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葵花寶典
金盆洗手之后,人逐漸離去。 可嵩山弟子慘死,林家滅門,青城派掌門被殺等事情卻傳的沸沸揚揚,一時間,江湖有些躁動不安。 幾日后,殷昊身前擺放著幾本功法,這些都是來自青城派的絕學。 “松風劍法,如松之勁,如風之迅。摧心掌,中者心臟碎裂而亡。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暗器絕學。鶴唳九宵神功、青城心法!” 殷昊一一翻閱,記在了心里,仔細品味。 他沒有用系統(tǒng)的悟道之法,因為不值得,這些功法,日后參悟即可。 真正讓他在意的也就是摧心掌了,以他的悟性,修煉成功并不難,不必浪費積分。 記住之后,就將這些功法藏在了密室之中,否則,一旦暴露出去,就是天大的麻煩。 “少爺!”魁叔走了進來,“老爺去了城外!” “唉!這老頭子啊,金盆洗手剛過去,就忍不住了!” 殷昊不禁搖頭。 魁叔莞爾。 “青城派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一切妥當!” “那就好!我去城外看一看吧,以防意外!” 殷昊說罷就走。 一人獨行,千里不留影。 很快,他就來到了城外,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了小河一側(cè)。 在不遠處的青石上,盤坐兩人,一個吹簫,一個撫琴,正在奏一曲人間經(jīng)典。他們一個恣意,一個昂揚,完全沉浸在樂理之中。 這兩人正是劉正風和曲洋。 “令狐沖竟然在這里?” 殷昊露出怪異之色。 在城內(nèi),他早已見過對方,這才一眼認了出來。 “另外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就是曲非煙了!” 殷昊摸著下巴,并沒有現(xiàn)身。 過了一會兒,琴簫合奏結(jié)束。 夜色如水,河流潺潺。 “令狐公子,你救我孫女一命,勿以報答,就將我二人譜寫的這笑傲江湖曲贈送你吧!”曲洋取出一卷樂譜,遞了過去。 “老先生,那日不過恰逢其會罷了,當不得感謝,至于這曲譜?我一個俗人,不懂樂理,還是算了吧!” 令狐沖擺手。 “你若不懂,可留為珍藏,或傳出去,免得我二人出現(xiàn)意外,讓這一曲,成為絕響!” 曲洋不由分說,將曲譜扔了過去。 “讓你拿著就拿著,哪里來的那么啰嗦!” 劉正風也說道。 “那好吧,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令狐沖將曲譜放在了懷里。 又閑言片刻,在曲非煙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令狐沖離去。 “倒是一個心性純良的浪子,以我觀人之法,他不會將我們的事情傳出去!” 曲洋捋著胡須說道。 “說出去也無妨!” 劉正風卻自信十足。 曲洋一怔,就想起了那一夜的青年。 這時,腳步聲響起,殷昊漫步而來。 對于令狐沖的出現(xiàn),他多少有些意外。 萬里獨行沒有劫持恒山派的儀琳小師太,也沒有了中間的波折,只是想不到,命運還是讓他獲得了笑傲江湖曲。 其中種種,難以表述,也讓殷昊心中,有種別樣的想法。 “哈哈,昊兒,我就知道瞞不住你!” 劉正風看到殷昊之后,不禁大笑。 “父親,如今衡山城內(nèi),各派門人還沒有全部離去,你們就相會一起,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殷昊面無表情,“當日,若不是費彬等人被殺,事關重大,樂厚肯定會將事情捅出去。當時方生在場,岳不群等人在側(cè),那時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昊兒,這不是有你嗎?” 劉正風訕訕一笑。 “我能殺了費彬,還能將他們?nèi)客辣M?嘿,那個時候,我們劉家必遭滅門,衡山派也必被屠戮殆盡,這是你希望看到的?還有令狐沖,若是將你們二人相交之事說了出去,到時候又會引起什么麻煩?”