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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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夜瀾送他們倆回了書院里去,便沒有再去衙門里。 只回來收拾著行李,與孟茯說道:“我要去香木甸幾天,家里你看著一些?!?/br> 孟茯曉得是去看那些哈青馬的,如今馬場就修建在香木甸,還沒修好,便問道:“那馬場什么時候修完?” “最起碼得五月底,朝廷是砸了血本的,這城里如今雇了許多人到那邊去,少不得那邊要熱鬧一回。”人多就事多。也有那膽子大的遼人混在里面,只怕是賊心不死。 沈夜瀾知道在那邊的朝廷命官不少,自家兄長也三天兩頭往那邊去,但總是不放心,須得自己親自去。 收拾好行李,中午吃過飯,便與韓宣云他們一起去了。 孟茯算著到時候那使團隊伍回來了,他還要一起跟著去京里,只怕在這里也住不長久,不由得朝著沈夜瀾住的那間屋子看去。 這人還沒走,她竟然就有些不舍了。 沈夜瀾走了兩天不到,玲瓏就回來了,還有孟茯的那批藥材也一并到了。 玲瓏喊了幾個人來給抬到藥房里存放著,一面與她說起分開后的事情。 因為孟茯和沈夜瀾是從夏國繞道回來的,自然也沒有去管了李清雅,因此這會兒玲瓏便與她回話:“人已經(jīng)放了,只是關(guān)了這么久,到底是有些呆頭呆腦的?!?/br> 孟茯得了這話,忍不住問:“我給的藥,他們不會全都給李清雅吃了吧?”因為怕李清雅鬧,所以特意給了些蒙汗藥關(guān)鍵時候用。 那東西到底是帶著些毒素的,吃多了運氣不好,少不得要傷腦子的。 這玲瓏倒是不知道,“我也不曉得,不過多半是給她吃完了?!钡鋵嵞抢钋逖艈栴}也不是多大,就是反應(yīng)有些遲鈍,沒有怎么變傻。 不過可能是因為蒙汗藥吃得多了,她自己竟然記不清楚到底被關(guān)在哪里,又是被誰關(guān)的?如今什么都不曉得。 孟茯聽罷,心說這樣才好,免得她到時候跑來指認(rèn)自己,反而與那惠王沒有辦法交代了。 如今她因為吃多了蒙汗藥,自己記得不清不楚,也沒那底氣跑來找自己的麻煩。 又問起李世白,“那她哥哥呢?” “他情況可不大好,還沒出城聽說就被蕭元脩打了個半死。反正還在我后頭,到底什么光景也不曉得?!蹦抢钍腊啄芑钪貋?,絕對是他的命大。 不過玲瓏倒是聽說了另外一件事情,是有關(guān)那惠王的,便朝孟茯道:“您說巧不巧,我聽說惠王吃了罪,早年叫他負(fù)責(zé)修了一回堤壩,不知貪了多少銀子,那堤壩不過一年半的時間就裂開了,使得下游村子里淹死了些人,傷亡更不在少數(shù),所以他如今已經(jīng)被削了爵位,跟那尋常老百姓沒個什么區(qū)別了,是個實實在在的庶民,不但如此還要蹲大牢,案子現(xiàn)在還在大理寺呢。” 本來還指望李世白能爭口氣,立下功勞。 可李世白沒功反而險些害死孟茯,他自己又得罪人,生死都難料了。 哪里還能管得起惠王? 孟茯聽罷,雖覺這案子被查出的時間有些巧,但若是那堤壩的確是他負(fù)責(zé),即便是沒貪污朝廷的銀子,做了那豆腐渣工程,也有個瀆職罪。 不過這樣正好,她本來還擔(dān)心被惠王家暗地里報復(fù)呢。 如今他們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想來也心思跑來找自己的不快了。 另外還有那拓跋箏,已經(jīng)去見她大嫂和二哥了,但拓跋聿在夏國如今名聲狼藉,拓跋箏又是那已經(jīng)死了的人,孟茯想多半不可能再回夏國去了。 而且他手里也沒有什么資源,可助他們奪回大權(quán)。 因為這是事關(guān)夏國皇室密事,也就只簡單提了兩句,孟茯與玲瓏就沒有再多說了。 