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分甜度】
喬初面部表情一僵,趕緊轉了個身背對著陸遠洲,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滿臉的羞紅。 “才沒有!” 陸遠洲忍住笑,“好好好,你沒有,那我們繼續(xù)看電視,好不好?” “不看了!你去找宋楷吧!” “別生氣了嘛~” 陸遠洲扒扒喬初的手臂,后者還是沒有要回過身來的意思。 “那我走了?” 陸遠洲從床邊站起。 喬初感覺床立刻往上回彈了一些,想要立馬轉身,卻又覺得萬分尷尬。 “我真走了?” 陸遠洲的聲音再次傳來,卻沒聽見腳步聲。 靜靜的幾秒鐘過去,喬初有些好奇的轉過頭,見陸遠洲正站在床頭,表情無奈卻又寵溺。 見她轉過身來,陸遠洲走過來躬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道:“那你自己好好睡覺,我先過去了。明天你多睡會,就在酒店乖乖等我回來?!?/br> 喬初眼見著他要起身離開,趕緊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 陸遠洲蹲下身耐心問道。 “陸遠洲?!?nbsp;喬初躺在床上定定看著他,半響,她憋的臉通紅,小聲問道:“你到底還想不想要我?” 陸遠洲的身體僵在原處,喉結明顯的動了一下。 他看著喬初,眸色漸深,“寶貝,你別撩我,我不經(jīng)撩。” 喬初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可是我不主動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碰我?” “我這不是怕你沒準備好嗎。” “我想試試……” 喬初將臉埋進被子,聲如蚊蠅。 “什么?” 陸遠洲重新在床邊坐下,將被子掖到喬初腰下。他其實聽得真切,卻只想故意逗她。 “你說什么?” “明知故問!” 喬初紅著臉握拳,作勢就要打他。陸遠洲笑著抓住她的手腕,俯下身封住了她的唇。 慢慢的,他的身體貼了上來。 “還行嗎?不舒服就告訴我?!?/br> 陸遠洲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喬初輕聲應了一聲,伸出一只手,按下房里的大燈開關。光線一下暗了下來,只剩天花板內嵌的氛圍燈發(fā)出微黃的光亮。 “不黑嗎?” 陸遠洲問道。 “醫(yī)生說開燈睡覺對身體不好,我在適應?!?/br> 喬初的手撫摸上陸遠洲的胸口,“你出汗了?熱嗎?” “嗯?!?nbsp;陸遠洲低頭吻上喬初的耳朵,低聲道:“寶貝,幫我脫?!?/br> 衣物褪盡,好看的肌rou線條袒露在喬初面前。喬初老臉一紅,有些不敢看他。 陸遠洲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笑道:“怎么了?剛才不是摸的挺起勁?” 喬初雙手抵著陸遠洲的胸口,呼吸隨著陸遠洲的貼近變得漸漸灼熱起來。 兩人呼吸纏綿間,喬初感覺身前一輕,只見陸遠洲伸出一只手,從床頭柜上夠了一個小紙盒過來。 心跳加速,突然就有點緊張。 不一會兒,她只覺得腰間一松,浴袍的腰帶被解了開。陸遠洲手掌灼熱的觸感從腳踝漸漸往上,到達頂端時,喬初口中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吟。 她雙手撫上陸遠洲寬闊的背,不自覺的挺起腰肢迎合著他的小心翼翼。 今晚,她不再害怕。她要將自己,完完全全的給他。 隨著眼前肩膀的起伏,喬初的意識漸漸渙散起來。身體guntang的似是要爆炸般,伴隨著周身的黏膩感,喉中也變得干澀。 屋內的空氣潮濕而炙熱,周遭安靜得只剩下二人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她雙手緊緊扣住陸遠洲的肩,隨著他的節(jié)奏一次又一次的沉沉浮浮。像是飛入云端,又像是墜入海底,眼前陸遠洲的臉,虛幻而又真實。 “喬初?!?/br> 陸遠洲濕熱的呼吸就在耳邊。 “嗯?!?/br> 喬初啞聲應著。 “我愛你?!?/br> 喬初的心突然靜了下來,眼前的臉漸漸清晰。 陸遠洲額頭已經(jīng)滲出細密的汗珠,睫毛上都像帶著一層水汽。他眸光微閃,像是有淚,卻又仿佛盛滿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溫柔。 “我愛你。” 陸遠洲凝望著她,親了親喬初的鼻尖,又說了一遍。 喬初抬起脖子,緊緊的摟住他,身體忍不住想要離他再近一些,直至融化。 她從不是大膽表達感情的人,但此刻,她只想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讓他知道: “我也愛你?!?/br> - 宋楷等到半夜也不見陸遠洲,感覺自己又被莫名其妙的喂了一把狗糧。 另一邊的房里,喬初裹起浴袍欲從床上起身。 “干嘛去?” 陸遠洲從背后一手摟過她的腰,親了親她雪白光潔的背。 “洗澡。身上都是汗……” “一起?” 陸遠洲側躺著在床上,懶懶散散的像只貓。 “不……不用了吧……” 喬初紅著臉將他的手掰開,“我先去洗了。” 說完,她很有骨氣的從床邊倏地站起,結果還沒到一秒,她只覺雙腿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 喬初:…… 尷尬的想立刻隱形。 陸遠洲在床上憋笑道:“我就說你這個體力還是不行……上次爬塔也是……” 喬初羞的不敢抬頭,卻依然要裝作淡定道:“你還笑,怪誰?” “怪我怪我……” 陸遠洲笑著從床上坐起,下床一把將喬初攔腰抱起,“我看你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我?guī)湍阆??!?