殷昊冷聲道,“如今,費彬等人被殺,對于左冷禪而言,重要性已經(jīng)排在了第一位,若是過后,他會不會以這為借口,繼續(xù)找我們的麻煩?” “我不是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嗎?” “我還沒有!” 殷昊說道。 “你兇什么兇,這是兩位爺爺?shù)氖虑?!?/br> 曲非煙冷哼說道。 曲洋一把將孫女拉在了身后,難以置信的看著殷昊:“費彬等人被你所殺?” “從今以后,你們爺孫,就居住在衡山城,這里是我的地盤,即使被發(fā)現(xiàn)了,我也能輕易的抹去!”殷昊轉(zhuǎn)身就走,“記住,不得離開衡山城,否則后果自負!” “昊兒,不得無禮!” 劉正風臉上掛不住了。 殷昊轉(zhuǎn)身:“那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們,以絕后患!” “你牛什么牛,我爺爺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曲非煙不忿。 唰……! 劍光一閃,殷昊手中的青光劍已經(jīng)出鞘,須臾之間,劍尖如毒蛇吐信,已經(jīng)來到了曲非煙的咽喉前。 “不好!” 曲洋大驚,他拉著孫女后退,卻發(fā)現(xiàn)劍尖依然距離咽喉只有三寸,他一掌拍向了殷昊胸前,攻敵以自救。 啪! 殷昊左掌相迎,將曲洋震飛出去。 曲非煙腳步停下,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劍尖,正好停在她咽喉前,若是再前進一寸,就刺入了皮膚中。 “你剛才用的功法是葵花寶典?那種詭異莫測的身法,那種出劍的速度,我在東方不敗身上見過!” 曲洋滿臉駭然。 此刻,他的手臂正在顫抖,顯然剛才一掌,讓他受了震蕩。 “別逼我殺人!” 殷昊冷冷的說了一句,就還劍入鞘,然后看著劉正風道:“父親,正魔相交,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從今以后,他們必須呆在衡山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否則,就別怪孩兒不氣!” “好!我會勸曲兄,只是,昊兒,你當真修煉了那種邪功?” 劉正風緊張了。 “我這只是模擬罷了!” 殷昊說罷,騰空而起,落在樹梢上,身形一晃,就消失三人眼前。 夜風徐徐,水波不興。 “劉兄,他真是你的孩子?怎么會這么強大?”曲洋驚顫,“剛才一掌,我明顯的感覺到,他若是全力,必然會將我一手廢掉?!?/br> “他就是個小妖孽!” 劉正風微笑。 可心中,卻極其別扭。 “難以置信!”曲洋道,“費彬、丁勉、陸柏之死……劉兄,這……!” “那小子野心很大,我也管不著!”劉正風無奈道,“曲兄,以后就呆在衡山城如何?在這里,沒人打擾,哪怕東方不敗前來,也絕對討不了好去!” “我漂泊半生,為的就是脫離魔教,如今有個安穩(wěn)所在,正求之不得!”曲洋點頭,“只是,若東方不敗前來,恐怕以令公子不是對手?。 ?/br> “衡山城已經(jīng)被他暗中打造成了銅墻鐵壁,若是在其它地方還不好說,可在這里,就是魔教大舉進攻,也有來無回!畢竟,他每年撒出去的銀子,都在百萬兩以上,暗中做了多少事情,就是我,也不太清楚??晌抑酪稽c,在這里,就是他的地盤,這一點真的不假?!?/br> 劉正風驕傲道。 “這……!” 曲洋再次震驚。 三日后,殷昊大搖大擺的踏馬江湖,當日,他以回風落雁劍斬塞北明駝木高峰,讓他之名,更加響亮。 木高峰形貌丑陋,使一把駝劍,武功高強,人品卻頗為低下,惡名昭著,陰險毒辣,為人心胸狹窄,自稱從來不做虧本買賣,被江湖人所不齒。 他也算是老一輩的江湖人物,如今,卻成了殷昊的踏腳石。 這一日,他悄然間來到了開封,入住悅賓樓。 “少爺,事情已經(jīng)辦妥!” 房間中,酒樓管事進來之后,將一個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續(xù)命八丸??!” 殷昊露出了笑容。 這次來開封,眼前的東西,就是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