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偷渡者
“一只小豬仔而已,殺豬佬對付這種東西最是拿手。”周玉泉哈哈笑著說。 “不過這鬼佬太膽小,什么事情都喜歡縮在后面不上,要不然,多殺些怪物,肯定比現(xiàn)在更強大。” “樓上你雞兔同籠研究明白了么?”四樓嘴欠問道。 小學生頓時憤怒,握著拳頭,小臉漲得通紅:“他奶奶的個腿,小爺我連量子力學都自學的差不多了,這雞兔同籠為毛就完全沒有一點思路?” “方程你會不會?” “方程我會啊,可是這和雞兔同籠有什么關系?” “走走走,我教你雞兔同籠問題?!?/br> 兩人嘀嘀咕咕的從電視上消失了,看的牧歌大為驚奇,連連問道:“還有私聊功能?” 十三樓的周玉泉給了牧歌一個白眼,怪聲怪氣說道:“多新鮮啊,這一棟大樓里十八個人,要是沒有私聊,那還能有秘密了么?” 拔出殺豬刀,屠戶嘆了口氣,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逐漸失去對身體的掌控能力。 “要不是這臭豬,我還能多玩很長一段時間的……”說完話,屠戶回到了身體內,牧歌取而代之接手身體。 牧歌心中有了些猜測。 十八個人,每個人的能量都不一樣,這可能是平時修煉積攢,提升身體內的容量等等方式,如果這些能量用光,可能就會失去對身體的掌控,換下一個人出來掌控身體。 當然,這一切目前都只是猜想,還需要牧歌自己去驗證。 周圍狼藉一片,當真正的站在廢墟中的時候,牧歌才發(fā)現(xiàn),看著那怪獸到處破壞,永遠無法理解那怪獸破壞力到底有多強大! “真可怕!”牧歌拔腿就走,想要快速離開這個不祥之地。 在牧歌離開之后,司機終于緩緩站起身,朝著怪獸巨大的尸體走過去,每走一步,他的身體便妖化一分。 當他的雙腳都接觸到已經(jīng)變得粘稠的豬血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化作了一只高達三米的巨大樹人,背后生出了一對兒木頭的翅膀。 “大好的營養(yǎng)品,不要白不要??!”司機咂咂嘴,雙腳忽然變作扭曲樹根,扎進地面。 濃稠的鮮血在逐漸變得稀薄。 幾根尖銳的根忽然刺破地面,纏繞在怪獸豬的尸體上,逐漸分泌出腐蝕酸液,僅僅幾分鐘的時間,龐大的怪獸尸體便已經(jīng)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頭架子,仿佛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上百年時間。骨頭上滿是風蝕的斑駁痕跡。 做完這一切之后,司機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旋即左右看了看,見周圍無人,便扛著自己已經(jīng)報廢的出租車大步離開。 十分鐘后,一隊警務人員終于趕到。 這里是城市的最邊緣地帶,妖怪橫行,人類與這邊的交集不多。所以警察駐地距離這里比較遠。 從發(fā)出廣播到結束戰(zhàn)斗,實際上只花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警察能在一刻鐘之內趕到,速度已經(jīng)可以說是極快了。 江寒望著狼藉的地面,微微皺眉,他已經(jīng)看到了那巨大的尸骸。 “隊長,似乎有人在我們前面把那玩意兒干掉了,只剩下了尸骸,一絲rou都看不見?!?/br> 當現(xiàn)場被檢查過一遍之后,終于確認混亂的根源已經(jīng)被消滅。 “帶上骨頭,收隊?!苯D身回到車里,也不等其余人,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車上,江寒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很快接起。 “我是江寒,給我接北城總指揮中心?!?/br> “好的,請稍等?!?/br> 約莫三秒鐘,電話內響起熟悉的嘟聲。 江寒立刻說道:“北城的妖族出手,斬殺了惹出亂子的怪物。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信號,人族應該和妖族聯(lián)合起來了,否則怪物終將會毀滅這個世界。” 電話那邊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厚重的男聲問道:“你確定是妖族?以往的三十年時間里,還從未有過妖族出手幫助人族解困的先例。