的,這個‘別人’就是你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岳文琢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岳琉璃腦袋都快垂進胸口去了,氣道:“怎、怎么可能!唐笑人呢?我去找他對峙!” “不用去了,我不是說了,他不在堯都!” “不在堯都城?那他去哪兒了?該不是心虛,所以跑掉了吧!” 岳文琢瞪了她一眼,道:“別轉移話題!” “……” “你膽子不??!你留著這些,是還有什么想法嗎?還是想給凌王暗示什么?或者說你在對他表達不滿?” 岳琉璃現在發(fā)現,岳文琢這張毒嘴還真是不饒人,明知道她不可能這么想,卻還這般問,真是讓她無地自容。 “大哥,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這么想!我、我也不敢哪!”這要是讓凌云霄知道,還不得揭她一層皮?。?/br> 還敢表達不滿?開玩笑呢! 岳文琢顯然也沒等她回答,又道:“我問過了,這種小冊子他們已經賣出去一部分了,至于剩下的,我都買下了,你最好想想該怎么跟他解釋!” 解釋啥?就算凌云霄知道了,他也會明白這些小畫不可能是她畫的,但是,忽悠唐笑去做成畫冊,那就是她的問題了!真要是暴露了,一樣要完! 所以一定不能讓這件事發(fā)展下去。好在剩下的畫冊都被岳文琢買了下來,相信為了自己的meimei,他肯定會把那些都銷毀的,至于賣出去的那些,他就無能為力了,關鍵也不知道都賣給誰了呀。 “還有,芷芙的事,你就不要摻和了!”岳文琢不等她回應,又道。 “哦!”岳琉璃乖順地點點頭。 目送他離開,岳琉璃感覺他似乎好像還有什么話沒說,比如他究竟是從誰那兒拿到的這畫冊,還有他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自己嗎? 按下這些不說,此時,德政殿里,凌云霄再一次情非所愿地站在了凌辰華面前,目光灼灼看著他,問道:“為什么?” 凌辰華眉眼一挑,故作驚訝地看向他,道:“什么為什么?” 凌云霄也懶得再拐彎抹角,直言道:“獻王的事,臣弟不愿揣測,但是皇兄這么急著將岳芷芙放出來,故意做出一副偏袒岳家的樣子,難道不就是為了把岳府推到風口浪尖,讓岳家飽受非議,逼迫岳太師自請革職嗎?” 他淡淡地說完,凌辰華臉色登時溢出一層慍色,道:“你在說什么呢?朕什么時候故意偏袒岳家了?難道你相信真的是那岳芷芙殺了斂兒不成?” “正是因為她沒有殺,所以大理寺那邊很快就會找到無罪釋放的證據,可皇兄卻為何不等著大理寺判案便急著把人放了出來,這么做反而會讓人以為岳府就是仗著有皇兄撐腰,如今連殺了小王爺都可以不問罪責!” 凌云霄鏗鏘有力地說完,皇上的眼神愈發(fā)冷漠起來,盯了他片刻后,道:“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好!那臣弟斗膽再問皇兄一句,對于斂兒的死,皇兄可有痛心?。俊?/br> 他話音才落,凌辰華“啪”地一聲拍在了案上,怒視著他說道:“凌云霄,你這話什么意思?斂兒他也是朕的皇侄,朕自然也會痛心,你這么問,到底是想說什么?” 兄弟二人目光直視著對方,一個心里在揣度,一個卻極力地想掩飾什么。 而就在這時,康友來急匆匆地從門外跑了進來,進屋便稟道:“皇上,獻王妃她、她抱著小王爺的衣物、十步一跪朝這邊來了……” 凌辰華一聽這話,當即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