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老朋友
兩天后,做了整整三天車的唐永林,終于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黑色方塊。 “這空氣中彌漫的硝煙味,真是讓人懷念?!?/br> 唐永林從車上下來,他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懷念的說道。 “是啊,確實挺讓人懷念的。” 唐永林身前,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緩緩地走進,他聽到唐永林的感慨,輕笑著回道,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呦,想不到,你竟然還親自來了,怎么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唐永林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青年,微微一笑,有些意外的說道。 “都到了咱自己的地盤上了,我有啥好怕的,我就是那么慫的人?” 黑風衣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血鷲,我讓你做的,你都安排好了?” 唐永林外笑著搖了搖頭,隨即,神色一正,有些嚴肅的問道。 原來,這個黑風衣,聲音有些沙啞的人,就是赤血傭兵團的現(xiàn)任團長血鷲(雖然,他之前其實已經(jīng)漏過一次臉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里面說,另外,還有個老朋友,聽說你要來,等你多時了?!?/br> 血鷲笑了笑,上前拉著唐永林的手就往里面走去,一邊說著,還一邊對著唐永林擠了擠眼睛。 “老朋友?” 唐永林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要知道,以他的性格,能被血鷲稱為老朋友的人,可不多。 “見到了你就知道了?!?/br> 血鷲顯然沒打算直接告訴唐永林,那人是誰。 不過,好在路也不長。 唐永林之前的車,是直接開進了院子里,他跟在血鷲的身后,直接走進了院子中間的一個三層的小樓里。 他們沒有上三樓,在二樓停了下來。 隨即,血鷲就領著他走進了一個寬闊的客廳。 客廳北面一整面墻,都是玻璃,大大的落地窗,讓客廳內(nèi)的采光很好。 在客廳中央,是幾個沙發(fā),沙發(fā)上,一個紅頭發(fā)的女子,正有些慵懶的靠著,她一手端著一杯咖啡,輕輕地抿著,仿若,對正站在門口的唐永林二人視而不見。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進來啊?!?/br> 血鷲拽了一把站在門口不動的唐永林,有些無語的說道,只是,那語氣,怎么聽,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我想,可能是赤鷹大人,怕我把他就著咖啡吃了,所以才不敢進來吧?!?/br> 斜靠在沙發(fā)上的紅發(fā)女子,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嗤笑了一聲說道,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看唐永林一眼。 “朱雀,你怎么在這兒?” 唐永林終于走進了大廳,房門在他身后,緩緩關上,這稍微的掩飾了一下他聲音中的局促。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兒了,你赤鷹都能來,我朱雀就不能來了?” 朱雀冷哼一聲,還是一眼都不看唐永林,她冷哼一聲,有些不滿的反問道。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唐永林有些尷尬的說了一句,之后,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忽然,朱雀悠悠的嘆了口氣,有些頹唐的說道。 忽然,朱雀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唐永林,有些幽怨的說道:“我記得,你以前,都是叫人家小雀雀的……” “額,那畢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唐永林還是有些尷尬,他微微撇過頭去,避開了和朱雀對視的目光,說道。 “你現(xiàn)在連看我一眼都不愿了嗎?” 朱雀看著唐永林,有些幽怨的說道。 “不,不是?!?/br> 唐永林趕忙說道,只是他的眼光還是在到處亂瞟,卻始終沒有落到朱雀的身上。 “你看著我!” 朱雀陡然一聲厲喝,唐永林跟著就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就轉(zhuǎn)過頭去,看向朱雀。 朱雀長得并不算特別漂亮,但卻長得,每一處都恰到好處,讓人瞧了,有一種很舒服,很自然的感覺,不自覺的,就想多看她幾眼,然后再多看她幾眼…… 知道癡迷其中,不能自拔。 曾經(jīng)的赤鷹,看向朱雀的眼神,也是如此,眷戀,迷醉。 直到后來一件事情的發(fā)生之后,唐永林再也無法做到直視朱雀了。 “對不起……” 唐永林垂下眼瞼,十分愧疚的說道。 “你以為,我跑了大半個世界,跑到這里來等你,就只是為了聽你給我說一句對不起,還是,你覺得,曾經(jīng)的那些事情,你只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結(jié)?” 朱雀的聲音有些冷冽,臉上的表情也彌漫著一股冷意。 “我……” 曾經(jīng),在面對萬千敵人的時候,也不曾懼怕的那個赤鷹,此刻,在面對著這個女子的時候,仿佛,全都消失不見了。 曾經(jīng),他想過無數(shù)次重新見到朱雀時候的情景,想過無數(shù)句,想要對朱雀說的話,可是,現(xiàn)在…… 當他真正的面對朱雀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他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我,不怪你……” 朱雀長產(chǎn)的個嘆了口氣,身體往后躺去,顯得很是疲憊,她眼角一滴淚水悄然滑落。 “你……不怪我?” 唐永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驀然抬起頭來,滿是不可置信啊的說道。 “是的,我不怪你,畢竟,當初,你也身不由己。” 朱雀輕輕地在自己的眼角抹了一下,她仰頭看向天花板,長嘆一聲,說完這句話,她仿佛受到了解脫一般,整個人都看起來輕松了許多。 “是我沒用,如果,如果,我當時能早點回去,他也不會死了……” 唐永林閉上眼睛,表情有些痛苦的說道。 “他死了,只能怪他自己,本事不夠,誰也怪不了?!?/br> 朱雀重新端起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 唐永林睜開眼睛,走到朱雀對面坐下,深吸一口氣,問道。 “還能怎么過的,養(yǎng)傷唄,那次事件之后,血鷹把我送到米國的一個療養(yǎng)院,我就一直在那里養(yǎng)傷,后來傷好了,我卻不想到處跑了,就一直在療養(yǎng)院住著?!?/br> 朱雀捧著咖啡杯,靠在沙發(fā)上,淡淡的說道。 唐永林再聽到,竟然是葉寒將朱雀暗中轉(zhuǎn)移走了之后,當即就冷哼一聲,感覺到十分的不爽。 “血鷹?這家伙,竟然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分了?!?/br> “阿嚏!” 剛處理完最后一個傷員,從帳篷內(nèi)走出來的葉寒,忽然打了一個大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