/br> 喬初一掌拍到陸遠洲的肩膀上,“陸遠洲,你是不是憋太狠了?” “嗯,怪誰??” 陸遠洲把喬初抱進浴室,用腳一掃,將浴室的門關了上。 一直折騰到快后半夜,陸遠洲這才抱著喬初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喬初睡眼朦朧間,依稀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她翻了個身,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瞇著眼看了一眼。 “我吵醒你了?” 陸遠洲停下手里的動作,輕聲道。 喬初懶懶的搖搖頭,甕聲道:“你現(xiàn)在就走嗎?” “嗯,我先去跟婁哥碰個面,再一起過去。我爭取早點回來,你要是實在無聊,在酒店附近逛逛也行,別跑遠了?!?/br> “你不用著急,事情辦好了再回。” “嗯,你再睡會兒。” 陸遠洲半跪俯下身,想要親親喬初。 喬初趕緊將手擋在嘴前,“沒刷牙!” 陸遠洲無奈的笑笑,只能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又囑咐了幾句,出了門。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喬初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腳踏上地的那一刻,她想到自己昨天腿軟的情景,立刻放慢動作,扶著床慢慢的站起,花了十分鐘,才像個百歲老人般拖著虛浮的步子走到了十米之外的衛(wèi)生間。 去往戶港的出租車上,喬初感覺自己的體力慢慢緩了過來。 昨天聽婁江談及戶港后,她便心中默默下了這個決定。她知道戶港對于陸遠洲來說并沒有什么好的回憶,他也一定不想再回去。但作為陸遠洲出生及長大的地方,她還是想去看一眼。 她看過地圖,確實如婁江所說,從海亭去戶港只需要一個多小時,和江臨市區(qū)去郊區(qū)的時間也差不多。 她估摸著陸遠洲早上這么一去,至少也要午飯后才能回來,算算時間,完全足夠她在戶港溜達一圈。 交通一路十分通暢,只花了大約一個半小時,喬初便在戶港碼頭下了車。她和司機約好一個小時后原地見,便在城內逛了起來。 戶港這個城市非常的小,可能還不如江臨的一個區(qū)大。若只是單純的走一遍,大概連一個小時都不要。 喬初回憶著陸遠洲除夕那晚和她聊過的童年故事,隱隱約約記起他曾說過,他家樓下有一家吃豆花的店,好像是叫什么如意豆花。 她試著向路人打聽,路人撓撓頭,“如意豆花沒聽過,吉祥豆花倒是有一家?!?/br> “哦對,是吉祥豆花?!?/br> 喬初不好意思的笑笑。 按照路人指的方法,喬初很容易的找到了陸遠洲曾提及的這家店。那是一家破小的門面,店主是個上了年紀的阿婆,說起話來很是和藹。 喬初要了一碗招牌豆花吃了起來。 因為是生面孔,又長得格外漂亮,不遠處一桌的幾個學生妹有些好奇的不停往喬初這邊張望。 一個長得黑黑的的姑娘忍不住好奇問道:“jiejie,你是不是明星???” 喬初有些不太確定對方是在跟她講話,指指自己道:“你在……問我嗎?” “是啊jiejie,你好漂亮啊?!?/br> 喬初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我不是明星。” “哦~那你來戶港干嘛?。课覀冞@很少有游客來的?!?/br> “我來看個朋友?!?/br> “哦……那你……”那女孩還沒問完,喬初的電話響了起來。 喬初一看屏幕,心都差點跳出來。這才不到十二點,陸遠洲怎么就打了電話過來。 喬初走到店外,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起電話,陸遠洲有些焦急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來。 “你去哪了??怎么不在酒店?發(fā)你微信也不回?!?/br> “對不起我沒看到……你回去了?” “啊,你在哪呢?我過來找你?!?/br> “你不是要陪人家吃午飯嗎?怎么這么快……” 陸遠洲心思敏捷的察覺喬初一直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頓了頓,言語中多了幾分嚴肅。 “你在哪?” 喬初猶如做壞事被抓現(xiàn)行,有些心虛道:“我……我告訴你的話你別生氣行不行?” 陸遠洲嘆了口氣,語氣溫和了一些,“我不生氣。你到底在哪?” “我在戶港。” “什么?!” “你別激動啊……我就是想過來看一眼……” “你怎么過去的?!” “我包了個出租車……” “喬初你膽真的挺肥啊你!” “說好不生氣的呢?” 喬初雖然是質問,但其實心虛得很。陸遠洲只得壓著火,好聲好氣道:“你去戶港怎么不告訴我?這路上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 “我特意找的女司機,你別急嘛~我這就回來。” “你現(xiàn)在在哪?” “吉祥豆花。” 陸遠洲那頭靜默了半響,“你就在那等著,我過來找你?!?/br> “不用,你要是不想回來的話……” “我過來找你,你在原地別動,聽話?!?/br> 陸遠洲平日里對她極盡溫柔,但有時卻又霸道得不容置疑,比如現(xiàn)在。 喬初應了一聲,又走回到豆花店里。 吃了兩碗豆花,等得肚子都有些餓了,店里慢慢只剩下喬初一個顧客。店主阿婆看她等朋友等了這么久,又免費給她續(xù)了一碗。 第三碗豆花吃到一半,陸遠洲氣喘吁吁的從門口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