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看你這樣子，沒胖成豬就是你的消化好……”劉琳琳眉眼挑起，慣常嘲諷。

    黃晨也不甘示弱：“那我比有些人強(qiáng)多了，有些人喝水都長rou呢??！”

    劉琳琳腦門有些蹦。

    她沒跟黃晨方曉曉說過，其實(shí)她就是易胖體質(zhì)。

    只是還不等劉琳琳譏諷模式打開，服務(wù)員送菜上來。

    “哇，好看。”

    黃晨脫口而出。

    劉琳琳抿著嘴角才沒把自己嘴里那句“什么時(shí)候上菜不行，非要這時(shí)候上菜”的話說出來。

    雅間里五個(gè)人，原本照著劉國良兄妹的意思是要上四個(gè)涼菜，六個(gè)熱菜。方曉曉說這邊的菜量大，他們幾個(gè)人也吃不了這么多，就點(diǎn)了兩個(gè)涼菜，四個(gè)熱菜，再加上湯和主食，勉強(qiáng)湊足了八個(gè)碟子。

    飲料就是橙汁還有芬達(dá)，既然是兩個(gè)男人在，啤酒也是必不可少。

    “來多少？”劉國良問韓漠。

    “一杯就好了?！表n漠說。

    “一杯怎么行，不就跟喝飲料一樣？最起碼了三瓶。”劉國良說。

    “那我還是喝飲料。”韓漠客氣的就要換飲料。

    “你這孩子怎么就不聽勸?！眲伎聪騽⒘樟?。

    劉琳琳杵了杵方曉曉，說：“曉曉，也讓漠哥多喝點(diǎn)兒唄，不然我哥一人喝多沒意思?。　?/br>
    柔軟的“漠哥”兩個(gè)字落入耳朵里，方曉曉覺得自己胳膊上的汗毛都抖了下。

    “我都沒見過他喝酒?！狈綍詴哉f。

    劉琳琳挑眉：不給面子？

    韓漠溫聲微笑：“家訓(xùn)，不到十八歲不可飲酒，我這已經(jīng)是破例了。”

    “……”

    韓漠都這么說，劉琳琳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沖著自己哥哥豎起大拇指：“哥哥，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劉國良只能搖頭笑道：“行行，一杯好吧？一杯。”

    “那就麻煩您了?！表n漠微笑。

    劉國良看了眼韓漠。

    跟自己meimei同歲的樣子，看著穿著也不是什么大貴大富，眼睛明亮清澈的和一般的高中生也沒什么兩樣，可那端坐著的姿態(tài)就有種高中生所沒有的沉穩(wěn)。

    原來沒注意過他，幾次看見也是因?yàn)榉綍詴浴?/br>
    只是個(gè)長的不錯(cuò)的男生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威脅。

    現(xiàn)在看，難怪學(xué)習(xí)好。

    什么家訓(xùn)，就是名頭。

    打定了主意，怎么勸都沒戲。

    說不喝就不喝。

    韓漠只能喝一杯，劉國良就多喝幾杯，劉琳琳黃晨方曉曉她們幾個(gè)女生就喝的多了些。

    “食屋開業(yè)了，聽說挺好的，祝方阿姨生意興隆?！?/br>
    “黃晨，你不說幾句祝福？”

    “說什么啊，都在飲料里了，來，干杯！”

    “……”

    有劉琳琳刻意，再有黃晨在，氣氛很容易的就烘托起來。

    只是先喝的漲肚是劉琳琳。

    “不行，我得去趟洗手間?！眲⒘樟照f，在經(jīng)過自己哥哥和韓漠旁邊的時(shí)候嘖嘖了聲。

    方曉曉和黃晨看過去。

    這會兒她們的飲料都喝了兩瓶了，這兩位的啤酒喝了還沒兩瓶。

    劉琳琳的意思是喝的太慢。

    劉國良攤手：“你們漠哥不喝。”