反而是忙著想辦法將自己的藥給倒賣出去。 孟茯這里不寬敞,也不能一直將藥都留下。可開生藥鋪子,自己沒有那條件一直去遼國進貨,若是就賣本地藥材,掙不了幾個錢。 本來又只是賺些差錢罷了。 于是便給了幾家生藥鋪子消息,打算將手里的貨都一起出了。 當(dāng)即給開出了最低價,任由他們幾家競爭。 畢竟總堆在家里不算一回事兒。 各家打發(fā)玲瓏讓人送樣品過去。 她原本在這玖皁城里就小有名氣的,如今又因為那哈青馬的緣故,更叫人敬重,所以她這消息傳出去,各家的掌柜都親自上門來查貨。 隨意choucha,并沒有發(fā)現(xiàn)次等,方回去考慮最終的價格。 也是沈夜瀾才從香木甸回來,幾家生藥鋪子的價格也送來了。 孟茯當(dāng)然選了價格最好的一家,當(dāng)天下午買家就來了七八個獨龍車,將藥給拉走。 藥房也總算不再那么擁擠了,孟茯則安心制作那養(yǎng)宮調(diào)息的藥丸,白日里有人問診,也看幾個病人。 約莫過了五六天,那化整為零的使團也一一歸來了,連李世白也聽說回來了,只是如今他家里遭逢巨變,李清雅那腦子又不似從前靈光,他急急忙忙帶著李清雅就去京里了,還想要為他爹的案子拼一拼。 自然是無暇再報復(fù)孟茯。 而沈夜瀾打算好好將這仕途走下去,為這天下老百姓盡自己的綿薄力,這一次自然也是要起京里一趟。 臨走前少不得對孟茯千叮嚀萬囑咐,“有什么不對,就立馬叫人?!?/br> 這話孟茯聽了不下十遍,但也不覺得膩。一面給他收拾行李,又同他說道:“咱們從夏國和遼國帶來的禮物,衙門那邊送了一些去,我也給你裝了不少,你到了京城里,少不得要去你二哥家里,正好一起帶著過去?!?/br> 沈夜瀾從前去什么地方,歸來也從不帶什么特產(chǎn),所以聽到孟茯的這話,便想起從未給家中父母送這些東西?!凹热绱耍S辔业奈彝腥藥б徊糠炙偷侥现菁依?,另外的自己處理了?!?/br> “我早就要提醒你了,好幾次聽人說有去南州的順風(fēng)船,本想要提醒你一兩句,又怕你覺得我多事。我也曉得你父母那般身份,咱買的這些東西他們不缺,可若是你送的,他們必然高興?!泵宪蛘f著,倒沒有察覺出自己如今變得啰嗦了不少。 只覺得自己還有好多要叮囑沈夜瀾的事情,就是這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蘭若聽著他二人在屋子里說話,伸著腦袋想要去看,不過被玲瓏給拎了過來,有些不服氣,“我就瞧一眼罷了?!鄙蛳壬欣钣譀]有多少,怎么收拾這么久? “有什么好瞧的?”看著都像是那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了。所以玲瓏心里其實是有些著急的,想著這一趟三公子從京里回來,不管補了個什么缺,應(yīng)該都要準(zhǔn)備跟孟大夫的婚事了吧? 反正她是急在心里的。 翌日,沈夜瀾便隨著隊伍一起登上了去京城的船。 孟茯帶著萱兒送他,才從碼頭回來,就被沈夫人請過去賞花。 這玖皁城的冬天來得早,又十分嚴(yán)寒,可是去得也早,如今這才三月底,那牡丹就有些開花的跡象了。 牡丹的花期并不長,所以才開了幾朵,沈夫人就急急忙忙喊了孟茯過去瞧。 這倒是叫孟茯想起了沈夜瀾說那西山下的大片野芍藥,可惜自己也沒看到,不免是心中有些遺憾。 她二人坐在小亭里喝茶聊天,萱兒與沈淺兒拿了大人們的團扇跑去撲蝶,時不時傳出些嬉笑聲。 沈夫人對于薛蓉蓉的事兒很是感興趣,才從她家夫君那里問了幾句不清不楚的,所以就趁著這會兒的機會,跟孟茯問起。 孟茯便與之說了個大概,沈夫人又說起沈家南州那邊的狀況,顯然是已將她作弟媳來看待了一般。 就這般在府里玩樂了差不多一天,吃過晚飯后,孟茯才領(lǐng)著孩子回去。 剛到方掌柜就連忙迎上來,“今兒有客人來尋了,聽著是京城的口音,我見你們不在家,便招呼到我家這頭喝茶,打算讓伙計去府里找你們回來,沒想到叫他給攔住了,我又以為是找三公子的,只與他們說三公子已經(jīng)去了京城,他們又說找您。” 