盡管兩族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事還需從長計較?!?/br> 江寒有些不甘心,還想要說些什么,可電話那邊卻搶先一步說道:“就到這里吧,具體的,你回指揮中心再說?!?/br> 電話被掛掉,江寒怒哼一聲,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副駕駛座位上,罵道:“去你娘的!” 人妖兩族和平相處,這是江寒一直以來的愿望,因為他的妻子就是一個妖族女子,兩人同生死,共甘苦,感情很是深厚。 可高層對于妖族很是戒備,不愿意拋棄妻子的江寒也只能在一個小小的北城區(qū)做警察隊長,昔日的戰(zhàn)友早已經(jīng)成為指揮部的高層,而他給戰(zhàn)友打個電話還需要讓人轉接。 北城的指揮部內,會議桌前坐了七個人,全都在淡定的玩著手機。 接完了電話的男人走進會議室,咳了一聲,于是眾人心有靈犀的擺出一副認真聽的樣子。 男人左右看了看,說道:“電話是老江打來的,說是北城區(qū)有妖族出手,解決了一頭變異的怪獸,那地區(qū)被破壞的很嚴重,沒有監(jiān)控,具體情況查不出來。” “所以?老江又說什么人妖兩族和平共處?”有人笑嘻嘻的問。 其他人于是繼續(xù)摸出手機,斗地主的斗地主,打麻將的打麻將。 “不管怎么說,先調查一下吧?!?/br> 會議室內安靜下來,無人說話,偶爾傳來一聲要不起。 這一次沒再出什么亂子,牧歌一路回到了中城內的訓練區(qū)。這里和警察局還相距很長一段距離,因為大多數(shù)都是警察局內的子弟,所以選址特地定在中城,這樣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也可以將這些未來的棟梁保護好。 說白了就是私心吧,利用職務之便,為自家人謀取些好處。 錢峰耷拉著臉,鍋底似的黑,**著上身,兩米五高的身軀在陽光下閃爍著古銅色的光澤,好似銅水澆筑的一尊塔,他咆哮起來:“牧歌那小子到底去哪了?!為他娘的什么都已經(jīng)中午了,還看不見人影?” 一眾學員低著頭,心想我他娘的哪里知道? 見沒人吱聲,錢峰瞅了瞅眾人,吼道:“錢鑫!” “到!”錢鑫連忙立正,挺起腰板。 “你說,牧歌去哪了!?”錢峰惡狠狠的問。 錢鑫哭喪著臉,委屈巴巴的說:“爹,我真不知道……” 小胖子死死地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夾在褲襠里。 “報告!” 就在這時,牧歌的聲音傳來,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錢峰猛地扭頭,朝著牧歌看去,一雙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好小子,你他娘的還敢出來?今天我不把你腿打折,我錢峰倆字倒著……” 叮鈴鈴!叮鈴鈴!……. 瘋狂響起的手機鈴聲像是催命鬼一樣打斷了錢峰的話,他瞪了牧歌一眼,連忙掏出手機。這種簡單的鈴聲代表的意思是,來電者是絕對的高層。 不同的鈴聲,代表著不同層次的人。 這是錢峰設置好的。 “喂,我是錢峰!” “是!” “是!” “是!” 錢峰在陽光下站的筆直,好像電話那人能看到他的身影一般,也不見他說別的,總之一個勁的說是。 牧歌嘿嘿一笑,回到隊伍中站好。他抽空回去換了套衣服,還順便把自己通過不光明不正大手段弄來的東西藏好。 雖說忙活了一整個晚上,但牧歌的體力還很充沛。這具身體確實被一樓改造的不錯,牧歌覺得,那家伙可能是這些人中最靠譜的一個了。 嗯……如果要是不那么浪的話就更好了! 錢峰放下電話,再沒時間理會牧歌,也沒時間去訓練這些警察幼苗。他立刻召集所有教官,一眾人臉色都是少有的嚴肅,匆匆離開。 只留下cao場上的新人們茫然四顧,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小胖子悄悄的對牧歌說道:“牧哥,我聽到了,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到咱們市來了,外國的,沒走正規(guī)渠道!” “偷渡?”牧歌眨了眨眼睛,他想到了某個被扒光的吸血鬼。 “等等,你小子耳朵這么靈?”牧歌忽然扭頭問。 小胖子于是嘿嘿笑了起來,他指著自己的耳朵,自豪道:“進化了!就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