    劉國良也用了“漠哥”的稱呼，無疑親近很多，眼睛看著方曉曉，又像是希望方曉曉勸一勸的意思。

    雖然女生們喝的是飲料，可喝多了也會有些像是酒精上頭的沖動(dòng)，黃晨就是這樣，也興致勃勃的看著方曉曉。

    勸韓學(xué)霸再喝一杯唄。

    都是女生，很希望看到女生說什么是什么，男生都不帶反駁冒刺的。

    即便是韓學(xué)霸，黃晨也有些小小的惡趣味。

    方曉曉舉手投降狀：“都說了家訓(xùn)?！?/br>
    黃晨不掩失望。

    韓漠微笑的瞧了眼黃晨。

    黃晨臉上的笑容一僵。

    剛才她好像說錯(cuò)了什么？

    “我……”黃晨剛開口，方曉曉按住黃晨的肩膀，“我去趟洗手間?！?/br>
    黃晨：“……”

    這話其實(shí)是她想要說的好不好??！

    方曉曉微笑拍了拍黃晨的肩膀，眼神示意了下黃晨跟前的飲料：“多喝點(diǎn)兒?！?/br>
    方曉曉出去了。

    黃晨忽的如坐針氈。

    “黃晨?！表n漠開口。

    黃晨就像是被電了的差點(diǎn)兒原座跳起來。

    “什么事兒？”黃晨勉強(qiáng)鎮(zhèn)定。

    “你和曉曉是好朋友，你也幫了曉曉很多，我敬你?！表n漠微笑，唇角溫和的笑意像是顫顫的流水，帶著冰雪初融的驚艷。

    黃晨深吸了口氣，端起自己跟前的飲料杯。

    別說是飲料，就是毒酒，她也干了。

    ***

    宣紅酒家樓上一個(gè)洗手間，方曉曉走到門口，劉琳琳正從里面出來。

    看到方曉曉，劉琳琳眨眨眼：“你也受不了了啊~”

    稚嫩的面龐，清純的笑容，和記憶中一樣。

    方曉曉笑道：“是啊，黃晨還在堅(jiān)持?！?/br>
    “一會兒她也該出來了?！眲⒘樟招χ?，“我還等你嗎？”

    “好。”方曉曉說著關(guān)上門。

    縣城酒家的洗手間是男女混用，也只能進(jìn)去一個(gè)人。

    方曉曉進(jìn)去鎖上門，劉琳琳就只能等在外面。

    劉琳琳看著關(guān)上的洗手間門，臉上的笑容差點(diǎn)兒繃不住。

    她就是客氣說說，她還當(dāng)真了?。?/br>
    劉琳琳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吐了口氣：“曉曉，有人呼我，我先回去了。”

    不等方曉曉回答，劉琳琳的腳步遠(yuǎn)去。

    隔著門板，方曉曉目光輕閃。

    她早就知道她不可能在門口等著。

    方曉曉從洗手間出來，外面空無一人。

    為了省暖氣，過道都沒有鋪設(shè)暖氣管道，可比起外面還是暖和不少。

    方曉曉還沒走到雅間門口，樓梯上“蹬蹬蹬”的聲音靠近。

    一個(gè)小身影出現(xiàn)在樓梯口。

    正是宣紅酒家老板的女兒。

    小女孩兒看到方曉曉一愣，緊跟著笑著喊：“jiejie好?！?/br>
    “你好，是找我嗎？”方曉曉問。

    二樓雅間只有他們所在的雅間有人，其他雅間是空的。

    小女孩兒靦腆的點(diǎn)頭。

    方曉曉都快萌翻了，走過去蹲下：“找我有什么事兒？”

    “這個(gè)。”

    小女孩兒從懷里遞出來一個(gè)小玩具，小玩具也是小女孩兒，藍(lán)眼睛黃頭發(fā)，嶄新的樣子。

    摸摸手腳，還能擺動(dòng)。

    這個(gè)玩具應(yīng)該是仿照芭比娃娃做的，不過質(zhì)量還有造型都還不錯(cuò)。

    “真漂亮。”方曉曉贊嘆。

    “還能這樣玩兒?！毙∨航o方曉曉擺弄。

    方曉曉在旁邊看。

    她不會哄小孩子，不過好在還有些耐心。

    雅間里，黃晨看到劉琳琳進(jìn)來，連忙問：“曉曉呢？”

