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是不是王爺把他忘了?
岳文言剛要回懟,那小伙計卻搶先了一步,道:“自然是什么人都可以進來,尤其是像兩位姑娘這般,心善人美的,更加可以進來!” 說著,那伙計忽略岳文言氣到扭曲的臉,轉(zhuǎn)而引著兩人往旁邊一個房間走去,“兩位姑娘,這邊請!” “喂,莊沖,你什么意思?拆我臺是吧?你……”岳文言話沒說完,那叫莊沖的小伙計就扭過頭笑著看他,道:“三公子,你也請進!” 岳文言瞪了他一眼,這臭小子前后反應(yīng)有點大,他倒要看看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想著,他氣得折扇一收,也跟著大步走進了屋里。 房門關(guān)上的剎那,岳琉璃還什么也沒說,就見那小伙計忽然“噗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地,對著她雙拳一抱,一臉肅容道:“屬下莊沖,拜見王妃殿下!” 岳文言嘴角一抽,愣愣地看向岳琉璃,再回頭一想她剛剛最后那句話,嘴里不由得“哎喲”一聲,三兩步上前扣住了岳琉璃手腕,道:“你當(dāng)真是琉璃?多日不見,你這丫頭膽子越發(fā)大了?”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怎么還敢蒙頭往這里闖,你、你當(dāng)真是不要命了么!”他氣得舌頭都打結(jié)了。 岳琉璃一嘟嘴甩開他的手,傲嬌著臉,道:“你誰?。吭蹅z很熟嗎?少來教訓(xùn)我!” 一聽這話,終是肯定了是她,岳文言急不得討?zhàn)埖溃骸靶行行?,哥錯了,哥剛才不該那么說你,不過你這扮相,她也怨不得我是吧?只能說你現(xiàn)在這易容術(shù)越來越厲害了!連哥哥我都被蒙騙了!” 他說著,嘿嘿討好道。 岳琉璃反倒不領(lǐng)情,瞪著他,道:“你是誰哥哥?就說我年紀(jì)小,也不能是個人過來都說是我哥吧?你怎么不說你是我相公……” 她賭氣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羅阿妹就捂住了她的嘴,在其耳邊低聲提醒道:“他的確是你哥哥,你同父異母的三哥,岳文言!” 聽見她的話,岳文言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也隨即變得奇怪起來,道:“琉璃,你這該不是又把我忘了吧?” 關(guān)于這個,岳琉璃是真不想多說了。 抬頭瞪了他一眼,又轉(zhuǎn)眼看向莊沖,道:“看你的樣子,習(xí)過武是吧?” 莊沖嘴角一抽,不知道她為何這般問。當(dāng)初,他可是第一個被王爺指派來,給這位主子的店鋪當(dāng)伙計的。同一批跟他來的幾名暗衛(wèi),都已經(jīng)被王爺又調(diào)回去了。只有他的身份對外隱藏得好,所以才一直滯留今日。 這么些日子以來,聽到外面那些對王爺王妃不利的風(fēng)聲,他早就恨不能離開這里,回歸隊伍了。 然而直到今日都沒有得到命令,讓他一度以為,是不是王爺把他給忘了? 卻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等到了,王爺忘了他不打緊,好歹王妃還記著。 可是,岳琉璃這么一問,莊沖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保不齊,這位主子也把他給忘了! 心里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很老實地回道:“是,習(xí)過!” 岳琉璃又細(xì)細(xì)打量了他一番,道:“你以前是跟著王爺?shù)???/br> “嗯!”他又重重地點點頭。 “??!”對面兩人都不知她何意,只靜靜地看著,也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 如此僵持了片刻后,岳琉璃終于開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在這里吃飯了?” “……”岳文言險些一個跟頭栽下去。 憋了半天就為了這句話?這丫頭果然還是有那么點不正經(jīng)! 她正不正經(jīng)且不說,自打羅阿妹剛才看到岳文言時,便一直刻意回避著他的眼神,直到岳琉璃自亮身份,她還是對自己的事閉口不言。 這也因此讓岳文言對她產(chǎn)生了好奇。 看她剛才和岳琉璃交頭接耳的模樣,不像是春巧,倒是有幾分像冬蕓,但是他知道,此時的冬蕓是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所以,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正瞇眼瞅著羅阿妹,后者忽然下意識地抬頭,目光正好觸及他雙眸,四目相對,岳文言只覺得心底微微一顫,脫口而出道:“阿妹?” 羅阿妹嘴唇張了張,又閉了上,最后還是一句話沒說,折身去了岳琉璃旁邊坐了下來。 岳文言遲疑片刻,也跟著走過去坐下。 從他倆看彼此的眼神中,岳琉璃感覺自己又嗅到了一股子愛情的酸臭味兒。不用問,這要放在以前,估摸著又是她參與過的。 這般想著,索性也就不問了,直言道:“你們兩個什么時候把證領(lǐng)了吧?” “什么?” “什么證?”二人同時不解,齊聲問道。 岳琉璃左右瞄了兩人一眼,解釋道:“就是一個能證明你們兩個已經(jīng)結(jié)為夫婦的證明!” 羅阿妹臉色一紅,瞪了她一眼嗔怒道:“琉璃,你又胡說!” 岳文言也覺得有些上頭,輕咳兩聲,緩解了下尷尬,才轉(zhuǎn)口問道:“琉璃,別的不說,你先告訴我,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從哪里過來?還有……” 他說著,身子忽然神秘兮兮往前一湊,低聲問道:“我妹夫他現(xiàn)在到底如何了?” 他妹夫,也就是凌王爺唄!他也就是在背對著凌云霄的時候才敢這么稱呼對方。 忽略他這三個字,莊沖也是一臉急切地在一旁看著她。 說實話,岳琉璃此刻也擔(dān)心。 她也不知道阿夢是否真的能安全把藥送回去,畢竟這么遠(yuǎn)的路,恐怕多生桀難。 一想到這個,她眉頭也不自覺地跟著皺了起來。 看她這樣子,莊沖也跟著緊張起來。不過出于做暗衛(wèi)的素養(yǎng),盡管心里著急,他仍是忍著沒有一而再地追問。 不過岳文言就不像他了,看她不說話,又急道:“怎么?難道真的如傳聞所說,他已經(jīng)……” 岳琉璃翻了個白眼給他,反問道:“已經(jīng)什么?” 被她一瞪,岳文言恢復(fù)了幾分淡定,心中盤算道:不能!要是凌王真的死了,依著他這個meimei的脾氣,絕對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般淡定! 如是一想,他才又說道:“沒什么!就是想、我妹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吉人?呵,岳琉璃冷笑一聲,怕是這世上沒幾個人覺得他凌云霄是“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