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等要走鄭家集團的路子
伍大鵬董事長對高舉著正統(tǒng)、大義或道德旗幟的人本來是想見一個打一個,但是對方已經七十多歲了吧?! 就算自己真實年紀也是五十了,但是打一個七十多歲的人,說出去太難聽了。 當時伍大鵬董事長強行忍住了怒火,說 “驅逐韃虜強盜,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不是為了何方勢力,只為我們集團自己。 我們歡迎任何以個人的身份,且遵守我們規(guī)定的人前來臺灣探親、訪友或游玩,我個人不太習慣去迎接別人” 這語調有些生硬,是人都能聽出來。 杜允和大學士心里那時卻樂開了花,這個年輕人氣量真心好,換成自己,非要翻了桌子,用茶杯砸地下不可。 從廣西欽州府到這里的海路,他不知道跑過多少趟,從這里他得到了許多想要的物資,至少想見到伍大鵬董事長,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已經試出漢唐集團的態(tài)度了,這個江山他們是不想還了,但是如何對待永歷帝和魯王,他們并沒有表態(tài)。 這個是在情理之中當年大明明太祖奪下了江山,也沒有去找趙家人還了,但求能保住這一支就好。 那時,杜允和大學士離開他的辦公室以后,直接去了天傘公司在布袋鎮(zhèn)的訓練基地。 他的老妻和其它家人都住在這里。 當年,他毀家紓難,把房子都賣了,沒有辦法,只好讓老妻領著家人給他原先的兩個屬下打工。 當然,他的兩名屬下也并不能讓老夫人做活兒,算是當個后勤主管吧。 杜允和從當上大學士就沒有領到過一兩銀子的薪水,不是永歷帝不發(fā),而是他不要,他在桂林時,就和李定國將軍一樣,吃軍隊食堂。 這個也只能讓李定國將軍感動,卻感動不了別的官員。 隨著戰(zhàn)爭局面的穩(wěn)定,隨著這個老家伙在永歷帝和魯王面前大戰(zhàn)群儒,從而明確了一個戰(zhàn)略發(fā)展道路,那就是 在內,整合軍事,發(fā)展農耕,勸學勸商,大力開挖礦產;在外,抵抗韃虜,鞏固邊防,廣泛聯(lián)絡,堅決親近漢唐! 那時,杜允和大學士的聲音在臨時大殿里回蕩有聲 “漢唐集團盡管是化外之民,但是他們年輕,他們還認我華夏道統(tǒng)否則如何自稱漢唐?就這一點,他們就比那忘恩負義,只想做守戶之犬的鄭家強! 還有一點,想必大家也是知道,凡是與漢唐集團走近的,全都是變得富強;凡是與韃虜集團走近的,哪個不是損失巨大,出盡血汗?!” 這個時候的杜允和大學士無論從私德上,還是戰(zhàn)功上,都不是別人能比了的,單單是把永歷帝和魯王救到李定國將軍這里,而且說服了孫可望將軍以和為重的功勞,一般人都自愧不如。 “我有大義在身,雖千萬人,吾往矣!” 其實他當然不知道,漢唐集團的人對他這樣的人屬實沒有好感,你也可以有你自己忠君愛國的信念,比如江鐵生的行動,也是讓眾人唏噓不已,還真沒有人嘲笑。 有自己的信念,還是自己真正相信的,還去為此付出說到哪里都讓人只能佩服。 但是,你不能為自己的信念犧牲別人啊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你讓她去打工?把全家的房子賣了? 一個國家如果需要一家人這樣去表達愛它的話,趕緊滅亡了吧,可別丟人了。 當然,杜允和大學士也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價。 他在享受著忠臣,力挽狂瀾的忠臣的感覺,他的老妻也正在為他驕傲好吧,這是人家的私事。 當時,在訓練基地的宿舍里,杜允和大學士換了家居衣服,對老妻說 “深宅大院唾手可得,莫要著急,待我功成名就那一天,給兒女留下些許財富,汝與我歸隱山田,老夫親手為汝種糧種菜,好好回報汝這些年的受苦” 他的老妻竟然還能紅了一下臉,說“夫君聲名遠揚,成就大義,天下無人不知,妾身哪里有苦可受?” 好吧,有什么樣的男人,就會有什么樣的女人這是人家的家事。 杜允和大學士完全是靠著拉大皮做虎旗的辦法,說服了孫可望將軍沒有報復李定國將軍。 那時,杜允和大學士以永歷帝特使的身份去了貴陽,而且是一人一侍,騎著一匹毛驢。 孫可望將軍當時看著自己的守衛(wèi)被人擊斃了數十個正暴跳如雷,正想辦法要報復李定國將軍呢,誰知道杜允和自稱是永歷帝的特使來了。 難道我鋼刀殺不得文臣嘛! 杜允各大學士“參見”了孫可望將軍后,第一句話就說了:你可知道我與漢唐集團的關系?救永歷帝及魯王者,非我也,實乃漢唐集團也! 