    黃晨問的時(shí)候身子往前傾斜，那迫不及待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出來。

    “怎么了？”劉琳琳問。

    “……”

    黃晨差點(diǎn)兒立刻看向韓漠。

    就剛才韓學(xué)霸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反正她就覺得韓學(xué)霸說的很有道理，等反應(yīng)過來她跟前的一瓶飲料已經(jīng)被她自己消化了大半兒。

    現(xiàn)在她肚子漲的都快炸了。

    “不行，我先走了?！秉S晨勉強(qiáng)保持著優(yōu)雅沒有捧著肚子出去，只是“咣當(dāng)”關(guān)上的雅間房門完全暴露了她的急迫。

    “她這是怎么了？”劉琳琳不解。

    劉國良面色怪異：“她自己喝的……”

    他在旁邊看的很清楚，雖然是韓漠敬黃晨，可黃晨如果不喝，韓漠也不會說什么，可不管韓漠說什么，黃晨都一杯飲料下去，劉國良都險(xiǎn)些以為黃晨喝的不是飲料是空氣。

    劉琳琳看向韓漠。

    韓漠?dāng)偸郑骸拔乙膊恢?。?/br>
    劉琳琳了然：“肯定是喝太多了?！?/br>
    這完全不用想。

    劉琳琳把先前黃晨跟前擺著的還剩下半瓶飲料拿走，換上一個(gè)少半瓶的飲料。

    “讓她少喝點(diǎn)兒。”劉琳琳解釋。

    劉國良看了眼劉琳琳：“你怎么不這樣對你哥？”

    劉琳琳擠擠眼，調(diào)皮可愛：“我們還是學(xué)生，你已經(jīng)是大人了??！喝多喝少你自己心里都沒數(shù)，我們就更沒數(shù)了。”

    劉國良失笑：“多長了幾歲就是吃虧?！?/br>
    轉(zhuǎn)頭又對韓漠說，“看到?jīng)]，家里有了meimei就是倒霉，我羨慕你?！?/br>
    劉國良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劉琳琳嬌嗔：“哥~~”

    柔軟的尾音打著轉(zhuǎn)兒的往韓漠的耳朵里鉆，韓漠眉頭微不可微的一皺，眼角瞥到劉琳琳，劉琳琳正看著他，看到他的視線，劉琳琳嬌俏的吐了吐舌頭，滑潤的舌尖勾動(dòng)，嬌俏可愛，只是韓漠眼前卻是一閃過那張嬌俏的容顏還有到現(xiàn)在還時(shí)不時(shí)冒出在他唇邊的柔軟細(xì)膩。

    韓漠輕咳，拿起放在一邊的茶杯喝了口茶。

    劉琳琳嘴角得意的勾起來。

    *

    雅間外面方曉曉正和女孩兒說著話兒，突然間的雅間的房門拉開，黃晨火急火燎的往外跑。

    “黃晨?！狈綍詴院傲寺?。

    黃晨回頭，臉上一喜：“洗手間在哪兒？”

    方曉曉指過去。

    黃晨擺了擺手，直奔。

    方曉曉：“……”

    小女孩兒在方曉曉耳邊低聲：“那個(gè)jiejie是不是拉褲褲了？”

    方曉曉額角一跳。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方曉曉問。

    小女孩兒說：“我拉褲褲的時(shí)候就和小jiejie一樣，我mama告訴我的?！?/br>
    小臉兒嚴(yán)肅眼睛晶亮的像是珠玉寶石。

    方曉曉：“……”

    她都有些懷疑黃晨是不是拉褲褲了。

    因?yàn)辄S晨在洗手間待的時(shí)間真的相當(dāng)長，小女孩兒唯恐臭臭的跑走了一分多鐘，黃晨才從洗手間出來。

    方曉曉臨從雅間出來是想讓黃晨多喝一點(diǎn)兒，可她這是喝了多少？

    “你……”

    “別，不要問。”黃晨捂住方曉曉的嘴，一臉悲催，“往事不堪回首。”

    方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