而孟茯哪里有什么京城來的朋友?這一點方掌柜還是知道的,覺得不妥當(dāng),所以這會兒才跟孟茯說。 孟茯聽罷,謝了他一回,問了人何處去了。 方掌柜答:“等了半個時辰,等不得,他們就自己走了,說明日再來尋。” 孟茯心里好奇,想著莫不是南家的人?可南家的為何要躲躲藏藏的,不愿意去沈夫人那里? 所以到了第二天,一早起來開了鋪子,就守在柜臺前面。 果然,這早膳才吃過,對方就來了。 是個四十出頭的男子,頭戴著烏角巾,身穿銀灰色直裰,倒像是位老爺,只是氣質(zhì)欠了些。 他見了柜臺里坐著的孟茯,便行了一禮,踩著臺階進來,“孟大夫?” 孟茯頷首,“不知客人何許人?”口音,京城的。 隔壁方掌柜也在跟她使眼色,就是昨日來找的。 所以孟茯也懶得問他是要替誰來問診了。 “可借一步說話?”這中年男子笑瞇瞇的,可是面相卻不像是慈善人。 孟茯不認(rèn)識他,家中后院又都是女眷,怎么可能將他招待在后院?只抬手道:“客人有什么話,不防就在此處說?!?/br> 對方卻是看了一眼她這狹小的鋪子,沒有再往前踏進一步,退而求其次,看了一眼斜對面的小酒樓:“那里借一步說話。” 孟茯這次到?jīng)]有拒絕,“稍等?!比缓蠛傲颂m若和萱兒過來看著,領(lǐng)了玲瓏便與他一起去。 又托方掌柜帶個眼睛幫忙一起看著。 酒樓就在這條街上,也走不了幾步路就到了。孟茯和掌柜的也是熟人,進去時還打了招呼。 那中年男子尋了個樓上臨窗的雅間,“孟大夫既擔(dān)心家里,咱們就坐那里,開窗正好能看到你家的鋪面?!?/br> “如此甚好?!泵宪蚺c他一前一后跟了上去,玲瓏尾隨著。 待進了雅間,小二奉了茶水進來,又送了幾個盤子。 不過這中年男人明顯有話要跟孟茯說,而且也才過早膳的時間,哪個還能吃得了?不過是擺在那里做樣子罷了。 “不知先生有什么事情?”孟茯也就開門見山問。 中年男子這才自我介紹,“我乃京城何尚書家的管事何全?!?/br> 孟茯疑惑,他家有人病了,要請自己去京里上門問診?可自己名聲這千金手的名聲還沒傳到京城里去吧? 卻見何全拿出幾封書信,遞到孟茯跟前,示意她看。 孟茯拿起,只見原來竟然是沈夫人的母親跟著靖國公夫人的來信,以及與靖國公那位已經(jīng)出嫁了的魏嬌小姐的書信。 哪怕那日已經(jīng)和沈夜瀾提過了,多半萱兒他們的生母就是靖國公府那位魏嬌小姐。 但現(xiàn)在看到她與大趙氏的書信來往被遞到跟前,孟茯還是覺得這事兒有些玄乎了。 信一開始是大趙氏與嫁到靖國公府做侯爺夫人的meimei說起萱兒,和魏嬌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然后那靖國公夫人就回了信,還將自家親jiejie說了一頓,說她見不得侄女過得好,這樣敗壞她的名聲。 然后這個魏嬌又跟大趙氏書信里提了,她的確生了三個孩子,一對雙生兒子,和一個女兒,這些年總是夢里想起,百般難過,只是卻又顧及現(xiàn)在的夫君和孩子,不敢提。 而且她家夫君對她也百般好。 她實在無顏開口,將三個孩子都接到眼前去。 大趙氏便與她說,三個孩子的后娘將孩子養(yǎng)得好,叫她忍一忍,等往后孩子們出息了,自然好相認(rèn)。 這便是大致類容了,孟茯不知道信怎么就到這何全的手里來,但有一點十分肯定的就是,這些寫信的人根本就不曉得。 這時只聽何全說道:“靖國公府這位嫡出的小姐,便是我們尚書府的少夫人。這些信也絕非我等有意拿出來,又牽扯如此密事,本該直接燒掉才是,可我們家少爺心地善良,又十分寵愛少夫人,曉得她原來從前這般難過,這些年也在心里掛念著這些個孩子,便心善,讓在下跑這玖皁城一趟,找孟大夫?qū)⒑⒆觽兘唤o在下。” 孟茯知道,萱兒他們的繼父對他們?nèi)置枚际趾茫噶隋e也不會責(zé)罰的那一種。