孫可望將軍當時就松了握刀把子的手,很容易就看出來,李定國不過是匹夫之勇,但是那些衛(wèi)兵的傷口不同 杜允和大學士又說“漢唐集團一次伏殺韃虜大軍二十萬,將軍可曾聽聞?” 孫可望將軍當時馬上拱手道“聽聞過,聽聞過!確實如此??!” 這個時候,杜允和大學士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給他看。 孫可望將軍看完后,不解地說“何為公民?” 杜允和大學士說“簡單之極,老夫在他們那里納稅,供養(yǎng)他們,那他們就必然要維護我的權利,哈哈,只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老夫根本不在意!” 孫可望將軍當時讓手下退了出去,原來漢唐集團的公民身份證是這個含義。 杜允和大學士這時開始語重心腸地吹牛逼了,他說“漢唐集團董事長是一個年輕人,經常求教與我,他說過,一切反對韃虜的勢力他都會支持,其他兄弟之間,莫要同室cao戈” 孫可望將軍也同樣看《漢唐時報》,他當然也能品出這個味道。 他舔了舔上嘴唇說“杜大學士,以你之見,這江山會何去何從?” 杜允和大學士當時大聲說“鄭家集團的結局如何?!” “好運氣?。∷锏?,若是我有如此結局,我也愿拼殺韃虜!” 杜允和大學士意味深長地說“漢唐集團讓我來這里,怕有此意啊,但是,他們并未有明說” 孫可望將軍當時就站起來了,還拱手道“杜大學士,這哪里要明說!在下愿聽指令!但說無妨??!” 杜允和大學士心中狂喜說“莫要再和李定國將軍發(fā)生爭執(zhí),那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你應該看到過,他們報紙上還贊嘆過李將軍刀劈尼堪狗親王,逼死叛將孔有德之事!” 孫可望將軍當時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說“那時,若沒有我在后方大力相助,哪里會有他半分功勞?他那時還想收復岳州府、長沙府、常德府,若不是我叫停了,他會把兵力白白用在赤野千里之地,都沒有百姓了,他收復了土地有何用處?!” 杜允和大學士心里一動,說“當時為何不好好說明,偏偏要突然撤其援軍呢!?” 孫可望將軍當時嘆了一口氣說“情急之間,我說了他也不聽只好出此下策!” 杜允和大學士趁熱打鐵說“我與那漢唐集團關系尚好,你安安穩(wěn)穩(wěn)守住云貴,我呢,助永歷帝守住廣西,你看,我等以此舉必能換來一個鄭家集團的結局當然,我等必須全力攻打韃虜,其實也不是僅僅為此,我等還能從了韃虜當奴才嘛???” 孫可望將軍當時想起《漢唐時報》上的一句話了,說“當然不能,他們是靠搶劫發(fā)家,做人做事的理念與我等大不相同,怎能兼容?!” 杜允和大學士當時大喜,說“如此,我可以為孫將軍聯(lián)絡漢唐集團不過我聽聞貴州出產鉛鋅之物,你多多開采一些,漢唐集團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小氣,不以大義為先,喜歡與人交易,老夫多次批評過他們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孫可望將軍當時也大喜,他恭敬地說“錢糧礦產,都是身外之物,眼下軍備是大事情,將來的出路更重要!” 杜允和大學士默默地點頭認可,是啊,何去何從才是關鍵。 后來,孫可望將軍真有了盼頭,馬上不以永歷帝事件為仵,派人送信于李定國將軍,所言皆是交好之意,開始專心經營礦產,一心通過杜允和大學士與漢唐集團聯(lián)系。 那時,戰(zhàn)局越來越對他們有利了,杜允和大學士則把軍事上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交給李定國將軍,而自己一邊忙于內政,一邊思忖著結局。 等到漢唐集團打下韃虜所占的三個致命要地后,他這才急忙跑了過來。 他一開始還幻想著漢唐集團把這大明江山還給永歷帝,但是略微試探,就知道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自己沒有挨揍,是相當幸運的了話說他們小小年紀,怎么如此有氣量 杜允和大學士當時馬上回到原先的打算,準備走鄭家集團的路子,把我永歷帝所占據的地方也按福建地區(qū)的方法對待唄我等也會去血戰(zhàn)韃虜的,也會接受一個什么什么框架,和我也簽個什么什么合同,你看,我把永歷帝書面上寫的全權代表書都拿來了,有玉璽大印的。 其實他當時沒有想到,還有比他更早提出這一個方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