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有誰規(guī)定我一定要嫁給你?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有誰規(guī)定我一定要嫁給你? 她雖這般說,羅阿妹卻是并不怎么相信,又再三囑咐后才猶自不放心地走了。 當(dāng)夜,岳琉璃很安靜地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早膳過后,她便又若無其事地回了房間,留下冬蕓和春巧幫著收拾。 這兩個丫頭在那些侍衛(wèi)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最后也進(jìn)了房間,一直過了半個時辰,冬蕓才再次走了出來。 那些侍衛(wèi)看了看她,依然沒有說什么,他們的任務(wù)是看好凌王妃,只要凌王妃沒出門,那就沒問題,鐵打地動也不動就對了! 這個“冬蕓”也是佯裝作無事的樣子,從他們面前坦然走過,一路直奔前院而去。 眼瞅著就快要到大門口,心中正竊喜,卻見那門檻之外,兩條大長腿隨即跨了進(jìn)來,竇鯤一身勁袍走了進(jìn)來。 兩人迎面對上時,竇鯤眼神不自覺地閃了閃,冬蕓下意識地想往旁邊躲去,然而卻被竇鯤叫住了:“等一下!” 咬了咬牙,她無奈地站在了原地,感覺竇鯤靠近了過來,她微擰著眉頭往后退了退。 竇鯤眼色一暗,表情有些愧疚道:“那天的事、凌王妃可跟你說了?” 聽他這般問,“冬蕓”心里暗暗舒了口氣,同時捏了嗓音回道:“說了!冬蕓多謝竇小將軍美意,只是冬蕓怕是沒有那個福分!” 說著,也不等竇鯤回話,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見她腳步匆忙,竇鯤有些著急地大步一跨,橫身攔在她面前,道:“你什么意思?” “冬蕓”急道:“什么什么意思!我沒意思!竇將軍,你是要調(diào)戲我嗎?” “……”竇鯤反應(yīng)慢了半拍,愣了半晌才吐出一個字來:“???” “冬蕓”心道一聲:哎呀!小眼神略顯局促地慌忙補充道:“青天白日,竇將軍非要攔我一個女子,是不是有失身份了!” 有失身份嗎?他不過就是想弄清楚冬蕓究竟想怎樣,要知道他能跨出這一步可也是鼓了好大的勇氣,然而卻被她說成有失身份! 呵!是了,的確是有失身份,他堂堂大盛國鎮(zhèn)南將軍,居然攔著一個小丫鬟問她什么意思,也是可笑至極了! 想到這里,竇鯤苦笑一聲,忽地閃身讓出一條道來,沉聲道:“我不勉強(qiáng)你,但是我的話你最好也再認(rèn)真考慮考慮!身為女子,你早晚要嫁人,我能給你的、不會比任何一個男人少!” 他說完,“冬蕓”嘴巴習(xí)慣性地抿了抿,心道:這話說得,雖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來,但是這語氣卻是教人聽得心里頭著實不舒服。 于是乎,她腦子一抽,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竇鯤,道:“誰說女子就一定非要嫁人?我就覺得一個人過得挺舒坦自在,再說了,天下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會找到一個比你更好的!” 她這一多嘴不打緊,竇鯤也是跟她較上勁了,沉了臉道:“所以你是有了另嫁他人的打算?” “怎么?不可以嗎?有誰規(guī)定我一定要嫁給你?” 竇鯤被她話一堵,脖子根都憋紅了,半天才道:“這么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又如何?成親嘛,不就是兩個人搭伙兒過日子的事兒嘛,跟誰過不是過,我又何必非要去給別人做一個妾室,還要每天擔(dān)心我男人什么時候再娶一個主母回來壓我一頭!”這話若是擱在冬蕓嘴里,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的,怪只怪,眼前這個“冬蕓”卻是那位不安分的凌王妃喬裝的。 原本她是想繞開竇鯤一走了之,省得被發(fā)現(xiàn)端倪的,可是聽了竇鯤的話,骨子里那股軸勁兒就被他無形中帶出來了。 想著既然今天是他主動找冬蕓說這事兒的,那干脆就趁機(jī)說個清楚,免得兩個人整天你瞪我我瞪你,分明都對彼此有好感,卻整得跟仇人似的! 她說完這話,竇鯤也是微微一怔,在他看來,許冬蕓妾室的位置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但沒想到…… 不由臉上有些不快道:“你知道我身份的,我的婚事本是該由皇上指定的,可你的身份……你叫我如何去跟皇上說?” 岳琉璃斜眸看他,聽著語氣好像皇上答應(yīng)了,他就會娶冬蕓做正妻似的! 瞇眼一想,岳琉璃又道:“你的意思,只要是皇上賜婚,你就沒意見嘍?” 竇鯤沒有回答,但肯定的眼神卻是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 所以,難道她要去跟皇上求賜婚?但是將一個王府丫鬟指給大盛國將軍做正妻,這成功的幾率是不是太小了點,倒是被凌辰華轟出來的可能更大一些! 竇鯤一定也是知道這個,所以才會那般肯定地點頭! 這看似再本分的男人啊,心里頭都是屬窟窿眼兒的! “哼,你明知道皇上不可能會賜婚,罷了,您身份尊貴,我冬蕓高攀不起!竇將軍,咱們就此別過吧!”岳琉璃想,如果真的是冬蕓在這里,估計都不可能跟他說到這些,肯定就氣得甩袖走了! 她也是,白在這兒跟他浪費半天口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想著,她臉一拉,氣鼓鼓地轉(zhuǎn)身就走。 竇鯤見勢,心頭也窩火,一著急上前一步擒住了她的手腕,道:“你站??!什么叫‘就此別過’?你要去哪里?” 被他抓住手腕的瞬間,岳琉璃本能地反抗了一下,同時一只手就要去叩他的脈門。只是沒等她碰到對方手腕,竇鯤卻忽然神色大驚,猛地一下松開了她。 岳琉璃正拼命掙扎,突然一下子被他松開,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一撤,直接仰頭摔了下去。 竇鯤大腦經(jīng)過片刻的空白之后,立即伸手又抓住了她,將她拉了回來,同時語氣一暖,叫道:“凌王妃!” “……”岳琉璃剛站穩(wěn)就聽到他叫自己,一時有些無語道:“你喝多了?我家主子這會兒在屋里睡覺呢!” 自認(rèn)為這次喬裝得很像了,而且聲音也跟冬蕓的沒有出入,就是大概可能剛才說話的語氣有些過了,可他剛才不是還沒有發(fā)覺出來嘛,怎么拽了自己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難不成這貨還會“把脈認(rèn)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